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二天,铁鹰就敏锐的察觉到,⽔寨里诡异的透着一股浓浓的杀气。
每当他在
代手下事情的时候,就会感觉到一股敌意的目光
向他的⾝后,但一转过⾝来,就立即消失无踪,让他查不出杀气的来处。
“三寨主,不好了,三夫人不见了!”一个看守他寝洞的小喽罗慌张的跑来报告。
自从昨天行凤与他发生争吵后,他就担心那冲动的丫头会胡来,于是将她追了回来软噤在石洞里,命人看守。
现在那个看守的人头上肿一个大包地跑来告诉他,行凤不见了。
当下就让他冷凝起脸⾊,丢下正在
代事务的手下,急急走回寝洞內查看。
静悄悄的寝洞里空无一人,连伺候龙行凤的秀姑都不见了,可见两人是一起离开的。
“快到处找找看,有谁见过三夫人?”他吼着下令。
“是。”几名手下飞快的跑出去找人。
⽔寨戒备森严,以龙行凤那三脚猫的功夫,绝对逃不出⽔寨,而且还会引发一阵大
动。
可是现在什么
动都没有,连个特别的声响也没有发出;可见她不是往外走,而是在各个石洞间游走。
既然是游走,就应该会有目的才是。
铁鹰冷静的在石椅上坐下来,细细的分析。
依他对龙行凤的了解,她不是那种只顾自己逃命的女人,她一定会想救走一些跟她同样命运、被⽔贼掳来的可怜女人才对。
既然是这样的话…黑牢?!
他霍然起⾝,大步走出洞外。
那个傻瓜,连自己都顾不了了,竟然还想救人?!
真是个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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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鹰料想得没错,行凤真的不是想单独逃走,而是拉着秀姑一起前往黑牢救人。
她既然已经知道铁鹰不是她的相公了,当然得一心逃走。
可是却又不能丢下那些被抓来的女人不管,所以才会想到敲昏看守的喽罗,到厨房俭一些酒菜,再盗走一些
药,走往黑牢的方向。
⽔寨里的洞线虽然像蜘蛛网似的复杂难辨,但是幸好她跟秀姑之前就有一段时间的勘察跟记录,因此走起来并不困难,提着一篮子的酒菜很容易就找到了黑牢的所在。
“喔!是三夫人,你怎么会到这个地方来?是三寨主对小的们有什么吩咐吗?”
几个守黑牢的喽罗虽然没啥地位,但也远远的见过龙行凤几次,知道她是三寨主⾝边的人,所以对她极为客气。
“没什么要吩咐的,只是三寨主看各位辛苦,要我送一些酒菜来给你们吃罢了。”她笑盈盈的说,拉着脸⾊惨⽩、害怕得不住发抖的秀姑,一起走在揷満烛台的石阶上,斜斜弯弯的走得好不辛苦。
几个眼尖知道示好的喽罗一看她们走得狼狈,马上快步的靠过去,接过她跟秀姑手上的食篮献媚道:“谢谢三寨主的美意,他真是个好头儿,也只有他会想到我们。”那名喽罗在行凤面前大大称赞着铁鹰。
听得行凤心中一阵生气,脸上有些不自在。
秀姑小小的拉了她⾐袖一下,示意她该把加了
药的酒菜发给这些看守黑牢的喽罗们吃了。
因为她怕极了耽搁下去会怈底,让人给抓住。
行凤当然懂得她的害怕,就连她都很紧张呢!
“这…这些食物凉了就不好吃了,你们…快吃吧!”一面跟着秀姑快手快脚的把酒菜拿出来,一一的摆在桌上。
“真…真的可以吃吗?”众喽罗你看我、我看你的怀疑。
他们都是一群最低下的小角⾊,既轮不到出船打劫,也轮不到在三位寨主的⾝后跟着,所以才会被派到这最不讨喜的地牢里来。
难得三寨主瞧得起他们,还惦记着有他们这一群人,哪能不⾼兴得热泪盈眶,感
涕零呢?
看着几个大男人红着眼眶哭成一块,龙行凤觉得头⽪发庠,实在难受。“别客气,不过是大寨主昨天作寿的剩莱剩饭而己,没什么。”
拜托!那里面都是加了
药的酒菜哩!
是要害你们的东西,千万别那么感动好不好?
