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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宋玮慈略微紧张的拉拉身上的礼服,过于丰腴的身材,使她在礼服的挑选上格外困难,所幸在设计师的搭配下,勉强找到了适合的造型。

 她知道自己与时下流行的骨感美相去甚多,只好自我安慰道:“反正又不是去参加选美,不会太难看就可以了。”勉强提起沉重的脚步前往会场,来到会场人口,望着喧哗的人群,她却有种想掉头回家的念头。

 她很少参加这种应酬活动,因为她天不喜欢接触人群,与其和一大群不认识的人挤在喧闹的空间,她宁愿一个人待在家里看电视,这也使得她越来越不知道如何与人际。为此,她的老公曾不止一次向她抱怨,他认为身为知名商人的老婆,必要的际活动是不可缺少的,像她这样的老婆根本算不上合格。

 大概是因为夫两人的生活圈相差太大,有时甚至好几个礼拜碰不到面,而就算是碰面了,也常常相对无言,她强烈的感觉到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就算她再迟钝,也感受到他们的婚姻出现了问题,而唯一改善的方法就是改变自己,让自己更接近老公的生活。很巧的是,她才下定了决心,便接到好友胡凯茵的电话,邀请她前来参加这个宴会,于是她毫不考虑的点头答应。

 宋玮慈知道她的老公也会出席这个宴会,但她并没有告诉老公她也会出席,因为她想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

 “不,我不能退缩,我一定要突破自己的心理障碍,试着接触人群,不再让老公觉得我一无是处。”想起了自己的决心,她深呼了一口气,终于鼓足了勇气踏入会场。

 原本喧哗吵闹的会场,却因为她的出现而突然鸦雀无声,所有的人皆吃惊的看着她。宋玮慈紧张的检查自己的服装,并无怪异之处啊,为什么大家会这样看她呢?她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玮慈,你怎么会来?”宋玮慈的朋友于丽文,快步走向她。

 “丽文,好久不见了。”事实上她们好多年不曾见面了,但却能一眼就认出彼此。

 “是啊。”于丽文轻轻点头,眉头微锁的问道: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怎么会突然跑来参加这个宴会?”她很想把宋玮慈带离这个地方,可是却又不知道怎么跟她说。

 “因为凯茵打电话给我,请我一定要过来。”说着,她疑惑的问道:“为什么大家会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于丽文还来不及回答,胡凯茵已在这时走近了她们。

 “你真是恶劣!玮慈也是你的朋友,你怎么忍心这样对她?”于丽文生气的瞪着胡凯茵。她总算知道胡凯茵刚才用很兴奋的语气告诉她“今天会上有一个很特别的娱乐”指的是什么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呀?”宋玮慈不解的看着于丽文和胡凯茵,

 “这…我…”于丽文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宋玮慈这个残酷的事实。

 但宋玮慈自己找到答案了。

 她看到了她的老公与一名妖娆女人,亲密的拥抱在一起,还不时打情骂俏,没有人会怀疑他们不是一对亲密爱人,因为他们几乎就像连体婴一样的黏在一起。

 宋玮慈难以置信的望着他们,一步步的走向他们,众人很有默契的让出了一条通道,她与他的老公在会场中央对立。

 “你来做什么?”当她的老公发现玮慈脸色苍白的看着他们,非但没有丝毫愧疚不安,反而理直气壮的质问。

 “我…你…你跟她…你们…”宋玮慈震惊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原来这个肥婆就是你老婆啊?哟!看起来真像你大姐呢!”江你蓉一脸嗤笑的看着宋玮慈。

 “你…你简直…”宋玮慈震惊的看着江你蓉。没有任何一个第三者敢这么嚣张的羞辱元配,面对这样恶劣而不知羞的女人,她只觉怒火鼎沸,但从不与人发生争吵的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骂人,只能呼吸急促的瞪着她。

 场中的人皆兴味的盯着他们三个人,等着看后续的发展。

 林界明冷冷的打断老婆的话:“好了,这是公共场所,别在这里出丑,你先回去吧。今天晚上我会回家,到时候我们再好好谈谈。”说完,搂着他的新走向另一旁,将她孤伶伶的丢在会场中央。

 宋玮慈呆愣的站在会场中,茫然的望着老公与介入

 她婚姻的第三者。

 “我是不是该冲上前去打掉老公毫无悔意的笑容?我是不是该向前抓破那个狐狸脸上得意的笑容?我是不是该像泼妇骂街似的,把会场的屋顶给掀了呢?但,为什么我的脚竟像生了似的,动也动不了呢?”宋玮慈一脸木然的看着前方。

 别人同情怜悯的眼光、老公的无情薄幸、第三者的胜利笑容、满场的窃窃私语之声,像是可怕的龙卷风般,将她卷入狂啸之中,她无助的摇晃着。

 于丽文快步的走向宋玮慈。“玮慈,别这样,走吧,我先送你回家。”于丽文相当不齿那对狗男女的作为,可是场中并没有任何人站出来宋玮慈说话,她实在孤掌难鸣,而她又能期待这个显然病了的社会,能有什么公道呢?

