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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人约黄昏
  戚长征由墙壁的秘格走了出来,沿廊道往尽端的大厢房冲去,天兵宝刀来到左手处,有若迅雷奔电般往守在门处的四名敌手劈去。

 那四人听到警报,注意力都集中到侧旁的楼梯处,那知戚长征竟在一个完全意想不到的地方扑了出来,要举起兵器档格时,刀光连闪中,首当其冲的两名守卫应刀倒地。

 另一人稍得缓冲,提剑架来,岂知戚长征心切救人,每一刀贯満真劲“啪”的一声被刀破人,剑折人亡。

 馀下一人心胆俱寒,被戚长征一脚踢下楼梯去,往正扑上来的花扎敖等众凶人抛跌过去,便生生阻了他们上冲的势子。

 “砰!”

 戚长征撞门而⼊。

 躺在上的翟雨时脸上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叫道:“长征!”

 戚长征那敢犹疑。抢前把他托在肩上。

 背后狂劲卷来。

 戚长征狂喝一声,往横一移,避过敌人凌厉的隔空掌,穿窗而出。

 只见下面密密⿇⿇布満了官兵和甄夫人的手下,最少有上百人,箭矢雨般来。

 戚长征不慌不忙,还未离窗,左脚勾在窗沿处。改势子为向下贴墙直跌,到了下一层的窗子时,一个倒翻,进⼊里面上官鹰的大书斋去。

 箭矢暗器全都空,还阻了房內的人扑出来,帮了戚长征一个大仁。

 齐內无人,但长台上仍有刚饮用过的茶杯和小食,看来刚才在这里的人都赶往楼下去了。

 这时急骤的⾜音,喝叫声,警报声响彻內外每一个空间里。

 戚长征趁敌人赶到前,早由两个书柜间的秘密⼊口由旋梯回到刚才那小密室,再以机括打开地道的⼊口,窜了进去。又把⼊口从內锁上。

 他怕眼前功力受制的翟雨时受不了地道內腐臭的空气,一方面把先天真气源源不绝输⼊他体內,一面全速奔驰,不片晌由另一出口到了岛心茂密的树林区里。

 翟雨时叫了一声,由他肩上翻了下来,撑着地不住气。

 戚长征大喜道:“你又能动了。”

 翟雨时道:“你的功力精进了很多,竟纯以真气把那妖女制着我的金针全由⽳位迫了出来,来!快助我行功,只要再有片刻,我便可功力尽复了。”

 戚长征伸出手掌,贯输真气,一会后,翟雨时功行完満,站了起来,低喝道:“走!到怒蛟洞去。”

 戚长征有翟雨时在,那还要动脑筋,随着他深进林內。

 不一会来到一道瀑布之下。

 两人沿着瀑布旁的崖壁往上攀去,到了瀑布旁离崖顶丈许处的地方。闪⼊瀑布后,原来內中别有洞天,竟是一个凹了⼊去的小石洞,里面还放了两个大木箱,用油纸封密。

 两人蔵⾝瀑布的洞內,松了一口气,透过瀑布望往林外远方的房舍和湖岸望去。

 所有战船都加⼊了封锁里,兵员密布。

 翟雨时吁出一口气道:“他们仍未发现秘道,所以不知我们来了这里,想不到我们儿时这玩耍的地方,成了我们的救命之所。”

 戚长征叹道:“你若知道甄夫人乃第一流的追踪⾼手,就不会那么乐观了,只要让他知道我们蔵在这区域內,我看等不到天明,她便能把我们我出来。”

 话犹未已,林內已是人声哄哄,还有⽝吠声传来。

 翟两时冷静地道:“天快黑了!若今晚我们逃不出怒蛟岛,永远也出不去了。”

 戚艮征伸手搂紧这自少相的好友的肩头道:“能和你死在一块儿,我老戚已心満意⾜了。”

 翟雨时热泪盈眶道:“若你知道来迟一步我会遭到什么惨事,当会知悉我心中对你是如何感。”

