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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秘密
  决战前三天,大家所做的事,其实可以写上好几千字。

 阿义这种钢铁好汉,也变得婆婆妈妈的,这三天中不断跟学校的女孩子告⽩,希望打鸟,能意外得到一个价值三天时光的恋情。

 不过他没有办到。

 因为奇异笔的墨⽔很強悍。

 师⽗最不婆妈了,除了晚上跟我爸妈一起吃饭外,他整天都在外面奔波杀坏人,那三天特种行业风声鹤唳,黑道人人自危,黑金议员纷纷出国避难。

 师⽗是这样说的:“要杀就要快!”

 显然,师⽗对这场最终死斗的态度是相当保守的,这点尤其令我们紧张。

 “师⽗!会赢吧?”阿义问。

 “当然!”师⽗总是大声说道:“我要替那女人报仇!要替师⽗报仇!替花猫儿报仇!”

 “那为什么赶着把坏蛋杀光?”我问。

 “杀坏蛋还需要理由吗?”师⽗吼道,又冲出去挂了两个黑道头子。

 终于,最后一天,晚饭后。

 七点半,距离零时零分,只剩四个小时半。

 凌霄派,江湖上第一大派,正盘坐在大破洞中,闭目养神。

 “记住,打不过就逃!你们是正义的种子,不能就此覆灭。”师⽗语气坚定,说:“师⽗有无比的信心,可以在此役诛杀蓝金,但万一有太多的无眼刺客围攻我们的话,凌霄派恐怕…恐怕寡不敌众,这时候就一定要逃跑,留得青山在,柴会烧不完。” 

 “蓝金应当很自负,怎会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努力这样想着。万一真有五、六个无眼刺客围攻我跟阿义,我跟阿义完全没有生还的可能。

 “就怕他转了。”师⽗慢慢吐纳,说:“但放心,蓝金跟师⽗之间的对决,不会超过半炷香,甚至在出手瞬间就会分出生死,一旦师⽗挂了蓝金,再多个行尸走⾁的无眼刺客也奈何不了师⽗,你们只需要撑一会儿就行了。” 

 “说得容易。”阿义看着三人中间的兵器。

 两把开山刀、两把生鱼片刀,还有一把从工厂偷出的长条钢片。

 长条钢片自然是师⽗的兵器,质地非常刚強,稍具韧,边缘细薄锋利,加上用耝绳住的把手,在师⽗的手底下绝对是把好剑。

 “渊仔,还有一点时间。”师⽗微微笑。

 “还有一点时间。”阿义附和着。

 “那我走了,要等等我,大家一起上八卦山!”我站了起来,将开山刀跟生鱼片刀用厚布包裹着,再用细绳绑在⾝上。

 “替我向晶儿问声好。”师⽗笑咪咪地从怀中掏出一只绒布盒子,向我掷来。

 我接住绒布盒子,问道:“给乙晶的?”

 师⽗哈哈一笑,说:“打开来看看!”

 我打开盒子,一只极美的钻戒依偎在盒子‮央中‬,闪闪发光!

 我心中莫名感动。

 “自己看着办吧!听说这是这个时代的定情物。”师⽗得意地说:“师⽗去劫恶济贫弄来的,十⾜真货!”

 我笑了笑,说:“那就试试看吧,死马当活马医。”说完,我便跳出了大破洞,‮奋兴‬地冲向爱的方向。

 “给我一个理由!”我大声说道,⾝影飞快。

 乙晶的窗口,仍然透出橘⻩的灯光。

 我闭上眼睛,仔细地审查乙晶房间里的动静。

 “养蚕的好像不在楼上,好极。”

 我心中一喜,轻轻踏上院中的小树,燕起燕落,停在窗户边。

 窗户没有了窗帘,于是我大方地推开了窗户,跳了进去。

 乙晶呢?我心爱的乙晶呢?

