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辛望月刷卡开门后,看到雪白的地毯上是一张铺着
白色
单的柔软大
,落地窗微敞着,米
丝缎窗帘因为晚风吹拂而轻轻飘动着,简单中处处都可以感受到男
的气息,除此之外没有半点杂物,这是一间收拾得非常干净的卧房。不过有钱人家例行的有尘没尘都要打扫一下,辛望月也就拿着抹布一路擦过去。
很快辛望月便找到一个保险柜,她左转两下、右转一下,再左转两下、右转五下,那道密码锁就轻易解开了。里面有个黑色绒盒,打开来是个价值不菲的白金钻戒。
有人来了!辛望月以最快的速度将一切归位,拿起抹布当起佣人来。
“你是谁?”深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大少爷,您回来啦!”辛望月尽量
出微笑。
“说!你是谁?”孟文豪抓住辛望月的手腕。他从来没见过这个女佣,她是假冒的。
“是章妈叫我来打扫的,我是被你撞倒的阿婆的女儿。”辛望月疼得直叫。
“你是新来的女佣?”孟文豪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望月。
“是的。”辛望月尽量不去看那双具有危险的眼睛。
“什么名字?多少岁了?”孟文豪温和地问道,同时也放轻了力道。
“辛纯品,大家都叫我阿品。三十五岁了。”望月低头小声说道。
“出去吧。”
“是。”辛望月低下头,顽皮地吐吐舌头。
辛望月转身松了口气离开,刚才那调皮动作全落入孟文豪的眼中。清脆的声音,柔
的手,怎么也不觉得是三十五岁的人。但她的丑是那么自然,就像天生的一样,会有这么高超的化妆术吗?孟文豪不相信这世界会有这么厉害的化妆品,何况刚才她流汗也没有掉
啊!她没必要混进孟家干坏事,孟家也没东西要给她偷。
孟文豪放下心中疑惑,只要她不伤害人,她喜欢做女佣就让她做吧。
辛望月端着补品来到书房门前礼貌地敲门。
“进来,门没锁。”
“大少爷,您的补品。”望月把补品放在桌上。
“你可以出去了。”孟文豪仍专心工作,头抬也没抬起来。
可是望月动也不动,她不怕死地说道:“大少爷,我要看你喝完再走。”
“你放下,我待会喝。”孟文豪仍继续看文件“我可以等。”辛望月看着他专心工作的样子。好酷耶!
“我讨厌我工作的时候有人在。”孟文豪不耐烦地皱眉。
“我不会打扰大少爷工作的。”
“出去!”孟文豪冷冷地说了一句。
他的侧脸相当英
,直
而斯文的鼻分外突出,浓浓的剑眉和双眼炯炯有神。他在处理公务时的态度一反平
的斯文。现在的他比较严肃认真,全神贯注在看文件,不时有笔在旁批注。
望月把眼光放到他的
口上,她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孟文豪的
口,无奈眼光是不可以剥开他的衣服的。她不是
女,实际上她很想看看那个伤口,说不出为什么的就是想看。许久后孟文豪才发现望月根本没有走,他敏锐地抬起头来,此人正是他回家时出现在他卧房的老女处。看到女佣眼中的倾慕,孟文豪已习惯为常。
孟文豪皱了皱眉,凌厉的眼睛察觉老女处正在直勾勾地盯着他的
口,她看人都用这么放肆的眼神吗?
他双眼眯起来“你不知道我工作起来的时候人都觉得我很可怕?”
“大少爷工作的时候是很严肃。”还很酷很好看。
“我工作的时候不顺利会骂人的。”她应该会吓走了吧。
“负责端来给大少爷喝补品是我的责任,何况章妈一片苦心,大少爷还是趁热喝下去吧。”
实际上孟文豪为了不伤章妈的心,他每次都把章妈每天炖的补品上贡给马桶了。
“你放下,我待会会喝。”孟文豪严厉地命令道。
“难道大少爷待会要把它倒掉?”望月眼珠一转,通常大男人都爱这样干。
糟了!被抓住小辫子了!
孟文豪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我怎么会呢?”
