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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成亲后一直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就是她爹娘,往常那疼她如宝似的爹娘在她成亲后居然没有来看过她一眼,就连婚后的归宁,也被他们推拒说免了。

 一直为此犯疙瘩,没想到原来一切都是她多想了,原来爹娘虽然没有来看她,可是却要女婿天天报备她的状况。

 她娘说不去看她的原因,是不想让她还觉她有依靠,好让她在任何情绪不对时,她可以有地方可想可躲。

 没想到自己竟有这等残忍的娘,竟不让自己有其它的依靠,不过骂虽骂,不由得要说,她那聪明的老娘又做对了一件事。

 “啧啧啧,瞧瞧你,现在全都不一样啦,混身上下已摆稚气了,果然,在玄的滋润下,小丫头长大啦。”

 苏夫人终于耐不住思念,跟丈夫上门看女儿来了。

 “还说呢,你还记得你有个小丫头啊!”“记得呀,怎么不记得呢,我女婿那么优秀,没小丫头怎么有女婿呢!”

 “哼,你根本就只记得你女婿而已。”

 娘还是一样的老毛病只要开口就不忘说石表哥的好。

 “他那么优秀,娘当然记得呀,不过…就因为他这么好,所以丫头呀,你自己得小心呀。”

 苏夫人低了音量望着与丈夫不知在聊什么的女婿。

 “什么意思?”不懂。

 “你还装傻,不就那个玉姑娘吗?”

 “玉姑娘?”

 她不过才进门转眼功夫而已,她已经知道玉姑娘这号人物了。视线扫向一旁的小月,见她不好意思的干笑了几声,她心想娘从大门走到这里的时间够她说清楚所有的细微末节了。

 “娘,那玉姑娘虽然长的美,不过石表哥看不上她的。”

 “话不能这么说,玄他老实,而那玉姑娘跟他在一块的时间又长,难保她不会使计吃了她相中的肥羊。”

 “娘,玉姑娘是石表哥的左右手,亦是石家产业的大功臣,我不能为了私已而毁了她,那会给石表哥带来麻烦的。”

 “咦?”苏夫人一听到女儿的答话,她弧疑的迟迟望着她。

 “再说,我觉得那个玉姑娘其实也满可怜的。”

 “可怜?”她说自己的情敌可怜?

 “是呀,她爱上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人,付出了女人最宝贵的青春,见她那样,我突然觉得我以前受过的伤都只是小意思了。”不只她的例子,还有石表哥守了她十几年的心情,也让她觉得很震撼。

 “我的傻劲与执痴有你跟爹的提醒,有石表哥为我抚平,可是玉姑娘她却没有,这茫茫人海中为她填补抚平伤痛的男人不知在哪里,而她的伤还得继续往下挖,让她一天比一天痛。”

 有感而发的想着那天看到玉艺的那张沉痛表情的脸,她真的满同情她的。

 苏夫人看着女儿别致的粉颊上着一种她曾未见过的风情与成思想的话语,这一刻,她真的觉得她不一样了,她真的长大了。

 “呀,你真的不同了,你不是小女孩了。”

 “是吗?”自己没发觉她的改变。

 “我那爱做梦的小丫头变成一位懂体贴且更细腻的‮妇少‬了,你真的长大了。”

 “‮妇少‬?听起来好老。”蹙眉道。

 “你本来就是‮妇少‬呀,再不久你就要做娘了呢。”

 呃…说到这个,突然红刹了脸,再低音量的在苏夫人耳边咬着:

 “娘,我有事想问你。”

 “问事就问事,做啥这么神秘?”苏夫人见小月都忍不住的凑耳挨过来了。

 “不是啦,那个…”

 偷觑了丈夫一眼,正好他也望向她,四交接的那一瞬间,她像被一阵闪电击到。

 “哎呀,娘,我们房里说。”不明就理的,拉起苏夫人便往房里攒。

 苏老爷与石玄见了状都是不明所以的面面相觑,末了,他们听到房里爆出苏夫人极夸张的笑声。

 “哎呀,娘…你别笑啦。”听来有些不安挫折。

 “奇怪,这母女俩又在搞什么花样了?”

