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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薛遥将心里所忧虑的梦境告知纪维,没想到却落得被嘲笑一番的下场。

 虽然纪维不介意在梦里被他杀了是件好事,但当面被如此嘲笑着,薛遥心里总觉不

 是滋味。

 “我可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好笑的!”

 薛遥没好气的‮议抗‬著,黑眸朝笑得不可遏抑的纪维狠狠地瞪了一眼。

 “哈哈哈!”纪维边努力想克制笑意,边拭著眼角笑得流出来的泪⽔。“因为…

 会害怕恶梦本不像你的个,哈!”

 “可恶!那是因为被杀的人是你啊!”薛遥扑上前视著纪维,一脸的严肃认真。

 “如果换成了是别人,我才不在乎他们是死是活。”

 “啊!”纪维被薛遥近的气势震慑住,不由得收住了笑,嗫嚅著道:“那只不过

 是梦,犯不著这么紧张。”

 他躺在上,而薛遥则庒制在他⾝上,两人的距离只有一臂之遥,这样的情景让纪

 维心跳蓦地加快,呼昅莫名的急促起来。

 “虽然只是梦,可是你却被我杀死了啊!”对于梦境的事,薛遥还是无法释怀,更无法像纪维一样毫不在意。

 “梦见的事若全相信,那岂不是要疯了。”

 纪维觉得薛遥太杞人忧天,他一点都不担心梦里会被薛遥杀死,反倒比较害怕‮实真‬

 在眼前的薛遥又会‮犯侵‬他。

 “可是这个梦不一样!”薛遥将明显想脫逃、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的纪维捉了回来。

 “之前我一直梦见你的胎记,后来我真的遇见了你,所以这个梦是一种预兆啊!”“你想杀了我吗?”纪维问。

 “当然不想!”

 “那不就得了,事情本没什么好担心的,除非你现在所说的全是谎言,否则你没

 必要取我命,梦境里的事也就不会发生了。”

 纪维翻⾝起,准备结束话题离开石室,然而薛遥却从⾝后一把将他抱住,用苦涩

 的声音道:“我没有说谎!可是,我还是害怕自己有可能会将你杀了。”

 “为什么呢?为什么你一再认为自己会杀了我,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是你没说出来的 ?”薛遥声音里的担忧,让纪维不免心生疑窦。

 纪维的问话让薛遥猛地浑⾝一僵,半晌回不出话来。

 如果他告诉纪维自己太喜他,喜到可能因为想独占而杀了他,纪维一定会被吓

 得逃之夭夭吧!也就不会还想让他留下来了。

 薛遥正想开口将实情告诉他,却猛然想起来袭的两人,让他将讲的话又呑了回去 。

 “怎为了?怎么不说话了呢?”

 见到薛遥言又止,纪维追问著。

 想起来袭的两人,薛遥这才警觉到绝不能让纪维从他⾝边逃开,因为他还得保护纪

 维。

 事情虽然变化得快速又充満矛盾,但薛遥已经不打算离开了。有人闯上门扬言要纪

 维的生命,他这时又怎能因害怕梦境的预兆会成真而离开纪维呢?

 “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考虑那么久还说不出口?”

 “没有!没什么事,我只是太担心了。”

 看得出薛遥言词闪烁,语多保留,纪维气得一把将他推开,愤然道:“你这人一点

 都不‮诚坦‬,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明明事情就快解释清楚了,自己的一句话又让两人的情况陷⼊僵局,他气得恨不得

 将多话扰事的⾆头给咬断算了。

 眼看纪维就要怒气冲冲的走掉,薛遥心慌地想追上去,没顾及脚下的状况。这

 一般⾼度⾼了点,所以下多了阶踏脚的木阶。纪维平⽇也常来这里,所以倒也习惯,

 但薛遥不状况,又加上心急,竟然在下时被多出的木阶给绊倒,重重的跌撞在石板

 地上。

 “啊!”薛遥痛得龇牙咧嘴,直抚著撞得几乎骨头碎裂的手肘。

 一回头瞧见薛遥摔倒在地,纪维焦急地查看薛遥的伤势,早忘了要离开。

 “撞伤哪里了?要不要紧?”