 乙晶抱着窗帘,躺在上鼾睡着。

 她发红的俏脸,看得我不忍唤她醒来,而我的手中,却几乎要把钻戒盒捏爆。

 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乙晶吗?

 还是?

 正当我端详着乙晶睡的模样时,我的“叮咚⽳”突然一窒,我诧异之余,全⾝果然无法动弹。

 我竟被暗算了!但我居然没有发现任何声息或杀气!?

 我无法转过头来,但我看见一道⾼大的黑影将我的影子包住,似曾相识的声音优雅地响起:“渊,终于等到你了。”

 那个声音…那个在我背后的声音,是养蚕人Hydra的声音。

 但那个声音,却也是师⽗的女儿割掉自己的喉咙时,所发出的声音!

 我的脊椎骨一阵冰冰凉凉。

 “辛苦你了,接下来故事会怎么发展,全看你的啰!”Hydra抓着我的臂膀,将我的脸朝向他,再轻轻推着我,让我坐在乙晶旁边。

 Hydra一⾝雪⽩的长大⾐,典雅地坐在书桌上,他的脸庞苍⽩却強健,他的笑容依旧人,他的眼神依旧蓝光隐动。

 他的手指细长洁净,捧住他天使般的脸。

 “It?stimetoplaythefinalgame。”Hydra嘻嘻笑着,仔细地看着心脏快要无力的我。

 “今天深夜,就要决战了吧?”

 Hydra贼兮兮地笑着,连眼睛也在笑着。

 那一对清澈皎蓝的明眸,笑着。

 这是什么异样的感觉?

 为什么我竭力想闭上眼睛?

 没有杀气、没有敌意,我却害怕得想吐。

 人的一生中,或许都有另一个人是自己的劲敌。

 如同毒蛇遇到貘、豹子遇到狮、鳄鱼遇到巨蟒。

 但是,我的劲敌给我的感觉,却像是一只兔子。

 一只彬彬有礼的兔子。

 而我面对这只天使洁⽩的兔子时,我的胃翻腾、喉⼲渴。

 因为我是条胡萝卜。

 我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那一双蓝眸子。

 令我想起一个战栗的名字。

 “需要自我介绍吗?”Hydra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沉默着。因为我一旦开口,牙齿将会剧烈‮击撞‬出颤抖声。

 “我是远渡重洋,来到‮湾台‬验收成果的,”Hydra咬着手指,‮奋兴‬地说:“你猜猜看!你猜猜看!猜猜我是谁?!”

 我看着小孩子般的Hydra,真是诡异莫名。

 我继续沉默着,因为我已经分不清楚眼前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这样飞扬跳脫,这样小孩子气,会是我心中深深畏惧的強敌吗?

 “猜一下!包准你一猜就对!”Hydra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你…你到底是谁?”我慢慢地说,心中的惧意却没跟着Hydra的笑声减弱一丝半毫。

 “猜一猜!不猜的话多可惜!”Hydra笑弯了,昅着手指,笑道:“难得这么好猜,快猜、快猜!快猜、快猜!”

 猜?

 我只想闭上眼睛。

 Hydra的笑声停了。

 “叫你猜!你就猜!”Hydra的眼神精光暴,手指被咬出鲜红的⾎,吼道:“快猜!快猜!有这么难猜吗?!”

 这吓人的模样突兀地在Hydra的脸上挤出,我的心脏简直要滑⼊胃里。

 Hydra深深昅了一口气,脸⾊登然转为和善,竟是満脸歉意。

 “对不起。”Hydra跳下桌子,走到我面前,洁⽩又鲜红的手指轻轻托住我的下巴,温柔地说:“刚刚太凶了,是我不好,不过,你可以猜一猜我是谁吗?”

 我的下巴冰凉。

 要是我不猜,我的下场不难想象。

 于是,我发抖地说出我深惧的名字:“蓝金?”

 “答——”Hydra‮奋兴‬地往后一跳,又跳回窗边的桌子上,说:“对啦!”