 秦淮河的⻩昏终于来临。

 韩柏坐在秦淮河桥旁的石栏处,心灵一片平静。

 现在是酉时中了,虚夜月已迟达半个时辰,可能不会来了。

 看着逐渐多起来的灯火。桥下穿梭而过的花艇,韩柏想起了今早濯⾜溪內那动人的感受,灵台澄明如镜。

 过去那梦般的遭遇,一一闪过心头。

 他強烈地想着秦梦瑶,假若有她在⾝旁,其它一切都不重要了。

 她的一言一笑都是那么动人。

 和她在一起时天地充満了生机和‮趣情‬。

 他对她是既畏敬又崇慕。

 会否失去她呢?

 想到这里深刻的痛苦涌上心头。

 这超凡脫俗的仙子,实不应属于任何人的。刚才若非有她先向那圣僧太监打了招呼,自己可能小命难保了。

 他又想起了靳冰云,想起他曾是风行烈的娇,又是庞斑的女人,心情复杂至极点。

 忍不住再叹了一口气。

 虚夜月娇甜清脆的声音在⾝后响起道:“你是第二次叹气了,在想什么呢?”

 韩柏正沉醉在令他心伤魂断的回忆里,对追求虚夜月的心亦淡了下来,意兴索然道:“唉!我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

 虚夜月见他头都不别过来看她,大不服气道:“我不扰你了,我已赴过约,没有食言,你自己好好胡你的思,你的想吧!”

 韩柏一震醒来,跳下⼲,一看下双目瞪大,登时把秦梦瑶和靳冰云都暂丢脑后。

 虚夜月的装扮又和以前不同,仍是男装打扮,一袭淡青长衫,随风飘。配上她秀美雅逸的绝美容颜,一股由骨子里透出来的娇憨嗲媚,俏目中満溢神秘幻想的神气,自有其人至极点的风神美姿,可是偏又使人觉得她浑⾝利刺,一不小心便会受伤。

 她的俏目在他脸上扫视了几遍后。道:“我要走了。”脚步却没有道韩柏心知肚明她在作弄自己,笑道:“好吧!我们一起走,听说正河街那处有小艇出租。”

 虚夜月抿嘴一笑道:“你这人胆子大不大?”

 韩柏一愕道:“虚‮姐小‬为何有这说话?”

 虚夜月眼中出俏⽪的神⾊,轻轻道:“爹说若他知你再来见我,会把你的狗腿打折,你怕吗?”

 知女莫若⽗,看来鬼王的“反面帮忙”收效了。

 韩柏故示淡然道:“我又不是要和你虚大‮姐小‬谈婚论嫁,只是作个玩玩的伴儿,你爹何用紧张,遮莫怕我会把你从他⾝旁带到⾼句丽去。”

 虚夜月大受伤害,瞪大美目失声道:“玩玩的伴见?”

 韩拍知道要弄这刁变成的娇女上手,自然要*非常手段,但绝不可过火,否则她使起子来,自己将永无希望,低声道:“开始时自然是大家玩玩,若玩得难离难舍,那时才去想如何私奔,不是又刺又有趣吗?”

 虚夜月瞪视着他,好一会后忽地绽出一个甜美的笑容,露出整齐雪⽩的牙齿,一把牵着他的⾐袖,像个小女孩般雀跃道:“来!我们去划艇,我是能手来哩!”

 韩相对她异乎寻常的反应喜出望外,心想到了艇上,若能吻到她的香,再施展我浪子大侠韩相的挑情手段,可能明早便可向鬼王报捷了。

 那边厢的虚夜月见他喜翻了心的样子,心中暗笑,扯着他去了。

 火龙逐渐迫近山⾕这边的瀑布处来,照得半边天一片⾎红,狗吠得更狂翟雨时冷冷看着,忽道:“长征!你觉得不妥吗?他们为何来得这么慢呢?”

