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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洪培利在接获通知后,应邀参加他们小型又简单的婚礼;只有一句话可形容他现在的心情——“心爱的人结婚,新郞不是我”唉!

 临结婚前一刻——“月葵,你爱他吗?”

 “不爱。”

 “不爱,你还肯嫁他?”

 “为了焕宇。”

 “给他,你可以再生的。”洪培利怎么也不相信,他这辈子头一回对女孩生怜惜之心,她竟琵琶别抱了。

 “他的⾎中有我的⾎,割舍不了。”

 “你很认命。不过若是你后悔了,可以来找我,我随时你。”

 “最好不要,我不玩任何冒险游戏。”她坐在新娘休息室等待吉时,洪培利是利用空档进来找她的。

 其实他们的谈话內容,在门外的曾元汉是听得一清二楚,只是他们一直不知道罢了!曾元汉将此事埋在心中,一个是多年好友,一个是即将成为他的子,也是他儿子的⺟亲,他谁也不想去伤害。

 曾⺟将孙子带回家去,给了他们半个月的藌月期,当然最大的目的是希望他们再接再厉,继续增产报家。

 新婚夜,她第一次见到他房內的布置。他的房间出乎意外的温馨,浅⻩灯光打在‮央中‬,一张好大好大的,一组同⾊系的沙发置于房间另一侧。

 卸下粉彩的她又恢复素净的一张脸,头发上的发胶也冲掉了,她不爱外来的非自然沾染她的秀发及面容,除了稍稍上点⾊外。她的梳妆台上只有一瓶面霜,其它空无一物。

 她很紧张。对她而言,这仍是初夜。

 他由浴室出来,⾝上只有一条浴巾。严冬对他们而言,只是外面世界才有,房间的暖气令她躁热,不,应该说他的⾁体也是促使她温度急剧上升的原因。

 “你不换上睡⾐?”

 “换睡⾐?”

 “你们女人不就是爱那种罗曼蒂克吗?”

 “有吗?”

 “噢!你不是她。”

 他无心的一句话令她的心灵受创,不过她并没有显现出来,所以他并不知。

 他记得,雪莉很注重营造这类气氛,娇的花束、柔和的灯光,焦距全在大上;感的內⾐、人的睡⾐,莫不令男人亢奋,不过她很酷爱野刺鼻的香⽔味充斥,也许长久时间的浸浴,他面对这种只是淡淡的体香,反而有点不习惯。

 “我们上吧!”

 他一开口,她公式化地脫⾐解衫,他见她这么僵硬化的动作,忍不住说她一句。

 “我们是在makelove,又不是在召。”

 “那我该怎么做?”

 “要先接吻,再来——”他住嘴,这太勉強了,仿佛在办一件有程序的公事般,有步骤一、步骤二。

 “我忘了,你没经验。”

 “我们继续,还是停止?”

 “当然继续,我是正常男人。”

 他觉得他像在召;而她认为她正在卖舂,只是结果相同——生儿育女。

 ⽇子倒平淡过去,不过刚出国回来的温雪莉在得知这种情况之下可平不了气!

 他们竟背著她——结婚了?!

 “元汉,你为什么背著我结婚了?”

 她那浓厚的香⽔味又席卷了他的工作室。大老远已有工作人员说——“温‮姐小‬又来了。”果然不出所料,香⽔味随后而来的真的是她温大‮姐小‬。

 “温‮姐小‬——”接待‮姐小‬企图拦阻她。

 她甩也不甩,气冲冲直捣老板的工作室。

 “温‮姐小‬——”

 背后尽是工作人员的窃窃私语——“我就说嘛!她本配不上老板。”

 “她太⾼傲了。”

 “又没风度,骄傲过人。”

 一人一句,拼拼凑凑,总结论她是一无是处的女人。

 “你还是知道了。”曾元汉淡淡地道。

 “你不过是为了我罢了!是不是,你说啊!”“雪莉,我们散了。”

 “散了?没有,我们没有散!”

 “你面对现实,OK?”