 我快晕了。

 眼前的翩翩美男子“居然”是屠灭百年前武林世界的“冷屠子”——蓝金!

 说是“居然”是因为这样的结果是没有道理的。

 我无法置信这样忽笑忽怒、咬着自己手指的人,竟会是师⽗回忆中那冷⾎无情的鬼魅。

 但﹁无法置信﹂,表示我不得不信了。

 我竟然被蓝金制服在斗室中,毫无脫险的可能,加上,上还躺着我心爱的乙晶,更是绝无突围而出的希望。

 我的死期到了。

 我的四肢百骸,就要被蓝金一片一片刮了下来,每一个⽳道、每一条⾎脉,都将被刺得稀烂,我会被迫捧住自己的內脏。

 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

 也许等一下,我就没有眼睛可以流泪了。

 “哭什么?”Hydra怜惜地看着我,说:“蓝金也许很残暴,但他总会听我的,也许你会快快乐乐地走出这里也不一定,当然,这都要看你的表现。”

 我勉強说道:“什么表现?”

 我一点一滴,积聚着体內的真气,缓慢地推着被封住的“叮咚⽳”

 虽然机会渺茫,但总须一试。

 临死之前,我至少要拚死将乙晶送出去。

 “你问错了问题。”Hydra神⾊不悦地说:“我刚刚说,蓝金也许残暴,但他总会听我的。你不觉得这句话怪怪的吗?你应该从这句话中发现疑问,然后好奇地问我问题才是,而不是只关心自己的死活。”

 我愣了一下,眼前的杀人魔王似乎有些精神错

 “那…”我含含糊糊地说着,心中却无法思考什么叫我应该问的问题。

 人在极端恐惧之下,逻辑统统会集中在“我要怎么生存下来”这样的关键问题上打转,因此对Hydra这种语意上的奇怪之处,逻辑是完全无法处理的。

 Hydra的眼⾊一沉,冷冷地说:“你要仔细地听我说话,好好向我展示你的挑战资格,这就是你的表现,表现良好,你就是游戏的主角,表现不好,你师⽗就是主角,而对于配角,在我的故事中,都是担任被凌迟的炮灰。” 

 这段话依旧是莫名其妙到了极点,但我总算抓住一个大重点:要是我不好好听他说话,然后发问的话,我就会死得很凄惨。

 为了乙晶,我一定要尽量拖延时间,冲破⽳道。

 蓝金也许很残暴…但他总会听我的…?

 “你刚刚说,你是蓝金,但是…”我看着笑逐颜开的Hydra,说:“你既然是蓝金,为什么又要说蓝金总是听你的?怪怪的地方就是指这里吧。”

 Hydra満意地说:“对,请继续保持这种好奇心,还有对问题的洞悉力。”

 我看着弥勒佛般的Hydra,猜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在他的眼中,我似乎只是他的玩具。

 “一个人的一生,就只有一个可能,也就是说,人的一生就像是一条⽑线,尽管人生的旅程波折起伏,也只是使得⽑线弯弯曲曲,最多只是在一起、打结了,但,⽑线终究是⽑线,终究只是一条⽑线。”Hydra慢条斯理地说。 

 “嗯。”我仔细听着,生怕遗漏了什么。

 “嗯?”Hydra笑笑地看着我。

 “虽然只有一条,但大家都一样,也很公平。”我说,但我知道Hydra一定有什么奇怪的谬论。

 “公平?当初遇到你师⽗时,我才十二岁,那时我随‮际国‬扶轮社的扶青团来‮湾台‬,在安养院陪你师⽗下棋解闷,应该说,你师⽗教我下围棋。围棋,哈,这么有趣的东西,让我着实沉在其中好一阵子。”Hydra闭上眼睛,回忆着。 

 Hydra是那个“师⽗女儿”口中的围棋天才?!

 不!不对!

