第三章
根据线报,失踪的郑秋雯躲在机场附近的小旅馆里,通过旅舍老板的合作,太保和 小林终于得以进入她所承租的套房内。
房里空无一人,但见她的行李散置各处。““你见过她下楼?”太保询问躲在门边 的旅舍老板。
他一径摇头。“没见她出去过。”
他们巡整个房间后,发现除了浴室上方窗口外,别无其它出路,但那个窗口小得 连个孩子都挤不出去。
太保朝小林使了个眼色后,悄声轻步的移向大衣柜。哦,那地方要藏个女人,是绰 绰有余。
他拉开衣柜的同时伴随而来的是一声惊悸的尖叫。
“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一名女子瑟缩在衣柜里,浑身剧烈地颤抖着。
小林以抢指着她。“你是郑秋雯?”
她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地求饶:“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放过你?”一想起白沁云那柔弱无助的模样,小林就忍不住想狠狠教训她一顿。 “你怎么不放过欧
雄?你不仅抢了人家的老公,索
最后又宰了他,你怎么不想想欧
太太情何以堪个?”
“不是我!雄哥不是我杀的!他不是我杀的!”郑秋雯激动地哭着反驳。“是她, 我知道是她——”
“谁?”太保扬声问道。
“白沁云…是白沁云!”
小林沉不住气地咒骂:“他妈的!你杀了人,还想推到白沁云身上,像她那样温柔 、娇弱的女人,连只
都杀不死,更何况是杀人!?你他妈的真恶心!还开膛破肚—— ”
“白沁云骗人!”郑秋云疯了似的尖叫,眼里有着真切的恐惧。“是她!我知道是 她…她是个很恐怖的女人,很恐怖的女人…”
“闭嘴!你敢再污蔑白沁云一句,小心我毙了你!”
小林频晃动手中的
,吓得郑秋雯更是尖叫连连。
“小林!”太保站出来阻止他意气用事;看来,他已经自诩为白沁云的保护者,只 是见那么一面,她就已经多了小林这个爱慕者。
“郑秋雯,出来吧!我们必须请你回警局应询。”太保和声说:“在罪证尚未确凿 之前,只要你合作,我们不会也不能对你怎么样。”
“警察?你们是警察?”她忘了哭泣,睁着一双泪
瞳眸瞪着他看。
太保掏出证件。“我们是刑事组的。”
令人意外的是,郑秋雯不但不逃,反而扑倒在他怀里,彷佛溺水之人紧抱着浮木求 生,不肯放地紧紧抱着他。
“救我!求求你救我!”她像终于找到一线生机似的,再度
下释然的泪水。
葛父打开门,狐疑地面对眼前年轻的男子。“你找哪位?”
陈皓微微颔首。“很抱歉打扰了!葛葳在吗?”
葛父两眼一亮,找他女儿的!?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他那乏人问津的女儿,可 终于“开胡”啦!
他悄悄打量对方,慷慨地给予他九十九点九分。哦——能具此慧眼看上他的宝贝女 儿,就足以使他得到高分。
“她在,请进!请进!”
刚进屋,葛父已忍不住探问:“你是——”
陈皓伸手掏证件。“哦,我是——”
突然,葛葳像阵旋风似的卷向陈皓,打断了他的话,他掏证件的手也被她拉了下来 ,并且紧紧地勾着他,令他动弹不得。
不顾陈皓一脸惊讶,她像宣布“中奖”名单似的,朗声说道:“他是我男朋友!”
“男朋友!”
循声而来的葛母,忍不住发出一声兴奋的尖叫而葛父也好不到哪去,他像白痴似的 ,笑得嘴都合不上。
“男朋友?”陈皓在她耳畔低语。
爸妈夸张的反应,令葛葳羞得恨不得找个地
钻进去;而陈皓那一脸质问,更令她 想一头撞死!
天啊!但她不得不撒这个谎,总比让老爸、老妈知道她牵扯上命案好吧!?
