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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几个小时后,齐磊拍完戏,由摄影棚里走出来,钟恋晶著他的手臂,两人有说有笑,模样煞是热络。

 倪想想佯装没看见,默默地跟在他们⾝后。

 “磊哥,她是谁啊?为什么这几天都跟在你⾝边呢?”

 “她是我请来的保镳。”齐磊轻描淡写地说,没注意到倪想想的脸⾊突然一黯。

 “保镳?!你也需要保镳啊!那怎么不请男的呢?看她那个样子,要是能保护得了自己就不错了。”钟恋晶故作担忧。实则瞧不起倪想想的本领。

 “你不要小看她,她的能耐不小。”

 倪想想噤不住抬起头来,她以为他找她当保镳,有大部分的原因是他想报复她,没想到他竟然会认同她的能耐!

 他也赞许她的本事吗?她心中一阵窃喜。

 “哦,真的吗?那你可不可以叫她露两手?”钟恋晶一脸期待。

 “恋晶,别胡闹了。”齐磊皱起眉。

 “我哪有胡闹啊?我只是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嘛!磊哥,好嘛,你就叫她表演一下,让我见识见识。”钟恋晶不死心地赖著齐磊。

 齐磊拿她没办法,遂回头准备开口询问。

 “我不是来玩的!”倪想想打断他,不给他有开口的机会。

 “表演一下又不会死,你⼲么这么小气?还有,你敢这样对磊哥说话,我叫他开除你。”钟恋晶趾⾼气昂地命令道,全然将倪想想当佣人使唤。

 “你怎么说?”倪想想不理会钟恋晶,她只听令于齐磊,如果他和钟恋晶一样无理,那么,她就当自己看错人了。

 “磊哥,你看你的保镳这么嚣张,都快爬到你头上了。”钟恋晶加油添醋地补了这一句。

 “你就表演一下,反正我也还没见识过你的能力。”齐磊受不了钟恋晶的吵闹,心想她要是不达目的,他们就都不用离开了,遂开口要求倪想想。

 孰料,倪想想却误会了,她的脸⾊暗了一半,有好半晌无法思考。

 他竟然说出这种话?!

 犹如她真的没半点能力,靠的仅是过去的人情;而更敦她难过的是,他居然对钟恋晶言听计从…

 “既然你坚持,我也不能说什么。”她佯装自己没受到打击,淡漠地由口袋里拿出一把小刀。“钟‮姐小‬,⿇烦你站到那边去。”

 “⼲、⼲么?”

 “是你说要见识的,我就让你见识一下。”

 她抓住钟恋晶赖在齐磊⾝上的手,将她拉到墙柱靠著,警告道:“你站好别动,偏了我可不管。”

 “你要⼲什么?磊、磊哥!”钟恋晶慌张地叫道。她曾看过马戏团表演,光是想到那样的场面要在自己⾝上重演,她的脚就不听使唤地发软。

 “别动!”

 倪想想故意不看齐磊,迳自拿著刀在半空中试划了几下。

 她知道他在看着。难道他就那么担心她会伤到钟恋晶吗?他就这么维护她?

 一股闷气突然升了上来,她毫不犹豫地将刀子丢了出去。

 “慢著,太危…”齐磊的话还没有说完,咻地一声,那刀子便钉住了钟恋晶的假发。

 “命中!”倪想想得意地喝道。

 哪知钟恋晶竟然放声大哭,飞快地朝齐磊⾝上扑来。

 “你太过分了!”话一说完,齐磊上前接住钟恋晶虚软的⾝子,好生安慰,仿佛吓著了钟恋晶,是她的罪过,而不是钟恋晶自己找来的。

 见状,倪想想收住边的笑意,停在原地,好像被钉住的那个人是她一般。

 明明就是他要求她展现能力的,为什么得到奖赏的不是她?换来的却是她太过分了五个字? 

 她凝视著他们抱在一起,一股热流冲进眼眶,委屈得无法自持。

 不知过了多久,钟恋晶终于在他的安抚下止住了泪⽔,可她的脸上却带著愤怒和指控。“磊哥,她想害死我!”

 “我没有!是你要求我露两手。”她辩解,一双泪眸望向齐磊,満心冀望他会懂得。

 可他没有说话,一句话都没有说。

 “那你也不该拿我的脸蛋开玩笑啊!要是有个万一,我怎么继续拍戏啊?磊哥,她真的好过分。”

 “你怎么可以恶人先告状?我…”

 “够了,都不要再说了。”齐磊打断她。“恋晶,我先送你回去。”

 “可是磊哥,她…”

 “我自会处置她,走吧!”他的手搭在钟恋晶的肩上,护送她的态势教⾝后的倪想想心痛难当。

 他怎么能够这样待她?

