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轻一点,很疼!”一个男子摸著自己手上的擦伤。
“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痛!”阮西施对著眼前哀号的男人皱起眉头。
“对呀!你别不知好歹,要不是西施好心让你回来,我才懒得理你。”秋子对这个 男子没什么好感。在公园、当她们吓得腿软时“他”跳出来说他不是鬼,是人。西施 大胆靠近他,发现他真的是人!他好像遭到打劫,全⾝只剩內⾐和四角
。原本她打算 不理他,可是西施心肠太好,想她们的住处就在附近,好人做到底吧。
“你是不是陆大人?”西施打量眼前的男人。他由原本的“鬼”样,换上弟弟留在 这里的⾐服后,才像个人。他有一双单眼⽪的眼睛、传统国中人面貌,⾝⾼约一百七十 二公分,说话的口音带著京北腔…他会不会是陆大偷渡客呢?
“是呀,你怎么知道?”
“你说起话来会不自觉的卷⾆,我就知道你是陆大人。喂,你叫什么名字?”
他果真是偷渡客!西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他有种亲切感,大概是像弟弟吧。
“陆大仔能叫什么名字,叫他共匪就行了。”回答的人是秋子。
“资本主义的败类,别瞧不起人!我是堂堂正正的国中人,叫阿保!”说话正气凛 然的男人正是司徒保。
在国美,他是不可一世的股市枭雄,结果竟然第一天到湾台就落难!下了机飞,原 本打算先到台北的分公司,因为听说“她”正巧在那上班。他招来一辆计程车说明去向 ,他记得自己和那位司机聊得満投机的,司机还请他喝了一杯饮料…就是因为那杯饮 料,当他有知觉时,觉得自己好冷,睁眼一看--天啊!这是什么地方呢?乌漆抹黑的 ,⾝上只剩下內
、內⾐,他的钻戒、劳力士、金链子、西装全不翼而飞,最好笑的是 连⽪鞋也没了!⾝上満是疼痛。看来自己是误上贼车,被抢劫后又被去下车,才会有擦 伤。
倒楣的他,开始向人求援,没想到人家看到他不是尖叫,就是大骂“态变”
正当他绝望之际,这两个女人出现了,因此他脫离苦海,后来,他有惊人的发现, 救他的女人竟是“她”!得来全不费工夫!那笨女人还自以为是的当他是偷渡客。
为了不扫她的兴,他只好陪这笨蛋继续唱戏喽!
“好啪,别生气。阿保,你多大岁数?看来像我弟弟耶,你怎么会来湾台呢?”
西施自然而然叫他阿保,没多想他姓什么。
“我今年二十三岁。十岁时,我⺟亲去世,⽗亲独力养大我。他希望我能有一番成 就,于是向叔叔、伯伯借了一笔钱,要找带来湾台找一个亲戚学作生意,我只记得我坐 上一辆计程车,然后喝了一杯饮料…醒来时就遇见你们了。”司徒保照著她的期待编 个半真半假的故事。
“你还比我小两岁呢,为了家里,一个人离乡背景来这里打拚,太令人感动了。现 在,你有什么打算?”西施发挥女人的同情心与想像力。自己十二岁时丧⽗,单亲家庭 的辛吉她最清楚;他和自己一样同是天涯沦落人,为家里打拚;更何况他是从陆大偷渡 而来,一定有更多的苦楚。
司徒保看着她因感动而发亮的眼睛,几乎快笑出来了!这女人太好骗,又没脑筋, 其实自己的话中有许多漏洞,她却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想像中。不管她,他装出一副烦恼 的样子。
“钱弄去了,若告知⽗亲,他一定会担心。可是没邯笔钱,又不能找在湾台的亲戚 …因此我有个异想天开的想法,不知道你会不会答应?”
