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进军雍凉 第六章 得偿所愿
高亢的号声终于停歇,可是龙骑兵的速度丝毫不减,反而愈发加快,!
郭曾有与龙骑兵
手的经历,仔细望去只见寒光一闪即逝,顿时大惊失
,这片寒光如此熟悉…“撤退!立刻离开官道!”大吼之中,郭的心已然提到喉咙,寒光只有两种可能:马刀或是龙骑兵的强弩,而这么远的距离上显然不可能是马刀!
对于征北军的强弩,郭有着天生的恐惧。可惜就算绞尽脑汁想尽办法也搞不到一件,摸不清虚实的敌人是最可怕的敌人,武器也符合同样的道理!
混战中的郭军兵听到撤退军令,虽不知为何如此焦急仓促,却仍心底庆幸。敌人战力与己接近,单兵对抗不落下风,若双方兵力均等,坚持个把时辰一定会是骠悍的西凉军获胜!但是敌人占据数量优势,又是以逸待劳。久经战阵的老兵心里明白,硬抗的话迟早要败!有经验老兵以身作“则”郭第一次发现自己的部曲居然有近乎完美的协调
,可惜只在撤退中体现出来,不知该悲该喜!
自始自终都未通报姓名的银甲将仍旧有条不紊的指挥兵士合围,待见郭主动撤离,蔑视之余也求之不得。尽管征北军的快超出自己预判,但银甲将相信自己的兵马,遂立即抽调部分兵力参与合围。同时命令东侧部队一半兵力转向,摆出密集长
阵对抗骑兵。
在银甲将学识中,虽有关于征北军强弩厉害地描述,然未身临其境不知其威,只推断略强于普通弓弩而已。故此并未上心,加之敌人骑兵只有千余,按常理决不敢在两侧均有树林的狭窄地段冲锋,就算征北军拥有所谓的马镫、马鞍也仍然不敢。于是,银甲将骇然的脸色逐渐平复。取而代之的是镇定自若,催马来到
军外围大喝道:“最后通牒!三数内弃械投降,否则格杀勿论!三…二…”
“将军快看!”一名亲兵陡然惊呼出来,手指向前。脸色惊骇万分!
银甲将猛然抬头,双目圆瞪中最后的“一”字生生卡在咽喉。双眸中,连续三条黑线腾空而起,以一种诡异的扇形攀上天空。而后划出长长的弧道,其间扇形逐渐收拢并窄,黑线化为黑雾,而目标…
略推算。银甲将脸色微变,心中暗惊:没想到征北军的强弩
程如此之远!不敢有丝毫延误,银甲将连续下达两道命令:“后队放弃追击退入树林躲避!前队进攻。除了皇上、朝臣。余者一律斩杀!”言罢。腿双夹马,举
冲入
军阵中。银甲将想地妙。与
军混战,征北军骑兵将投鼠忌器,既不能
箭,也不敢硬冲,到头来只能眼看着皇帝随自己南下。只要进入山中,就算征北军威名再凶也将无可奈何!
此时,敌人
离接触,撤退中的郭军兵才有机会扫视战场。许多人心中仍然困惑,仗打得糊涂,结束的也糊涂。那号声虽然听着耳
,却怎也不会对两方都产生影响啊 !
惑之中,部分人向东望去,打算了解一下那熟悉的号声究竟是何事。可这一看不要紧,换来地却是目瞪口呆骇
滔天!
“快跑啊!”面对斜
下来的三团黑雾,傻子也知道必须躲避!
“轰”的一下,完美的协调崩溃,似飞
直下地瀑布,平稳瞬间化为滚滚翻腾。退入林中,郭并未急于撤离。他也看到征北军不过千骑,多半为先锋斥候,按以往经验,距离大部队赶至还应有一段时间。突然,包围
军的褐服骤然发力全速攻杀,犹如巨大的磨盘快速消耗着
军仅余的兵力。“机会!唯一且最后地机会!”已打算放弃的郭心思再次转动起来。“传令部曲入林歇息,伤者立刻抬走!”郭心中飞速盘算,最后一击必须做到一击必杀!就在这时,征北军的箭雨轰然砸下,顿时尘土飞扬,几乎所有行动缓慢地兵士连喊叫都没发出便成了刺猬。郭部曲还好,主动撤离地好处体现出来。可荆州军却倒了霉,一进一退浪费了时间,付出地只能是生命的代价!连续三轮箭雨几乎毫无间隔地落下,近在咫尺的郭就算曾经领教过弩箭威力也再次的惊呆了!
