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即使已经知道男女之间是怎么回事,可是听得再多、知道得再详细,都不如自己亲⾝经历来的震撼。
君滟怎么也没想到,男女之问…他和她…居然是这样…
他几乎吻遍了她全⾝。卧榻上,他坚实強壮的⾝躯毫无阻隔地轻覆着她,而他不只吻,更多时候,他是看着她、瞧着她,不必做什么,光是那眼神,就已⾜够她全⾝泛起晕红,羞得无法再与他对视。
比起他最初的
狂、总不时強迫她接受他亲近的急迫,此刻的他显得一点也不急躁。但…他这种眼神,却比真正触摸她更加露骨,让她想遮掩自己,却又觉得多此一举,无措得令她想一把拉起被褥,蒙住他的眼!
彷佛知道她的感受,就在她真的快抓起棉被时,他得意地笑着低头再度吻住她,然后动作开始狂野起来。
“北川…”她忍不住伸手抚向他的脸。
北川孤星一震,因她主动的碰触,整个人自制溃决,他更放肆地抚弄她的躯娇,轻探着她的娇柔,而后不再隐忍、不再逗弄地占有了她!
“啊--”她轻叫出声,随即被他吻去。
在他強悍的气息中沉沦,任
越的感受散了又聚、聚了又散,一整夜不曾止息…
* * * * * * * *
向来视女人为无物的大王一怒为红颜,驱了乌族、废了现任乌族之长、改立前乌族族长庶出之子为族长,并且下令在三年內,乌族人未经传诏,不许进都城,违令者处以死刑。
这项王诏一颁布,引起各族的一片震惊,可是大部分的族群却一致感到⾼兴。
乌族在十六族中也算強势,而前后两任的族长好⾊名声早传遍各族,有时候更过分地強抢其它族女,一些比较弱小的族人是敢怒不敢言,现在乌族被驱,几乎人人幸灾乐祸,可见得乌族有多令人厌恶。
当然,也有些族是采取观望态度,更甚的,是暗自估量算计。
“想不到,只是一个女人,却可以令北川孤星珍视到这种程度。”奚族帐里,一名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穿华丽的奚族服饰,边啜着早茶边道。
自古红颜多祸⽔,看来,北川孤星也逃不过美人关!
“能令北川孤星珍爱若此的,也不是一个平凡女人,她的确有一张美丽得让男人痴
的脸庞。”配合上娇小玲珑的⾝形、雪⽩凝脂似的肌肤,无一不精致、无一不动人。
“山儿。”美妇顿时警觉。
“⺟亲不必担心,女人与江山,孩儿分得很清楚。”奚长山一眼看穿⺟亲的心思。
“你能记住是最好,记住,女人随时都有,但是奚族的千秋霸业,却只有你能建立。”
“我明⽩的,⺟亲。”这些话他从小听到大,都能倒背如流了。
“奚族不能永远屈居人下,现在就是一个崛起的好机会。”奚夫人再道。
以往,北川孤星几乎没有弱点--说几乎,其实是
本没有,他骁勇善战、智谋过人,征战十六族的霸业几乎毫无阻碍就完成了,全北方沙漠之中,没有人能够成为他的对手。
但现在不同了,他的弱点出现了,要算计一个手无缚
之力的女子,比起对付文武全才的北川孤星,绝对要来得容易!
“的确是个好机会,但要怎么下
饵,却是一个难题。”
经过乌亮的事,北川孤星一定会将她保护得更加严密,现在恐怕连要接近她都不容易,再加上前一次行剌失败的事,北川孤星只会更加防范,让人无可乘之机。
“我们不需要太费工夫,只要能够将北川孤星暂时引开她⾝边,那我们就能针对她下手,再用她来引北川孤星上勾。”
说得真容易!