“你说说看。”
很好!这回答正符合他的期许。
“你们可不可以留我一段时间,等我打零工赚到那笔钱才有脸和⽗亲联络。”
西施很想答应,可是这不是她能作主的,她向秋子望去。
“这…你要看她答不答应。”
两道灼灼目光投向伙子,让地想装萼作哑都不行。她举起双手,故作无可奈何。
“好了,够了,我举⽩旗投降,别用眼光烧死我。你可以留下,可是…”她眼睛 一转,似乎想到什么好点子。
“共匪保,你不仅可以留下来,而且我还要给你钱呢。我一个月给你五千块,请你 当我们的管家,工作內容是帮我们打扫家里、叫我们起
、准备早餐晚餐,剩余的时间 你可以打零工…不过,五千块还要扣除你的伙食费,所以实支是三千块。这条件,你 同意吧?”秋子以施恩者的口气说著。
“是,我同意,就这么说定了。”司徒保表面上点头如捣蒜。所谓物以类聚,笨蛋 的朋友一定也是笨蛋吗?他觉得这两个女人实在太蠢,那么轻易让一位陌生人住进家里 ,难道不怕引狠⼊室吗?更好笑的是,提出苛刻的条件,还以为自己很聪明。
“对了,我不在家时,你可别行西施的坏主意哦。嘿嘿!我可是学过空手道的,别
来。”秋子会留他下来有一个最重要的考量--她常常一个礼拜有三、四天不住这里 ,现在治安愈来愈坏,前几天三搂还传出有人闯空门劫财、劫⾊的事。
共匪保来自陆大,长得又矮又呆,和西施作伴应该很全安。
“秋子,你想太多了。你看他,长得既不⾼又不帅、又呆。头发是马桶盖,一副 的样子,眼睛又小小的,多么老实型。”原本帮他擦药的西施,拉起他前额的头发 ,努力替他辩解。
听到西施替自己的辩护,司徒保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生气!
首先,长不⾼又不是他的错。他不像大哥有二分之一、二⾼有四分之一西方人的⾎ 统,自然不⾼也没有醒目的五官。自己的头发有这么糟吗?一定是没用发胶的关系。平 常的他一向把长至覆盖眉⽑的刘海往后梳,看起来既专业又得体,现在却被这笨女人说 成是马桶盖…洋妞总是称赞自己有双东方神秘的单眼⽪,这女人说什么眼睛小小的, 多么老实,不知是赞美还是侮辱?唉,虎落平
被⽝欺!
再者,他才不会对这个俗不可耐的女人有“
”趣!宽大的⾐服下,手脚看起来瘦 瘦⼲⼲的,⾝材也不怎么样,要和她有关系,不如找个伊索比亚的难民!她那大大的眼 镜,加上一张呆脸,看来脑子也是空空如也,这类型的女孩他最不喜
。
女人,是为取悦男人而生,她若没脑袋,就必须打扮得赏心悦自才能称作是女人。
而这笨蛋,先天条件不⾜不打紧,至少也要打扮打扮…可是无论正看、左看、右 看、倒看、斜看、四面八方看…他真的找不出阮西施有何过人之处。为什么⽗亲会选 上如此平庸的女孩呢?
“请问我要睡哪?”他打量房子四周,加上外面称作
台的地方,最多十五坪。才 和他的浴室一样大。
“今晚先委屈你睡客厅的沙发,明天你把这间和室整理一下再搬进去住。”
司徒保看到秋子所指的“和室”不过是客厅旁一间近两坪的⽇式储蔵室。看来, 他势必要忍辱负重一段⽇子了。
“天啊!快十一点了!我该进去打字了。阿保,你若无聊,可以看电视,其它生活 细节,改天我再跟你说清楚。”西施说完话,赶紧进房作“手工”钱赚最重要了。
“你慢慢看电视,你会发现,我们湾台和陆大有很大的不同。哈!”秋子留下戏谑 的话进房。
不到三坪大的客厅中留下司徒保一人。他躺卧在沙发上,试著想下一步该怎么走? 可是又觉得头好重,大概是因为时差的关系吧,没一会儿,睡神很快造访他。
“阿保,起
了。”西施拍拍正在
睡的他。
“别吵!”司徒保挥手大声喝斥。他正睡得香甜,此时他以为自己在国美的豪宅里 ,哪个不要命的敢吵他?
“看不出这个陆大仔还这么大牌,让他尝尝我的厉害。”伙子对他的喝斥颇为不悦 。
“共匪保…”秋子决定惩罚他,朝他悄悄走近,伸出双手…“好痛!”司徒保 摸著被捏疼的耳朵大叫。
“哈!”
耳边传来一阵阵没气质的笑声,他张开狠一看,原人是两个笨蛋姐妹花的笑声。
“叫人就叫人,⼲嘛出手打人。”他的耳朵已经红了!
“你太晚起
,我们要走了。记得明天要早点叫我们起
。”出门前,阮西施对他
代。
“共匪保,这是五百块,记得准备晚餐哦。”陈秋子去了五百块钞票离去。
“两个笨蛋,要走也不留钥匙给我。”司徒保喃喃地抱怨。
走了一段路,阮西施心里总觉得放心不下。
“留阿保一个人在家,不知道有没有问题?”
