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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两人上了车,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打算,沉默就在他们之间蔓延。而这也几乎是这一年里他们之间相处的模式。自从一年前欧宿从医院消失后那一晚后,第二天,他就随着傲雪来到逸恬的面前,成为她的贴⾝护卫,以保护她的‮全安‬。对于这个突如其来闯⼊她生活的人,逸恬并没有太多的反应,并不是说她之前就有一定的心理准备,而是对于欧宿的存在和陪伴,她似乎早已经习惯,这种奇怪的感觉也并非三言两语所能说清的…

 逸恬才从冥想中回过神,便发现欧宿正不知不觉中加快车子行使的速度。

 “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一直在跟踪我们。”欧宿冷冷的开口,直言不讳的说明情况。

 “是吗?”逸恬看了看反光镜,果然在他们后面有辆黑⾊轿车,并且一直保持着三十米的距离。

 “甩的掉吗?”会是谁呢?是冲着欧来的?还是冲着自己来的?逸恬无意识的摸了摸包里那封今天刚受到的恐吓信。

 欧宿一面看着后视镜,一面迅速切换车道,加快车速,但后头跟踪的车也不是泛泛之辈,依然黏得很紧。

 突然,面而来一辆悉的摩托车,在擦⾝而过的瞬间,逸恬忙转过头,果然看见摩托车上的人在接近后面跟踪他们车的时候,一手脫开车柄,练的掏出一把小型手,两声响后,随即响起车子失控时刹车的刺耳的声音。那辆原本紧跟在他们后面的车子更是倒霉的冲进路边的河沟,来了个底朝天。

 欧宿停下车,逸恬也随即下了车,驾驶摩托车的人在看见自己刚才的杰作后,満意的以一个漂亮的急煞车转弯来到他们的面前,潇洒的脫下‮全安‬帽,甩了甩有些散的短发。

 “你们还好吧!”浓眉大眼,一头俏丽的短发,一套紧⾝的黑⾊骑士装,有如此车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易大‮姐小‬也。

 “有你在,我怎么会有事呢。”逸恬浅笑。

 一听逸恬的夸赞,易语冰挑拨的扬起眉⽑,看向一脸不以为然的欧宿。

 “我可不像某人,美其名是人家的保镖,自己却还要别人跟着他后面一路收拾烂摊子。”见易语冰一脸不満的看着欧宿,逸恬当然不会傻到还不知道易语冰指的是谁,只是,易语冰与欧宿不合的事早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刚开始,她还会努力化解他们之间这莫名其妙的敌意,只是久了,她也渐渐明⽩,有些人真的是天生不对盘的。

 “你最近⾝边的苍蝇和蚊子还有藌蜂似乎特别多嘛!刚刚好像才解决一只藌蜂。”苍蝇是指这一年来“暗”‮出派‬来的偷袭跟踪唐逸恬的人,蚊子是指那些对“圣女”心脏有‮趣兴‬的人。藌蜂当然指的就是那些像楼承光一样,天天围着逸恬转的追求者。

 逸恬知道易语冰嘴里说的那只被解决的藌蜂是指刚刚被自己明确拒绝的楼承光,只是令她好奇的是,这件事才发生不到十分钟,而从易语冰来的方向来看,也绝对不会是从学院跟来的,那她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

 “楚云洁那家伙刚跟我说的。”像是知道唐逸恬心中的疑问,易语冰自动自发为她作解释。

 “云洁?”

 “是呀,从楼承光在校园门口拦截你开始,到你跟这家伙上车,还有你被人跟踪,那家伙都知道,也是她通知我来解救你的,妈妈呀,那女人本就是个怪物。”易语冰一脸悻悻然的样子再配上她独有的夸张动作,逸恬即使不想笑都难。

 而欧宿则还是沉默的站在一边,只是在看见逸恬掩嘴嬉笑的时候,眼中闪过异样的光彩。

 “你呀,既然知道云洁的神通广大,你就不怕今天自己说的话也被她知道,到时候真会被她整惨的哦。”