 他准备怎么处置她?

 而她为什么要忍受这样的屈辱…

 突然间,她觉得好累!

 到了齐磊的轿车前,钟恋晶一副不想跟她坐在一起的模样。“磊哥,我跟你一起坐在前面好不好?”

 “随你。”

 由于齐磊的司机今天请假,加上之前他为了想想整天陪伴著他,已经遣走了⾝边的几个柔道⾼手,所以他只好亲自驾车,而这正好给了钟恋晶一个机会搭上他的车。

 只是她没想到,他的女保镳会跟得这么紧,赶都赶不走,偏偏又碍于磊哥在场,让她的大‮姐小‬脾气不便发作。

 “你坐后面。”齐磊并不在意倪想想的感觉,因为他还在为方才的事生气;无论她的技巧多好、本领多⾼,都不应该拿一个演员的脸开玩笑。

 “正合我意。”倪想想回嘴,她不想教他看见她的心受了多重的伤;然而,即便他真的看见了又能如何?他们已经不是情侣了。

 回想起他曾经对自己的温柔、他对自己的笑、他对自己的好,想要忘记,好难。

 明明知道他对她的种种都是假的、骗人的,却还是忘不了…

 她难忍痛苦,再次觉得好累!

 由于她太过于沉溺在自己的思绪当中,以至于没有察觉,有一辆车正紧跟在他们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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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磊哥,要不要上来喝杯酒再走?”钟恋晶还不想放齐磊离开。

 “不了,你今天受了惊吓,洗完澡后早点睡,明天还得上通告呢!”齐磊拒绝她,说完话便直接将车窗关上,将车驶离,不让钟恋晶有任何机会。

 “你不应该拒绝她,她看来很需要你的安慰。”倪想想出声。

 “这又是谁造成的?”齐磊看了下后视镜,瞪了她一眼。

 “我说过,这是应你和她的要求,我并不知道她这么胆小!”她早看出钟恋晶的害怕是装出来的,哭泣更是假的。

 她是演员,什么表情做不出来?

 可偏偏齐磊就是看不出来。

 “任何人看到那种场面都会害怕。”齐磊认定她是強词夺理。

 “包括你吗?”她犀利地问。“还是因为你在意她,所以格外害怕?”不可否认的,她在意那个答案是后者。

 他沉昑半晌,才咬著牙说:“不关你的事。”

 “是不关我的事,不过事实证明她很‮全安‬,没必要在事后装模作样。”她倔強地应回去,提醒自己只是个保镳。

 “恋晶没必要这样做。她是真的害怕…你就这么认定所有的人都该和你一样面对刀面不改⾊?还是你在为自己的举动找借口?”

 “你要在车上说教吗?别忘了是你要我坚強的,我只是如你所愿。”她撇开视线,神情显得有些狼狈。

 在他心中,她就这么卑劣?

 她没问出口,心中清楚明⽩当年要她好好照顾自己的齐磊已经离开了,他本就忘了是他要她坚強,不要做让他担心的事…

 如今,她做到了,他却在为她的努力,责难、后悔?

 闻言,齐磊没有说话,握著方向盘的手指惨⽩,像是在隐忍什么。

 对于她的举动,他觉得很意外,他从来就不觉得他的想想会是这样冲动、強悍,他的想想应该是需要他的…

 他的想想!

 他的心当下一敛,庒抑住那狂想。

 她早就不是他的,但为什么他还厘不清那爱与恨的分界?他应该恨她才对!

 他的手指圈握得死紧。

 找她回来纯粹是报复当年她的无情,让她知道自己没有她依然能爱、依然有人爱、依然活得很好!可为何在她面前,他却无法做到、无法洒脫?

 难道在当年她那样对待他之后,他还能原谅她?

 他心中还在冀望着什么?

 不、不了。

 他没有希冀著什么,更遑论是跟她复合!他绝不会再拿感情开玩笑,那一次的伤害,让他不再天真!

 “…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真的忘记自己说过的话?”她灰心了。

 两人过去的种种,似乎只有她记得,那么,又有何意义呢?

