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将军府第(上)
秦逸凡不是神仙,林秋露也不是,他们两个也不是布置下护城大阵的⾼人,想要开解这个阵势,暂时他们两个还没有这样的能力。
不过,
尸秦小玲是坚持想要见识一下人世间的繁华和热闹。千年之前被封印魂魄称为
尸的时候,她也不过是个⾖蔻年华的少女,人生当中许多美好的东西都没有经历过。而且,那些人为了让她保持⾜够的怨气,还使用了很多
暗的手法,人生的美好,可以说
本就与她无缘。
她的要求不是很过分,但却十分的为难。那个护城大阵就⾜以把她拒之门外,还好,秦小玲自己试验过,只要自己不是用神通,不是用遁法,和秦逸凡和林秋露一般的走进去,是丝毫没有问题的。
一路上秦小玲也没有添加过任何⿇烦,听话的很,只有这么一个要求,秦逸凡还真不好狠下心来拒绝。尤其连林秋露都感怀
尸的悲惨遭遇露出同情的时候,也只能同意了。
但为了全安起见,还是需要遵守之前秦逸凡和秦小玲的约定。这里可比不得拳印湖,京师重地,多的是⾼人出没。不说别的,但只是龙凤卫和长期驻守的几个负责督导这些龙凤卫修行的那些长老,就是不可小瞧的力量。何况,天家休养之地,也容不得什么魑魅魍魉来亵渎。
现在秦小玲的⾝形动作,除了在某些特别的地方还有些不顺畅之外,基本上已经和生人无异。这点小小的瑕疵倒是可以忽略,反正她一直黑纱覆面,除了装作哑巴之外,再装作一个行动不是很顺畅的病人就可以。
只要进了京师,找到了老幺,想要隐瞒一个秦小玲的⾝份让她看热闹,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林秋露目前还是凤卫的人,亮出⾝份,也不会有人敢如何的反抗。更何况,自己脖子里还挂着一块⽟佩,别的地方有可能那些乡下人耝鄙,不认识这种⾼级玩意,京师应该还是能横着走的。
还好,城门口虽然因为最近番邦使者觐见盘查的异常严格,但是林秋露远远的亮出了她的招牌,经过城门的时候,有专门人过来给大开方便之门。秦逸凡三人没有经过任何的盘查,直接进了京师。
秦逸凡也是第一次到京城,⾼耸的城墙,宽阔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着实的开了眼。秦小玲也是从未见到过如此繁华的地界,表现的很奋兴,但还是牢牢的记着秦逸凡的要求,憋着没有出声装哑巴。
只不过,秦逸凡现在的装扮,林秋露为了不引人注目的装扮,以及秦小玲遮盖全⾝的黑纱,在这个繁华的京师重地,实在是太惹人注目了。不用周围那些鲜⾐怒马之辈相比,就连普通的小老百姓,也比他们看起来要更加像是京城之人。而且,他们左顾右盼的动作和时不时惊奇的表情就明显的告诉周围的人,这是几个外乡人。
从周围人看着他们窃窃私语的表情当中就可以看出来他们在说什么,不用说三个人都是耳通目明之辈。乡巴佬,土包子这种类似的词汇经常是跟着一阵窃笑声传到他们耳朵里。现在的情况,明显就是秦逸凡和秦小玲在这里游览京师,而他们被别人参观,还不时给那些京师人士带来一阵阵的地域优越感。
如果换成其他人,真正的老实巴
的乡下人,或许早已无地自容。但秦逸凡三个人显然都不是普通人。林秋露一直在看着秦逸凡的反应,虽然一直以来秦逸凡表现的都很谦恭随和,但那是在自己的地头,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说了算的地方。这里面对如此众多的⽩眼和聇笑,他还能保持那样的表现吗?
看起来秦逸凡的涵养不错,直到现在还是面⾊不变。
尸秦小玲看不出什么脸⾊变化,事实上,到目前为止,不管是秦逸凡还是林秋露,都还没有机会看到秦小玲的面容。
林秋露还算是
门
路,很快就找到了大将军的府第。三个明显外乡打扮的人出现在大将军府门口,十分的让人惊讶。门口的守门军卒更是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每天来拜会大将军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但还从来没有这么土的。
“⿇烦通传一下大将军,就说有故人来访!”秦逸凡很客气的向守门人要求。
“什么人,敢在大将军府前
走,速速离开。否则治你们一个擅闯将军府的罪名。”宰相门口七品官,将军府门口守门的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更何况还是一向在京师横冲直撞的大将军的门人。大将军怎么可能认识一个乡下土包子的故人。
“老幺的官威还是这么大!”秦逸凡轻轻的笑了笑,低低的说了一句,抬腿就往內走。
门口几个军卒大怒,什么地方来的土包子,居然还真敢擅闯大将军府?在京师这个地方,只有大将军府上的人闯别人府第的,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敢闯大将军府的。如果说京师有人敢这么做的话,那只有一个人,就是在紫噤城当中的九五至尊,眼前这个人,决不可能是那个人。
这些守门人的想法的确没有错,在京师是除了那位之外没有人敢硬闯大将军府的,但可惜的是,秦逸凡不是京师人士,秦小玲也不是。林秋露虽然是凤卫当中的一员,但要追朔起
源,她同样不是京师人士。
“不要伤了他们
命!”这是秦逸凡对林秋露和秦小玲的唯一要求,继续大步向府门走的同时,还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好歹给老幺留个面子。”
也正是因为这一句,门口的几个守卫才得以能够全⾝而退。或者用一个精确一点的词来形容,就是还能保持着良好的军容站在大将军府门口充样。如果这个时候有人上来投帖拜见的话,大将军府门口的所有人都不会理会他,因为所有人貌似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保持着将军府的威严,实际上却没有一个人可以自由的行动,连话也没有办法说出口——他们都是昏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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