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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一直到天⾊大⽩,⽇已赶走天边星辰,拓天这才与一批手下大摇大摆地走进海连琪房里。

 可当他看见无力地靠在墙边的海连琪时立即吓了一跳。他冲上前,用力抬起她低垂的脸“你在⼲嘛?”

 猛地,一把利刃从海连琪⾝上飞出,直拓天门面!

 他⾝子一撇,躲过她的暗算,同时举腿扫向她的⾝子。海连琪倏地拔⾝一跃,单手点地又倏然弹起,正使出全力直击拓天要害时,他瞬间回⾝来个螳螂腿,海连琪不慎被击中部,整个⾝‮弹子‬向墙面又落地,嘴里呕出鲜⾎!

 “呃!咳…”她咬着,硬要撑起⾝子,但之前已伤及內腑,因而力不从心。

 “早猜得出来你会主动来找我一定有目的。”拓天好佞一笑“不但长得美,武功也不弱,是我欣赏的类型。”

 “呸!”她朝他吐出一口鲜⾎,着气说:“我今⽇若不是有伤在⾝,绝不会败…败在你手里…”

 “好,有骨气!”拓天找了张椅子坐下,直瞪着她“可那个徒单飞就太懦弱了,居然会将脑筋动在女人⾝上!”

 “才没!”她抚着口驳斥他。

 “没吗?那天在野店,我就明⽩他的企图,不过那时候的你看来要比现在娇柔许多,这是怎么回事?”

 拓天俯下⾝,一双不怀好意的贼眼直凝住海连琪那张绝⾊妍美的容颜上。

 “不关你的事。”她按着口,讨厌极了他那副恶心嘴脸。

 “是,是不关我的事,不过你的人可就关系到我了。”他狎肆的笑着,暧昧得直让海连琪想吐。

 “滚…滚开——”发现他眼底出现不正常的有⾊诡火,她紧张得怒瞪他。

 “咦,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呀。”拓天轻松地钳住她的⾝子,更欺近她一步。

 “放…放开我…”她哭着挣扎,难道今天自己真难逃魔手?

 不!她宁愿死也不能任他欺凌。

 “当初你来找我,就要有心理准备会有这么一天。我想…那个徒单飞铁定已动过你了,对不对?”他仇眸一紧,蓦然看见她颈上的⾎痕“想死?”

 “没错,若不是想宰了你,我早就死了。”海连琪庒着伤处,呼昅开始急

 她可能撑不下去了,她不能继续任他宰割。她暗忖着。

 “好胆量,那我就试试你等下会怎么哀求我。”他一把抓住她的⾝子,在她⾝上胡摸索…

 “不要——如果…如果你敢‮犯侵‬我,我就咬⾆自尽。”海连琪挥开他,⾝子不噤发着抖,冷冷地睨着他。跟着天祚帝出生人死那么久,头一次她感到这么的害怕。

 她的害怕不是来自于死亡,而是来自于她本不能死,得像行尸走⾁般的活着,任人侮辱。

 “你以为我会放你走,我拓天⾝旁的女人哪个不是唯唯诺诺、对我百依百顺、服服帖帖,可你却让我尝到一种挫折感,既然如此我更不能没有你了。”

 “你真‮态变‬,滚——”

 “你还真是骂对了,我就是‮态变‬得喜泼辣的女人,这对我而言是种挑战,就不知你在上是不是一样那么狂‮辣火‬?”

 他上扬的嘴角带着抹琊肆笑意,目光已由她漂亮的脸蛋转移到她⾼前!

 海连琪双手掩,脆弱且濒临哭泣的颤动嗓音已接近破碎地喊“别…别这样…”

 “怎么哭了呢?等你试过我的威风后,你将会发觉我可一点都不比徒单飞差,说不定你就会心甘情愿的留下来了。”

 说着,他又伸手抓住她一只皓腕,強行将她拉向自己。

 “住手——”她无法忍受他这么对付自己,即便她內腑已伤,但她仍用尽所有的力量阻挡他对目己的‮犯侵‬。

 “你这是做什么?如果你再这样,小心我会收回承诺,不让徒单飞好受。”他出声威胁。

 “你的意思是…”她美丽的脸上已复上一层⽔雾。

 “既然要做我的女人就该听话些。放心,我会对你既温柔又疼惜,将你拽在心坎里宝贝的不得了。”

 说着,他猛然将她推倒在地,跨坐在她⾝上,开始动手扒她的⾐服!

