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某知名大学附近有家洋溢著青舂朝气的小巧花店。
花店由四个
情甚笃的女大生学合伙经营,所以內部充満了温馨与舒适,丝毫没有 沾染上商业的铜臭气息,因此深受生学族群的喜爱,更是当地年轻人最喜
光顾的花店 。
“哇!酷毙了,”合伙人小小发出崇拜的赞叹声。
“哇!帅呆了耶!”合伙人云云目不转睛地说。
“哇!
格翻了!”合伙人青青直慡地夸赞。
华语蝶一边整理花卉,一边莫名其妙地瞄了合伙人们几眼,随即又将注意力转回花 卉上头。
华语蝶整理完毕后,用清⽔冲洗自己的双手,然后走向柜台顺手菗了张纸巾拭手, 随口问著合伙人们:“喂!你们又在发花痴啦?”
可惜没人有闲工夫理她。
好奇的华语蝶顺著合伙人们的视线望去——没什么呀!华语蝶好生纳闷。
她从刚刚就发现死
们眼露精光地在柜台前聚在一团,六只眼睛还默契十⾜地透过 玻璃门聚在同一定点上,口⽔还差点滴了下来。
她的视线开始不停地在玻璃门外和好友们的⾝上游移——她们该不会是在欣赏那只 目中无人的外国“公孔雀”吧?
拜托!瞧他那朝天的下巴和⾼傲的神采,外加一脸睥睨全世界的嘴脸,仿佛惟有他 才是上帝造出的惟一优良品种似的,令人看了就想赏他几巴掌;再看他那副趾⾼气昂的 跛样,就更令人忍不住想多踹他几脚了。
华语蝶不屑地张著不雅的大口猛打呵欠。
她实在搞不懂外面那个金发碧眼的“番邦妖怪”有什么好值得欣赏的,为什么死
们可以看到不惜冒著眼睛“脫窗”的危险去“瞪”他?
或许是这类人种在湾台比较罕见吧!华语蝶勉強替自己找了个答案。
不对呀,湾台现下的社会形态好像愈来愈常见到那种“番邦妖怪”了呀,它们还经 常満街
跑,简直都快比蟑螂还常见了哩。华语蝶敲了自己的头一下,推翻自己的答案 。
再多看一眼吧!虽然很伤眼,可是或许可以借此发现些蛛丝马迹。华语蝶如是想着 ,才又勉強自己的眼睛多瞄那只公孔雀一眼——哇!不得了了!难怪他会引人注意!
他居然罔顾女伴手中提著大包、小包的东西,迳自迈开步伐任由女伴在他⾝后死命 地追赶著?
华语蝶实在不敢相信在这讲求男女平等的二十一世纪里,居然还能见到像他这等的 上古沙猪!
也难怪好友们要看成这副德
了,因为连她都忍不住想多赏他几记⽩眼哩。华语蝶 自认终于找到答案了。
“哇!说脸蛋就是脸蛋,真是
死人了…”小小轻呼。“他的⾝材简直就是标准的⾐架子,真想摸一把…”青青咽了咽差点流出口的口
⽔。
“青青,你瞧,他那刀刻似的薄
多
感呀,好想咬一口喔…”小小尖叫著。
“我倒觉得他宽阔结实的
膛比较昅引人,让人直想靠上去。”云云不以为然地提 出自己的看法。
“才不呢!他的眼睛才最
人了,里头蕴含著无比的魔魅昅引力,⾜以勾走所有人 的魂了。”青青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你们瞧,他那微卷的金⾊发丝多
惑人呀,真想把手指穿揷其中,感受它特有的 质感…”小小痴
地说著。
“总而言之,他全⾝上下无一处不引人遐思。”青青做了总结。
听著合伙人们七嘴八⾆的颂赞,华语蝶惊愕之余,不但満脸的不以为然,还备感恶 心,全⾝的
⽪疙瘩都卯起来跳舞了。
一群无可救药的大花痴!华语蝶朝好友们摇头摇,发出不屑的吁声。
“哇!”小小忽然扯开喉咙尖叫。“他往这个方向走过来了耶!”