 “丽文,宴会才要开始呢,你怎么就要走了呢?我看你还是别去介入别人的家事,这样会好一点吧。”胡凯茵微笑的看着于丽文。

 “是吗?那你又为什么打电话请玮慈来这里,为的不就是想看好戏吗?”于丽文冷冷的瞪着她,怒气冲冲的吼道:“我真不知道你血的是不是蓝色的冰水?玮慈是你的朋友啊!你怎么忍心这样伤害她呢?”

 场内的人眼光一致投向胡凯茵,似乎在质问她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胡凯茵不悦的看着于丽文。“于丽文,你可别胡说,我怎么会做这种无聊的事呢?这对我有什么好处?”胡凯茵死也不会承认——江蛉蓉以一颗钻石为代价,要她帮这个忙,因为她已经等不及想做林界明的老婆。

 “是啊,我想凯茵不会这么做,你别说这么重的话嘛。大家都是朋友,别弄得这么僵。”另一名女子出来打圆场。

 “不再是朋友了,我受够了那些自以为上人士的下流行径,真的够了。”于丽文冷冷的瞪着胡凯茵,嘲讽的说道:“我从不会介入别人的家庭,只会路见不平,所以你刚才的最后一句话,应该对场内某个真的介入别人家庭,却一点也不知羞的狐狸说才对。”于丽文愤慨的丢下了几句话后,带着脸色苍白而迷茫的宋玮慈离去。

 于丽文的话像是一颗炸弹,炸出一屋子尴尬的沉默。

 因为很不巧,屋内的“狐狸”不止一只“对号人坐”的结果,气氛当然也就轻松不起来了。

 走出会场后,宋玮慈只是脸色苍白而茫然的直视着前方。于丽文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于是两个人一路沉默的搭上计程车。一直到进入了宋玮慈的家,于丽文才脸色沉重的说道:“玮慈,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你哭出来会好一些。”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为他耗尽了青春,我为他省吃俭用,而他给我的却是这样子的回报?”宋玮慈低着头,任由自己的泪水滚落。

 “这也许就是他变心的原因,”于丽文叹息道,

 “什么?!”宋玮慈惊讶的看着于丽文。

 “别这么惊讶的看着我,我并不是胡说。八道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律师事务所工作,我所接触的律师,大多是帮人处理离婚方面的事,这让我看到了许多一般人不知道的黑暗面。”

 “为什么呢?为什么这会跟他变心有关呢?”宋玮慈还是不懂于丽文的意思。

 “在他事业刚起步的时候,有一个完全支持他并为他奉献青春的老婆,当然是很重要的事,而你的省吃俭用则让他更无后顾之忧;可是当他事业有成时,你失去的青春却已唤不回,而你的节俭对他来说,却好像是创业初期艰困的烙印,意气风发的他,希望自己身旁站着的,是一个光鲜亮丽的年轻女人,而不是陪他度过平淡岁月的糟糠之。而很不幸的是,这个社会上存在了许多凡事向‘钱’看的妙龄女郎,于是乎这样的外遇事件一再的重演,根本算不上什么奇闻。”

 “难道十几年的情感竟如此不堪一击?”

 “别以为他会感激你曾陪他走过那段岁月,也许对他而言,那是他最不愿回顾的历史,女人在意的是‘曾经’,男人重视的却是‘现在’,也许这男人与女人对情感态度的差异吧。”

 “会吗?男人真的这么可怕吗?”

 “我不敢以偏概全,但至少我已经见识到无数多个。”于丽文淡然的说道:“当然我必须承认,在我的工作领域中所接触到的都是一些比较特殊的案例,也许该这么说吧,这个世上还是有许多好男人,只要你没碰上罢了。”

 宋玮慈回想起她们在会场见面的情况,悲哀的问道:“你早就知道我老公外遇的事,所以才会那么惊讶见到我吗?”