“坐!坐!”葛母拉着他们坐进沙发,那双和葛葳一样灵活的双眸,眨也不眨地打 量着他们。“傻丫头,原来你已经有了这么一个要好的男朋友,难怪一直不肯乖乖听话 去相亲。”
“可不是!”葛父忙着接腔:“你这女儿真是的!有什么好害羞的,有人追求是桩 好事嘛,干嘛要瞒着我跟你妈?”
葛葳低着头苦笑,什么话也挤不出来。
“你——”葛父笑道:“女儿啊!还不把男朋友郑重介绍给爸妈认识,我们连他的 名字都还不知道呢?”
“他叫…”
天啊!他叫什么?她竟连自己“男友”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叫陈皓。”他替他解危。
这令葛葳异常感激,或许,他不像他的外表般冷酷无情;她提醒自己,等会可得好 好谢谢他。
葛母又问:“你和葳葳认识多久了?”
“不久。”陈皓语带玄机。“不过,我已经见识过她『多变』的每一面,对她有极 深刻的了解。”
对于他的嘲讽,葛葳除了傻笑,还是傻笑。
“是吗?”葛父满意地点头,又问道:“你在哪高就?”
“我是警察。”
“警察!不错,不错,人民的保姆,很神圣的工作。”只要不偷不抢,就有资格娶 他的宝贝女儿。
葛父暗暗笑了,他这“顽劣”的女儿,就需要这么一个有男子气概的男人来驯服。
“你能接受葛葳的职业吗?”他刺探地问。
“不!”陈皓斩钉截铁地反对。“那不是一个适合女人的工作,女人应该在家相夫 教子。”
说得好!葛父决定再加他个0。1分,凑个满分一百。
“相夫教子”这句话对葛母而言,就像被拉响的礼炮,是她宝贝女儿迈向红毯的 前奏;她的脑海中,开始幻想出一幕幕温馨、快乐的婚礼场面。
“要她乖乖待在家相夫教子,就得靠你早
实现了!”
老妈说得之
骨,教葛葳差点晕倒而陈皓接下来的回答,更教她无法反应。
“我正在努力。”
陈皓慢慢扯出一个恶作剧的笑容,看葛葳那坐立难安、手足无措的模样,带给他莫 大的快
。
她接连耍了他两次,这么一点报应根本不算什么。
葛母又追问:“府上有什么人?我们也该礼貌上去拜访。”
“慢着!”葛葳终于忍不住开口。“爸、妈,我和…陈皓要赶电影,时间已经快 来不及了。”
“是吗?”葛父开心地笑道:“去吧!去吧!反正来
方长嘛,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可以好好认识彼此,不急于一时。”
哦——他们根本不必了解陈皓,也不会再有这种机会,她发誓!
葛葳迫不及待地拉着陈皓离开。
一到楼下,她立刻放开他,懊恼地大叫:“你真像可怕的病毒,无孔不人!”
“认命吧!你逃不掉的!”陈皓信誓旦旦的宣称。
“听着!我很感激你方才没有当面揭穿我,但再让我郑重地告诉你一句,对饭店命 案,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能不能别再来烦我!”她以怒吼来表达感激。
“不能!”接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以手铐铐住了她。
葛葳无法置信地抗议:“喂!你在干嘛?这可是侵害人权!我可以——”
陈皓冷静自若地打断她。“你可以叫得再大声一点,最好惊扰你家邻居,甚至你爸 妈…”
葛葳顿时噤声,不再挣扎。
“我答应乖乖跟你走,你先解开手铐!”她命令。
“不!”陈皓毫不考虑地拒绝,这女孩滑溜得像泥鳅,他可不想冒险。
葛葳无助地被他拖着走,怒火冲天喝斥:“你真恶心、卑鄙、下
….,“随便 你怎么骂都行!”陈皓很高兴自己的诅咒不会实现。“那总比让你拿着我的
,轰掉我 的脑袋好吧!”
