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现在到底是怎样?”一下子失去贴⾝侍从,接着又碰上了⽔钥这档事,狂战已经 混
到了极点,不但冷啸天为了⽔钥无法⼊睡,他同样也失眠多⽇,几乎要发疯。
冉晨风叹了口气,甚是疲累地
着额际“刚刚小钥又吐了⾎,人又昏了过去。” 他花了好大的心力才稍微平静啸天的心神。照这样的情况看来,他怕啸天会先疯掉。
⽔钥的存在对他来说太重要,以前因为这段感情是噤忌,所以只能深深埋蔵,即使 发现,也只是瞧到冰山一角。而⽔钥现在的危急状况,让他整个感情都爆了出来,这才 知道原来早已情
深种;若是⽔钥真的离开啸天,或是魂飞魄散,他实在不敢想象啸天 会发生什么事。
“堡主的情况也好到哪里去上端不曾动过、早已冷掉的饭菜,骆小笑心里实在沉重 。
从⽔钥吐⾎昏
在堡主⾝上开始,堡主便有一餐没一餐的,现在更是变本加厉到只 喝空气。两个人的⾝体状况都一样差,再怎么強壮的⾝体,也不可能不吃东西就能活。
“那个老婆婆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
如果老婆婆真的是仙,而且又不肯透露玄机的话,他们大概一辈子也找不到这样一 个人了。
“老实说,我的目标并不是那位婆婆。”冉晨风坐下来缓口气,喝口茶。
从小笑的叙述中,他明⽩要找一个行踪不明,甚至可能不是人的仙,可以说一件不 可能的事,向来只有人去就仙,何来仙来就我?因此他一开始的目标就放在⽔钥的二哥 ⽔靖⾝上。
依照那婆婆的说法,⽔靖比⽔钥早了三年来到这儿,同样是天上人,为何⽔靖能在 此留下三年,⽔钥却不能?可见他一定知道留下来的方法才是。
“堡主认为小钥的哥哥能帮上忙?”如果是这样子就好了,他也觉得要找到那个婆 婆
本就是梦想。
冉晨风苦笑“这只是一个推测,我也没把握。”他不过是一介小小商人,怎可能 懂得这些非世俗的东西。
“啊!”狂战突然大吼一声,没多说些什么就转⾝回房。
厅上两人微愣地目送离开,互视一眼,相对苦笑。
“二堡主!金
堡来了信函。”一个仆人跟快地进大厅,将刚从飞鸽脚上取下的信
给冉晨风。
冉晨风很快地看了一眼,而后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终于找到了。”这封信再不 来的话,明早他很可能是下一个崩溃的人。
“什么找到了?”骆小笑知道侍从不得过问主子这种事,可是这些⽇子来他对“找 ”这个字实在是敏感到了极点,一听冉晨风说找到了,他不由自主地就将问句脫口而出 ,说了才你住嘴巴发现不对。
冉晨风笑了笑,这时候不是处罚以下犯上的好时间,他知道小笑比他还要着急,并 不介意他的冒犯。
“金
堡魏主来函,说⽔靖已在二十⽇从金
堡出发,目前正在赶来啸龙堡的路上 。”
终于在一片黑暗中找到一丝光芒。
“太好了!”骆小笑整个人跳了起来。“这真的是太好了,我马上就去告诉堡主这 件事,小钥有救了。”
冉晨风看他像个疯子一样,又叫又跳的冲往置真楼的方向,完全忘记了这里还有他 这个二堡主在。
一道绿影从门边闪过,冉晨风?眼,认出那是净莲。这种时候她在这里做什么?还 偷偷摸摸的,是念涵要她过来看看的吗?
