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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2)
 “噗!”季哲男终于受不了的笑出声,眼含笑意道:“喂,你都多大了,还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梁笑沫将杯子放下,冲着他嘿嘿直笑“人家是看你不开心,才想说用宝宝哄你一下嘛!”

 “我没有不开心,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不愉快的往事而己。”

 “那段不愉快的往事,和你堂兄有关吧…”

 他的手下意识地摸着那道微凸的旧伤疤,似乎陷⼊沉思。

 梁笑沫从不过问他太多私事,但她知道这道伤疤的背后肯定蔵着什么故事。

 “他说我害死了他最爱的女人,回敬给的我礼物,就是这道永远也洗不去的疤痕。”

 她表情一震,猛然想起季承瑜说他是一个杀人凶手,脑海中顿时浮现一幕诡异的画面——季哲男爱上了堂哥的未婚,夺爰不成,便将其杀掉。

 就像电视剧里很常出现的一句台词——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她被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心也变得更加不安。

 一想到自己现在喜的男人,在很久以前曾经那么‮狂疯‬的爱着另一个女人,这种滋味还真是怪难受的。

 仿佛猜到她会怎么想,季哲男微微皱眉“你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其实就算你爱上了你堂哥的未婚,在得不到人家的情况下,也…也没必要把人家给杀掉吧…”没有多想,她便傻傻的把心底的怀疑顺口说了出来。

 季哲男此刻的表情就像生呑了一只苍蝇,十分难看。

 “我…说错什么了吗?”

 过了好久,他才缓缓说道:“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家里养了一只小⽩狗,它的⽑很软也很亮,我帮它取名字叫小⽩。”

 梁笑沫意外的挑起眉,不懂他为什么会突然提起从前养的小狗,不过此时的季哲男,突然让她觉得他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了。

 “从出生就被当成继承人来培养的孩子,是不可以享受太多童年时光的。”

 就算⽗⺟当年没有对他提出太苛刻的要求,可他从小就知道⽗⺟对他期望很大,也知道自己的⾝份和立场,是不可以有太多任的要求的。

 所以在他年幼时,就已经开始像大人一样拼命学习各种知识。

 在别人家小孩子光着庇股玩耍时,他已经可以流利的讲出至少四国语言了。

 每天在接受繁重的课业辅导后,最大的乐趣就是和小⽩在花园里尽情玩耍。

 那时弟弟⾝体不好,总是待在房间里,被保护得好好的,而大他几岁的堂哥,小时候就和家人到国外定居,小⽩就成为他成长过程中唯一的玩伴。

 季哲男的童年因为这样变得孤独而寂寞。

 唯一让他感受到一丝温暖的,就是懂事又可爱的小⽩。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曾将小⽩当成了自己精神上的安慰。

 心理学曾说,对某样事物产生过度的依赖,时间久了,便会陷⼊一种无法自拔的情境。

 所以当小⽩因为生病死在自己面前时,他曾一度对人生绝望。

 当时年仅五岁的他,因为不肯接受小⽩已经死掉的事实,不但拒绝埋葬小⽩,还每天每夜不停的哭,好几次他都哭到昏不醒。

 季老爸不敢相信儿子竟会对一只狗产生这么強烈的依赖感情,担心儿子会因为过度伤心而伤⾝,便找来催眠师试着替儿子催眠,以缓解他失去小⽩的痛苦。

 大概是那次催眠起了反效果,当季哲男慢慢走出失去小⽩的痛苦后,他原本恭谨又乐天的格,也因此变得扭曲。

 往后的成长过程中,季家⽗⺟看到大儿子慢慢变成一个不爱笑、不会哭,甚至在面对亲人生老病死时,也毫无情绪的冷⾎之人。

 心理医生说,这一切都是因为那次不太成功的催眠所导致的。

 但只有季哲男自己知道,当时的催眠本无法弥补他伤痛的心。

 当他亲眼看到小⽩冰冷而僵硬的⾝体被埋进土里的那一瞬间,他就在心里告诉自己——今生今世,他不想再付出爱了。

 只有停止关心,停止心疼、停止期待,他才不会痛苦。

 慢慢的,他学会了冷漠,学会了淡然,学会了在该哭的时候保持沉默,学会了在该笑的时候保持冷静。

 ⽇复一⽇,年复一年,他就在这样自我催眠的方式中长大。

 人们眼中的季家大少爷,姿态永远都是那么优雅而绅士,却没有一个人能真正体会他內心深处不可及的角落里,蔵着许多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就这样戴着面具长到十九岁,他的冷漠终于导致一场不可挽回的悲剧——

 他已经不记得那个女孩的名字了,只记得她是季承瑜在国外读书时认识的学妹,长得很漂亮。

 能被季承瑜带回国,想必那个女孩一定很特别,就连季承瑜也已经认定对方就是他将来要娶进家门的老婆。

 但当那个女孩第一次看到穿着⽩⾐⽩,坐在季家别墅后花园藤椅上,慵懒翻着书的季哲男时,便‮狂疯‬爱上了他。

 她并没有隐蔵她的爱慕,甚至可以说是大胆而又执着的。

 偏偏季哲男不但没有动心,反而还讽刺她脚踏两条船。

 并不是因为他很有兄弟爱,而是他打从心底瞧不起这种见一个爱一个的女人。

 “我只把承瑜当成哥哥看,我真正喜的人是你。”

 当女孩这样对他说的时候,他只冷冷回了一句“我不喜你。”

 大概是女孩向来对自己很有信心,也充満极大的优越感,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満腔爱意,换来的竟是心上人的冷言冷语。

 不甘心加上没面子,她竟跑到顶楼的台,试图用‮杀自‬来他接受她的爱情。

 季承瑜不敢相信,自己费尽苦心追了将近两年的女孩,竟然在认识自己的堂弟不到一个月,便‮狂疯‬的爱上他。

 不过失恋和愤怒的双重打击,并没有让他失去最起码的理智。

 当他亲眼看到心爱的女孩用命来威胁堂弟接受她的爱情时,他第一次向一直与自己不亲的堂弟做出最卑微的乞求。

 “哪怕你骗她一次也好,就一次,我求你了。”原来爱上一个人,真的可以伟大到这种地步。

 季哲男却只是冷冷一笑“骗来的爱情,又有什么意义?”

 如果当初他知道自己的这句话,会让一个生命就此结束,或许,他不会用这么冷漠的方式来处理这件事。

 可这个世界是不存在如果的,悲剧也在那一天真切的发生在他眼前。

 那女孩死的时候,年纪和他一样大。

 一向乐观开朗的季承瑜在看到女孩尸体的那一瞬间,第一次真正将季哲男视为仇敌,发了疯似的一拳又一拳揍在他⾝上。

 同样难以置信的季哲男,只能⿇木的任其殴打,直到季承瑜尾戒上的花纹,将他的下巴划出一道极深的伤口,突如其来的刺痛才让他回过神来。

 季承瑜始终无法原谅堂弟的无情,在他看来,不管季哲男究竟喜不喜那个女孩,在对方想不开时,就算是欺骗,也要尽可能挽救对方的生命。

 如果当时他肯撒谎,女孩或许就不会因为一时悲愤而选择轻生。

 那毕竟是条人命,却因为季哲男的冷漠和无情,而永远的消失在世界上。

 当季承瑜捧着女孩的骨灰,准备飞往国外前,冷冷的向季哲男说:“早晚有一天,我会要你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极大的代价。”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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