轰掉他的脑袋?葛葳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她必须承认,那实在是个非常
人的主 意。
一进警局,陈皓便主动除去她的手铐。
葛葳冷冷地嘲讽:“怎么,舍得放开我了?”
“这是我的地盘,谅你
翅难飞。”
“这可是很难说。”葛葳故意挑衅地笑道:“你们警局的厕所有没有窗户,窗口够 大吗?”
想起自己会栽在她手上,陈皓不
咬牙切齿。“你想都别想!”
葛葳继续刺
他。“我很难不去想,毕竟,这是一楼,跟四楼比起来,好爬太多啦 !”
“你!”
趋前而来的太保,打断了他。“陈皓,我们已经逮到了郑秋雯,现人在侦讯室里, 我们还请了欧
太太前来协助调查。”太保报告。
“很好,有没有问出什么?”
太保沉
地摇头。“说实话,就我个人的直觉,我觉得郑秋雯并不是凶手。”
“何以见得?”
“郑秋雯之所以失踪,是因为她认为欧
雄被杀后,她便成为凶手的下一个目标; 她信誓旦旦地宣称,有人跟踪她,要不是她机警,早也陪着欧
雄一块去了。”太保微 微一顿,又接着说:“当我们找到郑秋雯时,她的情绪正处于崩溃边缘,口口声声求我 们放过她、别杀他。当我表明身份后,你猜怎么着?”他自问自答:“她简直将我当作 是救世主般地膜拜。”
陈皓还来不及说话,一旁的葛葳已忍不住
嘴:“搞不好是被她杀的那个人
魂不 散,化成了厉鬼来向她索命,你的出现正好救了她。”
太保为之失笑。“小姐,我看你是鬼电影看太多了!”他随即凑向陈皓,低声问: “她是谁?”
陈皓没有直接回答,反以那双锐利的眼神一个劲地盯着她看。“如果欧
雄真
魂 不散地找上郑秋雯,那对你这个毫无正义感的目击证人,他会不会也找上你?”
该死的陈皓!葛葳忍不住暗暗低咒。谁都知道他在唬人,但偏偏他连这种时候都是 一本正经的样子,无形之中更强化了吓唬的效果,令她打从心底发
。
但她仍不甘示弱地逞强。“我怕什么?又不是我害死他的!无端端碰上这种事,我 已经够倒霉的了!”
太保恍然大悟,讶异地看着她。“原来她就是那个两度自你手上
逃的目击证人! ”
陈皓略为不悦地看了太保一眼,暗自嘀咕:他一定得这么大声地提起他的
辱吗?
辱?当然是!他竟栽在这个顶多二十出头的小妮子手上,害他险些在自己同事、 下属面前抬不起头来!
葛葳对着太保绽开一个明亮的微笑。“你听过吗?有一就有二…便有三!你可以 开始期待下一次了。”
太保忍不住笑了起来,倒不是葛葳的威胁逗人,而是陈皓那表情令他忍俊不住。
哦——他可没看过陈皓这么矛盾、痛苦的样子,如果她是个罪犯,又是个男人,陈 皓早将她打得满地找牙自真是初生之犊不畏虎,才敢在陈皓这个老虎头上拔
,她真该 因自己生为女人而庆幸喽!
“永远不会有下一次!”陈皓自齿
中挤出话来,随即吩咐太保。“先带她去指认 郑秋雯。”
“是。”太保礼貌地请她起身。“小姐,请。”
葛葳合作地跟着他走,却又忍不住回头挑衅地瞪了陈皓一眼。“你把我交给别人, 不怕我跑掉?”
“我会等在大门口逮你!”陈皓没好气地低吼。哦!他必须暂时
离她这个伶牙俐齿、胡搅蛮
的女人,否则,他一定会疯掉!
天!他陈皓天不怕地不怕,倒真怕了她!
葛葳透过伪装玻璃看着侦讯室里的一切。
她对郑秋雯完全陌生,反倒对她几近歇斯底里的哭闹,感到于心不忍。
陈皓走了进来,仔细地盯着她看。“她有没有勾起你任何记忆?”