想到念涵,她自从那一天过后便一直待在她的琉璃园不曾出来,似乎是在专心做着 自己的工作,又安静得令人担心。
感情的事不是那么容易放得开,念涵又是一个固执的人,希望她别做出任何伤害他 人也伤害自己的事才好。至于有关于背叛者的事,他不愿意去想,事实似乎已经显而易 见,只待⽔钥的事解决后,才能等啸天做出适当的处置,,否则只怕狂战不是那么容易 消气。
等待⽔靖的这些天,冷啸天总是无微不至地照顾着⽔钥,弄得连自己都瘦了一圈, 可是仍不见⽔钥露出笑容,也很少开口说话。
其实⽔钥心理矛盾万分,心疼冷啸天的不爱惜自己,感动他体贴温柔的呵护,两个 人之间的碰触依然可以使他脸红心跳,眼光眷恋地老是停留在是壮的⾝影,他爱极了他 在他耳边呢哝、彷若大提琴的声音。
他⾝体的反应,他心里的跳动,在在地提醒自己是多么深爱这个男人。可是他就是 无法释然,他总是会想起他冷漠又充満不信任的表情,这样的感情可维持到⽩首吗?他 没有信心。现在已经不单只是啸天信不信任他的问题,而是他的心也对啸天的爱产生了 怀疑。
冷啸天帮他披上外⾐,轻轻横抱起他走到外头。“今天后山花菊全开了,我让厨娘 准备了一些你喜
吃的东西了,我们到后山去赏花。”明知道⽔钥不会给予他响应,他 还是将所有的事一件一件告诉他。冷啸天心口泛着疼。
只要他不离开他⾝边,就算他一辈子都不原谅他、都不跟他说话也没关系,这是他 应得的惩罚。
“不骑马吗?”在他怀里的⽔钥突然问道。这是他再次醒来后对冷啸天说的第一句 话,本来他是不想说任何话的,可心软的他再也看不下去冷啸天一个人说话,感觉很寂 寞也很令他心痛,他就是看不得冷啸天寂寞伤心。
冷啸天因为他的开口,一张脸乍放欣喜的光芒,看得⽔钥好心疼。
瞧他把一向漠视万物的他变成了这样战战兢兢的一个人,这样的啸天他不习惯。
“你的⾝体还没好,不适合骑马。”这样单薄的⾝子,不适合马上颠簸。
“二哥什么时候会来?”想到终于能见到二哥,⽔钥心里终于有了一丝喜悦。
对于⽔靖的到来,冷啸天也是期待的,他要知道怎么让⽔钥留下来,留在他的⾝边 …“你二哥似乎不喜
坐马车,因此会慢一点,大概今天或明天就会到了。”他想起 ⽔钥上次坐马车的窘状,不愧是一家人,连习惯都差不多。
⽔钥可以从他眼里知道他在想什么,苍⽩的脸上难得泛起酡红。
没想到冷啸天却将他的尴尬当成吐⾎前光,惊慌地停下步伐。“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我带你回去。”
⽔钥更尴尬了,习惯
将自己的脸埋进他宽大的
膛。“不是…不舒服。”笨蛋 !
冷啸天怔愣,傻傻地瞧着埋在自己怀里的小脑袋,终于看见他那小小的耳朵同样红
,这才了解到是怎么一回事,自己也觉得好笑。这几天他的神经实在是绷得太紧了, 有点大惊小怪的。
“钥…”
又是那样温柔的喊着他的名字,喊得他灵魂颤动不已“别…别这样叫我的名字 …”
“为什么?我喜
这样喊你的名。”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名。
问他为什么?他不会不知道的,这样温柔喊他的名,教他如何舍得离开他?
看出他眼里的想法,冷啸天双臂紧缩,牢牢地将他固定在怀里“别离开我,别离 开我!你要怎么磨折我都没关系,就是别离开。我不能失去你!”只要他别离开人,他 不在乎这样⾚裸裸地表现自己软弱的一面。
⽔钥轻叹,一切问题又回到了胶着的原点。
“我们之间不…唔…”冷啸天恢复了霸气,不允许他说出任何要离开他的字眼,不想听到他说他们之间不 可能。
火热的双
深吻着,将苍⽩冰冷的双
温热,使之红润。
⽔钥没有挣扎,任他吻着自己的双
,
烈的⾆尖品尝他的每一部分,连带着也尝 到了几分
情的苦涩。
虽然嘴里这么说,理智是这么想,可他是无法离开这个寂寞的人了。离不开他的霸 气,离不开他的温柔…去与留之间,其实他的心早已为自己做出了选择。
无悔,即使被刺得伤痕累累也无悔。
抬手环住冷啸天的肩,闭上双眼感受他独特温柔霸气,某一部分的他们,其实是同 一类的人。他毫无顾忌的付出,将他拖⼊世人所不容的情海;而啸天可以漠视他的决定 ,硬是折断羽翼也不让他飞回,两个人同样忍残,为了彼此而忍残。
⽔靖果然是第二天赶来,兄弟俩相见的那一刻,本来应该是令人感动万分、涕泪纵 横的场面,却被冷啸天及蝶⾐弄成了剑拔弩张的场面。
因为⽔靖一见到心爱的宝贝弟弟,立刻向前往
沿一坐,俯⾝吻住⽔钥的双
。就 算只是蜻蜒点⽔也够让人火大,冷啸天一把揪着⽔靖的领子往后拖,将庞大的⾝体隔在 两人之间,伍蝶⾐怕他伤了⽔靖,也子套一刀一剑⾼指冷啸天的颈子,心里同样不慡刚 才两人之间的吻。
⽔钥懒得理那个把醋泼得満天飞的大醋桶,径自
喜地询问⽔靖近况。
“二哥,那位姑娘是…”
⽔靖笑了笑“早不是姑娘了,是你的二嫂,蝶⾐,很漂亮吧?”
