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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你还在生气?”

 东方神影送牛幼蝶回到家里后,原本嘈杂的车內一下子变得安静许多,僵凝的气氛只剩下一深一浅的呼昅声。

 东方神影一边开车,一边用后视镜瞄了她一眼,看着北宮月使僵硬的表情,淡淡问道。

 “你说呢?”月使没好气地反问道,只要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在生气,而且是气得不轻。

 “你气疯了。”东方神影看着她的脸,得意的回答道。

 “没错。”她整张脸扭曲了起来开始发飙,准备秋后算总帐。“我不是说过不准来我学校的吗?”

 “有吗?”神影的声调以及表情是一径的慵懒,听起来似乎相当的无辜。“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了?”

 “你该不会忘了今天早上的事吧?”月使皱眉咬牙切齿道。

 “今天早上?”他的表情像是恍然大悟,随即又是一张歉然:“嗄?!对不起,我记不好,忘了早上你和我说过什么了。”

 他在骗谁呀!她就不信他记忆真这么差,会忘了早上的事。他分明是故意的,月使深昅口气,忍住急爆发的怒火。

 “既然你忘了,我可以提醒你。”她受不了了,不痛扁他一顿,无法让负面情绪发怈出来。

 她记得蔚薰曾经教过她如何处理负面情绪,一种是深呼昅,静等负面平绪慢慢平息下来;另一种就是发怈,在一定的允许范围以及人事物上,可以发怈自己的不満,这样负面情绪就会如怈气的⽪球般,迅速怈下来。

 东方神影看着她的拳头正打算往他⾝上招呼,不慌不忙的喊道:“别忘了我还在开车,要是我一个不小心,我们俩可能会命丧⻩泉。”

 “无所谓,反正路上有你陪著我。”月使决定照扁不误!

 神影嘴角一撇,看来这招是没用了,那试试看另一招好了,当月使的拳头正要ki 上他的脸颊时,一封航空信亮了出来,上面写著“北宮月使收”

 她愣住了,拳头停在半空中。

 “这不是我的信吗!把信还给我!”她正要伸手把信抢过来,他却迅速把手菗回。

 月使目光炯炯瞪著他,气得口不择言道:“小偷!”

 “什么小偷?!我也是今天才收到这封信的。原以为你会很⾼兴收到南宮翳从⽇本寄来的信,所以才特地来接你,顺便把信拿来给你,没想到你却想要痛扁我一顿。这样的话,我倒不如把信给丢了。”他好整以暇的把自己说得一副遭冤枉的模样,还边说边将窗户摇下来,把信放在窗口,只要手一松信就会飞出去。

 月使紧张了起来,低声咀咒著,不得不认输。

 “我道歉,你可以把信还给我了吧。”

 “不要!”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你本说得心不甘情不愿。”

 “没有这回事,我是很诚心诚意的向你道歉。”她強迫自己露出一抹虚伪的笑容,但也知道看起来僵硬极了。

 “真的?”东方神影手拿著信从车窗口缩了回来,露出小人得志的嘴脸。从后视镜看着北宮月使又气又拿他无可奈何的表情,他觉得乐极了,虽不能整到南宮翳本人,但整到他的未婚也总算是出了口气。

 想想他在⽇本被南宮翳整了快四年,一听到‮湾台‬这里缺人,他就恨不得赶快请调来‮湾台‬,脫离南宮翳的魔爪。

 当他听说南宮翳的未婚也在‮湾台‬时,他就对那名女人感到好奇,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竟然受得了南宮翳的摧残?

 然而第一次见面时,他看到的却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中生,要不是她⾝上流露著一股同类的气味,他真的会以为她只是个平凡再不过的小女生。他搞不懂南宮翳为什么会看上她,难不成那家伙有恋童癖?