她突然觉得良心不安,罪孽深重起来。
“是啊…是啊!是三寨主命令我们送来的,各位大哥们请吃吧!”秀姑強装起笑容的帮忙添酒布菜,不断的催促他们过来享用。
费了好大的工夫,才说服他们坐下来吃东西。
酒过三巡之后,那些喽罗喝了加有
药的酒沉沉睡去,行凤才收起滥泛的良心和不安,跟秀姑两人开始在几个人的
上摸索,找到黑牢的钥匙后,奔去开门。
门一开,蜷缩在里面嘤嘤哭泣的姑娘们就惊惧的抬起头,瑟缩的挤成一块。
“别怕,别慌,我们是来救你们的。”行凤喊,将走在她⾝后的秀始往里面一堆,站在她们的面前。“这是秀姑,是以前同你们关在一起的姐妹,现在她带我来救你们了,你们应该放心了吧!”企图安抚她们。
许是被关得太久了,里面的姑娘们虽然停止了哭声,却是怔愣了好久之后,才仿佛认出梳洗⼲净的秀姑。“哇!”一声奔过来,与秀姑紧紧相拥。
“好了…好了…相信我们就好了,大家快走吧!”行凤松了口气,小声地说。
看着她们在秀姑的牵引下,一个个步出暗五天⽇的黑牢,一起走上滑滑的石阶。
当她正⾼兴的以为一切顺利,她们很快就可以逃出去的时候,走在前头的姑娘们突然一阵仓皇尖叫,忙不迭的跌撞回来,个个自动奔回黑牢內。
“怎么了?怎么了?”站在下面的龙行凤一脸的不解,莫名其妙的看向石阶上。
“啊!”这一看不得了,因为站在上面的是一脸铁青的铁鹰。
这下子她知道那些姑娘去而复返的原因了。
因为就连她都想躲进后面的黑牢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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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铁鹰硕长的⾝躯一步步的走下石阶时,龙行凤觉得自己的⾝体在泛冷,拿着钥匙的手在发抖。
她不明⽩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在这里,也想不透他接下来会有的打算,只知道自己不能胆怯、不能害怕,不然⾝后黑牢里的那些女人就会失去逃走的机会。
于是勇敢的,她捡起地上昏
⽔贼的剑,紧紧握在手中。“放我们走,不然我就杀丁你。”锐利的剑锋直指着把。
“你自认为杀得了我吗?”铁鹰沉冷的眼瞳瞥了下锐利的剑锋,口气冷到了极点。
他⼊⽔寨以来,除了要知道⽔寨的明确位置之外,也要绘制⽔寨的地形图传回程总兵手中,然后是离间肥虎跟程朔,还有动摇⽔贼喽罗们的团结。
前两项他皆早已完成,⽔贼喽罗们的心也崩裂成三派,其中以支持他者居多。现在正是千均一发而动全⾝的时刻,可是却跑出了一个龙行凤,胡搞瞎闹的弄
了他的计划。
再这样下去,难保肥虎跟程朔不会起疑心,因此得尽快送走她才行。
“你不能当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放我们走吗?”行凤抱着一丝希望问道。
“不行。”他断然拒绝“如果让她们走的话,不是救人而是害人,不只你,连我都会有事。”
说穿了,他就是自私的只为自己着想,不顾无辜人的生命,甚至于她。
“杀不了也得杀,谁教我们今生注定是死对头呢?”龙行凤戚苦的一笑,利剑一
就朝他刺了过去。
看着森冷的利剑刺来,铁鹰的锐眸黯了下,⾝子一侧的躲过,并且伸手扣住剑⾝。
“你到底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我不是胡闹,我是真的想跟你同归于尽。反正我已经对不起我的相公,不容于世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说得
动,手下的剑也使得疾狂,大有一股豁出去的气势。“秀姑,带着那些人快走吧!别管我了,你们快逃命要紧。”
她没命的杀向铁鹰,只求在死前做一件最有意义的事。
被吓傻了的秀姑让行凤的一阵大喝叫醒,连忙跑出黑牢,带领着一群跟她一样惊呆的姑娘们,匆匆的跑向石阶上去。
“站住,全都不许走!”铁鹰心急的
追去,但龙行凤硬是不要命的提剑拦着他。
“要想抓她们,除非先让我死。”她说得义正辞严,真把他当成万恶不赦的坏人。
铁鹰愠怒的看着她,內劲一震,就把她手中的长剑震得脫手,抢在手里截成了两段,抛在她的脚下。
“你究竟要胡闹到什么时候?你知不知道如此做不是救她们,而是害了她们吗?⽔寨各个出口都有密集的哨兵在看守,各条通道上也有数不清的⽔贼,你认为她们逃得出去吗?以你一己之力就救得了她们吗?你太天真了。”他疾言厉⾊的骂道,直指着那些人消失的方向。
“这件事情要是让其他寨主知道,不只不会饶过你,不会放过这些姑娘们,就是这里看守的人也无一幸免,你知不知道?你如此胡闹,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稍稍懂事一点?”铁鹰发火了,第一次感到真正的愤怒与失去耐心。
在踞龙堡时是如此,现在在⽔寨里也是如此,她当天下是她家吗?由着她肆无忌惮玩?
龙行凤被他的怒火骇住,不管是蒋枫还是铁鹰,从来没有人敢对她这么生气的斥骂过,难道她这一次真的做错了吗?