 “嗯。”于丽文轻轻点头。“不只我,其实你周遭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只是没有人告诉你。我在一年前北上工作,从朋友口中得知了这件事,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没有来找你,因为我既怕真相伤了你,却又不愿看你活在谎言之中,矛盾的心情使我决定不介入你的生活。”

 宋玮慈悲哀的一笑。“原来全世界都知道了,就我一个人被蒙在鼓中,我是不是一个很蠢、很失败的女人?”

 “不,别这么说。”丽文拍拍玮慈的手。“这种事并不只有发生在你身上,许多女人碰过这样的事,也许是女人太重视爱情,所以反而最常被爱情所伤吧。你可以说你拥有一个失败的婚姻,但不能认定自己是一个失败的女人。”

 “那为什么这件事会发生在我身上,为什么是我?”宋玮慈哽咽的呐喊着:“我怎么能相信自己的世界会突然改变?我怎么能相信?!”

 “别愁眉苦脸的,这世上不完美的事又岂止如此呢?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可是事实就是事实,欺骗自己并不能改变什么,还是坦然面对一切。吧。如果你需要帮助,那么我会一直在你身旁。”

 “谢谢你,丽文,我会好好思考自己的未来。”宋玮慈勇敢的拭去泪水。“别一直谈这件事,你呢?你过得好不好?”

 “好与不好端看你用什么眼光去衡量子。”于丽文淡淡的回答。

 “怎么说?”

 “我在十八岁那一年结了婚,在同一年我的先生发生意外身亡,所有人都说我很不幸,当时我也这么觉得,我甚至认为自己已经一无所有,直到我发现自己肚子里有了先生的骨血,我就这样重新找回希望。”于丽文微笑的说道:“事后回想起来,我甚至觉得自己很幸运,不但拥有一个美丽的女儿,而且拥有永远不会变质的爱情,老公在我心中永远是完美的,虽然它可能成为我的十字架,终其一生永远摆不了,但我并不感到遗憾。”

 “原来你已经有一个女儿!她是不是也住在台北?”

 “事实上我之所以上台北工作,就是为了我女儿,她因意外而失去意识,我希望可以为她找到最好的医师,让她重获健康。在试遍了南部的医院后,我决定北上为她找寻新希望。”

 “为什么你还是这么开朗呢?”玮慈没想到丽文的际遇竟如此戏剧,更难能可贵的是,她依然如此坚强。

 “愁眉苦脸并不能改变什么,只有勇敢的跨出脚步,你的世界才有可能向前迈进,希望你也能走出霾。”

 “谢谢你,丽文,我会好好思考,也许今天晚上我就会找出答案了。”宋玮慈表情沉重的说。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有任何需要帮忙的事,别忘了打电话给我。”见玮慈的状态稳定了一些,丽文终于安心的离去。

 于丽文离去后,宋玮慈一直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动也不动,表情木然的守候着老公的归来。

 林界明依约回到家中,黑暗的房子令他眉头紧锁,打开灯后,才赫然发现老婆一直呆坐在黑暗中。她脸上的表情让他有一丝不忍,只是既然不可能回头,多一分温情只会增添一分伤害。

 “你真的回到我身旁了吗?”玮慈一语双关的问。

 林界明轻叹一声,表情冷淡的说: “我们离婚吧。说出你的条件,念在夫多年的份上,我会尽可能完成你的要求。”

 “这就是你所谓的‘好好谈’吗?没有道歉,没有解释,什么都没有?!”宋玮慈歇斯底里的大笑着。“念在夫多年的份上…你竟然还有脸这么说?”

 “何必这样呢?感情的事本来就很难意料,爱情的到来与逝去,都是我们所无法预测,我只是顺应自己的心罢了。本来我也不希望走到这一步,但事情既然已到这种田地,离婚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最好的选择?!”玮慈悲凄的一笑,冷冷的问道:“对你还是对我呢?”