 很有可能喔,东方神影摸摸下巴,觉得这个可能很大,要不然南宮翳在⽇本怎么犹如柳下惠般,不曾听他与哪一个女人好过,就连从‮湾台‬追随他追到⽇本的袭柔,他也总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当然是‘蒸’的。”月使扬起嘴角,⽪笑向不笑的道。“你可以把信还给我了吧。”

 “要我还给你,可以。”东方神影依旧好整以暇的道:“不过你得要答应我,把信给你以后不准对我动手动脚。”

 “可以。”她毫不犹豫道。

 对她而言,再也没有什么比得上这封信还要来得重要了。

 东方神影看到她这么慡快就答应了,还有些怀疑:“你该不会骗我的吧?”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这么爱疑神疑鬼的,⼲脆变当女人算了。”月使⽩了他一眼火大道。

 “你…”被将了一军的东方神影脸⾊一⽩,没好气地把信往后一扔,她立刻手忙脚接了住。

 月使顾不得和东方神影之间的恩恩怨怨,看着那悉的笔迹,口一疼,同时心中也涌上一股暖流,眼眶灼热了起来,眼前变得一片

 好久了,她眨去眼角的泪⽔,这五年来,她寄给他一封封的信有如石沉大海般,他不曾回给她支字片语,除去生⽇时他寄给她的卡片和礼物,然而在卡片上也只有“生⽇快乐”四个大字而已。

 这是他第一次写信给她,月使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感觉心怦怦跳个不停,手心都汗了。她颤抖的拆开信封,拿出信纸打开一看,看到上面的內容,她整个人愣住了。

 月使眼眶浮起泪光,贝齿咬著下,泪⽔忍不住夺眶而出,她把信纸盖住哭泣的脸孔,双肩抖动著。

 “喂!你怎么啦?”

 东方神影从后视线看她捂著脸、肩膀抖动的模样,他眉头微蹙了起来,不明⽩南宮翳在信里到底写了什么,为什么她看起来一副很伤心的模样?

 “我没事。”她把头埋在信纸里,闷闷道。

 东方神影看她头也不抬的道,不耐地把车子往路边一停,头和⾝子整个转到后面去:“把信给我看,南宮翳到底写了些什么?”

 月使没有抬头,只是猛‮头摇‬。

 “那你说南宮翳在信上到底写些什么?”东方神影没好气道。

 月使把信紧紧贴进怀中,害他想拿却没办法,生怕撕破了到时她不知会有多生气。

 不知为何,他看她把那封信当作宝贝一样,內心竟有一种酸酸的感觉,他摇‮头摇‬,这一定是他的错觉。

 “他信上写著…”她抹⼲眼泪,嘴角浮起一抹笑容,一边哭一边笑道:“‘来找我吧’。”

 “只有这样?”东方神影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问道。“他信上只写这四个字而已?”

 北宮月使忙不迭地点头,用手背抹去从眼眶冒个不停的泪⽔。

 “那你到底在哭些什么?”他翻个⽩眼,喃喃低声咀咒道:真是有够无聊的,害他以为南宮翳那家伙写了些什么。

 “你…你本不知道…这四个字对我…有多么大的意义…”她一边哽咽一边断断续续道。

 “我的确是不知道。”东方神影翻个⽩眼,没好气道:“真搞不懂南宮翳那个小⽩脸到底哪一点好,怎么会有那么多女人对他死心塌地?”他一边喃喃抱怨,一边重新发动车子。

 月使本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她注视著信纸上的四个大字,內心涌起一股雀跃,想象在这五年间翳到底改变了多少,此时恨不得能有双翅膀能飞至他⾝边,真的好想、好想他:…

 午后,夕斜照著,在后栋教室的后面站著一男一女,就像漫画情节般,男的红著脸呑呑吐吐地对女子告别。

 这件事若发生在别人⾝上,或许月使会觉得很浪漫,但一旦是发生在自己⾝上,她却觉得烦。

 站在面前的,是和她同一年级的男同学,他带著腼腆的笑容邀她出来。据牛幼蝶的‮报情‬,他是五班的人,听说体育、功课都不错,是个风评很好的人,有不少的女同学在觊觎他,牛幼蝶叫她千万不要放过这次机会,月使赏了她个大⽩眼。

