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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连场血战
  ⾕倩莲回头瞧了几眼,骇然道:“这些所谓官艇,除了旗志。上面一个穿官服的人也没有,这算什么一回事。噢:还不驶快点。”

 风行烈从容自若道:“你没有看到敌艇上除了扯満风帆,船尾各有四名大汉挥桨催舟,若非你的小艇特别轻快,早给他们追上,但想将他们甩掉,却是没有可能的了。”

 比倩莲呼出一口凉气道:“那现在怎么办?”

 风行烈回头细看逐渐追上来的六艘官艇,每艘艇上都站了几个人,这时天⾊渐暗,距离又远,认不出是否有人在內,同⾕倩莲微微一笑道:“这六艘快艇显是在我们离岸时便分散远远跟着,到现在才揷上官旗,聚集后加快追来,假设我猜得不错,等着我们的好戏应在前头,你看!”

 指着前方的小岛群,道:“他们就是要迫我们穿过那些小岛。”

 比倩莲叹怪地道:“你还笑,人家的胆都给吓破了,我们也恁地大意,明知⽩发鬼夸下海口我们到不了变修府,还一点也不介意。”

 风行烈叹道:“若他们有官府作后盾,无论我们如何小心,最后的结果也不会和现在有何不同。”说到这里。将风帆降下少许,减慢船速。

 比倩莲⾊变道:“你不知人家正鸭子般追着来吗?”

 风行烈道:“趁前后两方的敌人尚未会合,我们怎可不乘机捞点油⽔?来:你负责舟。”

 ⾕倩莲接过船舵,趁机在风行烈脸上吻了一口,甜笑道:“和你在一起什么也不怕。”

 风行烈想不到她有这样大胆的突击行动,呆了一呆,才取出丈二红,接上后傲立船尾。

 这一着果大出敌艇意料之外,也放缓船速,似扇形般由后方包围上来。

 其中一艇排众而出,直追而来,到了和他们的快艇相距丈许,才减慢速度,保持距离。

 站在船头是一老两少三人,脸目陌生,是初次遇上。

 风行烈丝毫不奇怪,以柳摇枝刁项等人的⾝份,总不能终⽇混在岸旁的渔舟里,等待他们出现,所以这些人只是次一级的货⾊,不过柳枝卜敌等现亦应已接到通知,正在兼程赶来,说不定就在那两里外的许多小岛群后等待他们自投罗网。

 那老者大喝道:“停船:我乃大明驻都神武⽔师统领胡节驾前右先锋谢一峰,专责侦查,现在便疑你们船上蔵了私货,立即抛下武器,停船受检,否则必杀无赦!”风行烈回头向⾕倩莲低声道:“当我跃上敌船动手时。你立即掉转船头回航来接我。”

 那老者大喝传来道:“还不弃投降!”风行烈一阵长笑,幻出漫天影,一闪间已平掠往对方船头。

 谢一峰和两名大汉吓了一跳,一齐掣出长刀。往风行烈劈去,尤其谢一一刀,迅快如电,功力深厚,连风行烈也感意外。

 比倩莲再起风帆,往前冲出,敌艇连忙合拢着追过来。

 “当!”丈二红先挑上谢一峰的长刀,将对方迫退三步。接着尾反挑,正中另外两把大刀,那两人的大刀竟被挑得脫手飞往湖內。

 这两人武功虽远逊于谢一峰。但还不致如此差劲,只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乃燎原法里的“借劲反”

 当红挑上谢一峰的长刀时,竟可借着巧炒的昅劲,将谢一峰的刀劲完全昅呐,让劲道沿而上,当劲力由尾边出前,已给风行烈掉转了红,加上自己的劲道,由尾送出,所以两人大刀给尾差不多在向一时间挑中时,等若同时承受了谢一峰和风行烈两人的真劲,试问他们如何抵受得了?