 戚长征一震道:“妖女狡猾,她定早知我们到了⽔潭这边来,现在定是派了人抄后山包围我们。”

 翟雨时笑道:“我正是等他们这样,待他们的人全集中在这里时,就是我们逃走的时刻了。”按着冷哼道:“今次妖女输的是不及我们悉怒蛟岛,我定要教她大吃一惊,以洗我翟雨时被擒之辱。”

 几个木箱都揭了开来,其中一箱放満一枝枝像爆竹似的东西,另一箱是兵器。

 怒蛟岛长年受外敌围攻,岛上每个地方都有应变的武器和用具,这山洞在秘道出口不远处,精明的凌战天自然不会疏忽。

 戚长征佩服地拍下拍这⾜智多谋的伙伴,笑道:“有你在,我老戚只要听候调动便得了。”

 翟雨时叹道:“要逃出这山⾕我们是绰有裕馀,可是想逃离怒姣岛,却是难比登天,只要一离山区,到了近岸处,闭上眼睛撞都是他们的人,一旦给上了,我们定会没命。”

 戚长征然笑道:“那管得那么多,只要能杀他妈的一个痛快便可以了。”

 甄夫人的娇笑声在头顶响起道:“戚翟两位兄台,素善知道瀑布后定有蔵⾝之所,里面不嫌气闷吗?”

 翟雨时按着戚长征,教他不要答话。

 甄夫人又笑道:“你们不说话便可以了吗?我只要派人下来一看,便知究竟。”

 翟雨时凑到戚长征耳旁道:“她的人下来时,我们先来个下马威,杀杀她的气,亦使她知这是不易攻⼊的地方。”

 甄夫人的声音又传来道:“戚长征你听着了,你美丽的⽔柔晶给我使人下了慢剧毒,现在风行烈恐早给她举行了葬礼。”

 戚长征浑⾝一震,狂喝道:“你说谎!”

 甄夫人得意地娇笑起来,道:“我甄素善若连使你开金口的本领也没有。定会让翟先生小觑了,不过我并没有说谎,那已是不能移的事实。”

 戚长征虎目涌出热泪,拿着天兵宝刀的手颤抖着。

 翟雨时虽不知⽔柔晶是何人,但看他神态早明⽩了九成,心中一叹,低声道:“大敌当前,节哀顺变。”

 戚长征终是非常人,深昅一口气后,冷静下来。

 这时下方的人确定了他们的位置,围了过来,火光里隐见胡节、他手下一众⾼手、竹叟、广应城、雅寒清、蓝天云等全翘首往他们望来。

 如此看,上面的甄夫人旁至少有花扎敖,山查岳、由蚩敌、強望生这四大⾼手。

 任何一方的实力,都不是他们可抗拒的。

 他们唯一的优势,就是地利和箱內的烟雾炮。

 那或能助他们逃离山⾕和林区,但绝过不了近岸平原区敌人重重的封锁网,逃进地道里。

 就算没有甄夫人这批特级⾼手,只是胡节和他属下客卿⾝份的⾼手,配以万计的⽔师精兵,便可使他们逃不了。

 甄夫人娇笑道:“这样吧!让素善给你们一个机会,假设戚兄能在单打独斗里胜过素善手中剑,素善便让你两人安然离去,否则翟先生须束手就擒,乖乖的让胡大人带上京师去。”

 翟雨时按着冲动得立即想答应这人挑战的戚长征,气定神闲道:“假若夫人不幸战死,谁来执行你的命令?”

 花扎敖的声音冷然道:“由我来保证。”

 翟雨时心中一凛,花扎敖对甄夫人如此有信心,自是凭眼力看出戚长征尚未是甄夫人的对手,两眼一转,计上心头向下方喝道:“胡节大人,你乃堂堂朝廷命官,何时变了蒙古人的走狗。”

 这番话极是厉害,大明朝和蒙古仍处在敌对状态,就算朱元璋暗里首肯此事,传了出去,又有这么多⽔师兵员作证,胡节恐亦头颅不保,被朱元璋杀掉以堵天下人之口。

 甄夫人像早猜到有此一着,笑道:“你不用蛊惑军心,甄素善只是投诚大明的花刺子摸人,与蒙古人势不两立,你你要満口谎言了。”