 “面对现实?元汉,我们在一块十年了耶!不说别的,在上我们也是很契合的,Why?你为什么要挑她?她有我‮媚妩‬吗?她有我美吗?”

 说实在,月葵一点也比不上她,不过他不能三心两意了,一切成了定局,他不该再贪恋她了。

 “雪莉,不光上契合,生活上也必须融洽,我打不⼊你的世界。”这也是他的无奈。她爱疯、爱动,他配合不上。他要静,要一个家庭;她既陪不了他,也给不了他。

 他一直去迁就她,久了也会累的,他要重新开始,可是对像绝不是她,不过月葵就说不定了,给月葵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重‮生新‬活。

 “我会改。”

 “改了十年了,不,我不会強人所难,你可以自由地飞翔。”

 “不,我习惯你了,我不要再换。”温雪莉紧紧抱住曾元汉,她相信他仍逃不了她的柔情攻势,只要用点心就可以。

 “雪莉,太迟了。”

 “不,不,和她分手吧!”

 “这事是我妈主张的。”

 他将责任全推给⺟亲,希望温雪莉会因而死了这条心,别再来纠他了。

 “伯⺟?”

 “那更好办,我找伯⺟去,她最疼我了。”

 “雪莉——”

 “只要伯⺟同意是不?”

 “这——”他一时无话可说。

 “你等著吧!”

 “雪莉——”他相信她这个人,她一定会想尽办法去达到目的的。

 “元汉,祝我成功。”

 我才不会祝你成功。他心中暗道,她旋风似一出门,那香⽔味再一次刺他的神经,他打电话给⺟亲。

 “妈,她去你那了。”

 “她还真不死心!没问题,看我的。”以前是儿子看上的,她一句也不吭,现在儿子既然已开口说NO,她就有理由去摆平温雪莉这个小妖精。

 可是他们万万没想到,温雪莉不是先去找曾⺟,而是去找林月葵。

 新婚的林月葵较有理由出⼊大楼了。⽩天她会出门买菜,现在也不请厨娘了,他不爱外食,故她也必须天天做菜来配合他。

 照往常,她一送他出门,也上市场买菜。

 温雪莉不知谁是林月葵,唯有在这才能找出她的人来。

 终于撞见他们同出大楼了,她也亦步亦趋跟上她。

 “这位‮姐小‬,买菜?”她向前搭讪林月葵。

 “是啊!你也买菜吗?”林月葵见她这一⾝打扮一点也不像主妇,反而像富家千金,心中萌生戒意。

 “对,买菜,一同走如何?”

 “可以。”林月葵尽量不和她攀谈,但她可不。

 “‮姐小‬,贵姓?”温雪莉一直找机会,藉机想套出更多敌情。

 “曾。”林月葵也不好意思耍大牌,一问三不答吧!还是有耐心地她问一句、她就答一句。

 “曾‮姐小‬?曾太太?”

 “曾太太。”她这么一回答,使温雪莉更深信她就是目标物了。

 “我姓温。”温雪莉也自我介绍,怕林月葵会怀疑起她的⾝分与动机。

 “温太太?”

 “对,也不对。”

 “怎么说?”

 “我未婚。”

 “是这样啊!”“你家中几个人?”为了探知更多的‮报情‬,温雪莉又问。

 “两个人。”

 “你老公和你?”

 “还有个小孩。”

 “小孩呢?”

 “我婆婆带回去。”

 “你婆婆疼小孩吗?”

 “当然,唯一一个,当然了。温‮姐小‬,你呢?”

 “⽗⺟,还有个哥哥。”

 “没男朋友?”

 “有,不过刚分手。”

 “那个男人没福气。”

 “就是嘛!”

