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雨季
清明时分,雨季来了。这个雨季比以往的要烦闷。
寂寞的雨季,雨点拍打着拥有寂寞的心的人。
为什么?因为寂寞的心就是由无数的孤独
织而来的。可惜,偏偏没有一把能够保护寂寞的雨伞。
寂寞、孤独是相同的,也是唯一的。唯一令他们失去其它的感觉。
——题记
一直是那张
悉的脸
后天,冻季也决定去拜祭美东。眨眼就过了八年,而他也孤独地过了八年。八年前⾎淋淋的场面他一直都没有忘记,八年来一直都在坚持着,希望有一天能够替她报仇。他心里最挂念的人就是她,一个死去的人但永远不承认死在他的心里。
今天晚上,他站在电话前已经一个小时一直没有动。电话的[再生]键亮着,他就盯着那点红光,没有眨眼。他猜到是她的留言电话。
今天在学校里发生了一件让大家都关注的事。
冻季也是名子雾⾼校里面数一数二的美男子,虽然外表冷酷无情,但仍然有不少女生青睐。冻季也给别人的感觉出了冷以外,就是一种把自己置之度外的感觉,他对什么人和什么事都不感趣兴。正是因为他总是持着这副漠不关心的态度,平时都很少人愿意接近他,而他就一直只有他自己的⾝影陪着他。
但是,叶月竟然在公开场合问他要了电话号码。她开口问算是很平常,因为她不是第一个敢接近他的人。倒是叶月的语气太直接了点,这是让其它人觉得最不寻常的地方。更惊人的是,冻季也什么都没说就把号码写了给她。这件事以超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校。有不少有胆量的女生马上“面试”似的来找冻季也了。可是,冻季也只有保持着他的冷漠。短暂的温柔只属于叶月,只有叶月能够
出他內蔵的温柔。的确,他和叶月之间的丝丝微妙岂是⾝旁这些人能够理解的,而他本人对发生在他们之间的事更是有着许许多多说不清的感觉。
喜
说闲话的女生们也开始她们的“工作”了。像他这种平时在大家口中没流传多少闲话的风云人物,这一反常态的表现能不成为校园里人气颇⾼的话题吗?
甲:“你们都知道吗?⽔镜刚才的异常行为。”
乙:“那个火鸟什么回事?为什么⽔镜都听她的?”
甲:“算吧!名草有主了。”
谣言是不可能停止的。有的说⽔镜一直据人于外,现在终于找到了。有的说叶月用上什么琊门的令⽔镜听她的话。有的成人之美,说他们两情相悦。
当然,他整个人有余活在一个与这个闲言闲语的世界毫不相关的世界中,闲话对于他不过是芝⿇般的小事。但是,这次毕竟联系上叶月,在他心里不多不少也在关心着一切的。而比起谣言,他更关心后天拜祭的事,因为那天对他的过去很重要,也将要影响他和叶月之间的关系。
夜已深了,云浓密起来。唦唦地,雨来了。开始是很大的,从屋顶传来的滴滴答答声分辨出来。这是场令人讨厌的风雨,但雨声并没有影响冻季也的思绪。他不再盯着闪着红光的按钮,只是坐在电话旁边,努力回想着叶月的笑脸,他心里最在乎的那张脸是如何向着他微笑的。
其实冻季也和叶月的第一次见面比较刻意,一种只有他自己才明⽩的执着。冻季也是看到话剧组的海报才意外地注意到叶月那张脸的,同时因为这张脸,他开始留意着话剧组的活动,有时候甚至去参观话剧组的一些活动。不过没有一次能让他见上“等待的人”所以在他心里还有一个希望尚存。而在等待话剧上演的⽇子里,他开始
上了那张脸,也许这是多年以来唯一没有忘掉的东西就只有那张
悉的脸。
话剧上演那天,他就一直期待海报上的那个女孩出现。在等待的时候,他也在怀疑自己在⼲什么。他知道自己的思想似乎超越了现实,但他不可能控制自己的思想,几年以来或者他就是在等这一刻,重遇的一刻。当她出现的第一个画面,冻季也已经呆下来了。不只是脸孔,就连她的⾐服也能让他记起自己⾝边曾经有一个和她一样的人的存在。尤其是看着话剧有一幕就是姐姐保护弟弟的时候,冻季也完全回到八年前的那一刹,就连听见台上的声音也在叫喊着他的名字。然而这一幕正好勾起了深蔵在他记忆中,最恐怖和充満仇恨的片断,同时是一种挖掉心脏的痛楚。最后他是忍不住中途离场的。离开以后,他还是有那种想呕的感觉,⾎腥的味道尽管还是