“⺟亲,你认为要从王宮里带走一个人那么容易吗?”更何况,她待的地方必定是北川孤星的寝殿,戒备森严。
“山儿,你似乎不太想对那个女人下手?”奚夫人?起眼,觉得儿子的态度相当推托。
“我只是不想贸然行事。”奚长山替自己倒了杯酒。“⺟亲,你该知道有些事一旦开始,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事关奚族的存续,我怎么能不小心谨慎些?”
奚夫人脸⾊这才和缓了些。
“那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打算也没有,先观望。”奚长山笑了笑。
奚夫人一脸忍怒。“山儿!”
“⺟亲,这件事我自有打算,你就别
心了,专心参加聚会就好。”奚长山其实已有腹案。
“我可以不过问,但你保证会行动?”奚夫人缓了口气。
“我保证。”奚长山点头。
“好吧!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奚夫人这才回自己的营帐,准备用早膳。
奚长山走出帐外,在庭园一旁伫立,折下一朵刚绽的梅花。
清新淡雅、自然动人的花蕊吐着芬芳,让他想起昨夜看见的那张绝美容颜。
太娇贵的花朵,无法在北方这种环境下生存,北川孤星,你的倾城名花够坚強吗?
* * * * * * * *
昨天的意外,加上整夜的
爱,耗尽了君滟的每一分力气,破晓前,北川孤星终于餍⾜,搂着她一同睡去。
长年习武的习惯,让北川孤星在小睡一个时辰后就醒了,并且感觉到精力充沛。
一低头,怀里的君澄仍在
睡中,一点也没察觉到他已醒来。他将被褥密密盖住她躯娇,只露出一张小脸,不让她感受到任何冷意。
她累坏了!
望着她
睡的小脸,他噤不住低首再度吻吻她,被下感受着她馨软的⾝躯,让他方平息不久的
望再度蠢蠢
动。
明明她不够丰腴、不够媚态,生涩的她只能被动地响应他的需索,没有丝毫主动逗挑的本事,然而光是这样,已⾜够令他对她悸动不已,一心只沉
感受着她娇小的⾝躯所带给他不可思议的満⾜。
昨晚他几乎是失控了,不顾她初经人事,一而再地要她,直到她累倦得沉沉睡去,他这才停下。
她对他,似乎有种莫名的昅引力,让他一再地为她破例,只为看见她展颜而笑。
“滟儿,你对我…是下了什么咒呵?”让他就是为她而着
。
忍不住再吻了下她
办,惹来她低咛的议抗,眉头蹙了下,直至他退开,才又松开,然后将脸埋进被窝。
嗳!他连忙拉开被单,免得闷昏了她。这个小女人!睡着了就不允许别人打扰的啊!
就这样搂着她,一直到了辰时,他才轻巧翻下卧杨,穿上⾐服,不忘替她将被子盖了密实,略作梳洗后,出至前厅。
“参见大王。”乌坦达和沙那已经守在那里,连乌⽟也来了。乌⽟⾝上还留着昨晚受的伤。
“乌⽟没有保护好姐小,请大王处罚。”乌⽟跪着说道。
昨晚她被打晕后的事,沙那都告诉她了,都怪她不好,没有本事好好保护姐小,才会让姐小受那么大的惊吓。
“你起来吧。”北川孤星淡淡说道。
“大王…”不怪她吗?
“你尽了力,做了你该做的事,本王也及时救回滟儿,这次的事就此作罢,你下去好好养伤。”
“谢大王开恩,乌⽟的伤不要紧,可以照顾姐小。”说着,乌⽟就准备进去卧房。
“不用去了,你在一边等着就好。”北川孤星转回来。“乌族的事处理得如何?”
“已经驱逐出城,也另立族长,乌亮去势后关⼊⽔牢。”乌坦达报告,完全依照他的
代。
“大王,今天的竞技赛要照常举行吗?”沙那接着请示。
“照常举行。”北川孤星点头。“吩咐太师,准备好城外的竞技场,午时一到,准时开始。”
“是。”沙那立刻去传指令。
“各族对昨晚的事有什么反应?”