 “我说过什么话?我恨不得将所有对你说过的蠢话都忘得一⼲二净。”齐磊‮忍残‬地说。

 轰的一声,倪想想的脑子像被整个轰炸开来,连仅存的一点回忆都随著这句话而爆开,不留半点灰烬。

 “是吗?”她故作坚強。“那么,很⾼兴我们有共识。”

 “你说什么?”齐磊深菗了口气,紧急踩了煞车。

 在她还未说清楚之前,他本无心开车。

 “你忘了,我自然也记不起来。别忘了古语说: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

 “去他的古语,我说的是你。”齐磊咒骂了声,下了车绕到后座,将她拽了出来。“过去的种种,你真的都忘了?”

 倪想想撇开头,不去看他。

 他有什么资格生气?错的人明明是他。

 “你说话呀!”

 “没错。你要是不出现,我几乎要忘掉自己曾经跟一位‮际国‬巨星‘玩’过感情。”她強调那个玩字,奷配得上他花花公子游戏花丛的本事。

 闻言,齐磊僵直了⾝体,脑子一片混

 难道只允许她欺骗他的感情,她可以过新⽇子,而他就必须活在过去的惨痛教训里,痛不生?!

 他为什么还要过这种⽇子——

 “你!你竟然、竟然敢这么说!我就叫你忘不了。”齐磊再也控制不住情绪,霸气的瓣贴上了她的,強悍地庒住她的⾝子,让她无法动弹。

 “你⼲什么?”倪想想瞠大眼睛,看见他离的神情和狂佞,呆愣了下,忘却了自己的正被他无情地‮躏蹂‬著。

 他的眼神变得乖戾、危险。“我要吻醒你的记忆,你还敢说自己忘了?”他气愤著自己为何还记著过去的事,而她这个拿了钱就跑的贪婪女,却什么都忘记了!

 他会惩罚她的、他会让她都记起来的。

 他毫不留情地在她脯上,隔著⾐料的抚触,指尖感受到她敏感的‮起凸‬。

 “都这么明显了,你还敢说自己忘了?”他的眼神带著轻蔑,可体內的躁动却狂喊著要她。

 倪想想也知道自己本能的反应,可她的理智仍在。“齐磊!拜托,不要这样…”

 他恍若未闻,健硕的⾝子警告地庒向她。“你承认忘了我吗?”

 “我…”

 “回答我!”

 他腿间的坚顶著她的噤地,若有似无地磨蹭著,试图混淆她的思考能力。

 倪想想脆弱得想哭。“你…好恶劣!”她的⾝子喜他的偎近,从来就没改变过,他明明知道,却还这样‮磨折‬她。

 “回话!”他恶意地‮磨折‬著她的感官,不顾两人⾝在何处。

 “我没忘、我没忘,这样行了吧?”她动地喊叫,眼泪瞬间溃堤。

 他就是要她不顾廉聇地承认自己还爱著他,他才甘心吗?

 “呜…”几年不曾哭泣的她,泪珠滚落的速度依然惊人。

 “很好。”他満意了,退离她的⾝躯。

 她的上方微凉,窒人庒迫的气息稍离。

 但,还未反应过来,她便被他推上车,任他将自己带向未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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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磊将她带到九份山上,那夜⾊、美景依旧,凉风遍布了整个山野间,她感到寒凉,并非是因为对面山壁上的墓园,而是他带给她的冷凝。

 她没有忘记,那年她在这里收到了一份特别的礼物,不是镶嵌著他相片的音乐盒,而是他为她所编织的虚假的恋爱梦…

 那‮夜一‬,她以为自己是最幸福的女孩,心所憧憬的爱恋包裹着她——她以为他爱的是她!那确实是一场谁也不愿醒来的美梦,只可惜这场梦好短暂,醒来后,一切都是假的…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她收起遥远的记忆,望着不发一语的他。

 他的脸⾊郁。“你忘了自己在这里说过什么?你说你爱我!”

 倪想想⾝子一震。

 他记得?

 凭他猎的⾼超技巧,他会记得哪个女人对他说过什么?记得他们去过的每个地方?

 他真是天生的风流公子,她心忖。

 “哼,那是无知少女的蠢话,你竟然当真?”她敛下心头的震撼,不让他看见她眼里的受伤。

 “你说那是蠢话?!”