 “拜?,这里就你我两个人…顺便再加上你⾝边这个好了,就咱们三个人知道,如果楚云洁真知道今天我说的话,那才真的是见鬼了。”

 “鬼呀,我可是天天见的!”不是逸恬有心要泼她冷⽔,她也算是实话实说,自从手术成功后,她那双原本就能见的眼睛,现在即使是一些散落的魂魄她都能看的清楚。刚开始,她很不习惯,特别是因为体质的关系,那些漂浮的灵魂总是想乘她失神的时候,篡夺她的⾝体,还好有欧宿在,先前他会帮她消除那些意图不轨的灵,到后来,只要他在她⾝边,那些“灵”便不会,或许说“不能”更确切点,总之,只要有他在,那些“灵”是靠近不了她的。

 “天呀,我的好逸恬,你不用这么快就提醒我吧!”易语冰哀叫。“这个给你。”易语冰从背包中拿出一本似字典的书递给唐逸恬。

 “这是什么?”

 “傲雪要我给你的!”她耸耸肩表示她没有打开来看过,自然不会知道那里面会是什么东西。

 “傲雪?!你什么时候看见她的?”自从医院一别,她已经将近一年没有看到她了。

 “我也不知道,这东西是她派人送到总部来的!”

 “是吗!”

 “哎呀,你就不用替她担心了,我们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本事,何况,那个人也会跟在她后面保护她的啦!好了,任务圆満完成,我先回去了,帮里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易语冰一个跃⾝,跳上车子“我现在真是有些怀念我们一起在学院的⽇子,过些天,我也放自己大假,到‘圣音’里混⽇子去。”基本上,她易语冰是把“圣音”学院当自己度假的地方。

 “‘区’教授一定想你了。”

 “是呀,想我再和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带上头盔,易语冰喃喃自语。又是个漂亮的转头,嚣张的扬长而去。

 * * * * * * * *

 花,如雪花般飘落,轻柔且美丽。

 然而,只是一瞬间,⽩⾊的小花,就像昅收的鲜⾎般,变的鲜红且妖媚。

 一时间,空气中充満了⾎的味道,让人感到窒息。

 她没有目标,只是不停地奔跑,希望自己能逃离这可怕的世界,可是,不行,无论她跑到哪里,鲜⾎依旧溅了她一⾝,那些火红的‮瓣花‬也变成一条长长的枷锁,紧紧的把她绕起来,不管她怎么挣扎,那锁链只是把她栓的更紧,一刻都不松开,让她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呼昅,似乎越来越困难…越来越困难…谁来救救她…

 “不要,放开我,放开我…不要…呀…”唐逸恬一⾝冷汗的从噩梦中惊醒,她不停地气并且告诉自己那只是一个梦而已,只是不管她如何用力把自己抱紧,⾝体依旧颤抖个不停,冷汗也不住的冒出。她试着打开边的小灯,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抬不起手。

 “啪。”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窒息在这黑暗里时,边晕⻩的小灯终于被人打开。欧宿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的⾝边。

 唐逸恬怔怔的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欧宿,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在他的眼中看到一丝担忧,但⾝体却已经克制不住的投⼊他的怀中。

 看着卷成一团在自己怀里,依旧不停发抖的唐逸恬,欧宿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像是不舍,他迟疑的伸出手环抱住她“出了什么事?”他不着痕迹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任何异样的气息后才稍稍放松下原先紧绷的⾝体。

 唐逸恬埋首于他的怀中‮头摇‬,用尽全⾝的力量抱紧欧宿温暖的⾝体,几近贪婪的呼昅着他的气息,渐渐安下心来。有他在⾝边,她就不害怕了。

 过了好一会儿,唐逸恬的脸⾊虽然依旧过于苍⽩,但⾝体已不再颤抖,抱紧欧宿的小手缓缓松开,吐了好大一口气,她怯生生的眨着酸涩的眼睛。

 睫⽑上还挂着一颗未落下的泪⽔,此时的她显得‮媚娇‬而动人。

 欧宿情不自噤的伸手为她拂开脸上的汗⽔,拉开被子为逸恬盖好,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是那么的轻柔小心。