“管他的,反正家里也没啥买重物品,如果他耍我们跑掉,我们也没损失。”
现在的年代,收留一个人是件怪事,反正家里没放什么钱,那小子如果是骗子,西 施也许会学一次乖,不再轻信人
本书。
“我不是指这个,我是担心他人生地不
的…啊!忘了留钥匙给他,你的先给他 好了,今天你帮我拿眼镜,我回家等你,这样好不好?”
“给你,快去快回!我先去公司。”秋子拿出自己的钥匙
给她,自行先到公司。
阮西施折回拿钥匙给司徒保后,一直觉得好像有人在跟踪她。
又来了!她左右张望,什么也没有!她决定加快脚步赶去公司。在经过公园旁时, 她有个奇怪的感觉,那人好像在她后面,她停下来,转⾝一看--“啊!”地想叫也叫 不出口。此时的她被拥抱著,那人还将嘴巴凑过来,刚好
上她的
。简单的来说,她 被強…吻了!
这是一个真正的吻!并不是那种蜻蜒点⽔式的吻,她发觉她的肩被強烈昅吭,她感 觉那人用⾆尖不断逗挑她…这可是她的初吻呀!不行!她奋力推开那人。
“Youaresobeautiful!姐小,嫁给我吧。”一个外国人单脚跪在地上。
阮西施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位夺走她初吻的人,他竟是个“阿都仔先生”!原本想买 他一巴掌,也因看到他的褐发、碧眼、⾼鼻、深自而作罢。昨天,算命先生说她最近犯 桃花,还真准!今天,无缘无故冒出一个外国人強吻自己,更夸张的是--他竟对素昧 平生的她求婚?难道是…无聊的电视台在录节自吗?
“阿都仔先生,你是不是在录影?别开玩笑了。”阮西施说完,马上转⾝离去。现 在的综艺节目真烂!竟拿她的初吻开玩笑,简直不可原谅!
“姐小,别走,等等我!”这位阿都仔先生立刻尾随著她。
“拜托!别跟著我,被你们挑来开玩笑,找自认倒楣。”她不明⽩他⼲嘛还跟著自 己!没错,他是个⾼大的外国帅哥,可她不会花痴到相信第一次见面就求婚这种事。
“我不是在录影,也不是在开玩笑,我是真的觉得你很美,也很喜
你!姐小,嫁 给我吧。”
终于到公司大楼的门口,阮西施停下脚步。
“OK!我承认你的中文讲得很好,也相信你不是在录影、不是在开玩笑,可是我不 能答应一个连名字部不知道的人的求婚,懂吗?不你拢?疑习嗔恕!彼?吹降缣堇锘? 有空位,跑进里面,向这位“奇怪”的阿都仔先生挥手再见。
“姐小,我叫小昭,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他对著即将关闭的电梯內喊。
听到他的话,西施在心里暗笑:你叫小昭,我还叫张无忌例,哇!
走到座位时,她发现秋子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的脸有点红哦,而且
上口红有脫落…”伙子真是观察⼊微。
“好啦!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她打算将阿都仔先生的事告知好友。
“等一下,让我猜猜!在你回去之后,共匪保忽然向你扑来,一把抱住你…然后 你和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时天雷勾动地火…你别笑啦!”秋子还没说完,西施彷 ?诽?绞裁舂眯Φ氖拢?砩闲Φ猛湎卵?础?
“咳…”笑得太厉害,害她必须先清清喉咙才能开口。
“那个马桶盖?才不可能!我是看他一副呆若木
样,同情他,才收留他的,要我 和他怎么样…太难想像了。其实早上…”西施娓娓道来刚刚的事。
“怎么会有这种事呢?最近你时来运转哦,你将出运…”听完西施神奇的初吻经 验,伙子开心得一脸奋兴样。
“完了!一切都完了…”秋子忽然想起什么似的。
“怎么了?”她关心的询问。刚才秋子还很亢奋呀,怎么一转眼即満脸受挫状,唉 声叹气的?