 苏老爷歪着脖子想,不管她们在算计什么,只要对象不是他,她们爱怎么搞都没关系。

 视线移回女婿身上,突然,苏老爷有预感,门房里那母女俩的窃窃私语肯定与他眼前的男人有关。

 “女婿,你多保重啊。”苏老爷同情的拍了拍女婿,一副好像他将要大祸临头的模样。 不过这回苏老爷只猜对一半,因为母女俩的目标是石玄没错,只不过这回是要给他的不是祸,而是做为丈夫身分的莫大福利。

 * * *

 石玄今晚一进房门就看到案上摆了一对红烛,红烛旁有两个青花雕瓷杯子,而杯子里有东西,不知是水还是酒。

 这摆设让他脑海里划过一个熟悉的印象,只是他没来的及捉住那曾经的底细,他已经被子拉到边坐下,而她坐在他腿上。

 “还记得两个半月前我坐在这里,你站在那里,我们两人都动不动的?”

 “没错。”他圈着她的柔软,享受从她身上散发的独特清香。

 “那一天我们成了全城…不,全国最蠢最呆的一对新婚夫

 “没错。”她想做什么?挑逗他吗?

 “石表哥,你后悔吗?”这话是他先前问她的,现在换她问。

 “从不。”

 听到他想也不想便冲口而出的坚定,她足的笑了。

 “很好…可是我后悔了。”可以感受她身下的男人在闻及他的话后,他随即僵硬的愣住了。

 “我后悔太晚嫁给你。”淘气的笑了,她不忍吓他太久。

 “你该打!”

 石玄的确被她吓的心跳少了几拍,他听清楚她的意思后,他含着怒气用力咬牙说着。

 分不清他是佯装亦或真心,也许…两样都有吧,毕竟她把他害惨了。

 “我的确该打,我愿意受罚。”青葱玉指在他上挑逗的游移,像是好奇的小老鼠正招惹一条冬眠已久的大蟒蛇。

 蟒蛇迅瞬的苏醒了,它伶俐的一口吃了小老鼠的挑逗的纤指。

 一种微妙的姿态从手指开始温柔的传递,一股莫名的颤栗在的心底缓缓漾开。

 石玄压抑许久的炽火正放肆的跳跃在他那带醉的眼瞳里。

 而当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分已逐渐的融化在他的嘴里时,她身上窜过更多的颤栗,像不会止息似的,只是那颤不是害怕,而是更期待,期待身体的其它部位也可以像这样的融化在他的嘴里。

 “你想的受罚方式跟我想的一样吗?”她有些醉的明知故问,她已经感觉到他的望硬的抵住她了。

 “这要问你。”石玄的大掌开始在她身上游移,从背后转到前。

 知道她燃起他们之间的火苗了,而且是一发不可收拾的烈火,在未失控前,她得先完成一件要事。

 “我好热,我想喝水。”她指着案上的杯子说道。

 石玄没有放开她,他抱着她靠近杯子,让她可以伸手拿到杯子。

 就这样‮腿双‬攀着他的,一手在他嘴里,用着极其暖昧的姿势伸出空着的手拿起杯子。

 她望着他一口将杯里的体给饮尽,然后,她伸出她在他嘴里的素手,改用相替,将方才饮尽的酒哺喂于他。 石玄所有男望全被挑醒了,他下酒半眯着她道:

 “这是酒。”

 “没错,是我们的杯酒。”又拿起另外一杯,一样仰颈喝下又以渡给他。

 待他都饮尽了,放开他的,以极其惑的口吻问道:

 “你知不知道当火遇上酒会变怎样?”

 “会一发不可收拾。”石玄发现自己此刻,再顾不得她是不是心中仍有王君桂了,他再不当君子了,她是他的,是他渴想了多年的女子,如果她心中仍有别的男人,那么他会亲手把她心里的那杂草总拔除。

 “很好,那就别收拾了。”主动向他索吻,而石玄亦将长久以来的所有思念所有压抑都在这一刻尽数的爆发。

 他明白她的邀请,他再也等不及了,一旋身便将她抱回上并完全的以男气息罩住她。

 而他身下的子亦相同的回应她的热情,没有一丝的保留。

 这一刻,他们都从彼此身上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足,并且看见了云端上的美景。

 * * *

 真的不敢相信他不只娶了她,而且他真的完全的拥有她了,拥有这个他朝思暮想了十数年的小女人。

 明显的感受到怀中人的存在,石玄心里仍然回着方才的情,那种全然的释放与获得,让他怎么也不舍得放开她。

 一种心安又静谥的详和感动,缓缓的沁入心房,温暖了他。

 “我的好夫君,我快不能呼吸了。”

 虽然与他一丝不隔的亲昵接触让她很享受,不过他越发使力的手劲让她快要吃不消了。

 “对不起。”他略松了一下,不过仍没放开她。

 “不用对不起,该说道歉的人是我?”