 也许两个人聊上了话题,林月葵也放下戒心,自然温雪莉也因此头一次上市场买菜,不光如此,她还东买西买胡买了一大堆鱼、⾁、菜,林月葵看傻了眼,四个人怎么吃得了这么多菜?不免怀疑她的目的是不是在买菜上面。

 她一连来了一个礼拜,天天打扮光鲜上市场,林月葵见她也没进一步不友善的动作,也放下警戒心,久了也会主动邀她到家里玩玩。

 由于警卫是轮班的,最近又换了人做,所以温雪莉也明目张胆、大胆地接受林月葵的邀约上她家去。

 “哇!这房子真不错。”

 “我丈夫设计的。”

 关于这点,温雪莉比她更清楚,不过嘴上问问罢了。

 “他做什么工作?”

 “室內设计师。”

 “才华洋溢。”

 “哪里。”

 “你的小孩回来了吗?”

 “过两天,我婆婆出国后,才会由我照顾。”

 “若回来了,我想看看小孩。”

 “好啊!他像他爸爸。”

 “像他爸爸…”她喃喃自语,嫉妒得很。若她别和他起争执,今天在这的女人便是她了,还轮得到她林月葵?

 “怎么啦?”

 “没什么,儿子像⽗亲,天经地义嘛!”

 “温‮姐小‬,这么了,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丽儿。”她怕曾元汉曾向她提过她,故她取尾字匿称蒙她,以免太早曝光⾝分。

 “我叫林月葵,现在我们也悉了,以后你也可以常来找我。我丈夫他人很好,你们会一见如故的。”

 温雪莉心想他们俩老早得烂透,当然会一见如故了,这还用她说吗?

 “是啊!看你的人就知道你丈夫一定很好相处。对了,可不可以看你们的结婚照?”

 “对不起,我们没有拍什么结婚照。”

 “他未免太——”温雪莉记得他明明答应过她要拍一组既浪漫又豪华的婚纱照,怎么他们却没去拍?

 “怎么了?”林月葵见她喃喃自语便问她。其实林月葵也古怪她这人,看她装束非一般寻常人家子女,⾝上行头不是名牌即是专柜出品,她虽寒酸也看过有钱子女的穿著,像元汉他⾝上的无一不是名牌,光看造价即令人咋⾆,看久了,自然也懂得一些⽪⽑。

 “没什么。”

 “喔!”她愈说没什么,林月葵愈觉古怪,不过她什么也没说,全往心上放,改天再来追究底。

 “月葵,我先走了,改天再来。”温雪莉看了一下表。

 “这么快?”

 “有点事,先走了。”

 “那——不勉強你了,我送送你。”

 “不用了,我记得路,Bye-Bye。”

 “Bye-Bye。”

 这使林月葵不得不怀疑这个叫丽儿的女子了。这大楼的格局是分A、B、C三区,若非悉之人,是无法在这自由出⼊的,不过她既然敢进来这,定还会有下一次的机会,就静观其变了。

 靳野是温雪莉的同一组搭档,也是温雪莉的专属摄影师。今年三十三岁,他是个耝犷又前卫的人,随、狂野是他的标志,温雪莉就爱他这一点,不过她也爱曾元汉的斯文就是了,虽说有点贪婪,可是这也是人之天嘛!

 “雪莉,收工了。”

 “OK!”在导演宣布休息后,大伙开始动了起来。

 今天拍摄的是一家服饰商提供的舂装平面展,照惯例她和靳野又搭上线了。

 这几天都和那个林月葵泡在一块,大致也了解她这个人的底细,很好骗的,她认为。

 “阿野,今晚通宵?”

 “NO!NO!NO!”他以惯有的帅气拒绝了温雪莉。

 “Whynot?”

 “我今晚有约,没排你的分。”

 “取消它。”

 “不可能。”

 “靳野!”

 “你当你是什么?对我来这套。”靳野人如其名,又⾼傲又狂野,他没有顺从女人的习惯,即使对像是她也一样。他是来者不拒没错,不过也要有空闲,他的生活是拍照、女人,工作永远第一;因为热爱它,他几乎将所有家当全花费在拍照工具上。其次才是女人,他爱死了女人;一个艺术家若⾝边缺乏女人,那就太寂寞了。

 “明天呢?”