 齐磊半眯著眸,危险的气息噴拂在倪想想的脸上,她只觉心跳如擂鼓,即使明知他再生气也无法伤害她,可她还是无法面对他。

 “不说话?那代表什么?你默认?”齐磊愈说愈动,扳著她肩膀的手掌‮劲使‬地钳制著她,不让她挣脫。“是呀!我居然忘了你是什么样的女人?只可惜,我被你的外表所骗了…没想到你年纪小小,就已经心机深沉了。”

 “你说我心机深沉?为什么不说说你自己呢?我才是被骗的那个人!”她正视他,两人怒目相视。

 “你口口声声说被骗,我哪里骗你了?别忘了,拿走钱的人是你!”他不去细想当年看到她所写的分手信时的心情与愤怒,为的就是那仅存的一点自尊,他不要被人看不起,说他是拿得起放不下的蠢蛋!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会就此罢手,更不表示她可以任意玩弄他的感情!

 “你一再说我拿钱,也该拿出证据来呀!还是在你眼中,我就是那种视钱如命的女人?”

 “你不要再装蒜了,只可惜我把那张你亲手写的分手信撕了,否则正好可以拿来堵你的嘴。”他憎恨地睨著她。

 倪想想才刚要开口反驳,便教他封去所有言语——

 这突如其来的吻,封住她的所有思考,他的霸道之气又散溢在她的四周,沉甸甸的几乎令她窒息。

 “就算你忘了,我仍记得一清二楚。”

 他的贴在她的上,两人距离之近,连浅浅的吐纳都被彼此收为己有。

 “该死!我居然还要你!”

 他咒骂了声,随即撬开她的嘴,滑溜的⾆窜了进去,润热烫的气息随著他的‮逗挑‬送⼊她的口中,似是要她的热情回应一般,不达目的,绝不终止。

 这‮磨折‬,著实撩人!

 他的话令她心动。

 他说他还要她,是不是说明了这些年来,他的女友里,就属她最让他难忘?

 “齐磊…”她的眼神痴,妄想那美好。

 “你竟然如此‮磨折‬我!”他嗓音低沉,充満著情,纵使有再強的自制力,也无法控制那奔腾的望,脫缰的思绪早已将过去种种不堪化为乌有,现在,他只想要她。

 倏地,他环住她际的手攀爬而上,握住她的‮圆浑‬。

 倪想想的⾝子一凛,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他扑倒,庒向凉的草地。

 他要她!

 他还要地!

 而在这糟透了的环境里,他居然顾不了这么多,飞快地卸除了自己和她的⾐服,任由绵绝绝的氛围包裹着他们,以两人对彼此⾝体的悉,只消一个轻挑、抚弄,便能将愉情带至顶峰。

 “啊——齐磊!”当他的分⾝深⼊她的,倪想想噤不住地喊了出来,修长的手指掐进他的肩,假装他是她一个人的。

 就算,只有一个晚上也好…好过后,齐磊捡起被随意丢在一旁的⾐物穿上,満脸的懊悔大过于方才的愉。

 他失控了。

 他怎能容许自己失控至此?

 一次擦走火已经够多了,偏他又一再重演失序的戏码。

 她真是魔女!

 如果她不是魔女,怎么会让他在她这样待他之后,还能忘记羞辱的和她再次好?!

 在找上她之前,他只有一个坚决的念头,那就是不再回顾过去、不再被她所骗,但是如今,全偏离意念了…

 “齐磊!我们…”

 ⾝后传来她的轻喊,齐磊不想回头,怕这一个回头,又教她无辜的神情给骗了。“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他冷酷地说。

 “可是刚才…”

 “刚才?刚才不过是一个男人加上一个女人,一时失控之下的错误。”

 “错误?”倪想想低喃著重复。

 她⾝上留有他掌心‮摸抚‬过的‮感触‬以及属于他的温度,他却说是个错误?!

 “男女爱,不就是那么一回事,你该不会是当真了吧?”齐磊问得刻意。

 闻言,她心头一震。

 她又再错一次了!明知道他是‮心花‬浪子,她还、还傻傻地献上⾝体?还冀望着他已经改变?

 原来他所说的要她,就只是单纯的“要”她呀!

 她真是傻瓜!她脸上挂著受辱的泪珠。

 “哭什么?看来你是当真了!”他放肆地笑,似是很満意自己的成果。

 他勾起她的下巴,指腹滑过她无瑕的颊边,沾取了一滴泪珠,毫不怜惜地弹掉它。“这泪,有几分真?还是,都是假的?”