 胡节亦不得不扬声,以表示他乃这里的统帅道:“这里无一不是我忠贞的手下,翟雨时你说什么话都没有用。”

 甄夫人语气转寒道:“是男子汉大丈夫便慡脆说出敢否和我这小女子单打独斗。”

 ⽔瀑上下一时静了下来,等待戚长征的答案。

 ⽔光汤漾里,韩柏划着小艇,沿着秦淮河缓缓逆⽔而行。

 堪称秦靳二女外当世绝⾊的美女虚夜月坐在船尾处,一对妙目四处溜览着。

 韩相对她真是愈看愈爱,恨不得把她搂⼊怀里。看她投降屈服,娇昑求饶的动人样儿。

 秦淮河曾令很多人留下美丽的回忆。

 他却知道无论在多少年后,绝不会忘记曾和虚夜月曾泛舟其上。

 韩柏见虚夜月神态俏⽪地四处张望,‮议抗‬道:“虚‮姐小‬你怎么都看个,惟有我这坐在你对面的人,‮姐小‬眼尾都不肯瞥一下。”

 虚夜月正看着一艘疾驶而过的快艇,上面坐着五名似是捕快的人物,闻言脫口道:“你有什么好望的!”仍不肯向他瞧来。

 韩柏大受伤害,气道:“若是如此,为何你又肯陪我坐艇。”

 虚夜月“噗哧”一笑,朝他望来含笑道:“专使大人且莫动气,会伤⾝体的。”按着侧头摆出一个既可恨但又甜美之极的思索表情,道:“为何⽩芳华会带你来我我的?”

 韩柏心中一动,不若借此机会,探听一下有关⽩芳华的事也好,这是秦梦瑶和虚夜月外,他最想得到的女人。微微一笑道:“你像不大喜她呢!”

 虚夜月不屑地娇哼一声,女孩儿的神态全流露了出来,累得韩柏把眼瞪大至差点连眸珠都掉⼊秦淮河里。

 虚夜月倏地侧挨船沿,把手伸进清澈的河⽔里,⽟掌轻拨,凝注着河⽔轻柔地道:“她对我爹太好了,肓目地服从他的命令,像其它人般崇拜我爹。所以有时我喜和她作对,就像我和爹作对那样。阿爹实在管得人家太厉害了!”

 韩柏失笑道:“可是你却一点不受他管,连他想你陪他吃饭也借辞拒。”虚夜月带着笑意的眸子盯着他轻轻道:“他想我陪你吃饭才真吧!人人都猜不到为何他想见你这个芝⿇绿⾖般的送货官儿,但却瞒不过我。我知他是看中了你,现在又故意想说反话来帮你的忙。嘻!他真是很好笑,你亦很可。”

 韩柏大感招架不住,头⽪发⿇道:“你编出来的道理倒很精彩。”

 虚夜月起天鹅般骄傲的芳躯,有成竹道:“再让我们玩个猜谜游戏,就是为何我阿爹连你的面都未见过,却会选上你来娶我呢?于是我连猎都不打,花了半天工夫,终查到原来⽩芳华早和你见过一面,所以定是她把你推荐给我爹。这亦是为何她今早会带你来找我的原因了。因为她就是那罪魁祸首。专使大人,夜月有说错吗?”

 韩柏惊魂甫定。哈哈一笑道:“你连我的⽩庇股都看过了。还有什么东西瞒得过你,而且昨夜你教训得好,我的确有对贼眼,因为每次见到你时,小弟亦忍不住贼眼兮兮哩!”

 受到虚夜月惊人智能的刺,他的魔种倏地攀上了顶点,展开奇峰突出的反击,务耍破去她对自己的不良印象。

 虚夜月随着他的说话,美丽的眼睛不住瞪大。接着不依娇嗔道:“没有理由的。我也曾怀疑过你,可是你的眼睛像变了另一个人似的,而刚才你坐在桥上沉思回忆的样子,亦不像你这类人会做作出来的雅事。”

 韩柏知道那是“无想十式”之功,开怀大笑道:“小弟终有一样东西瞒过虚‮姐小‬了。”

 虚夜月抿嘴一笑道:“你若连这一点能力都没有,怎引得⾚尊信赠你魔种,又能逃出那大恶人里⾚媚把守的一关。是吗!韩柏!”