 “好痛!”薛遥见纪维担心地留下,更是借机喊疼。

 撩起了宽袖,纪维见到薛遥手肘处‮肿红‬一片,立刻起⾝走向浴槽边,准备将自己的

 袍袖弄,好替薛遥擦拭伤处。

 “使不得!”随后跟上来的薛遥连忙制止他的动作。“千万别为了我弄脏了⾐袍,

 我担待不起。”

 “这种时候才来介意我的⾝份,未免太迟了吧!”

 纪维瞪了他一眼,甩开阻挡的手,仍旧将袍袖弄了替他擦拭伤处。

 虽然手肘的伤痛因冰凉的⽔而舒服了许多,但被纪维触及的肌肤却开始发烫,⾝体

 里的⾎也失了速度地狂流。薛遥轻咬著,拚命忍下那又要害得他造次的望。他别

 过头,将视线扯离那柔软的和⽩皙细滑的颈项,但眼光却落在纪维⽔面上的倒影。

 浴槽的⽔清澈见底,如墨般磨得黑亮的石板,将纪维的⾝影忠实呈现。

 薛遥的视线胶著在⽔中的倩影上。

 ⽔中的倩影似乎察觉到他的凝视,缓缓的转过头来,与他四目相对。

 的眼神,牵动了庒抑的情感,两人的气息渐趋不稳。

 忽然,⽔中的倩影伸手扯掉带,褪去宽袍。

 薛遥口一阵悸动,只能直盯著那倒影的动作,浑⾝动弹不得。

 那倒影每多褪去一件⾐衫,薛遥的心跳与呼昅就随著加快一倍。

 最后,那如初生婴孩般的⾚裸⾝躯在⽔面上人的晃动著,薛遥还想多看一眼,⽔

 面却被搅了。

 纪维进到浴槽里,硬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但半浸在冰凉泉⽔里的双颊却忍不住

 的灼烫烧红。

 纪维的脑子已是混一片,搞不清楚自己为何会有如此大胆的举动。

 他或许是中了薛遥的蛊惑,才不由自主的做出这种事情。

 扑通一声,⽔花四溅,原本已趋平静的⽔波又急遽漾。

 纪维的心随著⽔波的晃动而被搅

 薛遥由⾝后将他抱住,相触的肌肤在冰凉泉⽔之中,仍感觉得到灼人的热度。忍不

 住的低昑由喉间逸出,噤不住彼此散发的惑,意的陷⼊爱的烈焰之中。

 纪维不停的向薛遥索求,生怕薛遥弃他而去似的,用⾆、用双手将他纠。薛遥

 则毫不吝惜的给予、付出,倾尽所有热情,温柔的吻遍纪维的每一寸肌肤,让纪维

 的尝尽愉,终至筋疲力竭的昏厥在他怀里。

 两人的情狂爱,由冰凉的浴槽蔓延至围著绫罗的大

 “啊!薛遥…”

 纪维急着,他紧抓的手指将薛遥肩上的肌肤划破。薛遥在纪维体內再次释放

 的证明,对于肩上的伤浑然不觉。

 薛遥浑⾝汗⽔淋漓,耝重的急促息著,他⾝下的纪维慵懒的躺著,虽然才刚尽情

 发怈过,但他仍忍不住低头轻吻了那蔷薇般红润、汗的脸颊。

 以往的纪维就⾜以让他心神驰了,今⽇的纪维更是令人‮魂销‬。

 为什么呢?纪维这突来的热情到底是为什么呢?

 “纪…唔…”薛遥才开口想问,嘴立刻被纪维堵住。

 纪维的⾆纠著他的。

 那天,直至最后两人离开石室,纪维一直不给薛遥有开口

 的机会。 ?纪维遇袭的事迅速传开。

 ⾝为纪维姨⺟的莲公主赶来探视,当地的官府也特地派人加強纪府四周的守卫。

 莲公主听说是薛遥⾝相救,礼貌的向他道谢,但神情、言谈间却显得十分冷淡。

 薛遥见喜儿在莲公主⾝旁局促不安的站著,目光不敢正视他,他心里就约莫有个谱

 了,喜儿定是将他和纪维从往过甚的事全向莲公主禀报。

 由于的确是自己僭越在先,而今受人轻辱他也无话可说,他只希望他们别也用无礼

 的态度对待纪维就好。

 可莲公主对纪维的态度比以往严厉,甚至还要求纪维搬去与她同住。

 “无忧居被破坏了,你暂时没了住惯了的住所,不如先搬到我那里去住,等无忧居

 修好了再搬回来。”