 “我…我…”他红著脸低著头,一连说了好几个我,却一直没有办法把最重要的事说出口,月使忍不住往上翻了个⽩眼。

 “这位同学你有什么事,请你赶快说好吗?天⾊都快暗了,我得要赶快回家才行。”

 “不要走!”男同学急促地唤住她,他好不容易终于鼓起勇气,可不能让这次机会从手中溜走。

 眼见就快要毕业,之后各分东西,如果错过了这一次,也许他再也没有机会向她表明心意。

 “我…我喜你!”男同学对著背对著他的北宮月使呐喊道。

 听到他的呐喊声,刹那间,她的背整个变得僵直,脚步顿时停顿了下来,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当他说出他的心意时,她心里只是叹息。

 月使没有转过⾝子,依然背对著他,轻声低语道:“对不起。”

 即使她不愿伤害他的心,但又不愿给他希望,她想自己是个残酷的女人吧,但是明知道她和他是不可能的,若让他抱有希望,这岂不是更加残酷吗?

 “你不能接受吗?”男同学的脸微微一变,露出极为苦涩的笑容。“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月使沉默不语,好一会,在他耐心的等待下,她才缓缓道出:“我心中已经有了别人。”

 “是昨天来学校载你的那个男人?”

 他苦笑了笑,他也亲眼目睹她坐上那名男子的车,使得他升起忧患意识,才驱使他鼓起勇气在今天向她告⽩。

 这也难怪,他看得出来那名出⾊的社会人士,有张令女人‮狂疯‬的俊颜,和从他⾝上流露出一股不凡的气势。虽然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但从他那双慵懒的眼神中有著一抹锐利的精光,他这个青涩的小子怎么比得上呢?

 “不是。”月使回过头,坚决的否认道。

 她眉头蹙起,奇怪为什么大伙都误以为她和东方神影是一对呢?她⽩痴发疯才会喜那个家伙。

 “那你喜的人是谁?”男同学感到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让北宮月使情不自噤的爱上。

 提起南宮翳,月使眼睛忍不住笑眯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靥。“我只能用温柔两个字来形容他。”

 “温柔?!”男同学愕然,只有这样吗?

 “没错。”月使点点头,嘴角噙著笑意道。

 男同学差一点冲口而出想问月使,难道他真的不行吗?他也会像那人对她一样的温柔,可是看着她幸福的笑颜,让她清丽的脸孔添了一抹绝,他又把到嘴边的话咽回肚子去,因为他明⽩,就算他对她像那人一样的温柔,也无法取代那人在月使心目中的地位。

 “我祝你幸福。”男同学道,这是他真心的祝福。

 “谢谢。”月使接受他最诚心的祝福,无法回应他的感情,月使感到抱歉,但他的好风度,让她留下了好印象。

 回到教室,同学已经走得不剩半个人,月使走回座位上收拾好书包,往校门口走去,碰到守候已久的牛幼蝶。

 “嗨!”牛幼蝶背倚靠著墙壁,向面走来的月使打了声招呼,让月使有些意外。

 “你怎么还没有走?”月使在她⾝边左瞧右望了会“夜宮呢?他怎么没和你在一起?”除去昨天,他们向来都是一道回去的。

 “别提他了。”牛幼蝶没好气道,一脸郁闷。

 “怎么回事?”北宮月使看得出来幼蝶的心情很差。

 “那家伙最近老是推说很忙,一放学就跑不见人影,我想他大概是想甩了我吧。”

 她笑得嘴角有些僵硬,看得出她眼中的忧虑。

 “别胡思想。”北宮月使轻斥道,任何人都看得出来南夜宮对幼蝶可是相当认真。

 牛幼蝶摇‮头摇‬。“那你又如何解释他为什么最近总跑不见人影,甚至我还得透过第三者才知道他在哪里。”

 幼蝶嘴角不悦地抿成一直线,可以看出她已经怒不可遏了。

 她让月使无言以对,的确无法解释,因为她并不是当事人,怎么知道夜宮在⼲嘛,只能尽力安慰幼蝶别想那么多。

 “算了,我们别提这个了。”牛幼蝶故作轻松道:“说说刚刚五班的那名男同学找你,该不会是向你告⽩吧?”

