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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几经波折,范曦终于顺利地带着她的爱人回到可爱的家。

 那个公车司机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竟然坚持人一般大的充气娃娃也要付一个人的钱,不然就不让他上车,害她得含怨再投下铜板,他可知道,她投下的可是她一餐的温啊,

 真是可恶,改天一定得去投诉投诉,公车司机不体恤升斗小民的生活辛苦,硬要A她一张票。

 “我回来了。”真是好漫长的一段归途。

 “回来啦。”尤晓早已窝在椅子里吹冷气看电视,用下巴努努茶几上的一盒东西“喏,外带回来给你的,够朋友吧?”

 “哇,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将爱人安置在一旁的椅子上,范曦拿过餐盒便准备大快朵颐。

 她从早上到现在没一顿食物入腹,早已饿得前贴后背了。

 正当她准备进幸福的第一口时,突然一只恶手过来啪的一声盖住“等一下,你将我的现金榨干掉了?”尤晓面带微笑,嘴角却在搐,笑得不是很好看。

 “对啊,不然我钱不够嘛。”范曦说得很理所当然,没察觉好友不善的神色正逐渐扩大中。

 恶手不假思索,一把夺过整盒美食“这是我明天的中餐,没你的份了。”

 这女人也太狠了,竟将她全部榨干,所以有美食她就得多吃些,以免后吃泡面吃到面黄肌瘦。

 “啊——”范曦整张脸垮下“晓,你不会这么狠吧?”她很饿耶,肚子都已经咕咕在抗议了。她可怜兮兮地瞅着尤晓

 哀兵政策显然打不动因破产而变得铁石心肠的人,不过却打动手足之情,一盘还冒着热气的意大利面放在她面前,是她贤惠的弟弟范临暮的得意之作。

 他们两姐弟,一个出生在黎明前,一个出生在黄昏时,彼此的名字都是其来有自,相得益彰。

 范家二老则是一对酷爱游山玩水的神仙眷侣,常年不在家,放任宝贝儿女自生自灭,幸而范曦有个会理家的好弟弟,不然家里可能不起她的魔手摧残,没几天就会变得比第三次世界大战扫过还严重。

 “谁叫你没钱还要买东西,饿死活该。”虽施舍食物,不过总是要损个两句他才过瘾。

 谁叫他这个姐姐实在太没大脑,什么东西该买什么东西不该买部分不清,自己都快饿死了,竟然还跑去买一个没用的东西,她是求不满吗?

 “什么叫做没用的东西?”囫图着面的她还不忘为自己的爱人辩驳“他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至少比刚刚那个鲁男子好,哼。

 范临暮翻了翻白眼“我懒得理你。”说罢便转回他的地盘——厨房,研究他的新料理去了。

 严格说起来,他是个十足优秀的居家好男人,撇开他脾气臭了点,嘴巴毒了点,其余洒扫洗衣煮饭的工夫堪称男中一绝,也难怪尤晓一跟她爹闹翻就窝到范家来,有个任劳任怨的男佣是件很幸福的事——只是要有忍受碎碎念的好耳力。

 典型‮女处‬座男人。

 “我才懒得理你呢。”朝他的背影扮了个大大的鬼脸,范曦再度大啖起美食来。

 “你就是太好命,有个好弟弟,才可以让你无法无天、胡作非为。”尤晓替她歹命的弟弟感慨万分。

 “干吗,羡慕啊?”范曦吃得一脸幸福的表情。

 啊,小暮的厨艺真是愈来愈进了。

 “我干吗羡慕你啊?”尤晓矢口否认自己那司马昭之心“要不是我妈太短命,我也会跟你一样好命。”不必每天跟那个顽固的死老头大眼瞪小眼,相看两相厌,天天闹家庭革命。

 “对了,你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事跟尤伯伯吵啊?”让好友来家里避难一个礼拜了,得意思意思关心一下“你们这样三天两头吵,不累啊?”

 “他这次真的是太过分了!”一说起家务事,尤晓便一脸咬牙切齿的气愤样“竟然剪破我的衣服,说那不三不四,那是我毕业展要用的耶。”

 范曦同情地点了点头“尤伯伯这次真的是超过了点。”

 “本来就是嘛,我学费也都是自己赚,又没花到他半钱,他做什么非得这样挑剔我的兴趣不可?”