 当⽇厉若海就是以此招杀得恶婆子和恶和尚两人人仰马翻。

 两名大汉虎口鲜⾎狂流,跄踉跌退。

 风行烈早单立船头。

 这时⾕倩莲的风帆转了一个急弯,望他们驶回去,惹得其它快艇纷纷包围过来。

 风行烈一声长笑,燎原法展至极尽,刹那间影満満,船篷船桅化作片片碎片,船上仓惶应戥的大汉们没有人可挡过一个照面,纷纷被挑下⽔里。

 那谢一峰左支右绌,运刀支撑,可是风行烈每前进一步,他便不得不往后迫一步,当他到船尾时,整艘长艇光秃秃地,不但船舱船舵全都被毁。连风帆也连着折断的船桅,掉进湖里去。

 情景怪异之极。

 谢一峰暗叹一声,知道自己和对方的武功实有一段无可相比的距离,正要见机收手,反⾝跃⽔逃生,眼前影扩散,造成一个大涡旋,往自己罩至。

 涡旋的中心有种奇异的昅力,使自己连逃走也办不到,骇然下拼死一刀全力劈去。

 “当!”谢一峰手中长刀终于脫手,一时间四周全是影,遍体生寒,他刚叫了一声:我命休矣,影散去。

 风行烈持傲立。冷冷看着他。

 谢一峰知道此刻逃也逃不了,他并非第一天出来闯江湖,立即知机地命手下快艇驶离开去。风行烈武技的強横,确是大出他意料之外。

 比倩莲的风帆来至艇旁,缓缓停下,急叫道:“小岛那边有艘大船以全速驶来!”风行烈像一点也听不见,虎目精光闪烁,向谢一峰道:“胡节和方夜明联成一气,难道不知他是蒙人的馀孽吗?”

 谢一峰颓然道:“小的也不清楚,但知这是朝廷的旨意,其它的我便不知了。”

 风行烈收背后,跃到⾕倩莲的艇上,泠泠道:“谢兄最好不要追来,否则我会对你非常失望。”

 快艇远去。

 谢一峰‮腿双‬一软,差点跪了下来,挥手止着手下追赶,按江湖规矩,对方放过自己,当然不能厚颜追去,现在风行烈已现⾝,自有柳摇枝等人去追捕他。

 奔雷掣电,戚长征神情肃穆,一刀劈出。

 蒙大蒙二两人骇然一惊,想不到这年青⾼手竟能觑准他们新旧力替的当儿出刀,这刚是两人新力尚未衔接的刹那,无从发挥联手的威力,同声闷哼,分了开来。

 蒙大的去铁尺来到手中,横挡敌刀,蒙二的五尺短矛由际冲出,标戚长征的左眼。

 两人一出手,虽未能再复联起內劲。使威力倍增。但巳可使任何人吃不消。这蒙氏双魔有个愤例,就是不理对方有多少人,定是联手出击。

 戚长征一声长笑,刀泛光花。

 “当:当!”两声晌,震慑全场。

 蒙氏双魔像长河般的攻势忽被切斩,按着长刀画出重重刀影,在两人⾝前爆开,刹那间将两人卷⼊其中。

 众凶包括由蚩敌都看得目定口呆,连站在戚长征⾝后的⽔柔晶他们也无暇理会,只注视着场中恶斗的三人。

 谁想得到戚长征和蒙氏双魔对上,竟也能奇迹地抢得了先手和主动。

 戚长征自然而然流露出一种宕豪勇的气概雄风,使人感到即管战死,这人也不会皱一皱眉头。

 任蒙氏双魔暴跳如雷,一时间也唯有各自为兽,希望捱过对方有若长江奔流的气势。

 戚长征最⾼明处,就是破了两人最厉害的“桥接联劲魔功”不出平时功力的五成,否则现在他或已躺在地上了。

 由蚩敌心中焦躁,颇想使人围攻,又或攻击⽔柔晶令戚长征分心,但想起若传出了江湖,在场的这群人再也不用抬起头来做人,故想先看看形势的发展,必要时,他才亲自出手。打定主意后,他缓缓往战圈移过去。

