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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信手拈来
 天气预报,女解说员正在耐心地向我详细介绍未来几天的天气变化:“一股来自西伯利亚的冷空气正在我省上空…。”今天可真冷呀,我着双手,跺了跺脚企图驱赶寒气,一股被我疑为西伯利亚的刺寒空气在我的脖子与衣物间寻找到了隙钻了进去,试图包围我的身体,自我展示它的力量。我打了一个寒战,拢了拢衣领上了火车。

 列车缓缓地开动了,我感到一阵阵无聊。于是轻轻地在心中数着火车运行发出的轰隆声:一,二,三,四…。人的命运总是无法自我把握住,就好象火车轮子一般永远都只能跟着铁轨行走,铁轨延伸到哪里车轮就身不由己地滚动到哪里。小马哥从他开始走上黑社会这条命运轨道就已经注定了他不会以善始善终作为收场。杀手里昂既然开了那扇薄门也就使命运之神提前决定了他作为杀手的败亡结局。当一群警察沉浸在庆功的志满得意的心态中加上对两个土贼的漠视事,命运就给了这群各有心事的警察们全军覆没的结果作为终场哨声。一名总是拿着洁白手巾不住搽汗的黑警察满脸瞧不起地评价一个老头:“一个十几年没回澳门的老头子,能恶出甚么样来?如果他真这么了不起,我也想见见他。”老头就在同时就代表了命运决定了警察必然以死亡闭幕。阿虎知道与世界冠军打拳赛的结果会是怎样,可他更明白这是命运的安排,是不可逆转的。一千六百四十七,一千六百四十八,…。平庸的生活总是乏味的。

 如果,如果小马哥没有踏上江湖路,不去报仇,也许他会过着小市民一般的生活。如果杀手里昂没有给小女孩开门,也许他会继续作为一个杀手存在这个世界更久。如果警察们没有小看两个土贼,如果他们保持了以往天衣无的阵列,也许他们会抓住那两个贼而不会伤亡一个人。如果那名黑警察给予了老头足够的重视和警惕,离开那场夺权游戏,也许他还会活得更久更开心。如果阿虎十年前没有杀人,那他也许会可以每天都能与子女儿在一起享受家庭的快乐。如果…,这个世界不会有奥妙多的如果,如果在命运之手下永远都是苍白无力的。也许,这个世界也许真的有很多的也许,但是一切的也许全都是在命运之手的掌握中。纵使那些人没有做那些决定他们命运的事,可在命运之手的拨弄之下,更大的可能则是所有人的命运轨道照旧不变。就好象影片〈一个字头的诞生〉里的黄阿狗,无论他怎么样做,命运终究还是把他从别的地方扯回了他应该存在的地方。就如同〈阿甘正传〉中的那洁白羽一样无能控制自己的方向,只能随着风的意思飘动,风停,羽飘落,风起羽漂浮,它在空中不断地划出优美的弧线,它在风中摇头晃脑,仿佛是在嘲笑着我。两千九百二十二,两千九百二十三,…。

 天宝恶狠狠地大喝:“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很喜欢这句话,更向往这个生活生命。也许是因为‘我命由天不由我’,越难得到的东西越让人动心。有谁能摆命运的纠控制,可能当我自以为是一厢情愿地以为命运在自己手里时,却不知命运之神正在暗中冷冷地以看可怜虫的眼神凝视着我。谁也不能改变命运,我不能你不能,天宝也不能。当天宝高叫‘我命由我不由天’时,却不知道‘不胜正’这个千古明理在他身上发挥了作用。命运给了他一个合理的制裁。火车轮子在顺着铁轨滚动,命运之轮也在按着预定的轨道前进。

 火车一如既往地缓缓停下了,我的命运的中途一站到了,我是该继续坐下去还是下车,我是该顺应命运还是该摆命运,我犹豫了。三千一百五十八秒钟,火车一共轰隆了三千一百五十八声。我还是到站了,命运安排我在这里,我终究是不敢忤逆,也没有勇气摆,我命由我不由天终究只是一句空谈。西伯利亚的冷空气认出了我,它向我奔来绕我继续它未完成的使命。火车轮子依然停留在铁轨上,命运之轮却没有丝毫的留恋,依然在轰隆轰隆地转动,我也依然每天匆忙地过着平凡庸碌的生活。好一片洁白如雪的羽,它依然在风中扭动身体嘲笑我。羽在哪里,原来是雪,飘雪了。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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