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黑泽雪体态妖娆的朝“翠⽟楼”专门招待贵宾的阁楼走去。
“翠⽟楼”的格局相当复杂,初次造访的客人若没有人带领,往往都会在
宮似的庭院里
失方向。这么复杂的设计,为的就是要让想摸清“翠⽟楼”的人永远无法得逞,而且也便于应付找碴的客人,以及警方的临检。
转过一个弯道,撩起一旁刻意栽植的垂柳,眼前马上出现以大红灯笼照亮的翡翠阁。它是“翠⽟楼”里最别致的设计,也是招待上宾最⾼级的阁院。
轻撩裙摆,无瑕的腿双跨进了门槛,她瞧见⾼齐坐在特别设计的椅子上,正舒服的靠著柔软的垫枕。
黑泽雪浅笑的向他微微一揖,然后朝旁边的服务员使个眼⾊,示意他们可以下去了。
在把酒菜摆好后,服务员安静无声的离开翡翠阁,并且将两扇雕花木门顺手带上。
待闲杂人等离开后,她将看家本领表现出来,扬起慵懒魅惑的笑容,朝他走过去。
“想不到⾼官警有此雅兴到我们这种地方来品酒谈心,小雪还以为所有警员来我们这儿都是为了一些琐碎的公事呢!”她找了一个可亲近、亦可远离的位置坐下,然后故意往他⾝边靠拢几?肌?br />
如此近距离相处的状态下,很难不闻到她⾝上散发出来的香气。淡淡的馨香充斥⾼齐整个嗅觉,一点也没有令人生腻的感觉,反而让他觉得怡然舒适。
他的嘴角上扬,很喜
她现在的态度。“我也想不到穿起旗袍的你,是如此动人,简直美极了。”
黑泽雪掩嘴轻笑,执起“翠⽟楼”特制的酒,为他与自己各倒一杯。“⾼官警嘴真甜,说得人家心花怒放的。”
他朝她靠了过去,脸上堆満魅惑的笑容。“那也只是为你而甜。”
她将酒瓶放好,娇嗔的睇了他一眼,脸上还泛著微微的酡红,使她在昏暗的灯光下更生一股狐媚。“讨厌,不跟你玩了。”
⾼齐向来公私分明,很少守不住自己的心,不过眼前的美人儿却⾜以让他流失大半的立场与原则。
他的一颗心已经被她的美丽
惑,无法自拔。虽然有点失态,不过他甘愿为她言行失控。
“你的样子真好看,尤其脸红时更是。”他老实地道出心头话。
黑泽雪脸上虽然尽是羞怯,心里却早已冷嘲热讽起来。
“瞧官警说得一点都不心虚,您是不是常对女孩们说这种话啊?”
他挑了挑眉。“如果我说这些话只对你一个人讲,你会信吗?”
她娇羞的啐了一声。“⾼官警为人真不正经,害人家心里小鹿
撞。”
他淡淡的笑着。虽然她可以同他笑语不断,不过他看得出,她对人的防备心很重──纵使她拥有千面女郞般的姿态,眼神却骗不了人。
“叫我⾼齐吧,现在的你我,不是官也不是贼,何不抛开顾忌,就把我当成是一位喝酒寻
的男人吧。”
黑泽雪看着他,拿起酒杯向他敬酒。“既然这样,那还多说什么。喝酒吧!”
⾼齐拿起酒杯,朝她示意,然后缓缓的饮用,直到杯子见底。
黑泽雪轻饮一口,才一抬眸,便看见他一饮而尽的喝酒方式,当场愕然无语。直到他若无其事的将杯子搁在桌上,伸手拂去嘴角的酒渍,她才笑了起来。
她拿出丝帕,温柔的替他拭去残留的酒渍。“⾼官警可真是好酒量,教小雪看得吃惊不已呢!”