 ⽔柔晶浑忘了自己也在重围之內,难以置信地看着戚长征将一把长刀使得有若天马行空,不留无迹,每一出刀,或破或劈、或挑或削,均是敌人必救的要害,而且速度之快,有如闪电,纵以蒙大蒙二惊人的武功和丰富之极的经验,也给杀得落在守势,连逸出刀势笼罩的范围也有所不能。

 就在这时,她看到由蚩敌缓步迫至三人剧战之处。

 四周各人亦开始围拢上来。

 一时杀气腾腾。

 戚长征的心境仍是澄明如镜,⽇照情空。

 自三年前败于⾚尊信三招之內后,戚长征已不是昔⽇的戚长征,尤其得到天下头号剑术大宗师浪翻云亲自指点,此后战孤竹,与上官鹰翟雨时三人悟出来的阵法,联战谈应手和后至的莫意间,稍后与由蚩敌战个平分秋⾊,又和红⽇法王对了一招而不落下风,每一个经验,都把这天才卓越,有志成为第二个传鹰的年青⾼手。在武道的长阶推上了一级。

 在这淡月瞩照的荒村里,大敌当前下,戚长征下了决心,有意背⽔一战,心中无索无挂、万里睛空。竟倏地更上层楼,达到黑榜级⾼手的境界。

 即管当年挑战浪翻云的“左手刀”封寒,也不过如是。

 戚长征只觉思虑愈来愈清明,手上的刀使起来像不需用半点力度那样,体內真气源源不尽,大喝一声,长刀闪电般望蒙大去。同时一脚侧踢,刚好踢中蒙二的矛尖。

 蒙大横尺前,只见对方长刀在劈来那快若迅电的刹那间,不住翻滚变化着,竟不知对方要攻何处,也不知应如何去挡,骇然急退。

 蒙二全⾝一震,短矛开。

 由蚩敌见情势危急,再顾不得⾝分,往间一抹,连环扣索劈脸往戚长征点去。

 ⽇月星三煞亦从他⾝后扑上,三支长矛往戚长征

 金、木、土三将则由后掩上,往⽔柔晶攻去,来分戚长征之神。

 混战终于爆发。

 一望无际的鄱湖上,一大一小两双船正追逐着。

 风行烈翘起二郞腿,坐在船尾,好整以暇地看着⾕倩莲把着船舵,控风帆,拚命逃生。

 船上灯火通明,照得方圆十多丈的湖面亮若⽩书。

 比倩莲嗔怪地看他一眼道:“你这人还这副吊儿郞当的样子,坏人快追上来了,你有把握一个人打败柳摇技卜敌刁项刁夫人,还有那刁小贼和什么剑魔的弟子吗?”

 风行烈微笑道:“你知我师傅收我为徒后,第一句说的是什么?就是”不要害怕“,这也是我现在唯一可以鼓励自己的说话。”苦笑道:“唉:老范和小韩在就好了。那将会把最痛苦的事变成乐。”

 比倩莲“噗哧”一笑,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垂头低声道:“你喜倩莲吗?”

 风行烈听得一呆,道:“这怕不是适合分心去谈情说爱的时刻吧!”⾕倩莲固执地道:“不:若你不说出来,我怕再没有机会听到这我最想听的话。因为我死也再不有活生生落到柳虫的手里。”

 风行烈眼中出万缕柔情。伸手搭在⾕倩莲香肩上,点头道:“是的,我喜你。”

 敌船又追近了半里许,把他们罩⼊桅灯的光晕里,已隐约可看到船头上站満了人,其中柳摇枝的⽩发最是好认,在月照下闪闪生光。

 比倩莲仰起俏脸,无隈欣悦地道:“行烈:我要你吻我。”

 风行烈刚想奉旨行事,眼尾忽有所觉,只见前方暗黑的海面上,有一点灯火,不住扩大。显是有另一艘渔舟正往他们正面驶过来。

 比倩莲也感到不妥,望向船头的那一方,一看下惊喜⾼叫道:“震北先生:是小莲啊:震北先生!”淡淡的月⾊下,一艘小艇出现前方。黑榜⾼手“医”烈震北,⾼瘦笔直、傲然立于艇尾处,自有一股书香世家的气质。苍⽩的脸带着浓烈的书卷气,看上去很年青,但两鬓偏已斑自,正运浆如飞,往他们划来,他的儒服两袖⾼⾼捋趄,露出雪⽩的手臂,握桨柄的手十指尖长美,尤胜女孩儿家的手。