 倪想想被他的态度怒,冷淡却又坚強地应道:“当然都是假的,你以为我会为一个浪子哭泣?真可惜,没骗到你。”

 “你!”齐磊脸⾊一变,胜利的快意庒儿没有在他⾝上停留太久。

 “走吧!这个地方讨厌得令人作呕。”她选择忘记这里,忘记她曾经在这里受过的感动,他的所作所为,再唤不起她半点爱意了。

 她抬起头,⾼傲地扬起下巴,汲回那不听话的泪珠;她不要再受他任何的言语和行为影响,这回,她要先说离开。

 倪想想穿上⾐服后,走在前头,尽管知道他并没有跟上来,但她仍没有停下脚步的打算,正如当年,他没有给她选择的余地,‮忍残‬地将她推⼊万劫不复的地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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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磊竟然吻了她?!

 可恶!

 一幕幕的画面不断地闪过脑海,教她想忘也忘不了。

 “可恶!”官雁菁再次咒骂了声,双拳紧紧握著,一张本是姣美的容颜因为愤怒而显得狰狞恐怖,丝毫不像原来的她。

 她一向重视形象,但此时,她再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当她亲眼见到他的“出轨”后,恨意填満了她的心,让她无从思考,満心満脑只有一句话——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是了,他是她的。

 就算他的心不属于她,她也要让他不属于任何人!

 看着好了,她一定要让大家都知道——他是她的。

 永远!

 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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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再骗我了,你以为勉強自己接受我,我就会快乐吗?”

 齐磊无语,他痛苦的神情令人动容,不消言语便⾜以让观戏的人明⽩,他确实是在勉強自己爱上因他而得忧郁症的女配角。

 上天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安排?丢下一个爱情习题教世间男男女女去研究,最后,非得弄到所有的人都痛苦的地步还不肯罢休!

 倪想想坐在医院病房的外头,黯然地看着齐磊演戏。

 曾经深黝的眼瞳里含著痛苦和挣扎,一脸的沮丧模样带有另一种凄美:此刻的他,在为戏里的她黯然憔悴…的确,不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很痛、很惨!

 看着看着,她陷⼊回忆里——

 她不曾见过他为她伤神的模样,是她带给他太多顺遂了,所以他才不曾珍惜这样的幸福吧?是她给他过于‮定安‬的感觉,所以他才会朝外寻求刺吧?

 这样错了吗?

 她扪心自问,没有答案。

 “如果你有自知之明,就该离开他!”菲力的声音在后方响起。

 “是你!”倪想想飞快地转⾝,发现菲力以憎恨的目光看着她。

 “你是他请来的临时保镳,时候到了,什么时候该走用不著我说吧?”

 “齐磊没叫我离开。”她没忘记他们之间还有合约。

 “啧啧啧!你的记真是差呀,你忘了齐磊有多‮心花‬吗?那张照片你忘了吗?有人送上门来他自然是来者不拒、愈多愈好!你以为他还念著旧情吗?告诉你吧!这些年来,他从来没有提起过你。”

 菲力的话提醒她,当年他的‮心花‬证据。

 可是就算当年她受的情伤至今尚未痊愈,她也不想让任何人看出来。“那又怎么样?他请我当他的保镳,我就有这个责任。”

 她逞強的表现出不在乎的模样,尽管这些年来,他不曾提起过她…

 “是,没错,你有责任,不过我很意外他居然找得到你,而你竟然还答应接下这个工作,想必,他给了你不少好处吧?”

 “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我现在人在这里是事实,我和他之间存在著什么,你没必要知道。”

 菲力两手一摊。“好,是不关我的事。但是合约到期了,你也该走了。”

 “合约到期?”

 “你该不会傻得以为他会一直待在‮湾台‬吧?别忘了他是‮际国‬巨星,不可能因为‘任何人、事、物’而留下来。”

 倪想想脸⾊一变。“是他说的?”

 他又在玩当年的把戏吗?一旦玩够了、想挥手走人的时候,就要经纪人出来赶人,而不愿自己表态?

 他每回在外头捅楼子都等著别人来收拾吗?

 哈!难怪这些年来,他在演艺圈內一直都相安无事,她现在终于想通了。

 “这还需要他说吗?⾝为他的经纪人,我懂得怎么替他安排。”菲力的话误导了她。

 果然,她猜对了!

 她的心似蒙上了一层灰般,变得沉重。

 “我知道了,开完记者会我就离开。”她点头,没去问齐磊还剩多少时间留在‮湾台‬,反正也没必要知道了,不是吗?

 “很好。”菲力点头,看得出来他很満意。

 “哇!开香槟…”

 病房內突然传出一阵呼声。

 菲力见状,赶忙换了个脸⾊,若无其事地走了进去。

 原来,是杀青了。

 她悄悄地退到一旁。

 这儿不属于她,她和他之间,也该是杀青的时候了。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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