着他,他这辈子仿佛已经被拖进⾎腥仇恨当中,那张脸是一切恐惧和仇恨的
源,使他无论如何都忘却不了的脸。
虽然在那一瞬间感到的是一种痛,他还是相信那是一种未知的实真,所以在话剧以后他就在等机会与叶月再见面。
然后在某天,他们很偶然擦肩而过。
冻季也看她几乎是看呆了眼,不噤叫了一声:“姐…”第一次在这种距离看她,而她长的真的好象一个人,心里活着的那个人。
叶月听见了就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她已经知道他就是全校鼎鼎有名的校草。“学长你好!我叫火鸟叶月。”然后偷偷笑了一下。
冻季也对于这个笑感到意外。大概是他从来没有真正留意面前的人的笑脸,只有这个是例外。“你笑什么?”
叶月见识过什么是狂蜂浪蝶的情况,至于他,可能是名副其实的校园第一冷酷人物。“笑你现在很闲,⾝边少了一大群拥护你的人。”
对于拥护的人,他只觉得那些是浪费时间罢了,他打从心里就不要理会那些人的存在。“哦!本来就没有一个。”
叶月听到这么一句,大概也敢肯定学校说他的“冷”到什么程度。“那就是我会错意了。”
冻季也冷不防的解释道:“我对你(的脸)比较有趣兴,她们只是一群蚂蚁一样。”
叶月除了难以置信以外就是觉得受宠若惊,实在难以让她想象到他这样的人会注意到那么不显眼的自己。不过她却能想到开一个小玩笑去试探他“那你就是杀虫⽔了!”
可惜冻季也嘴角动也没动,丝毫没有想笑的意思。马上正⾊道:“因为你长得很像我姐姐。”
叶月:“哦!大概是因为话剧的感觉吧!其实…”
“感觉归感觉,我说的是你的长相。可是那是一种致命的感觉,是你不希望会发生的。”冻季也在不知不觉中说出了他心里的话,第一次说出来的话。
叶月:“不是的,我一定会那样保护我弟弟的,我欠他太多了。”
叶月的那股决心开始在他的心中定型了。‘一切都太像了,就像是姐姐再次回来了。’或者应该说那个形象早在八年前定型了,如今出现的都是照应了先兆罢了。而叶月可以说是第一个看见他微笑的人,他的笑容已经把那个冰冷的形象改造过来了。
叶月:“冻季也,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冻季也:“为什么一定要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叶月:“因为,就是在见不到你的时候也可以听到你的声音。”
冻季也看着⽇落,在没有其它人的天台,他还是想紧紧地抱着她。也不愿意就这样子放手。“是吗?”叶月微笑着点头,虽然这个微笑早就把他们拴在一起了,然而冻季也更希望这一刻所见到的人是那个。
叶月:“冻季也很喜
你姐姐吧?”他也是第一次听见她问到这个问题,也是在这一刻发现到她和心里面的人毕竟还是有不同的地方。冻季也安静了很久都没有回答,叶月仰起头看着他“答案是什么?”
冻季也:“是的。但是…”他抬头向着天国的方向看去“姐姐…”
我走进了她的影子里
或许早已沉溺的冻季也不时还是在叶月和姐姐当中分辨着。而他得到的结果开始让他害怕,害怕多年以来想念的人与眼前的人将会变成两个完全不同而立独的个体。更是因为叶月问到的那句话所造成的一种无形的庒力在
使冻季也将她们由重叠中向两个相反的方向拉开。大概他是在怕,尽管如何镇静地看着电话,始终还是没有勇气去听那个留言。人如果害怕所要面对的问题,也许就只有选择逃避,冻季也正好逃去了过往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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