 这次轮到韩柏处于下风。只好改变战略叹道:“我应否把你拿着打一顿庇股呢?横竖你嫁猪嫁狗都不会嫁我。”

 虚夜月气道:“不准又岔到别的话题去,先听我说如何可猜到你是韩柏。”

 韩柏哂道:“这么明显的破绽,何用说出来,那就是小弟并不似一个⾼句丽来的专使。唉!看来我还是趁早离开京师,看看‮姐小‬会否有相思之苦吧。”

 虚夜月为之噴饭地“嗤”一声笑了起来,美目像叫“我的天啊”般翻往眼顶,望上漆黑的星夜。响往地道:“月儿还未出来。”才望往韩柏。用纤括刮脸羞他道:“快滚吧!谁会挂着你!”

 韩柏淡然一笑道:“对不起!‮姐小‬定忘不了我,否则亦不会放弃打猎查了小弟半天。你亦毫不例外像其它人般崇拜你的爹,否则不会把心神全放在与他的斗争上。”

 虚夜月首次露出深思的神⾊来,惊异地望了他一眼,把拨⽔的手收了回来。坐正‮躯娇‬,起线条便美的酥,幽幽叹了一口气道:“是的!我很孤独和寂寞,所以连你这种人亦使我生出‮趣兴‬。”接着呆了一呆,显然不明⽩自己为何向这种人倾诉心事。

 韩柏叹道:“你寂寞只因‮姐小‬长得太美丽和太骄傲了。告诉我,为何你爱穿男装,是否因你希望别人当你是男孩子,不再整天奉承和讨好你。求你垂青。我有说错吗?”

 虚夜月着道:“斗胆,竟敢这样说本姑娘,不怕我去朱叔叔处告你的状吗?”

 韩柏从容道:“若舍得就请随便。”

 虚夜月气得俏脸发⽩道:“你有何资格令我不舍得你。”

 韩柏哑然失笑道:“资格就是我”浪子“韩柏是这世上唯一敢把你当作男子般骂个痛快的人。”

 虚夜月呆了起来,细看他一会后“噗哧”一笑道:“你这人真的很有自信,冲着这一点,我不告你的状吧!嘻!其实我是怕会害了其它人,若只是你一个,我早找人杀了你的头了。”

 韩柏伸了个懒,把艇掉头划回去,笑道:“我累了,现在要回家吃晚饭‮觉睡‬了!”

 虚夜月笑道:“回家?我看是约了叶素冬去逛青楼花艇吧!”

 韩柏愕然道:“连这么隐秘的事竟亦给你查了出来。”

 虚夜月见他作窘,雀跃道:“隐秘?哼!叶素冬才回家便和儿子们说你好⾊哩,在京师里,谁家公子不是我虚夜月的耳目,连宮內的事亦没有半件能瞒得过我呢。”

 韩柏失声道:“那现在岂非全京师的人都知道你对我很有‮趣兴‬?”

 虚夜月俏脸首次飞红。她放出声气收集有关韩柏的‮报情‬时,并没有想到这羞人的问题。忽然间,她不想这人在正跟她斗得兴⾼烈,难分难解的时候,突然离开了。

 韩柏庞种生出感应,乘势追击道:“为免‮姐小‬误会小弟厚颜纠,以后我都不会再见‮姐小‬了。免得讨你生厌。”

 虚夜月咬牙望往河⽔里,好一会后轻轻道:“我知现在你对我使出擒先纵的手法,唉!打一开始我就知你是个难得的好对手。”

 再抿嘴一笑道:“你比人家还要妙想天开,胆大妄为,耝野不支。喂!今早那谜儿你怎想得通的,那只是走几步的时间哩!”

 韩柏为之气结,给他轻易化解了自己的杀手镧,鼓着气把艇驶往租艇虚夜月鼓掌道:“好了!以后都不用见到你了!谢天谢地!”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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