 “我想对我们来说都是好事吧。我可以跟我所爱的人结婚,而你也可以趁着还年轻,再寻生命的春天,这是个双赢的决定。”

 “你怎么可以说得这么轻松自在?!我几乎把所有的青春都给了你,而你却在我青春老去的时候告诉我,我必须把握青春,赶紧找到另一个春天,好成全你跟她?”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是我没有办法改变现实,我们之间已经完全没有感情,勉强在一起有什么意义呢?而且我希望拥有一个继承人,我想这是你不能给我的。”

 “那是因为你不要,你说孩子会成为你成功的绊脚石,你说孩子并不适合这个世界,而我听从了你的话,不去拥有自己最想拥有的下一代!”宋玮慈愤怒的大吼。“人是会改变的,现在情况与以前大不相同。我已经功成名就,绝对有能力给下一代最好的成长环境,所以我希望可以拥有自己的后代。根据研究报告,越年轻的母亲越能产下资优的后代,我想你应该能够体谅我的心情。”

 “你竟然这么说!你还有人吗”玮慈难以置信的看着林界明,她从不知道他是一个如此自私冷血的男人。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林界明眉头深锁的回答,

 “你真的是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如果你的后代遗传了你的血,我保证你绝对生不出资优的下一代;而且他会在你老了、没有利用价值后,将你踢到一旁!”宋玮慈怒不可遏的大骂。

 他不悦的看她一眼。“你的情绪已经失控,我不想听这种情绪化的话,等你回复冷静后,我们再谈吧。事情已不可能有转圆的余地,我劝你还是好好面对现实吧,至少可以在经济上让自己获得些许保障,我言尽于此。”说完,他转身离去。

 “不!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离婚,我求你别毁了我的世界,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一定可以重温以前的幸福,我们…”宋玮慈拉住老公的手,声嘶力竭的哭喊。

 “不要再做梦了,水不可能回头,爱情也是。”他毫不留情的甩开她的手。

 玮慈跌坐在地上,无助的哭喊:“不许走!如果你离开这里,那我就死给你看!”

 “生命属于你自己,如果你想糟蹋自己的生命,那我又能说什么呢?想想我还能因此省下一大笔瞻养费呢。”他冷笑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去。

 “不,不要!不要这样对我,不要…”她躺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拥抱着她受创的心,依然只有冰冷的地板。

 她为了他奉献了所有的青春,到头来他却因为她的青春不再而不屑一顾;她为了他的事业而强忍着想要拥有宝宝的希望,到头来他却以无继承人的名义,理所当然要求离婚;她为了他…

 回想起来, 自己将所有的人生寄托在老公的人生上,而现在她的人生已成一片残酷的冷然,除了伤心断肠外,她还剩下什么呢?

 “是我,你别东张西望的找个不停,我就站在你而前。”

 “哇啊!”玮慈跳了起来,声音颤抖的喊:“有鬼!有鬼…有鬼啊!”“你别怕,我是鬼,可是我是来…”

 她不怕才有鬼咧!玮慈尖叫一声,脸色苍白的冲进房间,用力的把门关上,将自己用棉被盖了起来,整个人抖得像风中的树叶般。

 “喂!你很好笑耶,不是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鬼啊?你忘了自己刚才也差点变成鬼了吗?”活泼开朗的声音跟着玮慈进入房中。

 “我…我…你…”她颤抖与牙齿相碰的声音,从棉被中传出来。 “你…为什…么…找…找上我…我…”玮慈心惊胆战的想,是哪个笨蛋说“白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她可从来不曾害过半个人,呃…鬼也没有,可是地依然吓得牛死、

 “因为上面算好了你会轻生,所以派我…”

 “上…上面?鬼不都在‘下面’吗;”玮慈奇怪的问道,接着紧张的道歉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断你的话。”天啊!她竟然有胆打断鬼的话。

 “没关系!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应该在哪里,不过反正有人负责管我们,他会命令我们去执行某件事,为自己的轻生赎罪,现在他要我来帮你。”

 “帮…帮我自杀吗?”

 “当然不是,我是来阻止你做傻事,还有帮你找回生命的希望。”

 “你能帮我什么?让我的老公回头?还是让时光倒?不,我想没有任何人可以帮我。”想起了自己面对的是一个鬼,她赶紧补充道:“鬼也—样。”

 “没错,你刚才说的那些事,我的确帮不了,可是至少我可以不让你变成孤魂野鬼啊。”

 “成为孤魂野鬼又如何?就算活在世上,我还是孤独的一个人啊!”突然,她不再害怕的掀开了棉被,伤感的说道:“与其生不如死的苟活于世,那倒不如成为枉死鬼,早得到解。”

 “你又没有死过,怎么知道‘生’不如:死’呢?谁告诉你死是一种解?”

 “死了不是可以忘掉一切痛苦的事吗?”

 “不,不是这样,你停止的只是心跳,所有的苦痛将随着你的灵魂一起沉沦,你非但不会减轻痛苦,反而必须分分秒秒承受更大的折磨,镇为自己所铸成的大错懊恼,就跟我一样。”她原本开朗的声音转成丁悲哀的语调。

 “你?”

