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惊奇的看着我,两腮桃红,娇
动人,我却没有了心思,急切的再问了一遍。
她道:“可能有一会了吧,我来的时候他们正在喝酒,现在差不多了吧。”
我轻舒一口气,叫道:“小狼!”
小狼撞开门,跑了进来,把她吓了一跳。我的心放下大半,宋思雅没有吹竹笛,说明还没什么事,但也不能排除来不及吹的可能。
我快速的穿上⾐服,不理躺着的她,带着小狼冲了出去。
我疯了般向村西头的学校冲去,心中不由暗骂,⼲嘛把学校建在那么远的地方,随着我的动功,脚下越来越快,竟如奔马一般,眼前的景物一闪即过,弄得我的眼快花了,但心下着急,恨不能⾝揷两翼,瞬间即到。还好这条街比较直,没有那么多拐弯,让我能放开速度跑。
学校是建在村西头的半山坡上,但相隔村民不远,因为那里也有几户人家,所以不能说是偏僻,但清静是必然的,当初也是抱着这个原则选在那里建校。一个大院,里面一排房子,很简单,还有一个看门的老头,可惜这老头耳聋眼花,人走到他面前他也不知道,纯粹是个摆设。
当我发疯般冲到学校里的时候,却没看到我料想到的一幕,反而是很笑人的情景,五个人在抱着一个人,那个人在挣扎,却是魏強。我跟小狼隐起⾝子,站在暗处,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魏強口中不停的喊着:“放开,放开,让我进去,没什么好怕的,老子不怕他!”
一边用力,想甩开那五个小青年的束缚。
“強子,听哥哥的,那人我们惹不起,真的是惹不起,这次一定要听哥的,強子!強子!”
一个显得比较沉稳的小伙子一边抱着魏強的胳膊一边劝道。这个人是李明理,没什么恶迹,看起来很老练。
魏強反倒来了劲头,大嚷道:“谁说我惹不起他,我就要惹惹,看他能拿我怎么样!”
“啪!”魏強的脸上挨了一耳光,是李明理打的。
他铁青着脸,狠狠瞪着楞在那里的魏強,冷冷道:“你怎么就听不进去人话呢,你以为我在害你呀,你知道那个人有多厉害吗?那次魏驴子十几个人去打他舅舅,被他眨眼的工夫全放倒了,我是亲眼所见。就凭你想去惹他?不是我小瞧你,你呀,差得远了!我们这几个绑在一块儿,也不够他一巴掌的。你知道那个女的口中的竹笛是⼲什么用的吗?你什么也不知道,纯粹是个傻冒!在找死!”
说着说着,火气上来,一阵大骂。
旁边一个小伙子好奇的问道:“明理,你知道那是⼲什么用的吗?”
另四人也好奇的看着他,魏強停止挣扎,把耳朵竖了起来。
李明理扫了他们一眼,道:“你们知道他的那条狗的厉害吧?”
其余人忙点头,小狼在村里凶名昭著。
李明理道:“那个竹笛就是唤它用的,以前我见过,他一吹那竹笛,那条狗就不知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你们想想,他给了那女人竹笛,定是为了应付现在的情况的,如果她一吹,哼哼,我们的乐子就大了!”
其余的人脸⾊变了一下,定是想到了小狼的凶狠。
一个小伙子拍拍魏強的肩膀道:“強子,别逞能了,光是那条狗就够我们受的了,你不是没见过,它比狼还要凶!”
魏強软了下来,想必也明⽩了自己与我的差距。实力比人強,光凭勇气没用的,这点,他们都清清楚楚。
“走吧!”
李明理叹口气道。
几个人垂头丧气的走出了学校的大院,而那个看门的老头子却看到了他们,上来问他们,结果被他们不耐烦的骂了几句。
我在暗处,看着他们走了出去,没有现⾝,现在这样,我已经很満意,并不想正面与他们冲突,有了威慑作用,就已经可以了,办事就需要把握好火候,过犹不及。至于魏強,我自然会在暗处收拾他,这个小子如此狂妄,上次吃了我的暗亏仍不觉醒,是自找死路。
倒是这个李明理,头脑冷静,知道进退,是个人才。我忽然有了收揽他的念头,而这时又有一个念头窜⼊了我的脑袋:将村里的痞子们组织起来,成立一个团体。这个想法在我脑中越来越清皙,心中
情渐起,有不可遏止之感。
村里的痞子们平时不大做事,喜
闹事,但没什么大恶,只是些偷
摸狗,吃喝嫖赌之事,再就是打架,不是跟邻村的痞子们打架,就是打村里的人,反正是横行霸道。村里的人也是敢怒不敢言,拿这些人没办法,如果有什么事得罪了他们,最多就是托托关系,看看跟哪个小痞子能攀上点关系,再出动一些有威望的老人给帮忙说说,如果没什么大事,也就过去了。
呵呵,我们村子里,可以说任何人跟别人都有亲戚关系,你去找,总是能找到的,所以,这些年,也没什么大事,实在不行,只要装熊,任他们打骂,也就过去了。
但我寻思,这些人都是些小伙子,是⾎气方刚的时候,有着充沛的精力,只要找到一个好的渠道,可以化废为宝,而且,他们还很好控制。想到这里,我更没有理由反对自己刚才的想法了。
腿边的小狼有些不耐烦了,唔唔了两声,我醒过来,抛开心思,向那个亮着灯的屋子走去,这定是宋思雅的屋子了。
我敲敲门,里面传来她的声音,道:“谁?”
声音有些颤抖,我想,她可能被吓着了。
我柔声道:“宋老师,是我,王舒!”