 她在他怀中转了个身,在石玄不肯放手下,他们互调位置,换她在上他在下,而她便趴在他伟岸的前望着他。

 “为什么?”问话的同时,石玄有些分心,因为他被膛上那两团柔软的细致给搅了。

 “因为我让你等了这么久。”

 “没关系,你值得。”

 “唉,为什么我在你身上找不到一丝缺点呢?”突然,她叹气的侧颊在他膛上躺着,如瀑竹青竹泻四逸让石玄可以把它们任在他手指上把玩着,而她则是可以听到他的心跳。

 “我缺点很多。”

 “可是我比你更多。”

 “怎么说?”

 “唉…至少我比你笨。”

 这回石玄没有回答,因为他一手忙着把玩她的发,一手忙着在她精致起伏的背上游移,最后他停在她两股间,恋上了那里,开始又想念那里散发的魔力。

 “上回我替你去织坊拿设计图时,我在回来的路上遇上王君桂了。”

 的话,突然唤回石玄的所有心神了,他这才想起他跟她之间还有个王君桂。 “我就是再见了他之后发现自己很笨的。”

 石玄有听没有懂,她的意思到底是…他极在意这个问题,不过他却找不到力量问她。

 结果她自己又自言自语的接话道:

 “唉,我搞不懂我之前为什么会那么着他,我突然觉得他人虽俊却没你的稳重及内敛,他嘴虽甜却没有你的真心,他对我是体贴,却仍不及你的一半,唉,当我听到他要找我帮忙时,我差点没被他的自以为是给笑死。”

 原来她那时的笑是这个意思?

 “而当我看着他从我视线中渐离时,我突然觉得对他好陌生,仿佛我以前跟他的那些风花雪月都被风给吹走了。”没错,当时她乍见他时,心中纷起了一片纷,本来她还心惊的以为那是她仍恋着他的滋味,不过后来她才发现,原来那次心中的纷是她最终的一次大扫除。

 因为从那之后,她再也没想过王君桂一分一毫了,她发现他已经再不能影响她,也不能再隔着她跟表哥中间了。

 原来那不放不能移的眼神不是不舍!唉,她怎么不早说呢,害他独自难过了许久许久。

 “表哥,你有没有在听,睡着啦。”一直没听到他有任何回应,以为她的自言自语把他给催眠了。

 “没,我在听。”

 “怎么不说话呢,在想什么?”

 “在想你其实并不笨”

 “为什么?”

 “因为你最后还懂得爱上我。”语毕,石玄将她的身子推高,再次开始他在粉红山峰间的探险。

 * * *

 全然的婚姻生活让感觉到莫大的足与喜悦,她完全的适应了自己的角色与身分,也努力学习如何分担丈夫的忙碌。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只到…小月那急急如叫救命的叫唤击断了她的好心情。

 搁下墨笔,等着小月冲进来报告一些她一点也不觉得很要紧的小事,因为她通常讲的内容还是只有玉姑娘,什么要她小心啦,多少防她点什么啦,什么要少爷小心等等的。

 她相信爱一个人就是对他全然的信任,她不信守了她十余年的丈夫会在好不容易得到她之后又看上别的女人。

 虽然小月浇她冷水,说得不到的总最美。

 但,她就是信任她的丈夫。

 “少,不好啦不好啦。”

 “什么事不好了?”

 “就是那玉姑娘她…”

 又是她…摇摇头,然对她接下来的内容不太有兴趣。

 “不是呀,少,这回是真出事了,王家也不知怎么地在他们新开幕的各地织坊上,居然推出了咱们先前设计的织裳,款式跟咱的设计一模一样,现在玉姑娘对着少爷指控说是你出卖了那些图给王君桂呀。”小月一口气的说出了现在在织坊里所有争吵的细节。

 一听立即如遇险难的虾子般的跳了起来。

 “什么?”