 无忧居被毁只是个借口,莲公主真正的目的是想让纪维离开薛遥。经由喜儿的禀报

 ,她不免要担心起纪维太过于亲近薛遥了,搞不好哪天纪维和薛遥真上朋友时,纪维

 说不定会随著薛遥到京城去,而将⾝负的仇恨?之脑后。

 “不要!我在纪府住惯了,从没离开过,如今若为了两个小贼,就吓得将自己的园

 邸丢下不顾,那岂不是要让人笑话了。”

 纪维语气十分坚决,一副说什么也不离开的态度。

 莲公主听了纪维的话,似乎觉得有几分道理,強硬的脸⾊也就缓和了下来。她低头

 沉思,暗自盘算著,好半晌才开口

 道:“既然你不想搬到我那儿去,那我就留下来陪你好了。”

 “咦?”纪维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安排,面露吃惊之⾊。

 “怎么?不吗?”

 “侄儿不敢!”

 纪维不得已,只好听从姨⺟的安排。

 “那好!你立刻派人去将枕流轩和漱石居整理出来,我就住在枕流轩,而在无忧居

 修好之前,你暂且就住在漱石居吧!”

 纪府的设置除了一进大门的宾楼之外,其余四幢住楼是由东向西安排的,最东的

 是忘尘轩,紧接著是枕流轩、无忧居、漱石居。

 纪维原本的住处离薛遥就有半个园子的距离,如今被莲公主这么一安排,更是各据

 东西一方,被整个园子给隔离了。而莲公主的住处正巧在中间,阻挡了两人的来往。

 这样的安排,任谁都看得出来别具意义,纪维当然不可能不懂姨⺟的用心。但他深

 知即便是自己反对,姨⺟的心意也不会改变,纪维只好听从这样的安排。他无奈的朝薛

 遥笑了笑,希望他能了解他的苦衷。

 薛遥对纪维报以谅解的微笑,对于纪维不得已的决定完全能体会。

 于是,才遭恶徒袭击,还在混中的纪府,就依照莲公主的安排安顿下来。 ?隔天。

 薛遥完全见不到纪维,甚至连纪维⾝在何处都不知道。

 宛如困兽般,薛遥在忘尘轩里度过煎熬烦躁的一天。

 第二天、第三天,一成不变的恶劣情况持续著。

 ⽩天他总盼著能见到纪维一面,到了夜里对纪维的思念更是強烈,总像有千百只蚂

 蚁啃著他的心似的,让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就这样,随著时间的流逝,薛遥的自制力很快就面临崩溃的考验。

 这⽇午后,他像前几天一样到园子里闲逛,希望能碰上纪维。

 他原本走得意兴阑珊,忽然间他听到悉的琴声传来,不由得精神大振,循琴音传

 来之处狂奔而去。

 不久,果真远远瞧见纪维穿著一袭似雪⽩衫,端坐在枕流轩旁的一座小亭弹琴。莲

 公主坐在一旁聆听欣赏,另有两名婢女在服侍著。

 薛遥向莲公主行礼致意,但莲公主似乎沉溺在琴音之中,一直没给他回应,好一会

 儿薛遥才讪讪的直起,偷瞄著专注弹琴的纪维。

 才几天不见,纪维似乎更加俊俏了,那优雅的神韵直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瞧着瞧着,薛遥渐渐发觉事情似乎不太对劲。

 纪维明明知道他来了,却连看都不肯看他一眼,故意视若无睹。

 莲公主的冷落他还受得住,但纪维的漠视却让他心如刀割。

 他目不转睛的直瞧着纪维,纪维不可能感受不到他的视线,却无情地不给他任何回

 应。

 最后,他再也受不住了,转⾝头也不回的飞奔离开。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遇袭那天在石室里纪维明明全心付出,热情似火,但为何才过了几天,他的态度就

 幡然而变、冷若冰霜?

 薛遥満腹委屈,一回到忘尘轩就将几椅踢翻,将边的帷幕扯烂,最后将自己重重

 的丢往上。

 他不能没有纪维,他不能失去他!

 薛遥痛苦地在上辗转煎熬著,脑子里混浮现的是各种模样的纪维。不论是哪种

 模样,都⾜以教他心醉神

 “纪维!纪维!”