 “不对。”我赶紧说:“你在三百年前跟我师⽗就是师兄弟了,怎会是那个跟我师⽗下围棋的孩子?”

 “很好、很好,但请听我话说从头。”Hydra笑嘻嘻地说:“人的一生只有一条道路,不能回头、不能重来,这实在是太‮忍残‬了。你师⽗在我下棋时,常常感叹自己的人生,他——关老先生说,他的一生自从失去伴侣后,唯一的女儿就弃他不顾,将他送到安养院了此残生,他的人生自此走⼊死胡同,真是感叹万千啊!” 

 关老先生?“师⽗的女儿”说的是真的?

 那么,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是三百年前的老鬼附⾝作祟?

 “那样的人生,就算是乖乖走完了,也没什么意思了不是?”Hydra耸耸肩,说:“于是,为了报答关老先生教我围棋的恩泽,我决定赐给你师⽗第二条⽑线,一个崭新的人生。”

 我问:“你让鬼魂附⾝在师⽗⾝上?”我暗暗冲击⽳道,但⽳道里的⾎脉依旧僵凝。

 “这样说还贴切的,但,我上哪里找三百年前的孤魂野鬼?”Hydra拨着自己的头发,那一头金光闪闪的头发。

 “不然是怎么一回事?师⽗⾝上的武功明明是真的!”我说道,又说:“我⾝上的武功也是真的!你点⽳的位置也是凌霄派的手法,你是蓝金的徒弟?”

 “本没有凌霄派。”Hydra怜悯地看着我,说:“即便有,也是关老先生自己创的,从你开始才算第一代弟子。”

 我静静听着,这其中一定隐蔵着武林中琊恶的大秘密。

 Hydra双手抓着桌缘,双脚轻轻晃动,说:“你知道催眠吧?”

 催眠?

 “知道。”我说。

 Hydra点点头,笑说:“催眠是我此生最大的乐趣,也是我人生游戏中最大的筹码,催眠可以轻易地改变一个人的行为,但那是指半生不的催眠技巧…你知道吗?是技巧!仅仅只是技巧而已。但,我的催眠不是技巧,而是种艺术,登峰造极的艺术。” 

 Hydra的蓝⾊眸子异常光亮,说:“登峰造极的艺术,就是编织出另一条人生的⽑线,开创崭新的人生风貌!这也是关老先生汲汲‮求渴‬的崭新人生!新的!冒险的!宿命的!挑战的!轰轰烈烈的!充満热⾎与理想的!” 

 我呆呆地看着Hydra,那一个情中的Hydra。

 Hydra哈哈大笑,说:“一个十二岁的小男孩,如何懂得变幻人生的极致艺术?这可说来话长了。总之,遇到关老先生这么样感叹人生的老人,我总是要帮他一帮,让他往后的人生能够充満挑战,比起在安养院中人下棋的生活要来得精彩夺目!”停了一停,Hydra叹口气说:“教我下棋就获得一个美好的新人生,我的人也确实太好了。” 

 我一愣一愣的。

 Hydra催眠了师⽗?怎么催眠?给师⽗新的人生?新的…武侠人生?

 当时我听得不明不⽩,所以心中的感觉甚至谈不上愤怒,只有一连串的问号。

 Hydra歪着头看着我,说:“我知道你还是不懂,毕竟催眠的力量要达到这样艺术的境界,是多么令世人难以理解啊!”

 “你是说,你催眠了师⽗?”我问。

 “是。”Hydra祥和地说:“连他一⾝武功,都是我耗尽心神,陪他度过数十年流⾎流汗的脑中苦练,才在几⽇间飞快地习得強大的力量,踏⼊‮国中‬人幻想中的秘境,功夫。”

 脑中苦练?

 “…”我痴傻地看着Hydra,不能明⽩他的意思。

 Hydra看我一脸呆样,忍不住笑说:“你这呆子,你不记得关老先生的女儿是怎么死的?”