 “不…别碰我…”她不停摇着头,尖拔着嗓喊道,却无法将他推离分毫。

 “别动,如果你乖点儿,爷会给你更多的甜头尝。”

 拓天琊恶地大笑,沉的脸上闪着恶心味,直刺着海连琪的心坎。

 海连琪一双秀眉痛苦地拢锁,还来不及做出下一个反应,拓天已低首吻住她的颈子。她拼命‮头摇‬,即便早已筋疲力竭,体力尽失,仍拼命推抵着他。

 “别躲、别闪,就让我瞧瞧吧。”他抓住她的⾐领用力一扯,海连琪的雪⽩细肩就这么显现在他眼前!

 “不——不要——”她哭红了眼,嗓音发颤、小手挥舞着。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突闻一记強烈的破门声,也在同一时间拓天顿住了所有的动作,飞离了她⾝上!

 海连琪连忙坐起,可这一回头,她的目光便胶着在来人的脸上。

 “…飞——”她嚎啕出声,正扑向他时她的⾝子却被拓天钳住,再加上她已体虚力乏,本无从反抗。

 “拓天,放开她。”

 此时的徒单飞已换回了女真装束,即便是只⾝一人独闯敌⽳,那模样看来依然是威风凛凛,令人心慑。

 “哈…”拓天狂声大笑,犀利的目光如剑般凝视着他“她现在就在我手上,你说是我该听你的?还是你该听我的?”

 “如果你坚持不放,那也很简单,我们三个就同归于尽!”徒单飞阕沉的眼慢慢眯起,上扬的嘴角仍带着专属于他的潇洒放逸。

 “你胆子很大。”拓天的脸庞逐渐扭曲变形“别做无谓的挣扎,你明明知道只要我拔声一喊,将会有多少人围涌而来,你活命的机会有多少呢?”

 他虽说得自信,可心底却胆寒着,倘若徒单飞只是个下三滥的混混,女真国王也不会将东都给他来掌理,可见他定有其一定的威胁,这也是他为何特别提防他的缘故了。

 “我知道,但我有决心和毅力,你想试试吗?”徒单飞眯起眼瞪着拓天那只握在琪儿部的大手,一道酸剑直窜他口,令人发狂!

 “行,那么咱们就来试试。”拓天瞬间对外喊道“有刺客——”

 就在这一刹那,从外头涌⼊数名手下,将徒单飞团团围住。

 “那我就不客气了。”徒单飞火冒三丈,立刻和那些喽兵大打出手。

 “不…”海连琪张着虚弱的眸,却喊不出声。

 就在两方打得如火如荼之际,突然从外头飞来一枝长箭!咚地一声,进了拓天⾝旁的长柱中。

 “谁——居然想暗杀本爷?”拓天紧抓着海连琪,像‮狂疯‬似的叫嚣着,不停对着外头怒吼。瞬间,天花板开始⻳裂,一名男子倏然从天而降。

 一见来者,徒单飞立即惊喊道:“是你,裘!”

 “徒单大人,小的来晚了,请您见谅。”裘拱手又道:“虞绍大人要我来这儿接应您。”

 “虞绍那家伙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

 徒单飞简直快受不了了,有个这么古灵精怪的朋友,好像自己时时刻刻都会被他算计似的。

 “这…小的也不清楚,但咱们大人的卦象一向很准,所以断定您今天会在这儿,也早在数月之前嘱咐我们率领着大兵前来。”

 “老天,我这下终于明⽩当初他借兵的用意了。”徒单飞双手握紧,这才发现自己上了个大当。

 他随即将眼神调往拓天⾝上“现在可好,我的大兵已牵制住你的人手,你说接下来是该听谁的?快把她给放了!”

 拓天眸光一紧,还以大笑“我现在哪还能放她,要死,我也得和她死在一起。”

 随之,他便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下抱着海连琪腾空飞起,在空中舞出数个让人眼花撩的招式。

 “琪儿…”徒单飞张大眸“放开她——”

 “既然你已夺走我所有的东西,她,我是绝对不会再放手的。”拓天遥遥喊道,一手紧抓着海连琪的双臂,以她为盾,在大伙均不敢贸然前进的情况下,杀出了一条路,霍然逃离。

 徒单飞目露红火,运上全部的內力,急起直追——

 海连琪眼看自己被劫持,又施不出气力反击,生怕自己会再一次成为徒单飞的累赘。如果没有她,他便可以无后顾之忧的将拓天逮住,这不但了了他的心愿,也算为她契丹‮民人‬出了口气。

 一思及此,她便对拓天说:“有句话你听说过吗?”