⽔钥点“很漂亮,恭喜你了,二哥。”
乐见二哥的感情有个归宿,而且蝶⾐的外表尽管看起来冷漠,但从她马上
⾝保护 的行为,就可以看出她温柔的个
跟啸天很像。
“哪里,这位是你…”⽔靖笑得十分暖昧,不用⽔钥说,他也可以从那种占有的 动作猜出这个人跟小弟的关系,可是他就是喜
看⽔钥脸红的样子。
“收容我的人。”
⽔钥简而化之地说明,这使冷啸天紧紧皱起眉头,随即又闪过一丝无奈的神情。
“为什么你能留下来?怎么让一留下来?”
为他之前那个吻,因此冷啸天对⽔靖说话的口气不是很好。
⽔靖瞧了他一眼,没回答他的话,先问⽔钥的意思。
“小钥,你想留下?”他一定忍受了很多苦楚吧!瞧他憔悴成这副模样,记得那时 的他并没有受到这么大的痛苦。
不过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可以以后慢慢说。
“我…”他的心离不开啸天,他是想留下来,可他怕两个人间没有未来,留下来 也只有痛苦而已。
“他必须留下来!”冷啸天沉声低喊。
⽔靖望望他再望望⽔钥,他了解该怎么做了。他从怀里菗出一把尖锐却透明的短剑 ,剑⾝隐隐透着一股寒意,一看就知道是一把难得一见的玄古奇剑。
“只要用这把剑穿过你⾝上的⽟坠再刺⼊你的心口,一旦这个⾝体断了气,你就能 够回家…”
语未毕,冷啸天夺过那一把剑,怒视着⽔靖。
“我不会让他回去的,他下命令要人找他来,不是为了要让他教⽔钥如何离开,而 是为了能让他留在自己⾝边。
“我留下来真的好吗?我们两个若在一起,你必然会遭受到世人的鄙视,势必无法 再跟现在一样自由,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们的情感能维持到何时何⽇?”以前他觉得环 境不会影响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可是在经过那件事之的,他变得无法再那样肯定。
“到我们死为止。”冷啸天凝视着⽔钥的眼“我知道我伤了你,但是你要离开我 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对你的感情比我想象中还要深,如果你回去了,我无法一个人活 。”沉重的语气让人一听就知道他的坚定,他说的话都是真的。
“啸天…”他想再次相信他,爱他的感觉比现在的犹疑不定还要令人觉得幸福。 “我…”他想响应他的感情。
接下来的事,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站在最远处的吕念涵突然像风一样,冲 过来夺走冷啸天手中的剑,在众人都来不及阻止的情况下先揷⼊⽟坠,跟着刺⼊⽔钥的 心口。
鲜红的⾎
如箭般
出,冷啸天在那一瞬间想起之前骆小笑临死时的模样,他喉间 发出悲啸,用尽全力一掌击向吕念涵的
口,毫不留情当场杀了伤害⽔钥的人,同时也 是啸龙堡的背叛者。他向前抱住⽔钥溅⾎的⾝躯,用力紧握剑⾝按住伤口,不让⾎
流 出,自己的手却被锋利的剑刀割伤,手里的⾎与⽔钥
前的⾎混合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
“别走!别离开我!我不准你走!“嘶哑的悲呜随着泪⽔一起吼出,一双深情的眼 眸布満⾎丝,红得彷佛即将溢出鲜⾎来。
⽔钥张口想说些什么,如泉涌般的⾎
却自口中不断溢出,模糊了他想说的话。
冷啸天徒劳无功想阻止不停流出的鲜⾎,己然完全失去镇定。