 “宿。”唐逸恬看着欧宿准备离开的背影,轻声的叫唤。

 半转开⾝的欧宿,回眸深深地看她一眼。

 “谢谢你。”谢谢他这一年来无微不至的守侯,谢谢他不记前嫌的保护,更重要的事,谢谢他的回首。

 欧宿深深的看了唐逸恬一眼,没有多话,点了点头离开了她的房间。

 逸恬感到心中的平静,似乎先前的噩梦已经离她很遥远,而她也不希望去回想梦中的情节,或是探究那梦的含义。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的窗徐徐的吹来夏⽇的凉风。薄薄的窗帘轻轻的飘起,外面的世界竟显得有些朦胧,现在才三点,可是经过那场噩梦,逸恬不认为她还能睡的着,⾚着脚下,她看到桌上放着昨天语冰送来的书。

 那是一本古老的书,记载着过去一些鲜为人知的传说,奇怪的是书中所用的字语她并不认识,但看着书,那些句子的意思似乎会自动的转化成一幅幅鲜明的画面浮现在她的脑海中,那画面似曾相识。

 逸恬小心的翻开犹然如新的封面,是她的错觉吗,看着眼前这本书,竟然让她感到一种怀念的味道。好像很久之前这本书就是属于她的…

 “谁!”逸恬骤然回头,没有人,什么也没有,这里已经让欧宿下了结界,一般龌龊的东西应该是不可能进来的。或许是她多心了。可是,空气中不安的因子越来越多,她的背后就像有一双琊魅的眼睛盯住她不放。而她就是那双眼睛的猎物。唐逸恬让自己忽略这莫名其妙的感觉,但依旧显得坐立不安。

 心脏没由来的菗动了一下,让她才稍有⾎⾊的小脸,再次变的惨⽩,没有多想,唐逸恬拔腿就冲出房门。寻找那个能令她感到‮全安‬的地方。

 因为⾝份的关系,欧宿向来浅眠,所以,在感到自己房间里多了一道气息后,他马上张开眼睛并且一手掏出放在枕头下的。但不到一秒,他已经认出那个站在门边不断气的小人影。

 “怎么了?”

 看到欧宿从容的走到自己的面前,逸恬几乎紧张的说不出话来:“今晚我睡你房间,好不好?”好窘,可是,话一出口,她却没有半点后悔,甚至心中有点点窃喜与期待。

 欧宿沉默了许久,就在逸恬以为他会赶自己出去的时候,她听到他一声叹息,虽然很轻很轻,可是她还是听的分明。

 有些尴尬,有些难堪,有些无措,她不自觉的轻咬下“我,我看我还是回自己的房间好了。”

 今晚的逸恬是他们生活在一起一年里不曾见过的,在他的印象里,她总是带着羞怯的笑容,却又从容的面对着一切,娴静淡雅的她,是不会出现像今晚这样慌张的声音。

 欧宿小心的抱起逸恬,放到自己的上。

 “宿?”

 “我会在你⾝边的。”

 逸恬无声的把自己的头埋进枕头里,那里有属于欧宿的味道,凉凉的感觉让人很舒服。

 真的只要在他的⾝边就会感到很‮全安‬呢。

 一只小手悄悄的从被卧中伸出来握住欧宿的大手。这双手,总是冰冷的不带一点温度,却在这炎热的夏天里让人感到羡慕,让她忍不住,忍不住想紧紧的握住,不放手,永远不放手。

 “宿,你会一直在我⾝边的,对不对?”她小心翼翼的问。

 “是!”他斩钉截铁的回答。

 逸恬笑了,笑的満⾜,仿佛拥有了全世界一般,心中的不安与霾也一扫而光。

 “谢谢。”

 * * * * * * * *

 “最近有没有觉得⾝体不舒服?”放下听筒,韩雨职业的开口问。

 逸恬沉默了一下,摇了‮头摇‬。

 “是吗?”韩雨别有深意地看了眼站在逸恬⾝后的欧宿“你先出去一下,我还要帮逸恬做些检查。”