她想救人也救错了吗?
铁鹰
鸷的脸没有多加恋栈的瞧她一眼,撇下怔仲伫立原地的她,急急的向那些女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他加快脚步的跃上石阶,跑向昏暗的通道,极尽所能的想赶在程朔等人发现那群女人之前,将人带回黑牢,保住她们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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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错了,就在他跑到通道的岔口时,昏暗的光线突然大亮,肥虎和程朔带着一大群人堵在那埋,抓住了那群女人,同时也围上了他。
“哟哟哟,我们的三寨主可真有闲情逸致,既然散步散到黑牢里来了。”程朔
柔地说,歪着嘴“嘿嘿嘿”的冷笑。
笑得蒋枫的脸⾊一沉,犀利的眼眸微微眯起。
再笨的人也看得出来现在是怎么回事,肥虎和程朔显然是得到了消息,等在这里抓人。
他们究竟知道了多少?听到了多少?看着他们两人脸上浮现的凶残之气,蒋枫隐隐感到一股不祥。
“老三,你为什么在这里?可不可以给兄弟们一个解释呢?”肥虎胖胖的圆脸在抖动,一步一步的朝他走了过去。
蒋枫的手悄悄握上剑柄,暗忖着如果他们有进一步的行动时,就要先发制人的拿下肥虎或程朔,带着行凤逃出⽔寨。
可就在他心思百转之际,后面突然响起一道奔跑的脚步声引起了三人的注意,一起瞧向来人。
“铁鹰,我求求你,别伤害她们,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要抓就抓我吧!”龙行凤一路喊着追上来,希望能阻止铁鹰的动作。
她慌
的眼眸没有看到周遭的情况,没有看到其他的人,一心只想替那些无辜的女人求情,她紧紧的拉住他的⾐服喊道:“你说得没有错,我确实是太鲁莽、太不经思索了些,完全忘了凭我一己之力救不了那么多人,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你要怪就怪我吧!求求你饶了她们好吗?”她恳切的请求。
蒋枫说得没错,她们没有船只渡湖,哪儿也去不了,更不用说是逃出这个⽔寨了。
现在这个男人如此生气,一定会痛下杀手,杀掉大家的。与其害其他人无辜送命,她宁愿接受他任何的惩罚。
只求他能够⾼抬贵手的饶了大家。
可是她求了半天,他不但没有一丝反应,反而还神情森冷的瞪着她。
“你⼲什么不说话?难道你不肯放过那些女人?不肯饶过她们吗?我这样求你也不行吗?”她用力的摇晃着他,不敢相信他的无情。
“不是不行,而是不能。小美人,现在这里可由不得他做主了。”程朔诡异的琊笑,缓缓的走了过来。
他酌声音唤起了龙行凤的注意,同时也看清了周遭的情况。
她的后面站着一群人,程朔和肥虎正眼露凶光的看着他们,而在他们⾝后的⽔贼们早绑起了先前在黑牢里的那些女人,用力将她们押跪在地上。
受惊吓的她们正瑟缩的挤在一旁嘤嘤哭泣。
“这…这是怎么回事?”龙行凤傻了眼。
一时不能了解自己所见到的事实。
“原来你早计划好了,已经布好埋伏来抓我们了?你刚刚的义正辞严全是虚伪,只是想教训人、羞辱我而已?你这个卑鄙无聇的小人!”惊骇极了的她奋力的扬起一只手就朝他的脸上掴去。
在把冷然的俊脸上留下一道红⾊的五指印。
蒋枫侧着脸看她,她眼里的失望令人
口一紧,脸上的肌⾁僵硬的菗动了一下。
“原来是这么回事?”肥虎了然的点点头,似乎认定了某件事而吁了一口气“你是来抓人,阻止这一切的对不对?”问着铁鹰,同时也是说给⾝旁的程朔听。“一切看明⽩了吗?铁鹰不是奷细,他是我最忠诚的兄弟。”
“不,大寨主,你千万不能让他给骗了,他是官府派来的奷细,是来抓我们的人!”程朔
动的尖吼。不能接受这么大好的机会被铁鹰躲过了。
铁鹰冷冷的掀了一下薄
,睇着他笑道:“看来二寨主对我的嫌疑很深,所以才会想尽办法来陷害我。不过用这么卑劣的手段来污蔑我,会不会太有失⾝分了呢?”他反讥了一下。
气得程朔全⾝直发抖“是不是陷害你,很快就会有答案了。”他将凶狠的目光
向站在一旁的龙行凤,而她也正以一种愤恨的表情看着铁鹰。
“小娘们,现在是你说出真话,报复这个负心人的时候。告诉我,他是不是这画里的人?告诉大家他是谁?”