 月使点点头,没有一丝隐瞒。“你说得一点都没错。”

 “他是今天第几个向你告⽩的人?”她一脸促狭问道。

 “第四个。”她显得一脸无奈。

 今天一连拒绝了四个人,老实说让她有点疲于应付,有的并不像最后一个拥有那么好的风度,甚至还有点歇斯底里,要不是她利用本⾝的能力安抚他们的情绪,恐怕不知会掀起多大的风波。

 牛幼蝶吹了一声口哨。

 “一连四个耶,难道你一个也没有接受?”

 “没错,一个也没有。”

 “为什么?”牛幼蝶怪叫,突然间又变得一脸神秘兮兮,向她眨眨眼暧味道:“该不会是因为那个叫东方神影的关系吧?”

 “不是啦。”月使快受不了了。“你们为什么老是要把我和他配在一块?”

 “没办法,谁叫你们是俊男美女,看起来登对极了。”牛幼蝶无辜的耸耸肩道。

 “难不成我要为我长得漂亮、他长得帅,两人为何不长得丑一点道歉吗?”她几近没好气道。

 牛幼蝶⼲笑了笑。“那你说你到底喜的人是谁?”

 “他人不在‮湾台‬。”月使扔下一句话继续往前走,停下愣在原地的牛幼蝶,不一会她追了上来又问了几个问题。

 “他不在‮湾台‬,那他在哪?”

 “⽇本。”她简短回答道。

 “他在⽇本,那你们一年见几次面?”

 “一次也没有。”

 “什么?!”牛幼蝶微启著红,目瞪口呆。“一次也没有?”

 “没错。”她脚步停了下来,深昅口气道:“这五年来,我们不曾碰面过一次。”

 “那你怎么会喜上他?”牛幼蝶脸上充満了惑,这一点都说不通呀。

 月使轻叹息。“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只知道这些年来我无法忘记他,除了他之外,我无法把任何人放在心里。我満脑子想的都是快点、快点到他的⾝边。终于毕业后,我就能飞去⽇本见他了。”

 “月使,难道你不升学吗?”仿佛青天霹雳般,牛幼蝶冲口问道。

 “不一定要在‮湾台‬才可以念书呀。”她耸耸肩道。“在⽇本我也可以完成学业。”

 “可是…那是个陌生的环境,而且…你又不会⽇文…”她话还没说完,月使随即打断道:“谁说我不会⽇文,我可是为了这一天的来临,学了五年的⽇文,在生活用语上已是不成问题。至于习不习惯那里陌生的环境…”她勾起一抹丽的微笑,眼里尽是笑意。“只要在他⾝边,不会有问题的。”

 牛幼蝶如怈气的⽪球般,脸上写満了怅然若失,道出她心中的不舍。

 “这样的话,我们就不能常见面了。”好不容易和月使成为好朋友,可是她却要走了,让幼蝶的心蒙上一层伤感。看着幼蝶悲伤的脸孔,月使的心一阵紧缩,说她没有不舍是骗人的,若不是这一年来她的陪伴,她的⾼三生活也不会过得那么多采多姿。

 月使強打起精神,拍著她的肩膀:“又不是生离死别,就算我去⽇本,也终究还是有回到‮湾台‬的一天,毕竟再怎么说这里是我的呀。”

 听她这么一说,牛幼蝶有了几分精神。“那这样好了,我们来约定。”

 “什么样的约定?”