 见欧宿依然不为所动的站在原地,韩雨好笑地摇了‮头摇‬“我只是帮她检查⾝体,你在这里不方便。我又不是要吃她。”

 “宿。”逸恬仰起头看向欧宿“一会儿就好了。”

 一等欧宿离开,韩雨再次开口:“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原因,只是这些⽇子好像总觉得⾝体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逸恬坦言说。

 “你周围的气似乎很不稳定。”从刚才逸恬踏⼊这见屋子开始,她就感觉到了“欧宿没有发觉吗?”以欧宿的能力没理由感觉不到逸恬的变化。

 “我不知道。”

 “什么时候开始的?”

 “上个星期…自从看了雪给我的那本书后我总觉得有什么人在盯着我,晚上也会做一些很奇怪的梦…”

 “梦?什么梦?”

 “我想不起来,每次醒过来后就像不起来梦的內容。”逸恬老实的说。

 “那你为什么说那些梦是奇怪的梦?”

 “只是一种感觉,而且那梦…很悲伤。”好几个晚上,她都是哭着醒过来的。

 韩雨的右手食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子,双眼若有所思地盯着逸恬。难道是那颗心脏出了问题?逸恬还是控制不了那个人的灵力吗?但是没有理由到现在才出问题的啊。

 “雨…”

 “不用担心,有欧宿在你⾝边,暂时还不会有什么问题,等我们找到那个能控制你灵气的‘红雀镯’,到时候你就能自由控制自己的灵气了。”

 虽然现在的逸恬是她们之中灵力最強的人,但她毕竟不像她们几个是从小就拥有这些能力,而且早已经学会控制,并且加以调节运用。

 如果逸恬本⾝没有強大的气来控制灵力,那么这些灵力对她来说只会伤害她的⾝体。

 “红雀镯?”好悉的名字,似乎曾在哪里听到过。

 “听说那是一对从古代神话时期就传下来的红⽟古镯,不仅能够调养生息,而且还拥有強大并且不可思议的力量。”

 “是吗?”听韩雨这么一说,逸恬的心中快速的闪过一个念头,但太快了,还没有来的及抓,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和欧宿怎么样了。”从逸恬和欧那家伙第一次见面,她们这群人就知道逸恬已经爱上了欧宿。原本她们是十分看好这一对的,但没有想到这两个一天24小时几乎都黏在一起的人竟然过了一年还是在原地踏步,明明所有的人都能感觉到他们彼此都有情。

 真不知道欧宿那个人的脑子在想什么,都什么年代了,就因为一个誓言,硬把彼此的⾝份划分那么清楚,竟然还护卫长护卫短的。

 “还能怎么样。”逸恬的语气中有着淡淡地嗔怪,即使脸上还是挂着那抹温柔的笑容,但韩雨没有忽略她眼中蔵不住的落寞与失望。

 多年的相识让她们七人都有着一种默契,虽然关心彼此,但从不过多的⼲涉。

 但对于逸恬,或许是因为她是她们之中最小的一个,又或者是因为从认识第一天开始她就是那般柔弱惹人爱怜,几乎所有的人都会情不自噤的对她多付出一份关爱和呵护。

 “他对你是有感情的。”

 对于韩雨的说辞,逸恬只是沉默。她心中清楚的知道今天欧宿会保护她,守护在她⾝边不过是因为他要履行当年他对“暗圣女”的誓言。

 突然,逸恬的⾝体像是遭到雷击一般僵硬了一下,同一个时刻,韩雨脸⾊沉重的站了起来,而原本站在外面的欧宿也快速的闪了进来。

 “有人在医院里下了结界。”是谁?竟然有这么強的灵力?能在一瞬间设下如此強的结界。

 “你在这里保护逸恬,我出去看看。”

 “雨,结界的中心在医院的东南方向。”

 韩雨表示知道的点了点头,心中却不免感到诧异,逸恬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感受到结界的中心位置?

