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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无奈抉择(5)
 “宛城平侯特使张绣拜见高将军 !”随着一声洪亮的自报家门,一名身材魁梧的青年大步迈进客厅之内,棱角分明的脸庞镇定如水,一双鹰眼炯炯有神,缓缓扫视一圈,最后落在正座高勇身上,方才躬身施礼。高勇微微抬手,儒雅的指了指旁边的空位说道:“张特使一路翻山越岭想必困顿劳累,先坐,品尝香茗一杯再行叙谈。”张绣抱拳:“谢高将军。”说完两步过去,毫无拘束跪坐位上,竟真的开始细细品起茶来。贾诩双眼一眯,微微点头,对着高勇努努嘴。高勇心领神会,当下不再言语,反而拿起一份奏报仔细翻阅起来。张绣足足喝了半盏茶,却仍未见高勇说话,心中不免忐忑。遂偷眼观瞧,怎知正巧一眼望到高勇手中奏报封面上的四个大字:取宛之策!不觉间倒一口凉气,眼角余光稍一偏转,正遇贾诩凝望过来…四目相对,张绣手中瓷杯险些掉落。贾诩却好整以暇,悠然自得的喝起茶来。张绣微皱眉头,只得先开口道:“素闻将军心系朝廷、孜孜不倦、理万机,绣向以为是寻常人的夸耀之词,不想今亲见方知,高将军不愧为朝廷第一股肱之臣!”高勇放下“取宛之策”将张绣恭维之言一一笑纳“国家动黎民遭殃,勇恬为车骑大将军,自当为朝廷分忧解难。拨反正,恢复朗朗乾坤!”“将军忠心,令绣高山仰止钦慕万分。家父常言:君子坦,只需无愧于国、于心!”“哦?”高勇侧过头,笑望张绣道:“划地而治、割裂国家,不遵朝廷政令、军令,此便是无愧于国、于心?”“误会!纯属误会!”张绣急忙辩解道“家父虽代天子牧守宛城,却时刻不敢忘记忠报国。安黎民、复耕商、整军备、御外敌,为守护宛城一方安宁殚竭虑!”张绣慷慨昂道。一番言语下来,倒把贾诩吃惊不小,看向张绣的目光中明显多了几分好奇。赵咨微微欠身,在贾诩的暗示下发问道:“既如此,当初为何抛下皇上、朝廷独自开出武关,致使皇上、朝廷惨遭李、郭二人兵荒之灾!若以此评判,吾主高将军岂不成了大圣人?”“这…时也势也!”张绣略微尴尬一下,却很快找到说辞:“即便家父率部曲与郭、李反目。也只能落得兵败身死地下场,不但救不出皇上,还会把这一份希望葬送进去。故此,经过慎重考量,家父毅然引军南下,夺下宛城,希望仔细经营,以图有朝一皇上、朝廷!”“哈哈哈!的确忠心可嘉啊!”赵咨大笑,可嘲讽的意味不言自明。张绣面不改。继续侃侃而谈道:“近闻高将军挥军南下,家父诚惶诚恐,不知何处冒犯朝廷,引来如此兵灾之祸?若有,请将军告知,家父必将尽力悔改。若师出无名。即便拼至最后一人,宛城数万儿郎也绝不会卑躬屈膝!”“啪啪啪!”听到一番刚柔并济的讲演,高勇不拍手赞叹,心中愈发对张绣高看几分。“据闻张特使善使一杆虎头金,百鸟朝凰更是威震西域?”听到高勇讲述自己,张绣悄然膛。谁知高勇突然话锋一转叹口气道:“可惜,翼德不在左近,否则真希望看一场旷古绝今的大战!”“可是当年虎牢关前独战吕布的猛张飞?”张绣吃惊道。“除了翼德还有何人?不过典韦、许褚也与之相当,不知张特使能否多停留几?”高勇顾左右而言他。明摆着不吊张绣,一番狠话白说了!但临行前张济一再叮嘱,此战能免则免,任谁都清楚,与高勇硬拼只有惨死的下场。“高将军还未回答在下的问题呢?为何攻打宛县?”不知怎的,面对高勇时,张绣突然发觉自己难以镇定下来。仿佛自己地思想举动都被其掌握一般的难受。“放肆!”许久不开口的贾诩突然大喝一声。门外随即冲进八名甲士。挥手示意甲士退出后,高勇上下打量张绣道:“我不大喜欢兜***。说话也很直接。其实啊,宛城在我看来可打可不打,反正麾下几十万将士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拉出来锻炼一番,你说呢?”张绣一怔,死盯高勇片刻,言道:“请将军示下,究竟如何方能免去这场刀兵之灾?”高勇微微一笑:“宛城自袁术攻打后,虽有刘表暗中资助,却始终未能恢复元气,这一点相信我并不比你知道得少,甚至于此时宛城有多少兵马、驻扎何地,乃至张济说过的话,我都能够一清二楚!呵呵,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没必要骗你的。而实际上,留下你们对我来说也不算坏,只是你们与刘表走的太近了,让我很不放心!”张绣没有错过一个字,特别是最后一句话!双眼圆睁,却很快变成笑容“原来如此!此事无须将军担心,只要朝廷下令,家父必将无条件遵从!”“朝廷不会下令!更不会有圣旨,如果说有的话,就只有本将军的一句话而已!”高勇笑望张绣,观察其反应。沉默,张秀面无表情的沉默,许久之后才缓缓抬头,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先人曰:良禽择木而栖!绣愿代家父与将军盟约,仿吕布例,为将军南部屏障,阻挡荆州侵扰,!”贾诩笑了“你们父子就不怕与虎谋皮?”