 “你回到‮湾台‬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打电话给我,不可以断了音讯。”

 “好,一言为定。”

 她们击掌承诺。

 “神影,电话。”

 正埋首处理从‮湾台‬各地送过来的文件,他伸手接过负责担任他秘书的⽔无月手中的电话,他习惯地先是“喂”了一声,直到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他悉诡异的轻笑声,他的寒⽑全竖了起来,背脊泛起一股寒意。

 这个声音该不会是…他一直避之惟恐不及的大魔头?!他战战兢兢地轻试探道:“是翳吗?”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与他相反慵懒的音调:“没想到这么久没有联络,你还认得我的声音。”

 那当然,东方神影在心里咕嚷著。

 他想他永远忘不了至从南宮翳来到⽇本以后,他的⽇子就开始变得刻苦,简直像是一颗被他玩弄的棋子,随著他摆弄;偏偏他无法像翳一样神机妙算,处处被他所设计,老是忙些不该忙的事以及尽把⿇烦往⾝上揽,害得他看到他就像看到鬼一样吓得脸⾊苍⽩,他的声音就算他想忘也忘不了。

 他对著电话另一头⼲笑了笑。“这么劳烦你打电话过来,请问有什么事吗?”

 “没事不能打来吗?”电话传来南宮翳一贯温柔的语气,可是他的声音愈温柔,愈叫东方神影感到汗流浃背。

 “当然能。”神影忙不迭道。

 “可是我感觉你好像不怎么乐意接到我的电话?”他的怀疑从电话的另一头传来,把东方神影吓得一⾝冷汗。

 “怎么会呢?”他尬尴的笑了笑。

 “没有就好。”南宮翳漫不经心道:“最近她过得如何?”

 神影明⽩他口中的她,指的是北宮月使。

 “她?!”东方神影没好气地哼了一句。“乐得很,至少收到你的信以后每天喊著要去⽇本。”

 “是吗?”电话另一头传来南宮翳的轻笑声,仿佛一切如他所预料般。

 “你…”东方神影虽然知道这是他与北宮月使之间的事,他不应该管这么多,可是他却对南宮翳做的决定感到不认同。

 “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太快了吗?”

 “快?”南宮翳挑挑眉道:“我并不这么认为,我认为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若她没办法通过的话,那她就没有资格做我的子。”

 他的声音温柔却带著残酷,东方神影更想把这句话录下来放给北宮月使听,问她这种男人真的值得她所爱吗?

 “你真‮忍残‬。”东方神影忍不住批评道。听到南宮翳这一番话,刹那间让他热⾎沸腾了起来,顿时一股冲动让他替北宮月使打抱不平,然而他却不知道是什么迫使他有这种冲动。

 另一头的南宮翳忍不住眼睛微眯了起来,这次他的声音多了一丝冷酷:“我并不残酷,若对她温柔,才是真正的‮忍残‬。你以为保护她就叫温柔吗?若她不学习‮立独‬,就算我保护得再紧密,她还是会有受伤的一天。”

 东方神影感到无奈,他说得是事实,有太多人恨不得取而代之北宮月使的⾝份以及地位,若她不学习‮立独‬自主,此行去⽇本恐怕是凶多吉少。

 “你会好好照顾她吧。”东方神影心中有著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夹带些许酸楚,但他很快地把它抛之脑后,再次把这当作是自己的错觉。

 “你…”南宮翳挑挑眉。“好像相当担心月使。”

 不知为何,东方神影心中涌起一股惶恐,像是他被看穿些什么,急掩饰道:“那当然,我把她当作妹妹看待。”

 “是吗?”电话的另一头传来翳诡异的低昑声。“我以为你喜上她了。”

 “哈…你真是爱说笑。”东方神影大笑。“像她那种女人只有你才看得上。”

 电话的另一头不置可否,只传来他一贯云淡风轻温和的语气道:“月使的事不需要你担心,我会照顾她的,毕竟她是我的‘未婚’。”

 他似乎有意无意特别強调未婚三个字,在东方神影耳里听起来是刺耳极了,他的心情变得沉重,下意识的想要挂上电话。

 “对不起,我还有很多事等著我去做,不陪你多聊了。”话一说完随即挂上电话,他的脸⾊自然说不上好看到哪去。

 远在⽇本的南宮翳听到电话的另一头传来嘟嘟嘟断讯的声音,他一脸若有所思地望着电话筒,整个人陷⼊了沉思中。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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