 顽固的死老头,脑子里早长满化石,跟不上时代的流行,他怎不干脆移民去阿拉伯算了,那里的女子个个都包得密不通风,保证合他胃口。

 “可是你们就父女两个相依为命,也不要这样每天都剑拔弩张的啊。”主角演得不累,可是他们这些外人看得好累。

 “那得要他先将他那末开化的脑子改掉才行。”尤晓撇头一哼。

 “可是你脾气也很臭啊。”范曦实话实讲。

 基本上他们父女,一个半斤,一个八两,脾气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范曦,你究竟是站在哪边的?”尤晓不悦地低吼。“我只是就事论事啊。”她边说边端着盘子远离灾区,并对厨房大喊“小暮,倒杯冷饮出来灭火。”有人要发标了。

 抿着嘴角,范临暮端出两杯柳橙汁重重放在茶几上,边警告两个懒散女“你们不要弄我刚整理好的客厅。”他冷眼扫过举起拖枕蓄势待发的尤晓

 尤晓只得讷讷地放下凶器,边小声嘀咕“小老头。”

 嗟,要不是看在他刻苦耐劳厨艺又佳的分上,她才不愿来这边挨冷眼呢。

 范临暮连瞄都懒得瞄她一眼,便又一头栽回厨房去。

 “喂,管好你弟弟吧。”喝着人家端出来的饮料,尤晓还是忍不住抱怨两句。

 范曦朝她一耸肩“他不管我就好了,我哪管得动他啊。”

 他里巴嗦,管得简直比老爸老妈还多。

 “说得也是,我看是欠雨滋润吧,脾气才会那么差。”瞄着厨房入口,尤晓突然好笑起来。

 范曦被她笑得寒直竖“我怎么觉得你笑得好恐怖?”

 “不会不会啦。”她盖弥彰地挥挥手,然后导回正题“其实你家小老头长得还不错嘛。”

 一百七十五的身长,虽不高但也算是标准,那副终年不溶的北极冰脸正成了忧郁帅哥的表征,浓眉大眼的,薄薄的不要老是抿着可能会更人,加上一身家庭主夫的好功力,嗯。

 “你在打什么主意?”身为长姐,总得替胞弟伸张一下正义。

 “替他找颗太阳。”以溶化冰山。

 “嗄?”范曦听不懂她无厘头的幽默。

 “替他找女朋友啦,笨。”有时她实在很受不了好友的单“蠢”

 “他不会感谢你的。”范曦以姐姐的身份提醒道“你小心好心没好报。”

 那小子发起狠来,可是会给人吃连续一个礼拜的猪食。

 “安啦安啦。”尤晓拍着脯要她放心“本人的学妹们个个妖娆丽,活泼大方,我就不相信他不动心。”

 “随便你。”范曦不予置评。

 尤晓则径自眯着眼盘算着该叫哪个学妹当第一号相亲者,等她撮合成功,看这小老头还敢不敢成天给她脸色看。

 “他&她‮趣情‬用品专卖店”?眯着眼看了华美的招牌一会,司空列极才举步踏进店里。

 “光临。”亲切有礼的甜美嗓音响起,店内的小姐惊地看着进门的大师哥,奇怪的是觉得他很眼却又想不起来在哪看过…

 “叫你们老板出来。”一进门,他便毫不赘言地开门见山,瞄也不瞄展示架上各式令人脸红心跳的商品一眼。

 “老板、老板不在。”店员被他骇人的气势给吓得结巴“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

 这帅哥好恐怖,冷冰冰的眼神像会杀人。

 “你可以做主吗?”他凌厉的眼神让店员脸上的血渐失“我要知道那个充气娃娃是出自谁的主意?哪家工厂制造的?”他要去拆了它。

 “充气娃娃?”她这才想起他长得跟刚刚被买走的那个充气娃娃一模一样“啊,你就是那个…”

 “你最好衡量一下此话一出的后果。”他威胁地近店员的脸,放大的俊脸上写满令人胆战心惊的恶。

 店员倏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噤声,不敢再多置一言。

 如果眼前的帅哥会以吻封住她的嘴的话,她当然乐意多讲几句话,不过他的表情显示出他不会用这么浪漫的方法令她闭嘴,所以她还是乖乖的自动自发比较好。

 “你老板什么时候回来?”等了半晌还无回应,他才发现店员捂住自己的嘴巴,只瞪眼睛骨碌碌地转“说话!”他不耐烦地恶声恶气。

 女人就是这么麻烦,呆蠢胆小又黏人,除了暖之外,一无功用。

 思绪飘远,他想起那个惟一令他折服的女人,潇洒率,洒到…不告而别!他眼神转冷,心中第N次起誓,无论她躲到天涯海角,就算她已不存在于这个人世间,也要将她挖出来鞭打,以他心头之恨。

 当初的轰轰烈烈落得人去楼空收场,他被扯下的颜面无论如何都得讨回。

 “后、后天。”获准说话,店员吁了一口气,却发现司空列极脸上表情变化万千,忽而发呆忽而转冷,忽而气愤不已“先生,你没事吧?”