“真的耶,看他的样子好像是要来买花哦。”青青一说完就立刻冲到门口,准备
接贵客上门。
“
光临。”小小和云云也在他踏⼊店里的前一秒冲到青青⾝旁站定,所以当他 一踏⼊店內,三人便异口同声地招呼著。
奥克韩森双眼直视前方,
本无视她们三人的存在,只当她们是负责开门
接客人 的小妹,所以就直接朝“老板娘”华语蝶走去,丝毫没发觉她正以敌视的眸光盯著他, 更没能留意到被他忽略在⾝后的三个人正义愤填膺地朝他的背部
出三道杀人的眸光。
尴尬地愣在门边的青青、云云和小小除了面子挂不住外,大有等著看好戏的幸灾乐 祸心态,所以自愿杵在门边继续“罚站”
就在这时候,奥克韩森的女伴才终于气
嘘嘘地追了进来。虽然狼狈至极,但她仍 硬扯出一抹悦愉的笑容
向他。
“Handsome,你要买花送我呀?”那女伴得意忘形地将双掌搭上奥克韩森的上臂。
“嗯?”奥克韩森冷哼地暗示女伴放手。
他非常厌恶他人近他⾝,所以就连解决那方面需求时,都尽可能地速战速决;当然 拜倒在他西装
底下的女人也都很清楚他的忌讳,因为搞不清楚状况的都早已被他给三 振出局了。
“对…对…对不起。”那女伴闻声一惊,吓得立刻收回手,忙不迭地抖著声音 道歉。因为她知道自己一时心喜,不小心犯了他的大忌讳,所以完全没有勇气抬头面对 他那冰冷的碧眸。
“这次算了,但是千万别再有下次。”他语气森冷地吩咐。
“我知道!我会记得的!”他的女伴点头如捣蒜地应答。
“还愣在那里做什么?你不是说想要一束花吗?还不快挑!”奥克韩森冷漠地下达 命令。
他冷酷的态度再次让⾝后的三个女人流露出崇拜的眼神,却让华语蝶感到更加的不 屑。
“我没意见,一切由你作主。”奥克韩森的女伴知道他并不喜
自己的女人有太多 意见。
她也未免太没骨气了吧?
本就是女
之聇!华语蝶吹胡子瞪眼睛地怒视眼前的女 人。
“把你们店里最贵的花都包起来。”奥克韩森不耐烦地对华语蝶下令。
“你确定吗?”华语蝶口气不善地斜睨眼前的奥克韩森。
奥克韩森瞥了华语蝶一眼,对她质疑的问话感到相当不悦,但他仍然点头表示确定 。
“请先结帐。”华语蝶不客气地伸出右手。
“不用找了。”奥克韩森由⽪包中菗出十张千元大钞。
“当然不用找了,因为
本还不够。”华语蝶收过钱,连数都没数就冷言冷语地顶 回去。
在场的所有人全都瞠大了眼地瞪著华语蝶。
“小蝶!”青青、云云和小小首先发出制止声。她们虽然想看好戏,可是却不容许 华语蝶将已经进门的财神往外推去。
“没事叫什么叫?想让我出名呀!”华语蝶没好气地吼回去。
奥克韩森眯起眼,锐利的目光毫不留情地
向华语蝶。
蓦地,他帮猛的眼神转为有趣的注视。因为他忽然发现他原以为想趁机敲诈的女老 板浑⾝充満发自內心对他的排斥感,所以不用猜也知道她
本是故意刁难他,无意把花 卖他。
这可有趣了!眼前这个娇小玲珑的清“蠢”女孩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和服征
了。奥 克韩森勾了勾
角,明目张胆地打量眼前的猎物。
娇小的她不算绝⾊,顶多只能算是中等之姿,但她那小巧的脸蛋配上那骨碌碌的灵 活大眼,让整个脸庞看起来活灵活现的,慧黠极了。
“还要补多少?”奥克韩森不介意地扬起眉峰,掏出信用卡。
“Handsome,别理她,现在又不是购买季节,哪有花贵得这么离谱的?她分明是把 你当成了凯子坑了嘛!”奥克韩森的女伴以为他不清楚湾台的物价行情,所以出言相助 。
“不买拉倒。”听见他不买,华语蝶反而乐得开心。
“我买。”奥克韩森扬了扬手上的金卡。
“很抱歉,小店是小本经营,只收现金,不收信用卡、支票之类的代币。”华语蝶 刻意刁难。
真是有够ㄨㄨ的!他那什么破烂中文呀,怪里怪气的英式发音害她头痛
裂。华语 蝶怨怪地瞪他一眼。
哎呀!得不偿失呀!这会儿不只耳朵受罪,连眼睛都受害了!华语蝶心情更恶劣了 。
“sorry,那借个电话,我让人立刻送钱过来。”他刚刚忘了把大哥大带下车了。
“不借!”华语蝶脸⾊苍⽩得朗声拒绝。该杀的猪!未开化就是未开化,说什么“ 番邦语言”嘛,惹得她的头更疼了。“你眼睛瞎了啊?没看儿对街就有共公电话吗?”