 “是真的,那王家也不知怎么的,他们推出的新款真的跟咱们的一模一样,我们里头出内贼啦,而玉姑娘一口咬定是少呀。”小月气极败坏的跳脚着。

 闻及再忍不住的提裙奔向织坊方向。

 * * *

 赶到织坊时,正好听到玉艺在说她的不是。

 “那天我明明见到她在拿了稿图后,跟王君桂碰面的,少爷不信可以找少出来对质。”玉艺理直气壮的直道的不是。

 “她是有跟王君桂碰面,她跟我说了。”石玄依旧用着他无波无痕的直线口气说着话,让人查觉不出他究竟此刻的心情为何。

 “她说的只有某部分吧,她总不会自己承认她拿了图稿给王家少爷的。”

 “那你看见了?看见她拿图稿给王君桂?”石玄抬眼瞅着她,像是要望穿她所有心思似的。

 玉艺在那一刻本想说看见的谎言,在被他那一双仿佛能穿透所有真相的眼神注视下,她终于不甘的吐了句:

 “没有。”

 “的确是没有,因为那一天我也看到了所有过程。”

 “什么…可是,那天没有,也许他们之后又有私下见面啊。”玉艺不死心。

 “这事任何人都有可能,但就不可能,因为这回是她救了‘陵金织坊’的声誉。”石玄见众人都面弧疑,他接着解释:

 “因为这回缴上朝庭的式样,我用的是她新画的设汁稿,所以,王家虽然盗用了我们的图,意图以此来打击我们,不过其实我们并没有冲突到,因为他们用的是我们淘汰过的劣质稿。”

 当玉艺听到原来上缴的图是画的之后,她的心有那么一瞬间闪过一丝放心,不过当她听到石玄最后说的劣质稿后,她的心却又被狠狠的击了好几下,因为那些劣质稿里有她的图。

 玉艺千变万化却细微的眼神,都一一被石玄所捕捉,他没漏掉她所有的起伏情绪。

 “没想到少爷居然为了私心而用少的图稿,看来,有人为了爱情连家业都可以不要了。”玉艺虽然庆幸上缴的图不是给王家的那些,不过她仍然对石玄的态度感到心酸。

 “玉姑娘,你这话失了准了,‘陵金织坊’是少爷的所有,他不可能拿自己的招牌砸自己的脚。”老帐房见玉艺已经不能控制情绪,他终于忍不住出言相斥。

 “没错,而且此事重大,不只牵涉到少的名誉还差点动摇到‘陵金织坊’的金字招牌,这事在没查出个水落石出前,大家都有嫌疑。”位于洛城西市的另一个织坊的负责人也说话了。

 “没错,这事我会仔细调查,一旦查出出卖者,不管是谁,我都会毫不留情的将他赶出‘陵金织坊’。石玄定定的望着玉艺说着,表面虽然是在向她保证他的公正,可是有那么一刻,她仿佛听到他在判她死罪。

 而被玉艺等人挡住的没能看到石玄的表情,她一听到那个人会被赶出‘陵金织坊’,她的心就慌了,因为她害怕他会不相信她。

 “石表哥,不是我,我没有!”她冲出挡着他的人,急忙在他面前解释自己的无辜,她担心他会信了玉艺的话。

 “我知道你没有。”石玄扬着怒气的五官,在见了她之后立即缓了下来,他执起她的柔荑将她拉向自己,而后他朝其它人冷道: “退下吧。”于是所有织坊的要员都依言退出,一一清出空间给他们俩。

 “你相信我?”奇怪,他好像一点也不怀疑她。

 “相信。”

 “为什么?在所有的人当中,我的嫌疑最大。”虽然前一刻她才急着来澄清自己,不过现在她却发现自己好多虑。

 “你是我看着大的,你有没有说谎我还会不清楚吗。”别说他知道谁的嫌疑最大了,就算他不知道,单看到她那急的快泛泪的样子,他也绝对信她。

 “原来如此,我都忘了你比我还了解我自己了。”结果自己还瞎紧张一阵。

 “那事情你有眉目吗?”

 “八九不离十,只差证据。”他又拉她坐在他腿上,动作再自然不过。

 “是谁?”

 “做贼喊捉贼的人。”

 “玉姑娘?”不会吧?