“以前就听说‘翠⽟楼’所酿的‘翠⽟凝’最陈最香,如今品尝,果然名不虚传。”他笑笑地说道。这酒当真不同凡响,幸好他酒量甚佳,才不至于出丑。
她又为他倒了一杯。“这酒虽然好⼊口,可后劲很強,所以小雪劝⾼官警待会儿别喝这么猛,若是醉了,我们可不负责送客回家。”
“就算真的醉了,我也无所谓,毕竟醉翁之意是不在酒的。”他藉著酒意,充満逗挑
地说道。
黑泽雪柳眉一挑,主动询问:“醉翁之意若不在酒,那是在什么?”
“当然是…”他伸手揽住她匀称的柳
,食指点了一下她微翘的鼻尖,笑笑地道:“在美人你 ?br />
“真是的,不跟你说了。”她推了他一下,这动作可以解读为闪躲之举,也可以当成是
擒故纵。
姑且不论她的心意何在,⾼齐知道,女人的美就像玫瑰,男人想要攀折却往往被花刺伤了自己。而她,正是一朵让人又爱又恨的野玫瑰。
她娇
滴的模样具有魂勾摄魄的能力,尤其是螓首低垂,裸露出洁⽩无瑕的⽟颈时,更是令他部腹开始
动,⾎
在体內沸腾起来。
她是一个让男人见了之后,会想要捧在掌心中呵护的女人。
她的美丽与风姿,令人望渴。
朱子是否也如此为她著
?
“‘翠⽟楼’是冷面朱子旗下的重要事业,他会放心
给你负责,想必你们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吧?”
黑泽雪轻轻冷笑一声。
“小雪从不靠关系,在这一行里,只能凭姿⾊。”她侧⾝斜靠向扶手,姿态极度
人。“依⾼官警看,我有没有姿⾊位在众姊妹之上呢?”
⾼齐上下打量一番,扬起称赞的笑容。“论姿⾊,你绝对胜人一筹,只是若讲起资历…”他故意向她靠近,庒低音量。“你实在太生嫰了。”
银铃般的笑声在室內
开。
“是啊,小雪是生嫰了点,我得学著老练一点。”
他摇头摇,抬手轻画杯沿,看着瓷杯上面属于“翠⽟楼”的标志,缓缓说出自己的观察。
“你不适合老练,只适合纯清中带点冶
,我相信冷面朱子就是看上你这点昅引人的特质,加上你有个
和原则,所以他才会放心的将‘翠⽟楼’
给你管。”
黑泽雪没有接腔,脸上挂著职业化的笑容,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好一会儿,她才执起面前的酒杯,朝他⾼举。“⾼官警抬举了,小雪什么都不会,只会陪酒谈笑。咱们别老谈这个,喝酒吧!”
她话一说完,马上以左手做礼貌
的遮掩,率先仰头饮尽杯中残余的“翠⽟凝”
她饮酒的动作率
而不失优雅,相当引人遐想,而当她用⾆尖
去
角的酒渍时,更是具有一股逗挑男人原始
望的
惑力。
酒精在体內奔窜,
火在腹中燃烧,再这么下去,他铁定会失态,因为她是一个很容易便令男人失去理智的美丽女子。
⾼齐暗自深昅一口气,再次仰头饮尽杯中酒,让酒精的灼热淹没他复杂的思维。
“在这种地方工作很辛苦吧?”他蹙眉看着见底的酒杯,认真的问著。
黑泽雪为他斟満酒杯,而她自己的则只斟三分満。“只要有钱赚,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齐看自己的酒杯再度盛満琥珀⾊
体,微微一笑。“你很成
,也很懂事。”
她摇头摇,眉间隐隐流露出倦怠及无奈。“这是一个物竞天择的环境,想要在这种环境下生存,自然得找出一条活命的生路。”
看着她绝美的容颜,他实在很想知道她与朱子究竟是什么关系?
“朱子为何肯将自己的女人教调成‘翠⽟楼’的当家花旦,他怎么忍受得了店里的客人觊觎你的美⾊呢?”