官道上起起伏伏的覆盖上一片尾羽,几十处血箭随即
出,犹如雪地里的红色
泉,妖
诡异。寂静,一片寂静!荆州兵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活生生的一切,同伴可穿着甲冑呢,更是荆州军中防御最好的甲胄!树林中,荆州兵、郭军兵皆一动不动,谁也不敢再踏上官道。
银甲将的注意力全部放在皇帝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发生的一切。按推算,就算兵马来不及全部撤退,也顶多在箭雨下付出一点伤亡而以,断不会有死伤一片的可能!于是,集中全力使手中长
神出鬼没,舞起一片血雨,稳步向皇帝所在的位置推进,庞大杀气与压力迫使敌兵纷纷后退。部属见主将如此勇猛顿时士气高涨,包围圈缩小的速度越来越快。可怜韩、李乐、胡才三人,心中悲苦却只能杀身成仁。倒是杨彪、宋果神情坚毅视死如归。甚至刘协也看不出丝毫恐惧,反而在腥风血雨中傲然屹立。
倘若光武帝刘秀在此,必然
出微笑与欣赏。凡经战火洗礼而仍岿然不动的君王,必将做出一番经天纬地的事业!只有战场才能锻炼杀伐果敢,才能让帝王了解生的可贵,了解帝王的责任!这也是为何每朝的开国君主大抵皆为明君的原因。不过,刘协成为明君地可能
极其微弱。先不说高勇的存在。便是放眼天下,大汉万里疆土之上,怕是无人愿意真心
出权势辅佐皇上!失去水,舟只能成为旱舟!
形式急转
军与白波贼经历连番血战,尚未
口气便又遭攻击加霜,只令伤亡飞速上升。荆州军忠实的执行了主将军令,凡是敌人一律斩杀!哀号遍野死尸遍地。从外至内,几乎要踏着尸体前进。韩的心在
血,短短半
,白波军已然折损超过七成!李乐、胡才脸色很不好。狡诈的眼睛四处张望,不知在想些什么。韩见状暗自摇头,人各有志,随他们去吧!
突然。西面官道上一声震天暴喝:“皇上勿急,臣杨奉前来护驾!”随声而至的是如箭头般的百余骑兵,骑士杀气腾腾,身上衣甲、手中刀剑早已被鲜血染红。杨奉一身鳞甲格外显然。而他身旁便是智勇双全的悍将徐晃,手中大斧往
前一横“贼人拿命来!围攻皇上罪不可恕。必当诛灭九族!”
一股旋风疾速杀至。覆盖在官道上的箭羽被奔腾地马蹄踢飞。百余骑兵硬在官道上趟出一条道路,而这时。两边的兵丁才看到羽箭下的悲惨景象——一片血
模糊!杨奉毫不在意,双眼紧盯荆州军中一员校尉,长
一指喝道:“护驾,杀敌!”而徐晃双目如电,视线凝聚在银甲将身上“大胆贼人,报上名来,徐晃斧下不死无名之人!”
银甲将闻听此言立即撤
回望,待看到来者不过百余骑后嘴角
出一丝蔑视微笑,然而当目光落在徐晃身上时,瞳孔骤然收缩,心底已判断出此将武力不弱。“狂妄!问在下姓名?你还不配!”言罢向旁边校尉暗施眼色。校尉一禀,旋即明白过来,立刻分出三百兵士助其阻敌,自己更大喝一声:“杀光贼匪,救出皇上!”
“杀!”杨奉怒喝,敌人的话里充满了挑衅,怒不可遏之际,腿双控马再度将速度提高,同时手中长
顿时舞动如风,仿如一把利剑刺入!可怜扑上来地几名荆州兵,还未来得及举
便咽喉破碎倒毙路旁。
徐晃凝望银甲将,手中大斧缓缓举起“嗨!”顺势重劈而下!