张绣嘿嘿道:“家父以及在下都相信贾军师地为人,更相信高将军的信誉!”高勇收起笑容。转而严肃道:“倘若有朝一日本将军挥军南下呢?”张绣起身施礼:“愿立誓书,为将军先锋!”“很好,本将军可就拭目以待了!噢,对了,不要忘记一件事,宛城地一举一动都在本将军的掌握之中,不要妄图欺骗,否则…”高勇微笑着晃了晃自己的拳头。望张绣离去,高勇问贾诩道:“文和。其言有几分可信?想张济不会轻易放弃刘表,而刘表也不想北面屏障丢失。”贾诩捋了捋自己辛苦滋养起来的一撮小胡子,意味深长道:“无非左右逢源两不得罪而已。不过,张济居然有如此魄力,竟在刘表之前表明态度,耐人寻味啊!”“主公,襄细作密报。”赵咨送走张绣仅片刻即行返回。“何事?”赵咨道:“荆州增兵新野!同时,襄州府官吏隐有消息透出,刘表似乎正在与曹接触。意图不明。”“可曾查明所派何人?”贾诩问道。赵咨仔细察看,很快回道:“蔡瑁部将张允,兵力五千,均为州府劲卒!”“蔡瑁的人?”高勇愣了一下,脑子里怎么也搞不明白为何如此安排。贾诩亦二丈和尚摸不着头“新野、穰县一带已经驻扎有文聘部两万部曲和吕公、刘磐各一万兵马,刘表还要增兵,难道害怕主公南下?还是说其已经觉察到张济异动?”高勇捉摸片刻,没有理出头绪。遂道:“立刻准备一份荆州兵力情况说明,要尽可能详尽,特别是荆州南部四郡,我要看看刘表在荆北集中十余万兵马究竟是何打算?他就不怕南部四郡动?”“主公,还记得去年传闻荆州、州秘密结盟的消息吗?或许是真的也说不定。”贾诩推断道“否则刘表何故致南部四郡安危于不顾。调集重兵北上?”“唉,荆州刘表大兵北上,益州刘焉蠢蠢动,徐州刘备暗中扩军,扬州刘繇又开始打起自己地算盘,呵呵!”高勇无奈苦笑:“老刘家一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贾诩闻言指了指西边道:“老马家也没好到哪里去!”没多久,赵咨将准备好地奏报送了过来,趁高勇翻阅的空档问道:“主公,与张济密签协议后。南下的两个龙骑师该如何安排?”高勇想了想道:“形式总归要走,而且对于张济还是该给与足够压力。传令两个师可以放缓速度,顺便搜寻有无便捷道路直通宛城。对了,你觉得张济依附的可信度有多高?”“这…”赵咨思索下,面犹疑道:“属下觉得可信度很低。”“详细说说!”“刘表之与张济,利用大于并;而主公之与张济,并、利用并重。故而。易地处之。与刘表好乃是长远打算,而与主公多为权宜之计!或许。张绣此行不过是一出苦计!”听到如此辟地分析,高勇很是惊讶:“很好,大局观很强。看来要不了多久就能放你出去历练了!刚才的分析与左军师所想一般无二,但只能你自己知道,绝不可外传。”赵咨皱眉道:“主公放过张济?”“事分轻重缓急,刘表增兵新野,即说明其不愿放弃宛城。在平定西凉前,暂不宜与之恶。况且近年气候异常多灾多难,北方大旱南方洪涝,要不了多久荆南四郡就将民四起,到那时宛县张济必将独木难支…”赵咨恍然,钦佩道:“主公英明!”“呵呵,此乃左军师的缓兵之计!去忙吧,顺便把督军府几位将领提出来的机步师改进方案取来,我要再仔细想想。啊,还有一事,这封信寄给高顺、张飞,顺便捎个口信,让他们尽快处理好北疆防务,而后直接赶赴西凉前线,陷阵营也一并行动!”“曹洪出师不利且损兵折将,有负重托,请主公责罚!”随着一声告罪,曹洪上演了一出三国版负荆请罪。“子廉快起!能平安返回已是难能可贵,何罪之有?若无子廉袭扰临邑、卢县,东平国恐怕已经落入高贼手中!”面对自家兄弟,曹当然不会降罪责罚,但是过场还是得走。“孝先,你怎么也如此?快穿上外衣!”“主公…”见曹如此,二人泣不成声。“幸好你二人成功突破谷城封锁,不但破坏了高勇计,大大延缓了其发兵南下的时间,还让州府有了充足准备时间。相较损失地数千兵士,功大于过!”曹洪心中感动,哽咽道:“曹洪愿戴罪立功!”“好!”曹笑道,许久以来第一次笑得如此开怀。阶见状,出言道:“主公,高贼似乎有意增兵谷城,杀出来时,阶发现敌人已经聚集多达一万五千兵力,南下无盐意图明显。”“放心,已有安排。且洛传出消息,高贼正在调集兵马讨伐张济,甚至进攻济郡的兵马也部分西去。”说到这,曹向西眺望:“高贼的心思已不在兖州了!”“主公,请准许洪率部曲重夺济郡将功补过!”曹洪突然昂首道。“济郡?”曹双眼一眯“暂时先交给吕布,此时朱灵仍率军驻守成、乘氏袭扰昌邑、巨野二县,实不宜出兵。吕布实为跳梁小丑不足为惧,待元让返回后,咱们在从长计议徐徐图之!你们先随我来,这里有一项重要任务交给你们!”拉开帷幕出兖、豫界地图,曹伸手指向沛国道:“袁术贼心不死,正在调集兵马打算夺回鲁郡。子廉须立即率本部兵马南下,同时会额外补给你五千新兵。此役不但要彻底粉碎袁术的狼子野心,更要想办法夺下一城半郡。柿子还要捡软地捏啊!”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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