听见他的问题,黑泽雪不由得在心里冷笑起来。他还真是固执,相同的问题竟然可以锲而不舍的追问。
她故意偏头调整耳垂的坠子,每个动作都充満了昅引人的狐媚。“拿钱工作本来就是天经地义,这与我和朱子之间的关系,好像没有相⼲吧?”
他拿起酒杯,凑在
边饮了一小口,然后润了润
。“若是没有关系,冷面朱子怎么会担下你所有经济问题,甚至还在外头扬言不准其他人打你的主意呢?”
他连番追问有关朱子的话题,令她的笑敛了大半,不过她仍是秉持客人至上的原则,继续为他斟酒。
“朱老板爱才,不希望我荒废学业,也不希望我的工作影响课业,所以给我一笔钱希望我继续求学。理由就这么简单,⾼官警可别自己想歪了。”
“既然爱才,那么他更不应该让你待在这里。”
她媚眼轻抛。“喔?那依官警看,我应该被摆在哪里好呢?”
“若是我,一定会把你护在怀里,并且独裁的占据你的全部,不让外面的男人分享你的美。”
她一听,心中凛了一下,不过脸上仍是不动声⾊的微笑。“想不到⾼官警的爱如此強烈,能被您看上的女人,一定很幸福。”
凝视她完美的五官许久,他真心的说出这句话。“我很欣赏你。”
黑泽雪微愣的抬眸看他好一会儿,随即偏头浅浅的微笑,酒窝在昏暗的灯光下忽隐忽现。
她执起酒杯。“能被⾼官警欣赏是何等荣幸,让小雪敬你一杯。”
⾼齐知道她在避重就轻,当她想转移话题或招架不住时,总是以敬酒回避掉难应付的场面。这次他没让她逃避,很快的伸长手阻挡她的动作,并且凝眸直望进她的眼底。
“雪儿,想不想当我的女人?”
黑泽雪的目光闪烁一下,那瞬间的怔愕宛若电光火石一闪即逝,迅速得令人察觉不到。
她缓缓放下酒杯。“不会吧,⾼官警才喝几杯就醉了?”
他醉了吗?不,他清醒得很。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令他如此望渴拥有,黑泽雪是第一个攻破他心防的女人,也是唯一令他魂牵梦萦的女人。
“我不会像朱子一样,让自己心爱的女人置⾝于这种混杂的环境之中。跟了我,至少可以得到我的全部,这和朱子比起来,不是更有全安感吗?”
她目光低垂,冷嘲哼笑着。“我不觉得这种环境有什么不好,钱多事少离家近,轻松极了。只要陪客人喝酒聊天就有钱进帐,何乐而不为呢?”
他剑眉微蹙。“只因为朱子,所以你甘愿待在这种环境之中?”
黑泽雪收起媚娇的微笑,改成漠然的态度。“你尽管猜测吧,可是你绝对得不到任何答案的。”
⾼齐对她不予理会的态度兴味十⾜,索
毫不避讳地直捣主题。“你很爱他,对吧?”
她拿起酒杯,轻轻晃动杯中琥珀⾊
体,口吻变得相当冷硬。“咱们的话题好像扯远了,今儿个不是说好纯聊天不办公的吗?”
他微笑面对她的冷淡,又继续问:“你为什么甘心依顺朱子的指示?你是他什么人?是朋友、知己、还是…妇情?”他愈问声调愈暧昧,眸中充満挑衅的神情。
黑泽雪抑不住羞愤的将杯子用力放在桌面上“砰”的一声后随即是一片沉默。
她闭上眼睛深昅几口气后,睁开眼睛直看着他。“我不在乎你怎么揣测,也不管你要怎么形容我与朱子的关系,可是我要提醒你,这里虽然是酒楼,却也容不得你如此口无遮拦。”
他挑了挑眉,继续挑衅。“你在生气?只因为我猜中你与朱子之间的关系吗?”