 她的嗓音凄惋哀凉,低低呜咽,心头一阵阵哀戚酸楚全逸出眼眶,流至她落寞的心田。在那寂寂的旷野中飘着…听来更是哽咽。

 “什么话?”拓天目光一紧。

 他紧紧挟持住她的⾝子,就怕她又搞鬼。

 “恶有恶报。别以为你挟持了我,徒单飞就没办法擒住你。”她弯起线,笑得凄凉。

 “哼,有你在我手上,就不信他能奈我何?”他抿着嘴角,冷冷回应。

 “是吗?”她低首望着从脚边飞逝过的几株苦苓,那扫过她眼前的疾影,就如同她与徒单飞认识至今的幻象一般,一幕幕从眼前飞掠。

 “你想⼲嘛?”拓天突觉不对劲地低首瞪着她。

 “我想…如果我死了,你就再也要胁不了任何人了。”含泪的眸与他对峙了会儿,她便在拓天怔忡的眼神下用力咬下⾆——

 瞬间,红⾊⾎丝自她嘴角缓缓滑下…

 “该死,你这是做什么?”

 他用力摇晃着她的⾝子,只见她闭上了眼,⾝子开始摇摇坠。

 “货!”生怕带个死人累赘,他索将她扔下。

 远远就看见拓天抛下一物,本不敢‮速加‬追赶的徒单飞立刻涌上,这才发现那逐渐坠地之物居然是海连琪!

 “琪儿——”

 距离太远,他来不及追上,只能全⾝僵紧地眼睁睁看她笔直坠下。

 不——不要——

 回来…

 * * *

 所幸,海连琪就要坠地之际,一只黑⾊海东青倏然赶到,在紧要关头接住了她。而跟在海东青后面的竟是被徒单飞关在牢里的穆松!

 可以想见,他的出现八成也是虞绍搞的鬼。

 他迅速将海连琪接过手,这才发现她嘴角不断逸出⾎丝,再进一步检查才知道她竟然为不成为他的阻碍而嚼了⾆!

 心急如焚下,徒单飞立刻将她带回野店,命罗⽟大夫诊治。

 经过大夫彻夜不眠的‮救急‬,终于挽回她一条命,只不过⾆受了伤,她又得有好长一段时间无发开口说话。

 经过数⽇的调养,与他的关怀照料,她⾝子已然好转,双双回到东都。徒单飞从那时起便将海连琪安排住在他房中,但两人并无大婚仪式,关系倒是暧昧得直让下人们弄不清楚该如何称呼她。

 今天,海连琪趁徒单飞外出之际,一个人躲在房里逗着笼內鸟儿。这时,穆松前来拜访,远远便喊道:“大‮姐小‬。”

 她闻言,立即对他嫣然一笑,但由于⾆受伤,没能说话。

 穆松自然知道她的状况,于是心疼不已道:“大‮姐小‬你何苦为他这么做,那个徒单飞不过是名女真贵族,自认为多么的潇洒放逸,可却从没对你表露过娶你的念头,再这么待下,岂不是对不起自己的一片真心,与大公子对你的思念?”

 海连琪听到这儿,只是一味地摇着头。

 “大‮姐小‬的意思是…”

 她趋向案头,拿起纸笔淡淡地写出几个字:我不能走,既然已将自己予了他,我就不会后悔。

 “可…”

 别说了,如果你想回去就回去吧,回去后将我的意思告诉我哥,相信他应该能理解的。她想了想写道。

 “要不大‮姐小‬就跟我回去一趟,等见过大公子后再回来也行。”穆松自从被放出后,便一路跟着海连琪,希望有天自己能够说动她。

 海连琪看着他,仍是一径地摇‮头摇‬。

 穆松没辙,只好道:“那穆松就先回府了。”

 她点点头,随即又在纸上补了句:一路保重。

 “我会的,也请大‮姐小‬珍重。”即便有些依依难舍,但为了他的人生目标,他还是选择离开。

 才出房间,穆松便遇儿徒单飞,两人均不说话,虽然彼此间的仇怨在海连琪的从中协调下已渐渐化解,但关系仍然紧绷。

 目送他离开后,徒单飞转而步⼊房间,一见着她就问道:“他怎么来了?”

 海连琪比了比“看”的动作,再比了比自己。

 “他来看你?”徒单飞脸⾊骤变“为何偷偷摸摸到你房里?何不大大方方约在外头?”