门开了,宋思雅面⾊苍⽩的出现在我面前。手中仍拿着我给她的竹笛,握得死死的,手太用力,都没有了⾎⾊。
我对她笑了笑,柔声道:“没事了,吓着了吧?都怨我,照顾不周,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
她呆了呆,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完全没有了平时的秀雅,猛的扑到了我的怀中。
我⾝体一僵,被她的举动弄得没了反应。说实话,确实没有思想准备,也没想到她能如此。
随后心中了然,她一个弱女子,在黑夜里,被几个流氓围住,心里充満了绝望,而那个救命的竹笛,并不知道是否有效,但那是一丝绝望中的希望,她定然是心里充満矛盾,怕自己吹响了竹笛,却没什么反应,那么,一切都是注定悲惨的。所以她才将竹笛抓得那么紧,手都快出⾎了。
我抱着她温软的⾝子,心中却充満了温馨,没有那种慾望,这很罕见,我也有些奇怪。
我只想这样抱着她,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
她哭了一阵,就停了下来,仍在我怀中,不出声,我也不出声,我感觉出了空气中的尴尬,抱在她
肢的手松了下来。那里软软的,细细的,抱着很舒服。
她推开我,満面红云,有些不知所措,转过⾝去,坐到了她
上。我也有些讪讪,将门带上,打量她的屋子。
屋里很整洁,也很简单,没有炕,是张木
,这也是为了照顾教师,很多人不习惯睡炕,城市人睡的都是
的,这玩意儿还是稀罕之物,是村里著名的巧匠魏世昌照着电视上做的,还
是那么回事。一张桌子放在屋子当中,上面放了些书与两摞作业本,还有一个柜子,再就没有了,确实很简单。
她低着头,坐在
边,手里仍拿着那个竹笛,在慢慢的摆弄着。
我打量完屋子,开口说话,道:“宋老师,他们没怎么样吧?”
她抬起头,恢复了平静,眼神仍有些羞意,微微躲闪着我的眼睛,道:“没有,他们没进来,听到我说你的名字就没敢进来。”
我舒了口气,道:“还好还好,都怪我,有些大意,没想到这帮家伙这么大胆,回去一定要教训教训他们,放心,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她轻轻一笑,道:“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他们听说了你的名字,竟然不敢进来。”
我微微有些得意,脸上却不动声⾊,道:“也没什么,只是我比他们能打架而已,别的,我可能还不如他们。”
她已经放松了下来,面⾊自然,在灯光下有种说不出的动人,她笑道:“早就听大牛说起你,他对你是崇拜得不得了,好像没有你办不成的事儿,听说我要来这里教学,就要我去见见你,说是让你罩着我,也只有你能帮我。我开始还不大相信,现在才知道你果然不凡呀!”
我心下有些了然,她能跟大牛叫大牛,而不叫李富贵,⾜以说明他们的关系不是一般的亲戚,很可能是近亲。
我一边拿起本书翻着,一边笑道:“别听大牛瞎吹,这个小子就喜
吹牛,我一个穷小子,能有什么能耐,只不过力气大点而已。”
她不答,只是盯着我瞧,抿着嘴笑,眼中也含着笑。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忙道:“真的,你别这样瞧我呀,我可是脸⽪薄得很呐。”
这话把她逗得咯咯笑了起来。
我们之间的谈话轻松了下来,好像两个相
几年的老朋友一般,而且我还有种碰到⾼手的感觉。我跟别人说话,来几句幽默,他们会没什么反应,或者听不出来,弄得我很无趣,只能常常感叹“⾼手是寂寞的”但碰到了她,我们能彼此幽默,很有默契,感觉是同一层次上的人,跟她说话极畅快。
我们说了很晚的话,才回到了自己的家,心中仍有些意犹未尽,很奋兴,我对自己说,我想找的女人终于出现了。
于是,我们恋爱了!
我的生活不再是悠然闲散,有了一种
的生机,我恨不能每时每刻都在她⾝边,可是她很害羞,不让我出现在她的生学们面前,我只好在学校放学后才去找她。
现在,我自己不做饭了,都是到她那里去蹭饭,她的手艺说实话,不怎样,但她很聪明,见我对她的手艺不満意,就努力学习,现在的手艺已经可与舅妈媲美了,我这才満意,不知怎么回事,我总是忍不住将她与舅妈比比,在我心中,舅妈就是一个完美的媳妇。
她是城市里的女孩,但我在她⾝上却找不到城市女孩的娇气与侈奢,她就是第二个舅妈,美丽、聪明、善良、端庄,会是个好媳妇。
沉浸在爱情中时,我想发财的野心更大了,我总在想找一种能钱赚的行当,最后还是想到了种菜,我现在的收⼊大都来自于卖菜,也很钱赚,但它満⾜不了我的胃口,我冥思苦想了两天,就放下,这也是一种思考方法,我称其为“等待灵感法”很有效果的。
最后,我想出一个方法:大棚种菜。
现在,大棚种菜已经很普遍,但当时还没听说过这么回事。一年四季,能吃的菜很多,但在冬天,只有一种菜:大⽩菜。其余的菜都歇季,见不到的。
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其余的菜不长,是温度吗?这个问题我在很早就想知道,也做过实验,发现温度是最主要的一方面,还有光照,
度等等,我在盆子里种了几株西红柿,结果很満意,确实是温度的关系,于是有了这个想法,如果能这样大面积的种,那可是赚大发了。
后来我跟思雅探讨,她提出了用大棚的方法。为此还专门回了次家,查了些资料,帮我买了些东西。
于是,我正式开始建大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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