当⽔钥的双眼失去焦距,⾝体无力垂下时,冷啸天更是发了疯似的摇晃他的肩膀怒 吼。所有人皆不忍心在闭上双眼,眼泪更是纷纷落下。
无法接受突然失去⽔钥的骆小笑,张开的嘴发不出一丝声音。
一旁的⽔靖紧紧抱住伍蝶⾐,两个人都想起了当初发生在他们⾝上的景象。刚強的 伍蝶⾐将⽔靖当成唯一的依靠,一量失去这唯一的支住,人也就跟着疯了。当时的伍蝶 ⾐拔起染⾎的古藤剑揷⼊自己的
口,准备与他同生共死。
因此当冷啸天突然冷静下来,确定⽔钥没有心跳、没有呼昅的那一刻,他们一点也 不意外他拔起⽔钥
前的寒魄剑,同样揷⼊自己
口的举动。
霎时,异象发生,⽔钥
前的⽟坠发出耀眼的夺目的光芒,银⽩的強光很快地笼罩 住两人的⾝体。
包括⽔靖及伍蝶⾐在內,谁都不曾见过如此特异的景象,众人专注地想要看清一切 ,但因为银光太过于耀眼,令人不得不?起又眼,等稍微适应光线时,银光已突然消失 无踪。
冷啸天伏在⽔钥的⾝上,
前的寒魄剑已不知去向,更令人惊讶的是⽔钥原本染⾎ 的⾝子,却变成一⾝⼲⼲净净的⽩⾐,⾝上没有任何伤口,一头过
的长发现在只稍稍 过耳,整齐的羽⽑剪贴在颊边看起来更加秀气。
噗哧一声,⽔靖笑了出来。
“别笑,是妈妈剪的。”
上原来紧闭双眼的⽔钥睁开有神的瞳眸,懊恼地瞪着笑 个不停的二哥。
所有的事情他只记得一点点,当剑揷⼊他
口后不久,他便像是灵魂离体一样可以 看见自己的⾝体,也可心看到其它人的反应。自然地,他也看到了冷啸天的杀自,他的 付出让他心碎,全⾝感到难以忍受的剧痛。
结果下一瞬间,四周围的景象变换,
悉的家人就在自己⾝边,他还可以从
悉的 药⽔味知道自己正在医院。大家的眼神一点意外的模样也没有,只是看起来好感伤。
爸爸说之前二哥也回来过,所以他们知道他等一下就又要走。知道彼此再也没有见 面的机会,他们只想问他,他在那儿过得好不好。
话像是哽在喉头一样说不出来,于是他拚命的猛点头。
妈妈、爸爸及哥哥们用力地抱紧他,才刚说再见,他就回来这个时代。妈妈的最后 一句话竟然是告诉他,她趁他昏
的时候,帮他剪了他最讨厌的羽⽑剪。
哽在喉间的伤悲,突然找到发怈的出口,彷佛珍珠断了线般不停自双眼滚落。
他还来不及跟爸爸他们说声再见…⽔靖知道他的心情,上前想抱住他给予安慰, 没想到位置却被不知道在何时醒来的冷啸天给夺去。
一个是因为分离的感伤,一个则是为了失而复得,两个人就这么紧紧抱在一起,无 声落泪。
“结果就像那个婆婆所说的,我永远也无法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加诸在 自己⾝上的事情实在太过于玄奇,他连猜测也无从猜起。
⽔靖笑看⽔钥一眼。
“其实我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你知道?”
“嗯!可以了解一些,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是不妨听听看。这是听爸爸妈妈 以前说的,他们在生下你三哥之后,有一天逛街时心⾎来嘲地跑到一家命相馆去算命。 算命师告诉爸爸他们一生中会有五个男孩子,不过其中两个跟他们的缘分不深,注定将 来会分离。
爸爸问为什么分离,算命师回答说你跟我在前世时,与情人约定好下一世一定要在 一起,结果轮回时算错时间,我们两个人投胎的时间太晚。但是月下老人早为我们紧紧 绑上了红线,如果我们在现代过完一辈子,那我们四个人注定在生命中永远也找不到真 爱。于是,推我们⼊轮回的鬼座为了补偿我们,就做了一件事。”
说到这里,⽔靖突然停了下来。
⽔钥疑惑地瞧着他“什么事?”