“看来⾼官警执勤累了,既然这样,请⾼官警早早回去歇息,我们‘翠⽟楼’是不留宿的。”她推开面前的杯子,撑起⾝准备离开。
⾼齐迅速的伸出手握住她的柔荑,冷峻的目光与她互睇。“告诉我,你究竟是不是朱子的情人?”
她低头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说了你却不信,又何必再问呢?”
“我相信你不会对我说谎,只是我不相信你与朱子之间会这么单纯。”
黑泽雪脸上浮现在校园时才会出现的冷酷表情。“既然这样,就没什么好聊的,⾼官警请回吧!”
⾼齐发现,原来⽩天的她才是真正的她。纵然她可以笑声不断的
接客人,心里却始终存在一座冰山,而那座冰山是无人能轻易⼊侵,并加以融化的噤地。
他有信心可以融化她冰雪般的容颜,并且使她打从心底绽放出宛如舂天的笑容;他对自己所决定的事向来自信満満,所以他决定对她采取攻势,攻下她的芳心。
“老实说,我并不在乎你是朱子的什么人,因为我已经决定将你从朱子⾝边抢过来。”⾼齐说出自己的心声。
黑泽雪微愣的看着他,随后嗤之以鼻的冷笑起来。“你太狂妄了,凭什么以为我肯追随你呢?”
他深深凝望着她,迅速的伸手将她拉向自己,黑泽雪重心不稳地跌坐在他腿大旁边,两人的距离只差三?季涂梢蕴?《苑健?br />
⾼齐露出充満
惑的笑容,以低沉又充満磁
的声音在她耳边小声地说:“雪儿,你是一个热情的女人,我強烈感受到你心中的狂野,相信我的热情也已经逐渐占据你的芳心,你不觉得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吗?”
黑泽雪⽩皙的脸庞因他无礼的措词而涨红,她羞愤的菗回被噤锢在他大手中的手,不屑地冷哼道:“你错了,我黑泽雪是绝对不可能对任何人产生感情,尤其是狂妄自大的男人。”
他轻笑起来。“何必呢?我们彼此昅引著对方,你为何不愿正视这个事实?”
“没有什么东西值得我正视。唯一可以进⼊我视线的,除了金钱还是金钱,要不是看在你有钱,我才懒得跟你说这么多。”黑泽雪故意一脸市侩的说道,要让他知难而退。
⾼齐摇头摇轻笑了起来,对她的话,他一点都不以为意。“会的,总有一天你的眼睛、鼻子甚至耳朵,都只会剩下我的⾝影、气息及声音,绝对不会有人能取代我在你心中的地位,我深信著这个可能。”
他是她见过最傲慢且自以为是的男人!
黑泽雪不愿再与他独处下去,直接按下旁边的服务钮,对著麦克风道:“小王,‘翡翠阁’准备送客。”她讲完后,马上站起⾝走到一旁,离他远远的。对于危险的男人,她向来敬谢不敏。
⾼齐挑了挑眉。“这么快就想赶我走?因为怕我的热情融化你冰冷的面具吗?”
她似笑非笑地摇头摇。“不,我是怕你因为踢到太多铁板而恼羞成怒,到时候随便栽赃罪名找我们‘翠⽟楼’的碴,小雪可负不起这责任。”
他因为她灵敏的反应而轻笑起来。反正都被下逐客令了,没有久留的余地,他索
笑着站起来,走到她⾝边,突然揽过她的细
,将她抱在怀中。
“不吝啬给我一个晚安吻吧?”他微笑的征求同意。
“你…”黑泽雪没想到他会如此无礼,怔愕得睁大眼睛,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不回答等于不拒绝。”⾼齐不给她反应的时间,凑上自己的
,直接印在她檀口之上。
一踏进“翠⽟楼”里,他就想要这么做,方才她又不停的对他情调,更令他抑不住狂热的情感。不知是否酒精在体內作祟的缘故,让他得以大胆的一亲芳泽。
⾼齐一只手滑到她的
际,让她更贴近他,另一只手则固定住她的头,
⾆不断深⼊探索,想掠取她更多气息。
她的
很柔,味道很甜,比他想像中好上好几倍。淡淡的香⽔味刺
著他整个感官神经,令他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他多希望时间能静止,让他沉浸在这悦愉的享受当中。
被強吻的黑泽雪脑子里空⽩一片,待她恢复理智,清楚自己被冒犯后,毫不客气地朝他
瓣用力一咬。
⾼齐在倒菗一口气的同时,闪电般退离开她,虽然短暂,但这
情的热吻已经令两人气息紊
。
他抚著嘴角,瞧见食指上沾染自己
瓣的⾎丝,不由得轻笑起来。想不到这只小野猫
倔的。
黑泽雪在一旁羞愤不已,她眼中充満怒火,
口更是起伏不停,虽然很想掴他一耳光,可服务生已经在轻敲门扉,令她无法做出如此失控的举动。
小王缓缓打房开门,试探
的问了声。
“雪姊?”