“没有!”她直摇头,心
沉郁得险些让她透不过气来,只得软言软语地央求:“ 我已盯着她看有足足十分钟之久,但我脑中还是一片空白,你能不能行行好,先让我出 去?这里昏暗的灯光,狭窄的空间,让我有一种快窒息的感觉“好吧!”
陈皓领着她走出暗室,葛葳疲累得跌坐在椅中,无奈地摊摊手。“我早说过帮不上 忙的,我对她毫无印象!”
“身高、体型…有没有任何一点相仿的地方!”太保充满期待地试着提醒她。
她摇头。“虽然我是唯—一个在近距离与凶手错身而过的目击证人,但那根本没帮 助。我说过了,大帽子、墨镜,她显然经过刻意伪装,你要我指从她,简直难如大海捞 针嘛!”
就在这个时候,陈皓突然瞧见小林正领着白沁云自警员休息室走了出来。
他灵机一动,指着白沁云,对葛葳说道:“你看那女人,她是欧
雄的
子白沁云 ,一个刚遭丧夫之痛的可怜寡妇,你一定很想帮她吧!葛葳,现在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地 试着回想,任何你认为根本不重要的蛛丝马迹,都很可能就是
后破案的重要线索。” 陈皓试着对她动之以情。
葛葳循着他的眼光看向白沁云,怎知这一眼,却教她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她搞不懂这是为什么?是白沁云的美丽,或是她身上散发出的高贵气质吸引了她吗 ?
不!她摇头。
是白沁云的眼神!虽然她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但她的眼神却令葛葳联想到一尾紧 盯着猎物的响尾蛇——致命而冰冷。
一股刺鼻的气味随着白沁云的接近而飘进了葛葳的鼻端…四周的空气彷佛突然降 到了冰点,冻得她寒
耸立,浑身打颤。葛葳下意识地伸手环抱住自己,渴望留住残存 的余温,但随着白沁云愈走愈近,香气愈来愈浓,她的身体愈来愈冷、愈来愈僵。
她低头回避白沁云,但却能感觉到那眼光始终盯着她。
葛葳产生了一种不真实的飘忽感,这痛苦难捱的短短几秒之间,就如同太空漫步般 缓慢,慢得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额头上的冷汗正一点一滴地冒了出来。
“你怎么了?”陈皓专注凝视着她那异样的脸色。
葛葳对他的问话充耳不闻,她木然地看着白沁云消失于门后,但她所带给她的那一 股莫名的恐惧,却没有因此而消失。
她不断地打冷颤,一股透骨的寒意不断地自她的心底窜起,延伸至她全身每一个细 胞…“究竟怎么了?”她那雪白的脸色令陈皓忍不住急切地摇晃她。
“那味道…”她连舌头都冻僵似的,说起话来因难得无以为继。
“什么味道?”按捺住急切,陈皓紧握住她的手,冀望以此带给她一股安定的力量 。“葛葳,别怕!我会保护你的,告诉我!”
他的保证似严冬中的一股暖
,霎时温暖了她因恐惧而冻结的心。
“香水味!”葛葳终于自恐惧中苏醒,哑声大叫:“我在命案现场以及那乔装的女 人身上,都闻到同样的香水味!”
白沁云端坐在侦讯室黑暗、狭窄的空间,却丝毫无损于她美丽、优雅形象;她那气 定神闲的模样,就仿如她正坐在欧
家那富丽堂皇的大宅邸一般。
“今儿个带我来这,难不成是把我当成了嫌犯?”她静静打量着矗立在自己眼前的 三名干员不温不火地开口问道。
“白小姐,别误会,这只是例行公事。”不顾太保制止的眼神,小林立刻歉疚地陪 着笑脸。
“死者是我丈夫,我理应热切配合,但对你们办事的效率,我不得不略有微辞。” 她眼中带有一丝不满。“你们现在该做的是尽快让郑秋雯俯首认罪,而不是白花时间在 我身上吧!”