 “没错,王家出的那几款样式有两样是我这回预缴总朝庭的样本,而那最终的三个选择式样,知道的只有你、我、她,跟老帐房。所以嫌疑很明显的只有老帐房跟她。老帐房是我爷爷的至,他这人别的没有,就是忠心够,他是我撑起石家产业来,最支持也最可以托付的对象,‘陵金织坊’对他而言比他的命还重要,所以他是最不可能出卖织坊的人。”

 “可是玉姑娘也不可能啊,她那么喜欢你,她没理由出卖你的。”

 石玄望着她不敢置信的惊讶,他用手点点她的鼻子笑道:

 “傻丫头,爱情可以引的人晕头转向什么事都干的出来,虽然玉艺她对织坊的感情很深,不过那敌却不过除掉你的恨意。”她终旧还是做了让他有借口辞退她的理由了。

 他因为基于对她才能的欣赏,及长年对织坊的奉献,所以他留她在身边,让自己继续容忍她毫不保留的情意,不过,自从娶了后,他就再不想让她在他身边继续下去了,因为那很有可能会总他跟之间添增不必要的麻烦,如今,他的担心应验了,不过…也正好给了他理由。

 “可是她喜欢你呀,毁了缴坊的不也等于毁了你。”还是说不通。

 “你太单纯了,不过…我喜欢。”石玄知道她还是犯胡涂,不过他不打算再解释。

 看着他轻扬的嘴角,她有些胡涂。

 “我可以知道这是褒还是眨吗?:’

 “当然是褒。”

 “不是拐弯骂我笨?”

 “我说过了,你其实并不笨,而且你变得更聪明了,因为是你救了‘陵金织坊’的命运。”

 “说到这个…”想到了方才玉艺的话,她不安的开口:“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真为了讨我欢喜所以佯说喜欢我的设计?”

 “唉…呀,看来你真的不太清楚你丈夫的为人。”他虽然对她百般好,要什么给什么,可是他不至于骗她,甚至用所有石家的产业来赌。

 她看着他,一时间好像自己也心虚了起来,没错,他对她是再清楚不过了,不过她对他却还在摸索当中。

 “答应我,别再为了别人的三言二语就否定我。”

 “好。”很干脆的答应了。“不过,我心里有个不舒坦,不说不快。” “好,你说。”

 “原来我在见过王君桂的那天你都有看到?”

 “没错。”

 “那你都无所谓吗?你不会想知道我跟他的关系。”再次想到他在许愿竹上头的那些话,她不敢想像他对她还是那种可以默默的退到远处祝福她的坦然。

 “如果你仍爱着他,心中对他割舍不下,那我也不勉强。”当时他是这么想的,所以他一直被一种失落总笼罩。

 “什么叫不勉强?你要勉强,你知不知道?”突然从他腿上跳起来,并且大声的斥着他。

 * * *

 石玄一时傻了,他被她给吓到了。

 “你怎么可以不勉强,你怎么可以任我心里摆着其他男人,真正的爱不是这样的,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砂,难不成你要告诉我,你可以一边爱着我一边看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我…”

 “你给我收起你那该死的伟大情,我要你只想独占我一人,只想跟我在一起,你要这么要求我,因为我也要这么要求你,我才不会眼巴巴的看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如果你心里有除了我之外还有第二个女人,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永远都不!”边气边哭的指着石玄大骂。

 石玄在搞懂她的意思后,他立即打开被她的话的涨满喜悦的膛,将她入怀里好声的安抚着。

 “傻丫头,我话还没说完哪,默默的祝福你跟你所爱的男人在一起,是我以前的想法,可是自从我跟你生活在一起,你靠得我那么近那么近后,我才发现我好傻,我怎能在拥有你之后又拾得放开你呢,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如果现在有人叫我退到你看不见的地方,默默的成全你跟别的男人,那么我会找他拼命,并用尽所有力气抢回你。

 如果你心里还有别人的影子,那么我会狠狠的将他给拔除,让你心里只充着我,再容不下别的男人,往后的这辈子不管再遇到怎生的风,我都不会再放开你了。”

 “真的吗?”

 “真的,我保证,不管你以后又爱上谁,我都再不会放开你了。哎哟!”石玄的话惹来了他娇的一个不满,随即,他毫无预警的被推的老远。

 “什么我又爱上谁,我有那么水性杨花吗?”未干的泪痕仍挂在两颊,让人生怜的姑娘这回可变成怒气冲冲的母老虎了。

 “对不起,我错了。”

 “哼!”“…”石玄低声下气的讨好着。

 “原谅你可以,有一个条件。”

 “你说。”

 “你都答应?”