 尤其使人注目的是他耳朵上挟着一银光闪闪长若五寸的针,当然是他名震天下的“华陀针”

 在两艇最少还有十丈的距离时,烈震北一声长笑道:“小莲你带来的朋友定是厉若海的徒儿,否则纵使拿着丈二红,也不会若现在般那么像是厉若海。”

 风行烈心神震:以是对方这份眼力,便⾜列⾝黑榜之上,抱拳道:“厉若海不肖徒见震北先生。”

 比倩莲愁容尽去,撤娇道:“震北先生,你看不到背后有船追我吗?”

 这时烈震北的小艇刚和两人的风帆擦⾝而过,烈震北忽地用力一弹而起,脚下的小舟被他用脚一撑下,蓦地‮速加‬,破浪而去,像条飞鱼般破浪往追来巨舟的船头处撞去,速度之快,对方本无法可避。

 烈震北一弹后凌空横移,轻描淡写地落在风⾕两人的风帆上。

 “轰!”小艇竟撞破船头,陷进了船⾝里。

 巨舟续追来,像一点也不受影晌,但谁也知道正在⼊⽔的船以如此⾼速行走,很快便会不住。

 烈震北果不愧名満天卜的黑榜人物,一出手便觑准敌人弱点,克制了敌人的整个气势。

 比倩莲雀跃道:“震北先生怎知我们回来?”

 烈震北悠然道:“我们接到莫伯传回来的消息,知道你们的时间和航线,故出来看看。这条追着来的大船上究竟有什么人?只要没有庞斑在,我们便上船去会会他们,顺道和风世侄疗伤。”

 风行烈愕然道:“你怎知我负了伤?”

 烈震北从容一笑道:“你成为了庞斑道心种魔大法炉鼎一事,现在天下皆知,此刻看你的脸⾊眼神,便知內伤仍在,只不过给令师的旷世神功強行接通了绝脉吧!”⾕倩莲好奇问道:“为何不留待回到双修府才医哩,贼船上⾼手如云,为何你反要到那里给他疗伤?难道你可说服柳摇枝让一间静室出来给你吗?”

 烈震北哑然夫笑道:“我研究道心种魔大法,⾜有四十多年的岁月,敢说庞斑⾚尊信外,没有人比我更在行,说到斗嘴吗?谁也不是你小精灵的对手,但医人嘛,却要看在下的手段了。”

 ⾕倩莲道:“看:他们慢下来了!”追来的巨舟的⽔线低了最少数尺,还略呈倾侧,速度大不如前,距离开始拉远。

 烈震北冷喝道:“回航!”⾕倩莲不情愿地道:“真要这样做吗?”

 烈震北仰天长笑道:“自出道以来,烈某从来不知”逃走“两字怎么写,回去!”风帆绕了一个圈,回头上投来的巨舟。

 烈震北道:“小莲你留在舟中接应我们。风世侄:来:我们上去看看他们有何厉害人物。”

 风行烈豪情狂涌,一声长啸,冲天而起,掠往敌船。

 烈震北⾐袂飘飞,从从容容伴在他⾝旁,往敌方船头扑上去。

 刀光已至,蒙大在这生死瞬间的刹那,施出庒箱底绝活,玄铁尺平拙挥出,挑在刀锋处,全⾝一颤,往后跌退,他的功力本胜戚长征,但吃亏在到最后关头才把握到对方刀势,无法奋⾜最強劲道,此消彼长下,立时吃了大当,由此亦可知戚长征刀法已至出神⼊化的阶段,竟能弥补功力的不⾜。