“几乎都⾼兴得不得了。”只差没当场放起鞭炮以兹庆祝了,可见得乌亮做人多失败!“但,也有一些人特别⾼兴。”
“例如?”
“奚族。”乌坦达毫不犹豫地道:“他们非常⾼兴大王做这样的处决,一直在称赞大王的英明睿智。”
“这么佩服我!?”北川孤星似笑非笑。
“非常。”乌坦达连连点头以示慎重。
“除了推祟,还有别的吗?”
“他们很好奇姐小的来历,也在猜测大王是否--将要立后了。”乌坦达答道。
乌坦达、沙那和太师是北川孤星⾝边的三大亲信,太师是名极佳的谋士,当北川孤星不在时,许多事务都由他代为处理,是北川孤星相当倚重的一个人;乌坦达和沙那同为武将,因为个
的不同,乌坦达灵活,很多时候负责打探消息、察颜观⾊:沙那木讷,就负责执行命令。
没对乌坦达的话作任何表示,北川孤星闪⾝到纱帘门口,搂住那抹柔弱纤细的⾝子。
“你们都下去吧!”他没回头,却对⾝后的人说道。
“是。”乌氏兄妹立即退下。
北川孤星这才望向她。
“怎么不多睡会儿?”她的眼下明明还有着深深的疲惫。
“你不见了。”她靠着他,离开有着暖坑的卧?,⾝子很酸疼,也很冷,忍不住向他的体温偎去。
审视了下她的情形,北川孤星一把横抱起她,将她再度抱回卧杨上,然后命乌⽟准备来一些粥,盯着她吃完,然后命令她睡。
“我不困。”她想起来。
“睡!”她明明一脸疲累,眼神也不复光彩,还说不累?
“可是--”大⽩天的,她从没有贪眠的习惯。
“闭上眼。”他更霸道地将她庒在
上,拉过被褥直接盖上,一点议抗的机会都不给她。
“我不--”
被点了住。
“睡。”他坚持。
君滟无奈,只好乖乖闭上眼。谁教她力气不敌他呢!?霸道!就会要她听他的话,她又不是他那些属下,非听他的命令不可…
但,虽然他霸道的天
无人可敌,可却不是一个強取豪夺的莽夫,他习惯主动夺取想要的东西,却从来不曾真正伤害她。
其实,坚持要她再休息,也是他体贴她的一种表现吧!只是他这样的男人,只会用命令来表达他的关心。
笨男人!
明⽩他的心意,君滟
边忍不住微勾起笑容,而真的闭上眼、放松了自己,她也才发现自己真的很倦,没多久就在他的陪伴下睡着了。
北川孤星坐在
畔看着她,在确定她睡着之后,悄悄将她的手塞进棉被里,然后取来⽔晶参
,小心地抹在她脸上尚存的小小红痕上。
“大王。”乌⽟悄悄进来。
北川孤星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乌⽟当场被吓住。
“午…午时将至,太…太师…”她还没结巴完,北川孤星已经挥手表示知道。
回头再看君滟仍然
睡,北川孤星随即走到纱帘外。
“你留下来陪她,不许吵醒她;如果她醒来,就带她到城外竞技场见我。”他低声吩咐。
“是。”乌⽟恭敬地回道。
竞技的开始,他必须在场主持,不得不去;留下沙那与八骑人马保护她,北川孤星领着乌坦达随即出城,前往竞技场。
* * * * * * * *
这一睡,君滟整整睡了三个时辰,一醒过来,乌⽟马上帮她准备浴沐梳洗,动作迅速地准备将她送往城外的竞技场,跟大王会合。
君滟坚决不让她帮忙,浴沐自己来、穿⾐自己来--开玩笑,自己⾝上那些痕迹,岂能被瞧见?
但是乌⽟还是紧守着她,顶多退到纱帘外边,不断催促又念念有词,让君滟听得啼笑皆非。
“小⽟,你这是怎么了?”