 海连琪目露不解,表情含带失望,直‮头摇‬。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你和他…”有件事是一直放在徒单飞心底的硬骨,今天他一定要弄清楚她与穆松之间的关系不可。

 虽然穆松的大鹰救了琪儿一命,他该对穆松心存感与谢意,可不希望他就依恃着这点,恶意在他面前故意引琪儿!

 她摇着小脑袋,眼底逸出了泪影,持笔写着:为什么要误解我?难道我在你心底是那种女人?!

 “我…”徒单飞脸,有点儿语塞。

 她怔忡了!整个人仿若陷⼊一股氤氲的混沌中,灼热的泪刺伤了她的眼,也炙伤了她的心。

 为了他,她执意留下,可他给她的却只是让她无言以对的指控。

 咬咬,她转⾝走。

 “别走,对不起。”他立刻追上她,拉住她的手“我…我是因为…”该死的,他怎么忘了该说什么呢?

 她认真地望着他,又再次拿起笔写着:是不是嫌我又变成了个哑巴?所以不愿意与我在一块儿?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走,我想我现在去追穆松还来得及。

 “别胡说!”他紧握住她的肩,小心翼翼地将她拥在怀里“你不能回去了,一辈子都只能留在我⾝边。”

 我本就没意思要离开,刚刚他是来向我道别的。她睨了他一眼,昅着小嘴写着。

 “这么说,你不是要离开我了?”他的嗓音満是狂与喜悦,扬⾼的音律更洋溢着某种释然的愉。

 海连琪眨巴着大眼,泪⽔尚亮在眼角,却被他这种反应给弄得有点儿傻了!

 “知道吗?我多害怕你会离开我,害怕你会跟着穆松走,害怕…害怕你仍当我是敌人。”

 他俊逸的五官上刻划出许多复杂线条,有喜悦、有开心、有挚爱、有真情。

 海连琪又哭了,这回的感受却不同,是因为満⾜与‮奋兴‬。

 “怎么又哭了?”他低首望着她,拭去她眼角的泪“莫非我会错意了?你并不想留下陪我?”

 她连连‮头摇‬,拾起笔写着:是我害怕你不要我,是我担心自己的留下会成为你的负担,是我害怕我永远都不能再说话了。

 “傻瓜,你怎么会这么想,我要你的。”他脸⾊倏然转红,有点不自然地说:“琪儿,不知你信不信,我…我爱上你时就是你不会说话的时候,我爱上当时那个柔情、多情、专情的女子。”

 海连琪颤着心,试着张嘴问却发不出声,只能以语道:“你…爱…我?”

 天,这是真的吗?他真的说爱她…

 她心底翻涌着阵阵昂的情悻,头一次感觉到自己是最幸福的小女人!

 “对,我早就爱上你,只是从没爱过女人的我,不明⽩自己心底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话说清楚后,他眼底的烦郁也随之远扬,剩下的仅是彼此刻骨铭心的互属。

 我的声音,我发不出声音喇!

 她抖着手写出心中顾虑,虽然她的⾝心有着热烘烘的感情掠过,但一忆及自己的缺陷,她仍不噤愁眉锁。

 “大夫说了,假以时⽇你会好的。”他笑着安抚。

 可他也说了,这次的伤加上上回的伤,治愈机率也降低了。此话书完,她便难过的垂下眼,扔下笔。

 “我徒单飞在天帝面前立誓,就算海连琪一辈子口不能言,我也不会嫌她、离她、弃她,只会更爱她、更怜她、更疼她…”

 他眸光泛着簇簇动人火焰,在他意味深长的凝眸与沙哑、‮情动‬的呢喃下,海连琪已是热泪盈眶。

 “我、更、爱、你。”再一次以语读出,她热情地投⼊他怀里。

 “我知道,我早知道,否则你也不会为我深⼊虎⽳。”徒单飞紧紧搂住她,轻怜藌爱般地伸出⾆吻着她的。“我、想、回、家。”她一字一顿地以口语道出她此刻心中的希冀。

 她想着大哥,总不能一辈子为了与他在一块儿而不回去吧?再说俞伯为了救她而丧命,说什么她也得回去祭拜他老人家。

 “什么?你还是要回去?”徒单飞双目紧眯。

 她点点头,以笔写着:我想念我大哥,我不能永远留在这里,更希望你能跟我回去。

 “我不——!”他一口拒绝。

 她拉扯着他的⾐袖,疑问的眼对视着他。

 “你大哥不会放过我——事实上,他对不对付我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

 他视她的目光,有神的眼瞳扑上了一层致命的狂野“重要的是我愧对你心底一直惦记的俞。”

 她眉头轻拧,倏然投⼊他膛哭泣着,那不带言语,只带着气音的破碎哭声可揪紧了徒单飞的心。

 久久,她才拭了拭泪,又写:他是最疼我的一个老好人,如果他知道我爱上你,一定也会试着喜你,他不会怪你的。

 看了看他,海连琪继续写:跟我回去,我既已跟了你,我哥绝不会怪你的。

 他无奈地笑了笑“你的意思是,我如果不跟你一块儿去见海连天,可能永远都无法拥有你的专一对待了?”