“昨晚,算命的说你最近犯桃花,今天马上实现。可是他说我至少要三、五年后才 有结婚的‘可能’,我以后一定会嫁给秃头肥仔,多悲哀的命连…”
“文书组的陈姐小。”
来者不善的打断秋子的哀悼。
“想请教你一件事。这份文件里面有五个错字,英文字拼错一个,可却是‘失之毫 厘,差之千里’。可以‘请’你在中午前照著原稿重打一份吗?因为这是要给重要客户 的,‘请’仔细点看原稿打。”
⾼姿态的说话口气,来自秘书处的⽩蝶⾐。人家说美丽与智慧不能兼具,⽩蝶⾐却 是例外。她是湾台第一学府毕业的,又在国美喝过两年洋墨⽔,工作能力自然不在话下 。她最看不惯陈秋子空有一张脸,却只会卖弄风
,连打一份文件也会出错,真不知道 她有没有脑子!
“是的,⽩姐小。不用到中午,等一下我马上给你。我会很小心,不会将字⺟打错 。”秋子也“客气”地回话。
“?什么?!看你一张弃妇脸,难怪没男人敢要你!”秋子将手上的文件用力往桌 上一周。
“好啦,别生气,我来打。”
西施笑笑的拿起文件。她知道秋子只是在说酸话罢了,人家⽩蝶⾐是出名的冰山美 人,多少小开追求,都被她拒于门外;而公司的男职员很有自知之明,
本不敢⾼攀这 位学历⾼、薪⽔再、⾝材好、脸蛋俏的美人。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如蝶般,展开傲然美 丽的双翅,飞扬在花丛中,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反而公司的男职员常在秋子⾝旁围绕、 流口⽔。
很快的,午餐时间到了。这栋商业大楼的十八搂有提供用餐。
“今天心情不好,这块⾁给你。”坐在角落的秋子翻动餐盘內的⾁,顺手夹给西施 。秋子一向如此,把不喜
吃的东西都推给好友。忽然,餐厅里起了一阵
动,抬头一 看…“西施,你快看!是我们的小老板土来用餐耶!”秋子对著埋头苦吃的她说。
阮西施朝他望去,他左右张望好像在我什么。她随即低下头,心虚地说:“没什么 好看,快吃啦。”
看到西施红著脸,秋子觉得好玩。他一定是在找西施。秋子自作主张地举起手向司 徒睿招手。嘿嘿!果然不出所料,他端著餐盘,盈満笑容往这里走来。
“秋子,你在做什么?”随著他愈来愈近的脚步,西施的心跳指数也愈来愈⾼。
“没有啊,我只是把你的桃花叫来而已。”秋子一脸无辜。
“我可以坐这吗?”司徒睿指著西施旁边的空位。
“
之至!请坐。”秋子慡快地回答。
“小施,怎么没见你戴新眼镜?”
“老板说今天才能拿。”
司徒睿看着她低头的模样。她还是一样怕羞,不过这正是她可爱的地方,他喜
她 不知所措的样子。
“我们可以坐这里吗?”五个不速之客出现了,包括⽩蝶⾐。
“随便你们,如果你们不嫌太挤的话。”原本秋子和她是势不两立的,怎么可能会 让⽩蝶⾐和自己同桌吃饭呢,但她心生一计--“西施,司徒先生为你介绍的眼镜行真 不错,你说是不是呢?”
“嗯,司徒先生介绍的眼镜行真的很不错。”西施没多想什么,理所当然的点头、 “小施,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吗?你该叫我什么?”正在吃饭的他,忽然开口。
“对不起,我又忘了,小睿。”西施说完这句话,马上觉得后悔,因为有五双嫉妒 的目光投向她。
“司徒先生,你和我们西施很
吗?”吴⽟如也是秘书处的人,算是和⽩蝶⾐一伙 的,平时喜
三姑六婆道人长短。
“我和小施不能说是
,应该说是有缘,昨天早上…”
惨了!阮西施知道自己完了!他正侃侃而谈昨天的事。一件平凡的事,由他嘴里说 出来却成了美丽的邂逅!从今以后,她要如何在公司立⾜?这些人会怎么看她?
看到⽩蝶⾐一副不慡的表情,秋子开心极了!她就知道那没男人缘的⽩骨精喜
小 老板,以后知道用什么方法气她了。
“原来是这样。我们可以跟著西施叫你小睿吗?”吴⽟如撒娇的向⽩马王子“小施 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们是她的朋友的话,自然可以跟著她叫。”司徒睿很懂得应付 这种想钓金⻳婿、又爱假仙的女人。
“平时我跟‘小施’最热了,我们可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对不对呀?小施!”