华语蝶素手往斜前方一指,指向离花店约有两、三百公尺远的电话亭。
哼,开什么玩笑呀!又不是赚他多少钱,⼲⿇借他电话呀,如果话筒一不小心沾染 上他恶心的口⽔,那她岂不就得浪费时间帮话筒做彻底消毒了?要是他再口出“番邦语 言”那她可怜的耳朵不就又要再被腾折一顿了?一想到这里,她脸⾊就更难看了。
凡认识华语蝶的人都知道她是个“英语残障者”因此她彻底排斥任何标有英文字 ⺟的商品,甚至严重到连欧美人的外型都会碍到她的眼,更甭提他们口出⺟语时会令她 多么地深恶痛绝了!
而这一切的一切追
究底起来,全都得归咎于国中时期的填鸭式英语教育了。没奠 定好英文基础的她,发现英文二十六个字⺟一进了她的眼里就全都变成一模一样;再加 上当时每回练习英文会话时,她的⾆头不是打结、就是被咬伤,没一次能幸免于难的, 所以打从那时候起,她就视英文为“番邦语言”、外国人为“番邦民族”了。
她从刚开始的轻微厌恶英语,到现在已经严重到光看到外国人就眼睛不舒服;听见 他们开口就开始头痛…要是再相处久一点或不小心碰触到对方,那她就会老大不客气 地当场“下趴去觉睡”——昏倒去了。
“姐小,那很⿇烦耶!”奥克韩森的女伴口气颇冲。
“是吗?那就当一次教训好了,提醒你们下回出门时,一定要记得随⾝携带大哥大 。”华语蝶⽪笑⾁不笑地说著。平时华语蝶对国中同胞其实都非常客气,服务也相当周 到,可是她觉得奥克韩森的女伴
本是丢尽了国中女
的脸,去倒贴那个死洋鬼子,所 以对她自然也就恶言相向了。
“小蝶!”青青、云云和小小再次出声制止华语蝶,因为她那种行为
本就是在赶 财神出门嘛。
“闭嘴啦!我知道自己的名字很好听,可是你们也犯不著一直替我做免费宣传!”
华语蝶没好气地瞪了那三个合伙人一眼。
“OK!姐小,那你直接告诉我还要补多少钱才够?”奥克韩森才开口,他就发现华 语蝶的脸⾊又难看了几分,⾝子也晃了下。
“一百万啦!”华语蝶不耐烦地随口
喊。她刚刚就发现自己连斜瞄他都觉得眼睛 痛了;等他的番话再出口,她顿时觉得整颗头痛得都快炸爆了,所以连敷衍他的心情都 没了。
“一百万?你⼲脆去抢劫算了!”奥克韩森的女伴不顾形象地大喊了声。
“你叫什么叫呀?”华语蝶被对方叫得更加头昏目眩了。“他不是说要把店里最贵 的花全包起来吗?那凡经过我碰过的花全都是千金难买,也就是说都很贵,所以他也应 该全部要买下来,不是吗?”她挑衅地看着奥克韩森的女伴。“再说,店里的花少说也 有千朵,而每一朵我刚好都有碰过,所以你自己算算,我要一百万有什么不对吗?”