 即使太阳再怎么大,也不至于会晒坏脑子才是,更何况她们店内还有空调呢。

 “我没事。”他自神游中回过神来“不能马上Calll他回来吗?”他要会会这个大胆的家伙。

 “恐怕不行耶。”店员一脸为难“我们老板现在人在美国批货,除非她打电话回来,否则我们是联络不到她。”

 “是吗?”他沉了一下,下了另一个决定“那你告诉我制造充气娃娃的厂商在哪?”他先去挑了它。

 “这…”店员脸上为难不减“那个娃娃是我们老板亲自去美国订作的,全球只有两个,一个她自己留着,一个卖给有缘人,所以…”她哪知厂商在哪啊?

 有、缘、人?!司空列极俊眸差点火“什么叫做有缘人?”冷扬扬的语气显示出没有个好解释他可能会宰人。

 “呃,这个…”搔着头,店员朝着他嘿嘿傻笑“你可能得问我们老板了,我只是个拿人薪水的小小员工而已。”你就别为难我了吧。

 这般不买东西又恶声恶气的澳客,要不是看在他长得极可入口的分上,她早叫警察来撵人了。不过他与老板似乎关系匪浅,否则老板也不会去订作他的充气娃娃,看来她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得好,免得得罪贵客丢了饭碗。

 “那我后天再来。”随意挑了盒保险套,他丢下千元大钞,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先生,找钱…”店员徒劳无功地在后头追喊,那盒保险套才三百八啊。

 随着自动门开启的叮当声响起,他的声音也跟着飘进来“不必找了。”

 当成被他惊吓过度的收惊资吧,胆小的女人。

 下午四点多,骄仍炽,却挡不住一颗颗年轻飞的心。

 大学生极度自由,只要没课便可离校——甚至有课也可以跷掉,因此看不到国中小集体放学的盛况,都是结群三三两两地进出校门。

 不过今天不同,今天门口聚集了特别多的人,而且以女居多,其踊跃的程度让路过行人都不好奇起是否有名人莅临,不然为何一下课便有大部份纵情玩乐的莘莘学子们,会滞留不肯离去。排开人群,所有的疑问均有了答案。

 祸首来自于他——那个倚在车旁的不凡男子。

 他闲散地环而立,慵懒的身段却形成致命的吸引力,冷眸不带感情地逡巡着自校门口踏出的面孔,却让每一颗有幸让他扫过的芳心贯穿一股强力电,莫不嫉妒起那个让他等待的幸运女子。与好友有说有笑地自校园内步出,范曦不解为何四周朝她来的尽是愤恨嫉妒兼不屑的眼神,难道她近期之内不自觉去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吗?

 “曦…”身旁的张珏蕙突然紧张地扯住她的手,语气却又显得兴奋不已。

 “你怎么啦?”范曦纳闷着好友突然变得怪异的举动,却在那个男人朝她们面而来时全获得解答。

 她见鬼似的脚步僵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直至司空列极已经站定在她面前,她脑中仍是一片空白。

 司空列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宛如神“我终于找到你了。”

 “啊?”范曦愣头愣脑的样子,与四周所响起羡的气声恰成强烈反比“你找我干吗?”

 他们总共也才只有那么一面之缘,她应该没机会欠他钱吧!

 “跟我走。”没问意见,司空列极专制地拉起她就走。

 “去哪呀?”被动地被他扯着走,范曦一点自主的机会都没有,便被他给鲁地扔上车。

 他绕到一边跟着上车,车子转瞬间呼啸而去,留下一票花痴徒然哀叹。

 车窗外飞逝而过的景是如此熟悉,熟悉到令人心惊“你、你、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家在哪里?”难道这是有预谋的绑架?