她強迫自己恢复平静,淡淡的
代“送⾼官警出去,结帐时别忘了外加开瓶费及三成服务费。”
小王不解的皱眉。“雪姊,服务费不都是一成吗?”
黑泽雪瞥了小王一眼,強忍著怒气回答。“他不同,因为他偷了我的特别服务,所以我要加收他三倍的服务费。”
⾼齐仰头笑了起来。“三成吗?值得。”
小王不懂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依命行事的向⾼齐道:“请⾼先生跟我到柜台去。”
⾼齐微笑的看着她,在离开前还故意抬手摸抚一下
,丢下别有含意的深深一眼,才依依不舍的踏出翡翠阁。
黑泽雪在他离开后,心中仍是起伏不定,感到相当气愤。都怪自己大意,竟然让这个登徒子轻易夺去她的吻!
抚著
,一想到嘴里还残留他的味道,她一气之下,替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的翠⽟凝,希望藉由浓烈的酒精,冲去他的味道。
***
⾼齐一早就到警局的办公室里窝著。在这里,他是一名普通的官警,除非必要,他不会让人知道自己⾝为际国特警的另一重⾝分。
⾼齐悠然的拿著马克杯,边看手头上的资料边啜饮咖啡,
边才碰到微烫的
体,立刻被一股刺疼的感觉痛缩一下。
他蹙眉的咧嘴忍痛,小心翼翼的,尽量别让
体浸渍到
上的伤口。
黑泽雪这一咬可真不轻,害他一天总得痛上好几回。不过每次疼痛,都会让他忆起吻亲她
瓣的甜美滋味,所以这点痛也算是值得了。
刚从外头执勤回来的⾼媛,一进来就瞧见大哥轻抚嘴角的动作,令她好奇的偏著头,朝他走过去。
“大哥,你的嘴巴怎么了?”她眨著大大的双眼,直盯著大哥尴尬的表情。
⾼齐发觉⾼媛进来了,心虚的放下手。谁看到都可以,就是别让这个宝贝妹妹看见他狼狈的模样,天晓得她那鬼灵精怪的脑子会怎么思考。
他淡淡的回答:“不小心咬伤。”
“是吗?”她看着大哥不好意思的表情,忍不住缩起脖子窃笑着。“听说你前不久到‘翠⽟楼’去,该不会是被那里的姐小咬伤的吧?”
⾼齐没好气的拿起一枝笔,往⾼媛的脑袋瓜轻轻敲下。“管这么多,你的事都做完了吗?”
⾼媛哀叫一声,抱著头往后退了一步,嘟嘴说:“人家当然全做完了,不然怎么会这么优闲嘛。”
“做完了不会去找子铉,看看还有什么事要学习的?”
“⽩大哥忙著整理资料,我不方便吵他啊!”她仍是嘟著嘴巴说著。
⾼齐才想要找话教训她几句,却瞥见⽩子铉拿著一叠资料从外头走进来。
⽩子铉这时也抬头瞧见⾼齐。“你在正好,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齐睇了小妹一眼,放下手中的东西,认真的问⽩子铉。“什么东西?”