 她的灵力到底增強了多少。

 逸恬一脸担忧地看着紧闭的大门,她的眼⽪不受控制的跳动一下,一丝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这是第一次,她竟然轻易地感觉到敌人所设下的结界中心所在地,是她的灵力提升了?

 还是…有人故意让她感觉到…

 逸恬为心中的想法而感到一阵寒意,几近惊恐的抓住欧宿的手臂,指尖更是用力的掐⼊他的肌⾁中。

 欧宿揽住她发颤的⾝子,丝毫不在乎手臂上传来的疼痛。

 “快去找雨,她有危险,这是个陷阱…”

 欧宿看着她,只消一个眼神,逸恬就知道欧宿不肯出去是因为不放心她的‮全安‬。

 “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没问题的。”她焦急的保证“拜?了!”

 知道如果不能确定韩雨的安危,逸恬会更加的不安,欧宿转⾝向门外走去。

 “小心点。”她叮咛嘱咐道。

 欧宿刚想打开门,不由的背脊一阵发凉,他不放心的转过头,在看到逸恬时脸⾊大变。

 回首的一刹那,他只来得及看见逸恬惊愕恐惧的眼眸,待他狂奔向逸恬,想用双手抓住她时,一切已经来不及。

 一道耀眼的金⾊光芒把逸恬包围起来,而下一秒钟,她就随着那束光芒消失无踪。

 “不——”一声痛彻心扉的呐喊在院长室响起。

 逸恬没有说错,这一切都是陷阱,只是她没有料到的是——

 这个陷阱的对象是她自己。

 * * * * * * * *

 那是一个美丽的不想‮实真‬的人,一⾝⽩⾊的长袍随风舞动,勾勒出他颀长的⾝影。手中那支紫⾊长笛与同样紫⾊的长发相辉映,让他整个人都似乎包容在一层紫⾊的氛围中。他倚靠在窗边,吹着手中的笛子,优美的曲子回绕在诺大的房间里,只是曲子虽优美,却听不出任何的感情,平静的就像是一潭死⽔,无风无浪,自然也就让听曲的人听不出吹笛人心中的思绪,一阵微风吹过,随着淡淡的花香,一个人影渐渐出现在男人的面前。

 男人似乎并不意外来人的出现,直到吹完这首曲子才转过⾝。依旧是一⾝的⽩装,一头柔顺的长发披在肩后的傲雪,所不同的是,一向微微向上扬的双此刻却紧绷着。

 “好久不见。”他优雅的走到她的面前,一蓝一紫的眼中同样有着淡淡的喜悦。

 “你该知道我来的目的。”退开一步,傲雪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屑与痛恨。

 男人的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类似痛楚的神情,可惜太快,没有人注意到,傲雪没有,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有。

 “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事?”

 “你心里自己清楚。”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旁人看来,那是一幅美绝伦的画面,可是两个人的口气是却是同样的清冷,如风,如云,让人捉摸不透。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转过⾝看向窗外的月亮:“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话里含着少许的无奈。

 “逸恬是你妹妹。”傲雪陈述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又怎么样?”

 “我没有想到你没有人到这种程度。”傲雪冷硬的开口。

 男人的⾝体不明显的震了一下“你要说的就是这些?”

 “逸恬到底在什么地方!”在得到逸恬无故消失的消息,她曾寻找过逸恬的气息,但任她这样搜寻都感觉不到属于逸恬的气时,她就明⽩这一切的纵控者是谁。

 除了他,没有人有能力把一个人的气盖的如此严实。更有可能的是,他把逸恬送到了另一个时空。

 在低头沉默了半晌之后,男人暗哑地开口道:“我不知道。”

 话一出口,一道风刃袭向男人,他闭上眼没有任何反抗的让风刃在自己绝美的脸上留下一道⾎痕。

 “不要以为你这样我就会相信你!”

 留下一句话,属于傲雪的气息立刻消失。

 男人缓缓地睁开双眼,望着先前傲雪所站的地方,久久的,氤氲的双眸流露出少许的哀伤,随即却又笑出声,那笑里,是悲怜、是凄然。起⾝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深昅口气缓缓地道:

 “真的这么恨我吗?”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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