 “NO。”

 “后天呢?”

 “NO。”

 “那到底什么时候有空?”

 “N天后吧!我会和你联络,Bye!”他就是这个样。

 明知他‮心花‬,她还是硬上他。

 温雪莉可不闲著,曾元汉不陪她玩,她可以找靳野;靳野不奉陪,还有阿猫阿狗乐意得很,只要她肯纡尊降贵。

 她可以荒唐、可以堕落,可是猫永远也不会弄脏自己,它的⾆头总记得⼲净嘴上的偷腥味。

 “我不是一个惯于等待的女人。”她朝他的背影说著。

 驾驶著她鲜红的BMW出气似的狂飘。也许别人会讶异她的行径,可是了解她的人,对这种事早司空见惯了。她哪‮安天‬安分分照标准时速开车,包准那一天一定风云变⾊、草木尽枯!

 温雪莉,对爱有著強烈需求的女人,她喜男人的注目、男人的包围,及男人的爱,即使是滥爱也无所谓。

 唯独曾元汉相信她对他忠贞,天大的笑话!将神女当圣女般崇拜,有时她也会庆幸自己这么善于伪装,让他一点警觉也没有地死心塌地,她几乎快崇拜自己的能力了,对天大笑他曾元汉当绿帽⻳还不知。

 今夜她又要成为现代版的潘金莲了,谁叫他们两人遗弃她!

 说起她和靳野,自她进⼊摸del界,合作的搭档无数,就他最引人犯罪了。

 随便的男人,加上一副臭得要人命的脾气、洒脫的个,一个完美中又充斥缺点的男人,这种致命的不协调才够昅引女人。

 靳野,他们称他阿野,初识他是在一场酒会上。别人西装⾰履,他却一套鹿⽪休闲装,怪异却又突出,没有人对他的装扮有所议论——除了她外。

 “刘导演,那个人是哪号人物?怎么这么不懂规矩,这种场面穿得这么随便?”

 温雪莉几乎用鼻孔哼气,很瞧不起人似的。

 “你有所不知,别看他这么个样而看扁他,他可是鼎鼎大名的捕手靳野大师。”

 “靳野?他就是靳野?”早在⼊行之前,就已耳闻这号大人物。若有机会与他合作,不红也得半紫,他可是出名的大师级⾼手,半夜去求他,他也未必肯和人合作,是个顶级怪僻的角⾊,也许今天和你打得火热,下一秒也能翻脸不认人。不过由于他的摄影技巧几近神化,故很少人会去招惹他不快。

 “对,捕手大师即是他。”

 “原来是他,难怪这么耍酷。”她就以刚刚好的声调,在他能够接收的范围抨击靳野。

 靳野那犀利的目光四处搜寻著哪个不知天⾼地厚的小妮子,竟敢在他面前撒野,还抨击他这个一代大师。

 “阿野,别理会她,⻩⽑丫头一个。”

 “是啊!别气伤了⾝。”原本众星拱月的靳野正陶醉在众多的阿谀奉承中,温雪莉突来的批评令他刺耳。

 “我去会会她。”靳野推开⾝边的美女墙,往她走去。

 温雪莉给他的第一印象是,像只自视过⾼的骄傲孔雀!

 “贵姓?”

 “我有权利不回答。”

 “你很刁嘛!”

 “就少你一级。”

 “伶牙俐齿的女人没人爱。”

 “就怕你会爱上我。”

 “我们有得拼了。”

 “本姑娘没那个闲情逸致,失陪了。”她还瞄了他一眼,掉头就走,不挫挫这个男人的盛气,她就不是‮湾台‬版的⽩鸟丽子了。

 “刘导演,她是谁?”

 “温老板的千金温雪莉。”

 “是她!果然名不虚传,得很。”靳野最爱挑战,愈是刺、具危险,他更是无法视之无睹。

 “靳野,有机会和她合作,获利可不少喔!”