 蒙二被他一脚踢中矛尖,本可轻易再组攻势,可恨戚长征这一脚大有学问,刚好制着了他的矛势。使他露出一丝空隙破绽,若戚长征乘势攻来,说不定可以几招內要他负伤落败,自然而然急退往后,采取守势。

 至此蒙氏双魔攻势全被瓦解。

 戚长征刀光暴涨,向⽇月星三煞的长矛和由蚩敌的⻩金连环扣。

 ⾝后的⽔柔晶娇叱连声,显示正力抗金、木、土三将的狂攻。

 同一时间“叮叮当当!”一连串金属撞声声爆竹般晌起。

 戚长征惨哼一声。迅速后退。

 他虽挡开了⽇月星三矛,却给由蚩敌变化万千防不胜防的连环扣破⼊刀势,点往咽喉,危急下戚长征硬以左肩膊撞开扣尖,给由蚩敌乘势一拖,肩头⾐服破碎,画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由蚩敌武功何等⾼強,如影附形,贴着后退的戚长征迫去。

 ⽔柔晶一声惊呼,被金将金轮刮起的劲气,扫中右手小臂,软节脫手掉在地上。

 这时戚长征巳至,拦将⽔柔晶搂个正着,竟一齐在倒地上。

 金本土三将大喜,金轮木牌铁塔狂风扫落叶般往两人砸下去,劲风吹得四周碎石庞土漫天扬起,馀下的杂物往四外翻滚,像羽⽑般一点重量也没有。

 追来的由蚩敌反一时揷不上手,因为戚⽔两人接成一团,滚进了三将的中间去。

 眼看戚⽔两人命丧当场,戚长征一声狂喝,刀光汉滚,按着了三将狂风暴雨的攻势,同时脚尖撑地,一枝箭般往挡在后方中档虚的金将去。

 金将双手剧震,两个金轮被敌刀震得差点脫手,在空中一个盘旋,正要回击而下,寒气侵脚而来,刀光锋影,贴着地面向他直卷过来,也不知应如何挡。骇然下跃往上空,让出逃路。

 木土两将见戚长征刀势全集中在金将⾝上。大喜下将被震开了兵器迥转过来,往两人胁翼侧击去。

 危急间戚长征挑开了土将砸向⽔柔晶左腿的铁塔,但却避不开木将拍往自己腿虚的那黑黝黝的木牌奇门武器。

 无奈下,戚长征一扭,以臋部的厚⾁上木将拍下来的木板。

 本板刚拍上他的庇股时,戚长征再扭,又借前冲之势,化去对方可震裂五脏六腑的真劲,饶是如此,仍忍不住出一口鲜⾎,但也借这一拍之力,‮速加‬贴地而去的冲势,逸出三将重围,来到了最外围严阵以待的劲装大汉之內。

 由蚩敌和蒙大蒙二三人越过三将,狂追而至,这三人杀得起,发了塞外民族世代以来与恶劣环境斗争培养出来的狠,忘了自己的⾝分地位,决意不惜一切杀死这超⾼的年青⾼手。

 戚长征強忍上肩的痛楚,強庒下像翻转了过来的五脏六腑,再噴出一口鲜⾎,在最近那名敌人的眼脸上,刀光再起。

 ⽔柔晶伸手接上戚长征的脖子,变给对方搂个结实,嗅着对方年青男独有健康的气息,虽在这动辄⾝亡的险境,仍不自觉陶醉在戚长征怀內那虚假的‮全安‬里,自己虽背叛了师门,但却觉得无论要付出任何代价,也是值得的。

 被鲜⾎蒙了眼目的大汉首当其冲,竟给戚长征一头撞在前,骨折⾁裂声中,整个人向后抛飞,一连撞倒两个在他⾝后猝不及防的同伙。

 另四名分左右扑上来的大汉,刚要动刀,眼前一花,戚长征已弹了起来,跟着那给他撞得离地飞跌的同伙,逸出包围网之外。

 由蚩敌和蒙大蒙二三人心中冷笑,即管戚长征是单⾝一人,受了这样的伤,也不易逃远。何况还带了个也受了伤的⽔柔晶?忙‮速加‬追去。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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