“事实上,我们已经释放了郑秋雯。”陈皓缓缓地开口。
白沁云深不以为然地蹙起秀眉。“她畏罪潜逃,你们好不容易才逮到她,这会儿又 放了她?”
太保搭腔:“她有不在场证明,有人出面为她作证,我们不得不放她。”
“是吗?”白沁云冷冷地看着他们。“你们无人可查,就把我这个最无辜的受害者 ,当成涉嫌的人犯审讯?”
“白小姐,你先别动怒!”小林一运地安抚她:“我打死也不相信你有嫌疑,但有 目击证人——”
“小林!”陈皓不悦地急忙喝止他,他先狠狠瞪了小林一眼后,才转向白沁云。“ 我们有一些问题请教,希望你合作。”
“我能说不吗?”她语带嘲讽。
“你和欧
雄这十年婚姻中,他对你好吗?”陈皓问道。
“我们结婚三个月之后,他就背着我在外头找女人。”白沁云平静自若地回答:“ 除了女人不断地换之外,他对我其实很不错。”
“你怎么可以这么一忍就是十年?”小林不可思议地
口而出,与其说这是问题, 倒不如说他是在为白沁云打抱不平。
“忍——是女人与生俱来的宿命。”白沁云眼中充满哀怨。
陈皓又问:“你爱欧
雄吗?”
“我若不爱他,又怎么会嫁给他?”
太保说出自己的观点和怀疑。“你如果真爱他,又怎么能容忍他一再地拈花惹草? 就我知道,女人表现出来的占有
是很极端的,通常愈爱自己的丈夫,就愈无法忍受他 身边有其它的女人;你却能忍受这样的日子达十年之久?”
白沁云不以为然地反驳:“每个人处理事情的态度都不尽相同,我之所以容忍,只 因为…我不想失去他!”她眼中立刻蒙上了一层薄雾。
“他不值得你这么做!”小林义愤填膺地大叫,接着又态度十足温柔地向她致歉。 “对不起,白小姐,我不是故意对你吼,我只是为你感到不平。”
他那模样再度得到陈皓狠狠的瞪视,而太保更夸张地翻眼向天,一副恶心
呕的模 样。
陈皓沉
一会儿后,再度开口,一双眼神犀利如剑。“你纯粹是因为爱他不愿失去 他而忍受这一切?欧
雄还有没有其它值得你眷恋的『条件』?”
白沁云不答反问:“你在指什么?”
“钱!”太保直言不讳:“欧
雄拥有的可是万贯家产。”
“你们怀疑我为了独占先夫的家产,而杀了他?”白沁云为之失笑。“我有这个必 要吗?他虽然在外面始终有女人,但他一向疼我,而且大方得很,光是他归于我名下的 资产,已足够我活到下辈子了;更何况,我是他合法的
子,又比他年轻许多,我既然 能够忍十年,难道就不能再多等几年吗?”
“是啊!白小姐说得有理,她怎么会是那种人嘛!”小林从头到尾都向着白沁云一 面倒。
她说得确实有理,但就是因为她那冷静自若、头头是道的表现,反而令陈皓心生怀 疑。
一个外表如此柔弱的女子,在面对如此的情况,竟能那么地镇定;这只有突显出她 的厉害与不寻常。
“我最后再问一个问题。”陈皓以透视般的眼神直视着她。“案发当时,你人在哪 ?有人能为你作证吗?”
白沁云毫不犹豫地回答:“当时我在『玫瑰沙龙』做定期的健身保养,
你去查 证。”
“我会的。”
“我能走了吗?”白沁云以毫不闪烁的眼神
视着他。“或者,你握有什么证据足 以扣押我?”
“没有。”陈皓接着说:“不过,我希望你能随传随到,最好别离开本市。”
“我不会走的。”她口气坚定得几乎像对陈皓挑战。“我会等着看你如何破案。” 说罢,她优雅地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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