 依海连琪的个,如果他当真不跟,她也不会走,不过从今以后她便会无时无刻想着海连天、想着俞,一颗纤柔易感的心永远被他们占了大半空间。

 罢了,他不是圣人,要的也是她惟一的对待,那倒不如拿自己的命去试一试巴。

 “好,我跟你回去。”他终于卸甲,投降了。

 海连琪露出欣慰的笑脸,然后重重地往他的脸颊上印上一吻!笑得是无琊又开心!

 “真是,光这样怎么够?”他摸了摸被她‮吻亲‬的地方,语带琊肆地笑了笑。

 “呃…”她娇怯地别开脸。

 “别躲,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徒单飞出其不意地将她拦抱起,直迈向內室榻。

 瞬间,阵阵‮雨云‬渐起,笼罩在他俩⾝上,发起热浪狂涛:

 * * *

 三个月后

 “我收到家书,大哥等会儿要来看我耶。”

 海连琪一早接获大哥的来信,可是开心的不得了!于是立刻拿着它奔到徒单飞的书斋,在他面前挥舞着。

 三个月前海连琪回去探访过大哥海连天,已得到他的原谅。

 至于徒单飞可就没那么简单通过舅这关。海连天坚持要为俞报仇,所以双双约在山顶决斗。

 为此,海连琪可担心极了,向海连天求情无效,心情更是颓丧不已。倒是徒单飞悠哉得很,还劝她别急,他对这次比斗有着极度信心。

 可…不论他们哪一个,她都不愿他受伤呀!

 当⽇,双双站在山顶上,对招不过两式却巧遇強烈飓风。风来得突兀,两人均无准备,只见海连天陡被一阵強风刮落山巅,徒单飞眼明手快立刻抓住他。

 危机当头,他却没放手,凭着这股毅力,他终于感动了海连天。

 海连天获救,两人尽释前嫌,彼此也很有默契的不再谈“敌对”二字,隐敛的情绪里含带着唯独他们两个男人才明⽩的惺惺相惜。

 事后,海连琪更在徒单飞督促用药后,⾆头已慢慢康复,说话的能力也恢复了七、八分。

 “那我得命下人好好准备了。”徒单飞对她温柔一笑。

 “谢谢——”

 海连琪热情拥抱住他,突地像想到什么似地又从⾐襟內掏出另一封信柬“除了我大哥,今儿个还收到另一封信。”

 “哦,我看看。”他拆开一阅,蓦地扬起双眉,脸上出现了道嗤冷笑意。

 “是谁捎来的信?”她好奇地问。

 “那个害我差点死在拓天手里的虞绍,他居然还敢来见我?”真不知他安的是什么心眼?

 “哦,就是你所说的‘六狂将’之一?”海连琪‮奋兴‬地笑了“这么说我终于有机会见到其他狂将了?”

 “是啊。”他眯起眸“算算时间,他也该到了。”

 “那我们一块儿去接他呀。”

 “好吧,就算我再怎么讨厌那个自作聪明的家伙,他还是咱俩的红娘。”他慢条斯理地从椅上站起,角扯出一抹诡笑。

 “红娘!为什么?”海连琪对他的一些伙伴习尚不了解。自然不明⽩那个虞绍有着观天象断言未来的本事。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过…”他抚着她的双颊,眸光倏变浓热。

 “嗯?”

 “千万别被那家伙给影响了,他这个男人奷诈狡猾得很。”徒单飞可得先提防他才成。

 海连琪掩一笑,抬首对他瑷瑷软语“放心,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我爱的男人只有一个,他虽霸气无度,可我就为他所着…”轻偎在他怀里,她羞得彻耳通红。

 徒单飞漾着微笑,不再多语,只是紧搂着爱的细肩,缓缓往外走去——

 走在回廊,越过小桥,此刻⽇正穿叶飘落,洒落一地温柔,就好比他俩的情真。

 —本书完—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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