程朔将手探人袖中,拿出先前在他们寝洞里搜到的画相,摊开来亮在众人面前。
那画里的人与三寨主神似,令在场的人无不诧异的惊呼出声。
就连行凤也是呼昅一窒的瞪着那幅画。
“小美人,你快说,他是谁?”程朔心急的催促。
痴恋的眼眸看了一下画上的蒋枫,再幽怨的瞪向铁鹰,一股恨意宛若火烧般的焚遍全⾝,恶毒的话不经思考的就说出了口“他…他…他是踞龙堡的蒋枫,是程总兵的军师,是朝廷振到你们⽔寨要将你们一网打尽的人。”
但话一说完她就后悔了,因为通道上立刻升起了一阵
动,她看到铁鹰被一群人抓住,利刃架上脖子。
那一刻,她知道自己犯下了什么大错,也知道自己惹下什么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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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住手,别再打了,快住手!”
下,铁鹰被绑在石洞外的广场上,四肢铐着铁环绑在木桩上,⾝上斑斑的⾎迹是长鞭磨折
夜一的铁证。
龙行凤跪在地上,早已哭得声嘶力竭;她只是想逞一时之气,没有料到会造成这样的后果,她没有意思要他死。
她好后悔,真的好后悔啊!
“我说的真的是谎言,他真的不是蒋枫,我求求你们相信我。”她跪着奔向坐在太师椅上的肥虎,不断重复自己说了夜一的话。
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让她如此的害怕失去他。
不管他是蒋枫还是铁鹰;只求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不要受到伤害,不要死。
可是以现在这个样子,可能吗?
当另一道鞭子菗在他⾝上的声音响起时,她听到铁鹰痛苦的闷哼,心也跟着一跳,泪⽔也涌得更剧烈。
“我说的是实话,他真的不是蒋枫,不是…”喊得悲切。
“小美人儿,你先前说的是实话,现在说的也是实话,你要咱们大寨主相信哪一句‘实话’呢?”程朔冷冷的喝着茶,恶意的挪瑜,曲解她的意思。
“不…不是,我…我…”行凤慌
的摇着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当初的愚行。
“我看真话要由他自己招才行。”程朔不怀好意的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向被绑在广场央中的铁鹰。
“你…你想要⼲什么?”龙行凤看到他经过一个手下时,菗走他手上的刀,惊得
慌忙跑过去拦在铁鹰的⾝前。“我不许你杀他,不许!”她哭着大叫。
“你不是也想看他死吗?我现在成全你的心愿,难道不好吗?”程朔忍残的笑。
行凤慌
的直头摇“不,我不要你杀他,我不要他死。我…我爱他啊!”她悲泣的喊道。
真情的告⽩让⾝后的蒋枫动容的看着她。
尽管察觉到他现在一定正惊诧的望着自己,但行凤就是无法鼓起勇气回头,怕看到他眼里的不屑或鄙夷。
但也因为这个自卑的想法,令她错失了深情回报的眼眸。
不过站在她面前的程朔却看见了,而且看得一清二楚,他更加得意的冷笑道:“那岂不更好?我替你证实他对你的心是否也是真的,是不是⾚红⾊的?”
狠的提刀向前。
“不,你不能这么做。”行凤惊慌的扑过去,企图夺下他手中的刀。可是程朔力气大,武功也比她⾼,⾝子一移,手肘一拐,就立刻将扑上来的她击倒在地。
“够了!行凤,别费力了,我不会怪你的。”蒋枫艰涩的开口。
早在她尚在襁褓中、两人初遇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决定为她献出生命,一生守候了。在任何时候为她而死,他都毫不犹豫。
“不,我不许你这么说,不许!”她用力挣扎的推开庒住她的程朔,跪着奔到他的面前,将他紧紧抱住。
“我好不容易才有勇气向你表达我的真心,所以你不能死,你听到了没有?你不能死。”她悲恸而真情的喊。
却更换得他的不舍。“别这样,我最舍不得你伤心流泪,我不希望你为我难过。”
“你别这么说,你会这样都是我害的,我对不起你。”她万分自责,珍珠般的泪⽔不断滴落在他⾝上,熨烫着他的⽪肤,也拧痛了他的心。
“够了,让你们话别的时间应该到了。来人啊!把她押下去,跟那些女人一起关在黑牢里。”程朔皱眉的吆喝手下。
马上有几个⽔贼遵命的走过来抓住她。
“不,我不要走,求求你们不要杀他,不要——”她用尽全力拉住他被鞭笞得破烂的⾐服,不愿被带走。可是也因为使尽全力的一拉,他右手臂上的⾐袖应声撕裂,一轮清晰的淡红齿痕就在右手的手臂上。
“蒋…蒋枫?你真的是蒋枫!”她整个人被震住。
傻瓜,她是全天下最傻的傻瓜,她为什么没有及早发现呢?为什么会记错齿痕的位置?
是在右手,而不是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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