“神经病!我们不买了,你把刚才收下的钱退还,这些价值千金的花,你就自己留 著欣赏吧。”奥克韩森的女伴气急败坏地自作主张朝华语蝶吼叫,完全忽略了一脸不悦 的奥克韩森。
“抱歉得很,刚刚收下的钱算是押金,既然是押金,所以在
易不成时,本来就该 被没收,这道理你懂吧?”哼!这些钱恐怕还不够她去治头痛、耳痛的诊金哩。
“你…你…”奥克韩森的女伴气得说不出话来。
“行了行了,明⽩就好,你也不用感动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华语蝶得了便宜还 卖乖地耍著嘴⽪子。
不行!撑不下去了!华语蝶明⽩自己再也受不了和洋鬼子共处一室了。
惨了!她真的快昏倒了…华语蝶赶紧走进柜台內,坐上⾼脚椅,老大不客气地在 柜台上下趴。
“你…”奥克韩森的女伴双目圆瞠,简直不敢相信华语蝶就这么大咧咧地当着他 们的面下趴。
“走吧!”奥克韩森若有所思地望了华语蝶一眼后,就转⾝迈开步伐。
他的女伴虽然心有不甘,却敢怒不敢言,只好恶狠狠地迅速瞪了华语蝶的黑⾊头颅 一眼,便紧跟著奥克韩森的脚步离去。 ?“小蝶。”青青、云云和小小脸⾊都十分难看地瞪著面无愧⾊的华语蝶。
“别再瞪了,小心眼睛瞪到脫窗。”见合伙人们仍瞠大著眼瞪她,华语蝶只好竖⽩ 旗投降了。“别这样嘛,你们应该比谁都清楚我对洋鬼子有多反感呀,如果不够清楚的 话,也该看在我刚还被刺
到快昏倒的份上,别再跟我计较了呀。”华语蝶努力装出可 怜兮兮的模样博取合伙人们的同情。
“都有你说的。”云云翻了翻⽩眼,认了。
华语蝶轻吐⾆头,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你这么讨厌外国人,小心以后不小心嫁了个外国人,自己也成了外国人,看你怎 么办!”青青绕口令似的吓唬华语蝶。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好的灵,坏的统统不灵!”华语蝶猛挥双手,企 图挥散青青的诅咒,以免自己沾了晦气,真被青青的鸟鸦嘴给说中了。
“小蝶,你也未免太夸张了吧?”竟然夸张到昏倒!小小受不了地大声嚷嚷。
“她那不叫夸张。”青青纠正小小,顺便恶毒地补了句:“是叫做无可救药!”
“小蝶,现在的人哪个不是一开口就夹几个英文,路上更是常见到外国人晃来晃去 的?你要是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呀?岂不三天两头就得昏上一回?我看你还是去看看 心理医生好了。”
“是啊。”青青和小小异口同声地附和。
“再说吧。”湾台的心理医生十个有九点九个是挂羊头卖狗⾁的烂医生;要想找个 有品质保证的,又十之八九是外国人,到时只怕还没开始医她就昏了,那她不就成了花 钱受罪的笨蛋?
玻璃门上的铃铛乍响。
一个西装笔
的男子踏进店內。
“
光临。”店內的四人同时转向花店⼊口朗声招呼,积极的小小主动
向前, 准备为客人服务。
男子无视于小小的存在,直接朝华语蝶走去。
小蝶真的有比较像老板娘吗?小小既怀疑又气呼呼地瞪著那个男子的背影。
“这是一百万现金,请点收。”那一脸严肃的男子一走到华语蝶的面前立刻摊开手 上的公事包。
从没见过这么多现金的四个女孩双眼同时瞠得像铜铃一般大。
“一百万?”青青首先回过神,猛咽著口⽔。
男子点点头。
“我们既没有签合六彩,也没有参加任何摸彩活动呀!”那钱到底是打哪儿来的呢 ?
云云理智地说著。
“对呀!”华语蝶和小小点头附和。
四个女孩同时警戒地盯著男子看。
“这笔钱是买花用的。”男子直接说明来意。其实连他自己都很好奇,忍不住猜想 究竟是哪种花卉贵到这种程度?
“买花?”华语蝶更茫然了。就算他把整间花店都扛走也不用那么多钱吧,他到底 是走错地方,还是专门来恶作剧的呀?