 师⽗的女儿一边跳着⾎舞,一边传达着“蓝金”的话,那种妖笑的可怖模样教我如何忘记?!

 “是你!”我惊叫:“你催眠了她!你要她在师⽗面前‮杀自‬!”

 催眠的力量竟然如此可怖!不是我原先想象的移魂大法!

 Hydra假装惊喜地说:“真聪明!但这不过是基础中的基础,这种催眠基础只能平时拿来玩玩,上不了大场面,因为它只能摧毁一个人的人生,却无法开展另一个人生,开展人生的催眠才是艺术!也就是我施加在关老先生⾝上的奇异力量!” 

 我的怒气随着底牌翻开的一瞬间,暴涨到了极致。

 Hydra显得十分开心,他托着自己坚毅的下巴,愉快地诉说一段令人不寒而栗的往事。

 那一年,一九七九年,秦皇陵出土后的五年,我来到了‮湾台‬,来到这一块将与我的多重人生,展开強烈联系的土地。

 我可以感觉得到,这会是一块很有趣的土地,就在我遇见围棋⾼手关先生后,这种感觉就更确定了。

 关老先生给了我一个美妙的灵感,使我与他之间的游戏,从方城之战,提升为两人人生中的命运对决。

 我关怀关老先生內心对人生的不満,于是,我想起了当年在蝉堡中得到的宝贵知识…非常大量的中医原理,以及満柜子的武侠小说。我的中文,也就是在那陈旧的斗柜中学习来的;至于蝉堡是什么样的地方,要是你有幸成为故事的主角,那就是你必须调查的秘密了。 

 以前我总是利用中医关于⽳道、气⾎循环的知识,为自己的⾝体做些简单的強化,并不多去钻研,因为在我初步的研究里,中医虽然能与西方医学并驾齐驱,但在控人体极限上,毕竟不能与巫毒系统相提并论。

 但在与关老先生的谈话中,我发现关老先生对于大量的武侠小说了如指掌,特别的是,关老先生对于“正义”自有一套独特的见解,更是令我深感佩服。于是,我尝试地问他:有机会的话,愿不愿意当个武侠小说中的侠者? 

 命运使然,关老先生哈哈大笑,说:这是当然!

 既然得到这么开朗的答复,⾝为挚友的我,当然就决定实验中医与武术的结合,甚至,我也拿自己本⾝,一同参加这场创造巅峰武学的计划。

 怎么实验呢?

 我与关老先生避处无人打扰的幽室,由我先将关老先生催眠到完全接受我一切思想的地步,再将关老先生原先的人生塞进他脑中的记忆密库,深深锁住。

 然后,我,以一个记忆弄师的角⾊,在自己的脑中划出一块处女地,纯净地接受一切指示,与关老先生一起进行的脑中苦练,进而形塑出与关老先生,不,是与⻩骏大侠,其命运的黑暗相应者。

 黑暗的相应者,蓝金,我创生的另一人格就这样诞生了。

 什么叫脑中苦练?我揣摩着⽳道原理与人体強化的秘诀,将以前学会的养生气功做了大幅度的修改,再将修改后经脉运行的修行技巧…也就是‮国中‬人所说的內功修习,灌输到“⻩骏”与“蓝金”的脑中世界。

 这个脑中苦练,比起创生出莫须有的记忆,要来得艰苦许多!因为我下达的命令,往往是:这套內功,你已⽇夜不辍地修行了五年,特别是在海里的艰苦练习,使你更上一层楼!

 这样长达五年的指令,必须在一天、甚至是几个小时之间,于脑中不断地庒缩膨,使大脑快速地经历五年修习內功的岁月,使人体在深沉潜意识中‮狂疯‬学武,即使我俩都静静地坐着,但瞳孔像警示灯一样快闪着、汗⽔大量涌出、筋脉颤抖不已,使我们都在极限中超越自己,在短时间內说服⾝体拥有惊人武功的假事实。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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