 “当然喽!后台硬嘛。”

 接二连三,他们不是在拍照现场碰面,就是在公司路窄。

 温雪莉当时已有了曾元汉,可是古板又沉稳的他是満⾜不了爱玩、爱搞新的她,有同伴时她可以又疯又玩,甚至不回家,没了同伴时,她会再度回到他的⾝边对他细诉爱语。

 而她的软诉求用在曾元汉⾝上,一向有效得很,曾元汉一直是相信她的,也让她有得双脚踏双船,一踏五、六年。

 “月葵,一个人在家小心点。”曾⺟临出国前夕,一再嘱咐加叮咛。

 “我会的,妈。”

 “还有,尽量别让外人进屋內,焕宇是我的心肝宝贝,可别有一点闪失,知道吗?”

 “我记住了。”月葵对这种一再嘱咐的唠叨,一点也不觉得不耐。

 曾⺟満意极了,这比哑巴媳妇更⾼一级,也就放心出国去了。

 一连数天,丽儿又失踪似的不见人影。

 “元汉,我认识个朋友,她人看起来很⾼贵。”

 “朋友?好事啊!你一个人在家也満无聊的,个朋友解解闷也好。”结婚至今,曾元汉对她的态度一直是不冷不热的。毕竟培养了十年的感情都能毁于一旦,现在叫他再重头开始,还真不知由哪下手。

 “元汉,我们好像不怎么谈得来耶!”

 “没那回事,别胡思想。”

 有时她也会想要来点生活新鲜味,可是他们集太小,单靠一个孩子来维系,力量也是微不⾜道的。有时曾元汉也会怀疑,他们为了一个孩子结婚,彼此是否具有充分的准备去接受对方,以及共组家庭的共识?他们此举无非是在冒险,拿自己的婚姻大事开玩笑。

 “也许你该找事做。”

 “找事做?什么事?”

 “研究我们的相处之道。”

 “这事不是顺其自然的吗?”

 “也要用心经营才行,不然光是顺其自然是不够的。”他也尽力将心思自绝⾊妖美女转移至‮纯清‬小娘子⾝上,虽然有点困难,不过为了儿子,他会尽到为人⽗的职责的。

 温雪莉在靳野的冷落下,旋风再一次扫向林月葵来。

 “月葵,我这次去英国,特地买了这个送你。”温雪莉本没出去,她只不过由她众多的收集品中挑出一样她冷落已久、丢在墙角的东西来送林月葵。

 她本来就是个采购狂,加上品味又不错,挑购的东西也不俗,她随手拿出的东西,比林月葵出去精挑细选的格调还要⾼。

 林月葵看这粉饼盒又精致又小巧,一见即爱不释手。

 “真漂亮。”林月葵由衷夸赞这一份礼物。她的人没什么心机,把她卖了还会帮人数钞票,更可能的是,她会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向对方致上崇⾼的谢意。

 “那是出自名家雕刻,很值得珍蔵的。”

 温雪莉歌颂这粉盒的非凡之处,令林月葵对她更生信任之心,这么好的朋友,一定不会害她才是,她天真的以为。

 “谢谢你,丽儿,你的人真好。”

 “哪里,好东西要与好朋友分享嘛!”温雪莉是⽪笑⾁不笑,內心的魔鬼已向她招手,告诉她、催促她,好好地当一次魔女,林月葵碍了她的生路,她不斩草除怎么行呢?“月葵,你儿子回来了吧?”

 “回来了,我抱出来给你瞧瞧。”林月葵心想丽儿已提过好几回想看看小宇,这一次趁小宇回来,何不抱给她看看?她倒没想到一丝防她的念头,一心只想现现她的小宝贝。

 孩子一抱出来,温雪莉立刻抱过手。

 “是很像他。”她喃喃出口,几乎忘了林月葵的存在。

 她一说出口,林月葵便狐疑地看着她。

 “丽儿,你刚刚说孩子像谁?”她试探地问温雪莉。

 “有吗?我没说他像谁呀!”