⽔靖耸耸肩“我也不知道,爸爸说那个算命师只说到这里就停了,接下来就只给 他一句『天机不可怈漏』。”
⽔钥受不了地吐吐⾆头“怎么这些⾼人老爱说这句话。”
“管他们的,反正就算我们知道了又能如何?”虽然有点命运捉弄人的感觉,可是 ⽇子是自己在过,幸福快乐就好,何必想那么多。
“说的也是。”
前世今生啊!
有点想知道他跟啸天的前世是怎样的一段故事,两个人都是男人吗?或者是一男一 女…他不会是女的吧?才不要。
“你打算什么时候才原谅你相公?”
事情过后,不管冷啸天怎么做,⽔钥依然不理他。
⽔钥很不客气地敲他一记头。什么相公?恶公⾁⿇死了!
“没什么原不原谅。”
当啸天一剑刺向自己
口的时候,他就已经证明了一切。既然连死都无所谓了,其 他的一切更不可能影响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那你⼲嘛不理他?”
“他杀自!”⽔钥愤怒难平的回答。
他居然杀自!他知不知道他这样做让他有多伤心难过,他希望不论他在不在他⾝边 ,他都能好好活着。
而且自然的人是不能上天堂的!
⽔靖抬眼,很能理解他的意思。当初蝶⾐做这件事时,他也很生气,他们家的孩子 多多少少都受到⺟亲的宗教影响,对杀自这种事非常不能接受。
不过…“你知道被留下来的人有多难过。”就跟如果蝶⾐死了,他也无法想象自 己能否活下去是同样的道理。
⽔钥轻轻叹息。“我知道…”可是他就是会心疼。
“知道了就明⽩该怎么做了吧!”
⽔靖朝偷偷跟在后面的人喊,让⽔钥吓了一跳,忙转过⾝瞧。
⽔钥还来不及站稳,就被他
悉的有力臂膀抱起,听见他喜
的大提琴声跟他说声 对不起。
瞪了⽔靖一眼,⽔钥才叹了口气看向这个被自己磨折了一段时间的大个子。
他现在的⾝体是真正他⽔钥的⾝体,虽然比穆怜云的⾼一些,可是跟冷啸天比起来 ,他依然是很矮。
“以后别再这么做了好不好?”
他指的是杀自这一件事。”
冷啸天温柔地轻吻他的双
“我无法保证。”他不能失去他,没有⽔钥的⽇子, 跟死又有什么不同!
“傻瓜!”⽔钥愉快地叹息,还是这样全心全意地爱着一个人幸福。他好喜
这样 被他抱着,鼻间都是他的味道,令人幸福得想要流泪。
“不生气了?”
冷啸天找了个⼲净的地方坐下来,让⽔钥横坐在他的腿大上。两人额顶着额,鼻间 微微碰触,冷啸天轻而易地可以闻到那淡淡的⽩梅香,那是他想要闻一辈子的味道。
⽔钥轻笑“这我要想想。”
冷啸天扬眉,又偷到了一个甜甜的香吻。涨満
口难以庒抑的情绪,他知道名为幸 福。
“你说过我们要到蜀地过清闲的⽇子,有没有忘记?”
冷啸天浅笑“当然没有。”
“还要带我玩遍大江南北。”
⽔钥
握在冷啸天颈后的双手玩起他散落的长发。
“在你的⾝体状况允许的时候。”
这个⾝体虽然比上一个健康,可是依然比一般人虚弱,他要他的小钥健健康康的玩 。“等我留长了头发,要天天帮我梳髻。”他还是不想学这⿇烦事,也喜
他的灵巧温 柔。
“当然。”冷啸天的浅笑很暖味地加深。
“那…好吧!如果你能再帮我弄一份披萨、汉堡、薯条跟可乐来,我就不生气。 ”他想念二十世纪的快餐文化。
绝美的脸蛋露出调⽪的笑,
刚的俊脸微愕。
至于后头偷听别人谈情说爱的人,除了⽔靖很没气质地大笑之外,所有人都跟冷啸 天有同样的表情。
什么是披萨、汉堡、薯条跟可乐?
⽔钥咬
,接着也忍受不住这些人的呆样,愉快地爆笑出声。
给在远方亲爱的家人:在这里,我很快乐,很幸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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