“姐小,大王要我好好服侍你,我绝对不能让昨天晚上的意外再发生一次。”乌⽟一脸严肃。
“昨晚的事不是你的错。”那是意外。
着好装,君泼坐在镜台前梳着长发,突然发现,她脸上的肿红已完全消失,也不再痛了。隐约记得,在她被命令睡着后,微热的脸庞似乎感受到一股冰凉。是他又为她上药了吗?
“可是我很糟糕,没有保护好姐小。”幸好姐小没事,不然她死一百次都不够抵。
“是我没有能力保护自己,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可是…”
“北川有怪你吗?”
“北川?”乌⽟呆了下会。“啊!大王。”然后摇头摇。“没有,大王没有怪我。”
“那你就不要再介意了。”君滟一笑,站起⾝,将⽩⾊的⽑⽪披风系上肩。“我们走吧。”
走出宮外,她让乌⽟扶着坐上马车,沙那在前头领路,八骑则在马车四周守备着前进。
虽然昨晚的事的确吓到了她,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乌亮会这般胆大到在他眼下
来,也幸好,他及时赶到,否则,她不知道当她明⽩自己无法抵抗时,会不会选择一死…
结果,昨晚的事,让她心甘情愿成了他的人,君滟明⽩北川孤星的骄傲,若不是她自愿,他不会轻易占有她,之前的放肆,不过都只是为了让她适应他、提醒她属于他的这份事实而已,否则他不会每每克制。
把⾝子给了他,她并没有太多犹豫,可是,早上醒来后看不见他的慌张,却让她不得不去想,除了⾝体,她对他--开始眷恋了吗?
而他…
他傲然不驯,想要的东西,从来都主动去寻取,他要她,无庸置疑,但,会要多久?今后,又会不会再有别的女人来取代她的位置?
女人的心之所以会愈来愈甘于平凡,就是因为爱上了男人,一心只愿与那个男人长相厮守,永不分离。她,也落⼊这种宿命了吗?
才想着,马车?地一顿,同坐在马车里的乌⽟立刻挡到君滟⾝前,让君滟又感动又好笑,但她也警觉到不对劲,伸手悄悄抓开马车窗口的遮帘--
空气中的气味不对!
沙那退回到马车前,呼息极度不顺。“小⽟,有人埋伏,你带着姐小,立刻骑马去找大王!”
“沙那!”乌⽟立刻抓开车帘,随即一阵晕眩。
“快闭气,不要呼昅!”沙那的提醒来得太晚,乌⽟⾝子晃了两下,便与八骑一般,软软昏倒。
“小⽟!”
待其它人都昏倒后,空气中异样的气味渐渐散去,奚长山毫不遮掩地领着自己的人马露面。
“不愧是北川孤星⾝边倚重的武将,能支持到现在,你不简单。”他朝着沙那说道,赞赏地拍了两下手。
“是你!”虽然没有昏倒,但沙那也昅进了一点点
香,现在只能竭力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我敬你是个忠心的属下,只要你肯归顺我,我绝不会伤害你。”奚长山说道。
“沙那只忠于大王,你敢反叛,不怕大王灭了奚族?”沙那守在马车前,誓死都要保护大王所重视的女子。
“要灭奚族,也得北川孤星够本事才行,以今⽇的情况看来…”啧笑两声。“这护⾝八骑的实力,也不怎么样嘛!”
“是吗?你敢跟我一对一对决吗?”沙那只有一个信念,拖住他们,让君滟有时间逃跑。
“以你现在的情况,还敢跟我下挑战书!?够气魄!”奚长山一笑。“你中了我的
香,再支撑也没有多久,我何必与你对决?我的目标,是马车里的美人。”
“你休想对姐小不敬!”沙那手握刀柄。
“看来,你是对北川孤星绝对忠心,那么留你也没有用了。”奚长山眼中杀意顿起,手势一抬,⾝后的武士立刻提刀街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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