银甲将毫不示弱,双手举
上当“开!”
“当!”一声响震耳
聋。两把兵刃砸出大片火花!双马
错而过之际,徐晃单手持斧,探右手
抓银甲将。银甲将余光一扫,暗赞敌将厉害,手中长
立即出
尾,点向徐晃肋下…
第一合不分胜负,徐晃惊叹银甲将反应灵敏,银甲将惊诧徐晃力大灵活,硬碰之后双手亦开始隐隐作痛!徐晃双眉一挑“再来!”银甲将一言不发,催马
上,心底又将徐晃看高几分。
这时,突破四道人墙的杨奉已经发现东面异常,待看到黑鹰军旗后心下大喜,忍不住高喝道:“皇上、杨公,征北军救驾来了,只要再拖延片刻即可!”
杨彪瞥一眼杨奉,暗道:还用你说,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可关键是皇上被荆州军包围,就算征北军赶到也不敢随意冲锋。刀
无眼,更何况飞奔起来的战马!
似乎印证了杨彪所忧,高速冲锋的龙骑兵突然在一里外停下脚步,一半举弩瞄准,一半持刀备战,更有几骑向南北树林驰去。无形压力顿时扑向
面列出
阵地荆州军,烈
炎炎中,许多荆州兵却仿佛掉入冰窖,浑身冷汗直冒。
龙骑兵中,一骑缓缓走出,马上之人眺望处于包围圈中死死抵抗的兵卒…
此刻,包围圈内战斗愈发惨烈,随着白波贼的伤亡迅速增加,守卫在皇帝四周的人已锐减至不足五百,眼见即将步入万劫不复之境地!
杨奉大急,不顾一切地挥军冲杀。幸好有其牵制,荆州军的攻势不得不放缓。李乐、胡才眼见机不可失,齐声问韩暹道:“该当如何?”韩本不打算管他们的事,可转念一想毕竟相识一场“继续守护皇上,没看到征北军出现了吗?咱们肯定能获救,!”
胡才不解道:“征北军还能指望?你看看他们,情势如此危机居然按兵不动!哼!”韩暹微微摇头:“未必,依我看,征北军还留有后招!高勇决不会放皇上落入刘荆州手中!”李乐、胡才仔细一想,亦觉有理,遂
下逃跑念头继续抵抗。
西侧,徐晃与银甲将对战十余合,表面胜负未分,但形势已对徐晃有利。银甲将起初地蔑视早已不见,一番拚杀下来,双臂麻
眼见
力,可敌将气力仍未见衰减!可怕!银甲将脑中突然出现这两个字。徐晃手中大斧依旧平举,凝视银甲将地目光中愈加寒冷“报上姓名,免得做个无名鬼!”
“哈哈哈!”银甲将仰天大笑“告诉你也无妨,在下乃镇南将军、成武侯刘州牧亲封讨寇将军,文聘,文仲业!”
徐晃神情一肃“皇上亲赐讨虏将军,徐晃,徐公明!”
文聘微微一笑“吾主一向求才若渴,若徐将军有意,在下可以性命作保,徐将军之官职绝不会低于文某!”
徐晃摇摇头“多说无益,围攻皇上者,皆为叛逆,杀无赦!”言罢,
下一声嘶鸣,再次狂冲起来。
文聘赞道:“好一个忠勇臣子!如此,文聘可就不再手下留情了!来人啊,围起来,杀!”下完令急忙退后暂避。看着兀自颤抖地双手,文聘暗道:“如此将才即不为吾主所用,也断不能落入高勇手中!”徐晃没想到文聘竟会如此,刚要出言辱骂,却见数十兵卒举
刺来,只好抡起大斧搏杀。
此刻,文聘才将注意力移回战场,待望见东边整齐伫立的黑甲骑兵,一丝不安急速涌起。突然,身后一阵号响打破平静,文聘急忙回头,狠声道:“好你个郭,既然想找死,老子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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