 可是,也不对啊,如果真是绑架的话,哪有绑匪自己送上门带人质回家的?难道、难道是要抢劫?!思及此,她脸色显然地倒了一口气。

 司空列极懒得去理会她那千变万化的脸色,他拒绝跟缺乏大脑的生物交谈。若不是自己的“分身”还落在她手上,他哪需要这么吃太闲去招意她。

 女人,一向是麻烦的代名词。

 利落地拉起手煞车,他自顾自地下了车,并很不绅士地不帮女士开门,只是站在旁边等她自动自发。

 完了完了,晓去约会了,小暮今天又有社团活动会晚回家,现在家中只剩她一个纤纤弱女子,被搬空是必然的了。

 对了,她可以报警,可是…他会给她时间报警吗?她亮起来的脸又瞬间垮下。

 “下车。”司空列极不耐地踢踢车门,要还呆在车上发愣的她赶快下车。

 呆蠢也就罢了,竟然还一点行动力也没有,真不知她是怎么在社会上生存的。

 下了车,范曦率先冲去挡在出口家门前“我、我跟你说喔,我家徒四壁,没什么东西可以搬的,你还是另寻目标比较好吧,才不会浪费你的时间…”

 她的说词与身后的三楼透天住家形成强烈反比,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她虽非大富之家,但好歹也堪称小康之,离家徒四壁绝对还有一段距离。

 司空列极抛给神经兮兮的她的眼神是极其不屑的“你放心,我对搬空你家没兴趣。”

 他名下所坐拥的资产何止千万,根本是庞大到无以数计,多到让他就算再游手好闲个十辈子也挥霍不尽,他有需要自贬尊严地去当强盗吗?

 “不然你绑架我干吗?”她依旧是防备地挡在自家门口看着他。

 “我绑架你?”司空列极的表情像是听了一个世纪大笑话“你没脑子啊?我如果要绑架你干吗带你回家?”笨女人。

 虽然他说得一点也没错,但他鄙视的表情硬是让范曦觉得被侮辱“你少看不起人,在教授眼中我可是个高材生。”

 既勤奋又向学,缺席率是完美的零,在大学里要上哪找跟她一样优秀的学生啊?

 “贵校肯定没人才。”他嗤之以鼻。

 “你——”范曦横眉竖自,杏眸狠狠朝他出利光。

 “不要瞪我,毕竟你不能要求实话说出来会有多顺耳。”他表情简直是嚣张得欠扁,欠扁到范曦心生十二万分的后悔当初没跟着尤晓去学两招跆拳道,真是拳到用时方恨少啊。

 没本钱跟人家抗衡的小女子只得选择逃避,她气呼呼地自口袋中翻出家门钥匙,打开门人走进去便要当着他的面将门甩上,以来个眼不见为净。

 当小女子杠上大男人,小女子不战而败、落荒而逃是不会被笑的,谁都知道不可以拿鸡蛋去砸石头。

 司空列极眼明手快地挡住要阖上的们,并一个闪身大方登堂入室。

 范曦没辙地看着他“你到底要干吗?”

 劫?劫财?她财俱无,他眼光也太差了。

 “想跟你谈笔买卖。”司空列极倚在们上却致使门往后关上,让范曦眼底的防备更深。

 “什、什么买卖?”她往后跳了一大步。

 司空列极讥诮地看着她“你不会以为我要你卖身吧?”

 清丽有余,风韵不足,一点也没伟大的“襟”不合他的胃口。他吃重咸。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太单“蠢”通常这种女人意味的只有麻烦。

 范曦悄脸一下子涨红,显示他说对了“不然你要做什么买卖?”她不以为她家中有什么东西高贵得足以令他看上眼的。

 “你上次买的充气娃娃。”他要毁尸灭迹。

 他绝对、绝对不允许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充气娃娃沦落在别人手中遭人“蹂躏”他上过那么多女人的,可还没被过。

 “嗄?”范曦傻眼,也才想起眼前的男人长得跟她的“爱人”一模一样,差别只在于他的眼神锐利到吓人,态度嚣张令人想扁之而后快“你想买我那个充气娃娃?”

 搞了半天,原来他自恋啊!

 “五十万?一百万?你出个价。”他潇洒又大方的无谓样,仿佛钱财之于他,比一扭开水龙头就出来的出口来水还廉价。

 “一、一百万?!”范曦瞠大眼,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

 “请问你的币值是…”说不定他很小人地想以元或泰铢混过去。

 “台币。”她的问题未免也太愚蠢了,人在台湾不用台币要用啥?“难不成你想要美金?”未免有点贪心,不过也成,小钱而已,他无所谓。

 “美金?!这次她直接呛咳出声。

 “行。”司空列极潇洒答应,伸手进怀才发现自己身上连本支票簿都没有“你等我一下,我去跟银行拿支票簿。”

 “等一下。”范曦喊住他。

 司空列极停下脚步挑眉看她“你比较喜欢现金?”一百万美金,折合台币约三千两百万“你确定要放那么多现款在身边?”