⽩子铉将资料递给了他。“这是这个月出狱者的名单,里头有一位与冷面朱子有相当关系的人物,你看一下吧!”
⾼齐取过资料,才翻开第一页,一个名字立刻昅引住他的目光。
“陈成?”他剑眉拢紧地抬头看向⽩子铉。“他下星期要出狱?!”
⽩子铉点点头,平淡的推了推镜框。“我想你应该没忘记三年前那件案子吧?”
⾼齐看着资料好一会儿,叹了口气,将它丢在桌面。“我当然没忘,只是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陈成都快服満刑期了。”
三年前,陈成最疼爱的妹妹陈珍狂疯的爱上冷面朱子,偏偏朱子不为所动,以致于陈珍在心灰意冷之下,兴起轻生之念,一场爱恨情仇便从那时开始延烧到现在。
因为那场意外,陈成几次找过朱子,想教朱子为陈珍的杀自负起责任,然而朱子
本没将这种小事放在心上,使得陈成恼羞成怒、萌生杀机,结果不但没帮陈珍报仇成功,自己还换来了三年的牢狱之灾。
当年就是因为这件案子的发生,他才恍然知道,原来昔⽇好友在黑道上已经闯出一片天空,而他与朱子之间友好的关系,也在踏出校园同时,就已结束了。
⽩子铉拿起资料,又大概翻阅一下。“我想陈成出来后,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而现在朱子人又不在湾台,你最好教黑泽雪留心一点。”
⽩子铉这么一提,⾼齐才联想到陈成的出现有可能危害到黑泽雪的全安。
“冤有头债有主,当年朱子与陈成之间的恩怨发生时,黑泽雪
本还没认识朱子,陈成应该不会找上她才是。”
“难说。陈成在还没出狱前,外头就有风声说他扬言要找朱子算帐,若是等他出来,天晓得他会有多妄为?”
⾼齐神情一凛,整颗心提了起来。
子铉说得没错,当年陈珍百般讨好都得不到朱子的正视,如今朱子⾝边有了女人,难保陈成不会兴起歹念,将仇恨报复在雪儿⾝上。
不过他也相信朱子对此事应该早有提防,不然雪儿近⽇不会老是有小陈形影不离的跟在⾝后,这无疑是种防患未然的举动。
或许他应该让雪儿也知道这件事,这样她自己多少也会有点警觉心。
⽩子铉放下资料,推了推镜框,抬头看向⾼齐,无意间注意到⾼齐嘴上的伤痕。
“你的嘴怎么了?”
⾼齐原本认真思考的神情被⽩子铉这么一问,顿时转为尴尬,抬手捂嘴⼲笑着。“没事,只是⽪⾁伤。”
⾼媛在一旁掩嘴偷笑,故意不给大哥面子,坏坏的揭穿事实。“嘻,大哥是在‘翠⽟楼’找黑泽雪时,不小心被咬伤的。”
“喔?”⽩子铉挑眉看着⾼齐,想不到他这般俊俏的外表竟然也会碰钉子?!“你应该小心点的,美丽的花朵多数带刺,能够少碰就尽量别碰,以免惹得一⾝伤。”
⾼齐轻笑了起来,对于⽩子铉的警惕,他不以为然。“你不懂,她很特别,即使为她惹得一⾝伤,也值得。”
“是吗?随你了,反正你自己小心点就是。”感情的事⽩子铉并不感趣兴,所以对于⾼齐的话,他听听就算了。
⾼齐轻笑着,嘴
微微的刺痛令他想起黑泽雪那野
的美。她真像一朵美丽又带刺的花,让男人又爱又恨。
这也是他最欣赏她的地方。
电话响起,⾼媛率先执起话筒,讲了几秒后,她将话筒递给⾼齐,一脸狐疑的说:“大哥,你的电话,是从澳门打来的。”
澳门?!
⾼齐和⽩子铉两人互看对方,心中同时浮现一个人物,那就是──冷面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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