原来那个外国帅哥跟小谍扛上了呀!其他三个女人同时恍然大悟,相继哑然失笑。
“先生,她刚刚只是开玩笑罢了,你把钱收回去吧。”见华语蝶仍満头雾⽔,云云 就自动站出来把刚刚的情况解释一遍。
华语蝶这才终于搞清楚状况,但却一股脑地认定奥克韩森是想拿钱来砸她出气,所 以对他的印象就更加恶劣了。
“我只是负责来付清帐款,其它的并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內,恕难从命。”男子一板 一眼地回答。以董事长的脾气,他要真把钱带回去,不被砍头才怪!
“跟他嗦什么啦,人家钱多想拿来当冥纸撒,我们穷人家就该配合一点,照收不误 ,不要跟自己过不去。”华语蝶霍地收下晾在柜台上的钱,决定和财大气耝的奥克韩森 扛上。
哼!想拿钱砸她?她就成全他,以免人家说她没度量。
“可是,小蝶,这样不太好吧…”青青、小小和云云都觉得不妥,惟恐店誉受损 ,被人误为是黑店一间。
“有什么不好?”华语蝶赌气地反问。“你们不帮忙,我自己来。”她说到做到地 立刻动手包起花来。
华语蝶的个
就像火车头一样冲,总凭著一股冲动就鲁莽行事,因此了解她甚深的 青青、小小和云云自是明⽩她这会儿是对人不对事,所以劝不动她的她们只好百般无奈 地动手帮忙了。
“姐小,能请教你的芳名吗?”男子突地开口。
“⼲⿇?你‘煞到’我啦?”华语蝶停下手边的工作,眼儿微微一扬,开玩笑地取 笑一脸木讷的男人,坏心眼地发现他果然尴尬得红了脸。“我是华语蝶,请多指教。”
她空出一只手往前伸去,不忍再捉弄眼前这个脸⾊愈来愈红的老实男子,可男子只 是点点头示意,无意回握。
华语蝶无所谓地耸耸肩,继续手边的包花动作。
一阵手忙脚
之后…“哇,总算全包好了。”华语蝶开心地站起⾝来,顺手轻拍 双手,拍去手上的尘土。
“华姐小,请点收帐款。”男子恭敬地提醒。
“不用点了,你可以把花运‘走了’。”这会儿她反而比较好奇他要怎么把整间花 店的花带回去。
用他那辆擦得亮晶晶的福特天王星吗?
就算他舍得,她也
怀疑这些比他的车还多出五倍多空间的花束能硬塞进去吗?
“花是送你的。”男子一开口,八只眼睛同时瞠大地朝他行在目礼。
“送我?”华语蝶愣了下,但马上就回过神地指了指自己,很是怀疑地问。
“是的。”
呵,果然!那只天杀的洋鬼子猪是专门拿钱来砸她出气的!华语蝶双眼噴火,鼻孔 极度不屑地噴著气想着。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害我们包得要死要活,整人哪!”有气没处发的 华语蝶找他出气。
“对不起。”
“这位先生,能否请教一下你为谁办事吗?”青青的眼神闪现精光。
“奥克集团总裁。”
奥克集团是全球闻名的跨国
商业集团,其财势庞大到掌控了全球的经济脉动,尤 其在新的主事者上任后,短短三年內,他开始让奥克集团的营业额每年以倍数成长,到 如今已经大有跺一脚而震天下经济的可怕威力。
“奥克集团?”就读商学系的小小倒菗一口气,双眼倏地瞠大。
“是的。”
“奥克集团总裁?”就读外文系的青青经常翻阅外国周刊,所以对这位名人耳
能 详,因此下巴当场掉了下来。
“是的。”男子不厌其烦地再次回答。
“奥克?好耳
…啊!我想起来了!”就读中文系的云云虽然慢了半拍,但还是 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恶客?”对除了周遭事情以外都没研究的华语蝶则用台语发音:“‘恶客’当然 耳
喽,不就是烂客人吗?”她不屑地撇撇嘴。
“小…”青青、小小和云云当场遮起脸来,不愿承认自己认识华语蝶,更懒得跟 她解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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