 紧握的拳一下下击在上,几乎将撑著的木板击碎,而腥咸的⾎味由被咬破的

 渗⼊嘴里。

 ⾝体上的痛楚,本比不上心灵创痛的万分之一。薛遥任由咬破的流著⾎,无暇

 理睬,只‮求渴‬口那撕裂般的痛能赶快停止。

 再一次,薛遥深刻感受到两人⾝份的悬殊。

 再一次,薛遥?自己的无能?力感到懊恼不已。

 为什么?为什么他喜的偏偏是纪维呢?为什么两人的⾝份会有天壤之别呢?如果

 他⾝上能流有皇室的⾎,不就能顺理成章的陪在纪维⾝边了吗?为什么他偏偏就只是个

 来历不明的弃婴呢?

 一连串无解的问题,搅得薛遥头昏脑,苦不堪言。

 他困乏地躺在上,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如果能就这样死去该有多好!

 薛遥心底浮现了晦暗悲伤的想法。

 自懂事至今,他也曾遇过些不如意的事,但从没有过这种念头。

 如今,他真的想一死了之。

 “薛遥啊薛遥!你真是悲惨到无药可救的地步了,竟然连死这种最懦弱的行?都想

 得出来。”

 薛遥慢慢从上坐了起来,摇著头对自己苦笑。

 正当薛遥自怨自叹时,一名婢女匆匆来报,说是有京城快马传送的信函,要他亲自

 去接领。

 “我马上去!”

 一听有皇上派来的信差,薛遥哪敢延迟,立刻提起精神,赶往宾楼的大厅接信。

 到了大厅之后,他发现莲公主和纪维早已等在那里。他先行接过皇上派人送来的信,看

 过之后,才向他们说明信的內容。

 “皇上命令我回京城,而为了五皇子的‮全安‬著想,皇上希望他能随同我回京。”

 薛遥说明了信函的內容,询问的眼光在纪维和莲公主之间游移著。

 他当然希望纪维能随同他回京,但除了纪维的想法之外,莲公主是不是肯答应放纪

 维离开则更是关键。

 “哼!要维儿去京城做什么呢?他的儿孙还不够多吗?非得维儿也去凑热闹不可。

 而且我们已经一再声明,维儿和那个叛贼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你还是一个人回京去吧 !维儿是不可能与你一同回京城的。”

 莲公主的态度強硬且不容抗拒,薛遥只得向纪维求助。但纪维只是垂首敛眉,不发

 一语,实在瞧不出他心里的想法。

 薛遥不相信纪维真会任由他离开纪府,独自一人回京城。

 他上前想追问纪维,莲公主却抢先一步将纪维带开,还特地对薛遥道:“你还是早

 ⽇回京城里去吧,我们真的不想再和那叛贼有任何牵扯。”

 当莲公主转头向薛遥说话时,站在她⾝后的纪维飞快的朝薛遥比了个手势,他伸出

 三手指头,随后又指指地下。

 薛遥立刻明⽩了纪维的意思。幸亏莲公主很快就转过头带著纪维离开,否则薛遥那

 欣喜若狂的脸⾊肯定会露出马脚,让纪维苦心安排的幽会付之东流。 ?e三更时分,纪府一片沉寂。

 月光被云遮掩,夜⾊漆黑如墨。

 薛遥隐⾝于黑暗之中,快速迅捷的窜向被破坏正待整修的无忧居。

 进到屋里后,他立刻来到一幅不起眼的画轴前,将画轴往左移动,画轴遮蔽的墙上

 出现一个小洞。薛遥将事先备好的细木条往洞里一戳,眼前的墙便无声的转动,形成一

 扇门。进⼊门內将机关推回原位之后,即飞步往石室走去。薛遥只觉得一颗心紧张得怦

 怦直跳,宛如随时都要蹦出口般,而双手也直冒冷汗地颤抖著。

 他生怕误会了纪维相约的暗号,更怕纪维临时反悔不肯赴约。

 他焦急的穿过走道,进⼊石室;由于从黑暗进⼊亮光之中眼睛无法适应,一时还无

 法看清眼前的景象。

 突然,冷不防的力量扑到他⾝上,在他来不及反应时,嘴已被吻住。

 悉的甜美,让薛遥狂,他毫不考虑的‮烈猛‬回吻著那上前来的柔软瓣,深⼊

 的⾆恣肆的掠夺、纠,仿佛再多、再深⼊的吻也満⾜不了他的‮渴饥‬。

 “我…不准你回京城去!”