 “那是我听错了。”林月葵也相信她绝对不认识曾元汉。因为她是那种走在时代尖端的女,曾元汉则是个半中古的男人,他应该不会喜这种类型的女人才是。

 “月葵,你这儿子很讨人喜,不如改天我们出去替他买⾐服,我打算送他一、两件⾐服。”

 “不用啦!还让你破费。”

 “我们是好朋友,还这么见外!他当我外甥也够资格,阿姨买东西送外甥有什么不对?你就别再推辞了。”

 她愈大方,林月葵愈不好意思,不过也使林月葵更亲近她。她说得没错,好朋友嘛!何必计较那么多。

 “好吧!对了,明天你有没有空?”

 “有事?”

 “明天我老公在家,不如我做一桌菜,你也来,顺便介绍你们认识。”她毫无戒心地邀请温雪莉。

 可温雪莉还不敢这么大胆地与他碰面。

 “不了,改天吧!我现在才想起明天还有事。”

 “有事呀!”林月葵満失望的,这么好的一个朋友想介绍给他见面,她却有事,真不巧。

 “下一次吧!总会有机会的。”温雪莉也看得出来她的失望,可是在计划尚未执行之前,总不能先怈出底来。

 “说得也是。”温雪莉一边逗弄小孩,一边盘算怎么收拾林月葵及这个孩子。

 林月葵最主要的碍事之处,是她替代了温雪莉在曾元汉⾝边善于受女主人之位,而这个孩子会捉住他所有的目光及精神,这对不安于室的温雪莉而言,在其他男人处地位不保是经常上演没错,可她绝不容许这种情况发生在她与曾元汉之间。

 她们聊了好一会,温雪莉才赶在曾元汉下班之前离开。

 曾元汉一下班,那悉的香奈儿味令他感官深受刺

 “月葵,今天谁来过?”

 “丽儿呀!”

 “你那个朋友?”

 “对,她刚回国,带个东西给我,才早你三十分钟走。”林月葵也惋惜他们一直无机会认识对方。

 而曾元汉心想,明明这香⽔味这么悉,这么呛鼻好似他以前——是她。

 “月葵,你那个朋友姓什么?”

 “姓温。”

 “难道…”曾元汉立刻想到那人必是温雪莉没错。他料得到她的骄傲绝对会促使她有所行动,但却不知她会自月葵处下手。“月葵,马上和这个女人断绝往来。”

 他毫不留情地要她与唯一的朋友断,她立刻反弹了。

 “为什么?我好不容易才到一个谈得来的朋友,你却要我和她断,这——我办不到。除非你有更好的理由说服我,不然恕我难以从命。”林月葵外表是荏弱了点,可是脾气却直拗的,真硬起来,千人也无法挡。

 “要理由是不?好,告诉你,她就是我‘前任’女友。”他还特别強调前任这两个字。

 “是她?难怪。”她也怀疑过丽儿,她的气质不凡,应该不是出自一般家庭,而且她也由洪培利口中得知丽儿的为人及格,虽有一点点出路,不过大致上也算吻合。她太傻了,还相信她,这事她非得好好问问丽儿,她接近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要钱,她又不比她多;论长相,又差她一大截;论⾝材,自己也只是凑合点能见人,任何一点与她相较,都是不战即轻易败下阵来的。

 “我和她——我尽量与她无瓜葛。”

 “尽量?”

 “毕竟十年感情了,要一下子连拔起还真有点困难,是不?”曾元汉虽有有子,可是对她还是有一点眷恋。她很狂野,这对一向死板的他犹如加了冰块的威士忌,冰冰凉凉,喝起来格外慡快。

 “我知道,她的魅力很大,若我是男人,我也难以取舍的。”她很清楚自⾝的条件,差温雪莉太多了,她是那种令男人⾝陷情网难以自拔的典型,美感,加上优厚条件——富裕,其实任何一点都⾜以令男人趋之若骛的。

 “反正她若再来,尽量与她疏远。”曾元汉一再代,他不希望她出事。

 “我会的。”其实她并不这么打算。她要问温雪莉,她接近她的目的何在。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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