“如果不会,那就现在喝下去。冷了的东西没有益处。”望月把碗端到孟文豪面前。
孟文豪只好皱眉喝下去。
看着空碗,望月满意地收拾完带上门“我不打扰大少爷工作了。”
实际上她已经打扰了他,这个老女处看上去与那个怪阿婆有几分相像,脾气也一样的倔强一样的怪!孟文豪摇摇头,目光再次集中在文件上。接下来的几天,望月每天都拿着一盅补品上楼,再拿着空碗下楼。
好几次孟文豪大声喝她,她都坚持一定要看着他吃完补品再走。孟文豪一向没打女人的纪录,实际上他真是气愤得很想打她一巴掌。就像现在这样——
“阿品,我真的不想吃。”
“不行啊,大少爷一定要吃。”受过伤开过刀的身子较常人弱很多的。
“阿品,我加你薪水好不好?”孟文豪改用软政策。
“不行。”
“是我们的秘密,不要告诉别人好不好?”
“不行。”严厉表情的表情像惩罚不听话的小孩的老巫婆。
“我晚餐吃得很
,现在不想吃。你去转个圈回来,我保证是空碗。”
倒掉当然是空碗!
“不行。”
“你能不能换个词,例如行呢?”孟文豪咬咬牙,难怪她没人爱,他现在倒有点庆幸她是个永远也嫁不出去的老女处。
“NO!”
“阿品,我是老板。我不想吃。”孟文豪大声喝道。
“一定要吃。”望月天生比谁都倔强。
“我开除你。”孟文豪决定不再折磨自己的胃,他同时也不要耳朵受罪。
“你确定?”她干得好高兴,实在不想就这样走。
刚才的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为了一碗汤把人赶走确实不是孟文豪的作风,况且他已经习惯每天有人为了一碗汤跟他吵架了,而那个?嗦的人的嗓音出奇地好听。如果他一天不听一下这甜美的声音,他恐怕睡不着觉。
“好,走前我一定要看你喝完这碗汤。”见孟文豪不出声,望月赌气地嘟起嘴。
孟文豪彻底认输了,他承认他斗不过这个女人。
“好吧,我喝就是了。”孟文豪几乎是捏住鼻子灌进口的。
望月又气又好笑地收拾碗准备下楼,就在她关上门的那一刻,孟文豪缓缓地吐出一句:“阿品,你不要走。我比较习惯有人叫我喝汤。”
“我不会走,我一定会继续叫大少爷喝汤。”关上门后望月高兴得快要飞起来了。原本她以为明天就要打包袱走人了,没想到孟文豪还是留住了她。
他的心肠比谁都软!为了谢他留下她,望月决定明天好好奖赏他!
孟文豪一向对早餐要求不高,他认为有东西添
肚子就好,不过他对咖啡的要求一向很高,可惜章妈一直无法达到他的要求。
当身穿白色连身围裙的望月把一杯香气缭绕的咖啡送到孟文豪的面前时,他闭上眼睛深深
了一口,好香,他好久没闻到如此醇美的咖啡香了。这醉人的甘醇香味让孟文豪整个人充满了活力,他迫不及待地喝了口咖啡,喝下咖啡后,咖啡有浓郁的芬芳,有很强的浓烈感。整个口腔有充实感,这才是上乘的咖啡。又浓又醇还夹带杏仁味的黑色
体进入胃后,他
足地呻
一声。好喝,好喝得让人想一喝再喝,这才是真正的咖啡。
望月在一旁看着孟文豪
毒似的样子,哈哈,资料上说孟文豪对咖啡很有研究。果然!望月冲得一手咖啡全赖上次客串当服务生,那一次她不但学会了如何冲咖啡,还顺带偷来一手好厨艺。
“阿品,这是谁煮的咖啡?”不像是章妈。
“是我,大少爷。”
“是你?”真是人不可貌相。
“是的,我曾经在咖啡厅里当服务生。”望月点点头。
“太好了。以后你早上冲一大壶给我带回公司,晚上记得把补品换成咖啡。”孟文豪一想到这美味的咖啡口中的分泌
又多了出来。
“不行。我每天只冲一杯给你。咖啡喝多了对身体不好。”何况他是个做过手术的人,很多东西是要忌口的。连望月自己也很奇怪,为什么要这么紧张他呢?每次一想到他的
口是曾经
过一把刀,望月就莫名地心痛,莫名地紧张,然后不自觉地关心他起来。
“我是老板,我叫你冲咖啡就冲咖啡。”孟文豪不高兴地命令道。
“我只冲一杯。”
连
来望月跟孟文豪唱反调让他知道她软硬皆不妥协。孟文豪懊恼地望着辛望月,低咒几句,到底谁是老板。她这个倔强的老女处,难怪没人要!