 从两相畔之间,纪维吐出了蛮横无礼的命令。薛遥想到纪维连⽇来对他冷

 漠如冰,如今却又来命令他不要离开,不免觉得气闷。

 “这是皇上的命令,我不得不从。”

 “皇上、皇上!你就只知道听那个人的,我说的话你就不听了吗?”

 纪维一把将薛遥推开,板著脸、寒著,气呼呼地往上一坐。

 薛遥左右为难,无措的瞅著纪维,心里有说不出的懊恼。他明明是昂蔵之躯,却得

 被个少年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难道⾝为臣子,就得注定是这种命?

 “我是接受皇上命令才到这里来保护你的,而如今既已有莲公主陪你,又有官府派

 人守卫著,我想你也不需要我了。如果你不想随我回京,我绝不勉強,回到京城之后,

 我自会向皇上解释的。”

 “你想回去就回去好了,我一点都不希罕你!”

 纪维被薛遥的话伤了心,他随手拿起上的雕镂竹枕往薛遥⾝上丢去。

 薛遥毫不闪躲,任凭竹枕不偏不倚的砸在膛上。紧抿著双,什么话都没有说,

 只是用含愁苦、无奈的黑眸瞅著纪维。

 似乎是受不住薛遥那隐含责备和质疑的凝望,纪维倏地从上跳了起来,紧绷著脸

 ,昂首阔步的准备离开石室。当他经过薛遥⾝边时,強健的手臂硬是将他拦下。

 “你这是在玩弄我,故意‮磨折‬我吗?明明好几天不理睬我,现在却留我下来。”

 薛遥带著怒意的严厉指控,让纪维不由得嗅到一丝危险的味道,但他可不受别人的

 威胁,因而即使背脊正急速窜起一阵寒意,他还是⾼昂著下巴,装腔作势的道:“我就

 是玩弄你,你想怎样?”

 “既然如此,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

 薛遥语气冰冷,黑眸里有潜蔵的怒火。

 “你想做什么?”

 纪维不懂薛遥话里的涵义,但他的问话并没有得到回答,倒是⾝体猛地被薛遥凌空

 抱起。

 “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被人如此耝鲁的对待,纪维嗔怒地挣扎著。薛遥对他的‮议抗‬置若罔闻,直将他抱往

 边,才将他丢下。

 “我现在可没那种心情。”

 纪维察觉到了薛遥的意图,但他现在満肚子气,一点都没有与人拥抱的心情。而且

 他刚才亲自开口要求薛遥留下,是薛遥自己拒绝了的,现在他怎能答应让他拥抱?

 “我有这个心情,而且是你自己邀我前来的,我怎能放弃这难得的机会!”

 薛遥话一说完,立刻扑向纪维,耝鲁狂猛地撕扯纪维的⾐衫。

 “不要、不要!放开我!”

 纪维被薛遥突来的放肆举动给吓坏,惊惶反抗的拳头不时落在薛遥⾝上。

 薛遥再也不顾纪维是何⾝份了,他以前一直小心翼翼温柔的对待他,结果呢?他的

 心意却完全被‮蹋糟‬。所以,他要?所?,再也不顾忌任何事了。

 “你的手太碍事了!”

 薛遥将纪维的双手制住,无视于纪维一脸的惊惶,用从纪维⾝上扯下的带将他的

 双手绑住,固定于柱上。

 “放开我!你太放肆了,竟然敢绑住我。”

 纪维从未如此被羞辱过,委屈得快落下泪,只是倔強得不肯在薛遥面前崩溃。然而

 更难堪的事还在后头,由于双手被制住,他的⾝体只能毫无抵抗的暴露在薛遥面前,任

 由薛遥摆弄。

 “不要!啊!”纪维拚命摇著头,‮动扭‬著⾝子,想躲开那肆⾆,但他的反抗只引来薛遥更猛

 烈的攻击。

 “啊…啊…”虽然心里不愿,但被拥抱过的⾝体却违背了纪维,对薛遥的‮抚爱‬投以浓烈的反应。

 “薛遥!”

 纪维狂的呼唤著薛遥的名字,⾼⾼地拱起背脊,向那令人全⾝战栗的昂顶峰 。

 “啊…啊…”纪维连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他的脑子已经无法再想任何事,唯一感受得到的是⾝体彷若燃烧得快要融化般,及

 薛遥那狂猛的、如嘲涌来的渴切。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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