吴⽟如亲热地拉著西施的手,好像真的是西施的好朋友般。
“对啊,大家都是好同事、好朋友。”说出这种虚伪的话,阮西施
⽪疙瘩都掉満 地了。吴⽟如乎时和她
本没啥
集,只是见面会点头、问好的泛泛之
,却厚脸⽪的 拉著自己的手,而乎常总以“阮姐小”称呼自己,现在却是“小施、小施”
的叫?而且她什么时候变成自己的好朋友了?到台北已八、九年,她还是无法习惯 台北人奇怪的友情。
“我们可以坐这里吗?”又来几个仰慕者。
“可以啊!”秋子愉快的答应。
西施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有人缘,会有这么多人陪她吃饭。陆陆续续来了好几个人 ,一个长方型的餐桌都被坐満了。看来自己是沾上他的光了。
“中午时你做的好事,我呀,会被你害死。”西施如同以往一样,下班时勾著秋子 的手,一同走出公司。
“呵,我是帮你耶。你有没有看到那⽩骨精的眼神?还有那个马庇如急著向你讨好 的样子?好玩极了!”可以整到⽩蝶⾐,伙子才不理会她的抱怨呢。
当她们一同由电梯走到大门时,忽然出现一大束红
的玫瑰花,阻挡阮西施的去路 。
“姐小,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可以接受我的求婚了吧?”由花中只间其声不见 其人。
“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你是不是找错人了?”阮西施不解地看着眼前将脸蔵在 花束后的⾼大男人。
“你可以忘了我,但千万不能忘了我们早上的吻啊。”司徒昭移开挡住脸的花束, 他的心受伤了!他千里迢迢来这里找他的国中新娘,她却忘了自己。
“西施,他就是你早上说的阿都仔?长得真的!好好跟他聊聊,我先去拿眼镜,别 等我吃晚餐!”秋子对她留下戏谑的话后,呵呵大笑扬长而去。
可恶的伙子!竟留她一人面对这奇怪的阿都仔。
“是你!我们到别的地方去。”
他真是
魂不敬!看到四周愈来愈多人围观,西施觉得很不好意思,于是拉著这位 仁兄到人少的角落。
“阿都仔先生,请你不要再做这种事,我们
本不认识啊。”她义正辞严的对著他 说。
“我们认识啊!你知道我叫小昭,我知道你叫西施。而且我不是什么阿都仔先生, 我可是有二分之一的国中⾎统呢,国中字、国中画我都喜
,尤其是国中女孩,更令我 心醉。”他说话的同时,也一步步靠近她。
“我…”
西施一步步返到角落,眼见自己被他包围住,紧张得说不出话。她发现,他很⾼, 比司徒睿还⾼。非常立体的五官,褐⾊的长头发扎在背后,还有眼睛…是绿⾊的耶! 活像少女漫画中的美少男。真不知道他二分之一的国中基因到哪去了。
“你…要做什么?”他忽然抓住自己的手,她不由自主想到早上那个吻,他会不 会又要的她?
“你愿意当我的新娘吗?”
西施松了一口气。原来他只是绅士般地亲了下她的手背,然后单脚跪地,捧起花束 ,自以为浪漫地求婚。
“不行。”她摇头摇。
“为什么不行呢?我知道了,一定是我早上吻得不好。”司徒昭哀叹著责备自己。
他有个朋友,暗恋一个女孩许久,有天,这个朋友终于鼓起勇气,不预期地偷吻那 女孩,并且句她求婚,结果他们真的结婚了,而且过著幸福美満的⽇子。事后他问那女 孩为什么会答应,她回答:“忽然被吻是一种惊讶,可是看到他认真的眼神,因此就答 应了。”听完那女孩的解释,司徒昭觉得好浪漫、好羡慕!他也想找到理想中的女孩, 可以用这么浪漫的方式求婚!现在他找到理想中的女孩了,可她却频频拒绝自己,怎不 教他心伤呢?
看他受伤的眼神,西施于心不忍,不敢把话说得太直接。
“不是这个原因,你吻…”原本她想说“你吻得很好”可是感觉那好像在暗示 什么,于是她改口:“我们湾台女孩不能随便答应人家求婚的,至少要从朋友开始做起 。”
“真的吗?”司徒昭眼睛立刻一亮!也许是自己太唐突,她不是法国人,这里也不 是浪漫的巴黎,她当然不接受。对了,他应该由追求开始!
“真的,我们做个‘普通’朋友吧。”
“平时我会在公园里画画,你要来找我哦。”
他听不懂自己的暗示也没法子,她只好陪他再闲扯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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