 “对,我就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

 虽然玮慈看不见她,可是她的声音听宋哽咽,充满后悔与苦痛,宋玮慈不由关心的问道:“你发生了什么事?”

 “当时我因为情感受创而痛苦不堪,于是选择结束生命来抗议男友的薄幸, 直到我的灵魂离开了我的躯壳,我才知道自杀是一种最愚蠢的方法,想以这种方法来报复变心的男人,更是愚蠢至极的行为,你惩罚的永远只有那些爱你的人。”说到这里,她不由伤心的啜泣了起来。

 “你别哭啊!”宋玮慈心急的对着眼前的空气叫,不知该如何安尉她。鬼也会哭吗!要不要给地一张而纸呢?她茫无头绪的想。

 “对不起!我太情绪化了。”她的情绪很快恢复,立即尴尬的道歉、

 “啊!”玮慈突然惊悚尖叫 虽然知道自己正跟一个鬼魂相处,可是突然看到而纸飘到空中,她还是感到有一点骨悚然、

 “怎么了?”地好奇的问、

 “没什么,”宋玮慈轻轻摇头,呆呆的看着又飘入垃圾桶的面纸,

 “反正死亡绝对不像你所想的这么单纯,所以我要你放弃这个愚蠢的念头,让自己重新找回生命的意义,唯有让自己活得比以前更好,才是对那个负心汉最大的报复。因为这证明没有他,你会过得更好,如果他以为你会痛苦哀伤度,那请他一边凉快去吧!女人可不是永远的傻瓜,你说是不是?我说了这么多,你应该都听进去了吧?答应我,别再做任何傻事,”

 “喔、”玮慈呆愣的点头,她觉得拒绝她的提议显然是不智的,因为她可能会继续冗长的演说,直到她点头。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会恢复理智,好的开始就是成功的一半,你的未来将充满希望与光明,”她开心的欢呼,

 “是吗?”玮慈茫然的问: “请你告诉我,找该怎么做?”

 “呃…这个嘛!”她觉得告诉宋玮慈,她完全没有计划, 可能会毁了她对她的信任,于是说道:“嗯,我想你应该先好好的睡—觉,让自己的精神状态恢复,至于未来的计划,我们明天一早再来讨论吧”

 “鬼白天也可以出现吗?”玮慈口而出的问道。

 “别的鬼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在白天出现,还有,如果方便的活,请不要再叫我‘鬼’好吗?”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对喔,我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白郁彤,你就叫我小彤好了,我妈咪部这么叫我的、”她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思亲之情。

 “你很想念你的妈咪吗?”玮慈关心的问道。

 “嗯、”小彤轻轻点头、

 “你为什么不回去看她呢?”

 “我回不去,这是老天给我的惩罚,因为我不懂得珍惜身旁的幸福,轻率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所以不配再拥有过去的幸福、”小彤哽咽的说。

 “那你…”玮慈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别再谈论我的事了,我现在最想做的,是好好的帮助你,至于其它的事,以后再说吧”

 “喔。”玮慈没有意见的点头。

 小彤突然问道: “对了,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家那个负心汉现在人在哪里?”

 “鬼不是可以知道所有的事吗;”玮慈好奇的问。

 “我看你是电视看太多了吧,我可没那么行”小彤鼻子轻皱的说。

 “喔,我想他今天晚上应该会留在饭店过夜吧。”林界明在饭店有一间长期租下的套房,想必那也是他金屋藏娇的地方。

 抄下饭店的地址后,小彤接着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你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对呀,上面只是让我知道你的情况,然后在你自杀前,将我送到你这里,所以我知道的事情实在有限”小彤不好意思的回答,其实是她没将资料背,所以才有一点茫然,可是这些事总不能让宋玮慈知道吧?

 “他叫林界明,”提供完资料后,宋玮慈好奇的问道:“你找他做什么?”

 “当然是去吓吓他了,那个负心汉可比任何鬼都可怕,不吓吓他难消我—肚子的气,好了,我该离开了,今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你一定累了,好好休息吧,咱们明天见了。”

 “谢谢。”宋玮慈对着空气喊。是的,今天的确发生了许多事,先是发现老公外遇,然后面临的是老公的冷漠与离婚的打击,再来是见了“鬼”采度绝对高于任何时候,

 黑夜再度降临,望着漆黑的星空,他只觉得一阵空虚。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想来台湾,幼年即移民国外的他,对台湾应当没有太多的情感才是,可是一股莫名的牵引,让他从美国远航至此。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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