 台湾治安每下愈况,她还真放心。

 “不…”范曦统着手,思索着该怎么开口“我的意思是…我不卖。”希望他是个可以接受拒绝的人。

 “你不卖?”他的语气结冰“难道你觉得价钱太低吗?你没听过贫心不足蛇象吗?”

 美金一百万,已将近是原价的十七倍,女人贪心的嘴脸使人反感。

 “你给我一千万我也不卖。”爱人无价。

 司空列极危险地眯起眼“你是个很贪心的女人。”

 “我的意思是我不卖,我不要你的任何一钱。”鼓起勇气说完,然后她看到司空列极眼中出杀气。

 呜哇,时间怎么过得那么慢?她瞄向墙上时针指着七的钟,他们再不回来救她,只怕回来会只看见一具尸体还是一具被个无情男人恶毒踩过的尸体,只因她拒绝出卖爱人。

 “你的意思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他危险地近她。

 随着他的近,范曦只能后退,她开始恨起自己为何要在里面,现在出口让他给堵住,搞得自己逃生无门。

 无奈啊,她哭丧着脸贴在墙上,惶恐地思索起如果他那两条健壮的手臂掐上自己的细颈,需要多久她就可以毙命?

 “我哪知道你想的意思是哪个意思啊?”认命地闭上眼,她在心中哀怨地跟所有的亲朋好友道别。

 “我回来了——”

 救命的声音响起,范曦喜出望外地看向门边。

 尤晓那女人转,今天竟然提早结束约会,回来拯救她风中残烛般的小命。

 “晓,救命啊——”被迫在墙角的范曦可怜兮兮地求救。

 “吓,是谁那么大胆,竟敢私闯民宅欺主人?”随手率地将背包往沙发上一丢,她跳过去给背向她的男人一记侧踢,只可惜被闪开了。

 司空列极利落地闪开背后的偷袭,回过身去敌,却发现对方是个女人而收手——与女人一般见识,有损他的人格。

 “哼,女人。”他不屑地冷哼。

 “女人怎样?你不是女人生的啊?”见他如此不齿自己的别,尤晓一把无名火扬起,攻势更见凌厉。

 他左闪右躲,就是不愿出手,尤晓却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构不到,气得她牙的“喂,你要真是男人就敌啊!”闪个什么劲,真表。

 实力已见分明,有人大没自知之明。

 “没必要。”冷言冷语的不屑,硬是可以将人给气出心脏病。

 轻松地避过尤晓的一记后旋踢,司空列极闪出门外,还不忘下评语“基本功练得扎实的,但力道稍嫌不足。”最后再传来轻蔑的一哼“女人。”

 尤晓简直快抓狂“曦,你不要抓着我,我不痛扁他一顿我名字让你倒过来念。”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男人简直欺人太甚。

 “可是你打不过他啊。”她讷讷地说出事实。

 “你——”尤晓狠狠瞪着她“你还敢说,都是你,上哪带回来个野男人,害我出糗。”

 “他不是我带回来的。”范曦小小声为自己辩解“是他绑架我回来的。”

 “有绑匪会笨得带票回家自投罗网的吗?”这等白痴话亏她说得出口。

 “他不是要钱,他要跟我买东西。”

 “买什么?”尤晓上下瞄了她一圈“你有什么可以卖人的?”

 “我的充气娃娃,他出价一百万美金。”她说得好像只是笔小钱般地稀松平常,反正都已经回绝了,再怎么大一笔天文数字都不关她的事。

 “一百万美金?!”尤晓顿时瞪大眼,忍不住地大骂出声“你是白痴啊,竟然让我将财神爷往外推!”

 “可是我的爱人是无价的啊…”虽然她仍是不免用俗气的金钱将他买回,但那只是形式上的而已,实质上,他对她的意义不是可以随便价格化的。

 “你该去看医生了。”尤晓无力低喃,开始怀疑起好友的脑子根本不正常“一个活生生的人都出现在你面前了你不去追,还对个冷冰冰的充气娃娃死心塌地,你心理变态啊?”

 经她一提醒,范曦直线思考的脑子才终于转了个弯“对喔,我怎么没想到。”

 都怪他的眼神太冷冽、太凌厉,以致害她的脑子无法正常思考。

 “你笨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没想到是正常的。”她走到饮水机旁灌了杯水,补充一下刚消耗掉的水分。

 “你严重侮辱到我的人格,”范曦横她一眼“不过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说罢走到厨房翻东西买食去。

 都快八点了,小暮还不回来,是打算谋杀亲姐吗?

 “找到食物算我一份。”厚颜的声音飘进来,尤晓打算无地奉行“饭来张口”的寄居最高原则。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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