“可是我不喝咖啡会死的。”孟文豪赌气地说道。
“不许说这个字!”
这话一出口吓到了两个人,孟文豪怔了怔,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看到望月的耳
都烧红了,他扬起眉,用温柔得吓死人的语气说:“阿品,你很紧张我?”
“没有啦!我怎么会紧张大少爷呢?我又不是大少爷的谁,我只是按照本分做我应该做的事情。”望月红透脸,用最大的分贝宣告她根本就不紧张他这个事实。
“我去浇花。”怕越描越黑,望月急急离开餐厅,留下一脸发愣的孟文豪。
孟文豪轻啜了一口咖啡,不错今天是蓝山,甘醇香、微酸、风味细腻、香味十分浓郁,还有水果味。
孟文豪把视线放在这个自称三十五岁的老女处身上,唔,整体看又瘦又小。相貌实在是不行,身材也平板。
孟文豪皱眉继续喝咖啡,冬菇头、黑镜框遮去了半个脸,但仔细看镜框下的大眼倒有几分灵气。如果她不是黑得像一块炭的话倒有几分秀气,整个人只是土了些。只是要命的是黑脸上有一颗豆大的黑痣,满脸的雀斑,看久了真的会倒胃口的。
从昨天开始望月说完那话后,就很少答理孟文豪。连拿补品来也是放下就走,没有确定他喝下再走,连碗也忘了来拿走。
外面的人以为孟文豪斯文,靠的是运气才让公司成为跨国公司,其实他心思细密,对身边的东西都很留意,他有一双利眼,能够
悉商机,是商场的高手,而俊逸的外表加上温柔个性给他带来众多倾慕者,但他很少和女人约会。他并不如他的三弟般花心喜欢享乐,他认为花时间跟女人约会,又或者情调或上
,都是很无聊的。假如把这些时间用在公事上,将会带来无限的工作效益。孟文豪不是个注重外表的人,他觉得外表美也要心里美,他深知这世界蛇蝎美人多。
每个人对美的定义不同,丑陋平凡的人在心爱的人眼里会变成倾国倾城的西施,反之不合胃口的人再美在你眼前也是一团垃圾。孟文豪不算讨厌这个叫阿品的女佣,反倒有些喜欢她的倔强。真的很久没被人关心了,已经习惯每天有人反复劝他喝下那难喝死了的补汤。
孟文豪轻扯
角,再次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个丑陋的女佣…嗯!小小的个子,模样是不太行,但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却是灵气
人。上天既然赋予她丑陋的样貌,就让甜美的嗓音填补了不足。孟文豪实在很喜欢听她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她也不算太差,至少冲得一手好咖啡,而且每天都是不同款式的,今天是哥伦比亚咖啡,明天就是巴西咖啡,后天的是曼特宁咖啡,而大后天就是摩卡咖啡,大大后天则是卡布基诺咖啡。孟文豪每天最享受早餐时刻,他每天喝了望月亲手煮的咖啡后全身冲满了活力,有用不完的冲劲。
缘分的事情孟文豪不想勉强,他一向比较喜欢顺其自然。
孟文豪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拿起公事包精神抖擞地离开餐厅。
呼!望月深深吐出一口气,终于走了!从孟文豪一进餐厅就一直盯着她,视线没调开过一秒。望月只感觉身上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动,她以为自己被孟文豪看穿了。她实在害怕他那双利眼。因为孟文豪并不如报道所说的文弱,相反他就像一只懒豹,他只是不想反击,如果他要咬你,你是无处可逃的。
望月甩甩头,不去想了,还是快行动,快些离开这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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