 他点头。

 “好,我要你对玉姑娘从宽处置。”

 石玄回应她的表情,显然充份的表现了他的不解。为什么?玉艺要对付的是她,难道她还没搞清?

 “我知道玉艺对我的敌意,所以我才要你原谅她,因为现在的她让我想到以前的我,其实她不过是单纯的想爱一个人罢了,只是她不知道她爱错人了。

 念在她为织坊多年的奉献上,你就别给她太难堪了,毕竟一个女人的青春她都在这耗尽了,如果她被赶出这里,你叫她怎么过活呢,我听说她是孤儿没有家可以依靠,而且她也不像我,还有个石表哥在我身后默默守着我呀,所以你别对她太苛了。”

 石玄听了她的话,久久久久他才再开口:

 “好,我答应你。”想到方才玉艺听到他上缴的图稿不是原先的那些图,她眼那抹放心便足以证明了其实她也无意伤害织坊的。

 唉,不过又是情字作崇罢了。也许,玉艺离开这里后,她也可以找到属于她的春天吧。

 “石表哥,明天就是你二十三岁的生日了,你希望我送你什么?”解决了这件突然的烦事,想到另一件事。

 “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石玄在她耳边细语着,末了,还在她洁白的脖子啃着。

 咦…她是他的寿礼,那他现在是不是已经在吃他的寿礼了?

 * * *

 夜正黑,石玄拥着娇才正进梦乡的入口,可是偏偏他耳边直传来搅扰的声音。

 “表哥,你快起来,你生日到了,我要送你寿礼了。”子时过了一半了,兴奋的拉着正好眠的石玄

 “什么礼物,我说我只要你,其它的都不要。”

 “没错呀,我是送我给你呀。”

 “嗯。”石玄闻言又躺回温暖的位置。

 “表哥,快嘛,快起来啦,我一定要送你这个礼啦。”

 拗不住她的坚持,石玄只有配合的起身着装跟着她在凄黑的夜里走。

 她究竟要带他上哪?

 “到了。”将手上的灯指向那丛七彩的许愿竹说。

 咦?她什么时候发现这些许愿竹的,她怎么没跟他说。

 “表哥,快点。”她执着他的手,领他到许愿竹前。“好,找你要的寿礼吧。”她替他掌灯,好让他可以看清楚那些带子上的字。

 石玄有些弧疑的在那些他再熟悉不过的许愿带上寻找着,倏地!他看到了一条很新很干净字迹也不像他写他绣的银红带子。

 “我要永远跟石表哥在一起,白头偕老。”这是带子上绣的愿望。

 一时间石玄感动的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所有过去自己默默的倾注在这些许愿竹上的相思狂,都在这一刻汹涌的朝他漫天袭来。

 过去他跟她虽然明明近在眼前,可却有种相隔千层云万层山的遥远,现在,他们真的在一起了,所有小时候说过的话都成真了。

 他的付出与等待也证明没有白费,他的爱呀,终于成圆了。

 不会吧?怎么他看起来一副快哭了的模样?

 见他的反应大过她的预测,于是她戏谑道:

 “听小月说这是地,闯进来的人会被杖责后,赶出石府,可是我闯进来了耶,而且还不只一次,怎么辨?你不会赶我走吧。”

 “赶走你,那你许的愿就不会灵了。”

 “所以?”

 “所以罚你永远陪在我身边,不离不弃。”

 “是,大少爷,从今后苏就是你的人了,不论富贵贫穷,健康或生病,她都是你的了,从这一刻起,你再也赖不掉她了。”

 “当然赖不掉,因为我早就用满心的爱恋化成一丝一缕的将她织在我心里了,这织成的情是一生一世都甩不掉也抛不去的。”

 “很好,从这一刻起,她也把你织进她的心里了,从今后再没有任何人事物可以分开你们。”

 坚定的誓言在彼此笃定的情意中宣誓,地上缤纷的有心花卉、空中承载了他多年相思的七彩许愿竹,与天上见证千千万万佳偶的盈盈月娘,都是他俩的见证。

 时值子时,这个有情夜还很长…

 他们相织的情意却更长…源不绝的丝丝恋恋要这么细水长的直到地老天荒…

 ——全书完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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