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次⽇,行凤被一道刺眼的光线吵醒,睁开惺忪的双眼,看着头顶上那团刺目的光晕,久久才突然亿起自己⾝在何地的跳坐起来。
奇怪,她怎么会躺在石
的⽑毡上?她不是…拿着一
子,在跟那个男人对峙吗?怎么…怎么瞪着、瞪着就睡着了呢?而且还是被洞⽳上方那个开在端顶的洞窗⽇光所刺醒。
他…他该不会是趁着她睡着时,对她做出什么不轨的事情吧?心里一惊就忙着站起来上下查看她的⾐服,发现都还完好如初之后,才吁了口气。
不过也因为站着的关系,让她感觉到自己的脚踝有些怪异,低头一看才知道原来受伤的脚已经被木板固定,包扎好了。
“哼!想不到那个男人也有善心的一面,竟然懂得什么叫君子,没有半夜偷袭,还帮我疗伤。”
真是有点出人意外。
“姐小,你醒了?三寨主命令奴婢来帮你梳洗更⾐。”一个⾐衫破旧的少女怯怯地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一盆⽔。
一看就知道也是被掳来的少女。
已经被人伺候惯了的行凤也不拒绝,坐回石
上接过她递,来的热⽑巾,就大方的擦拭起来,随口问道:“是铁鹰叫你来的吗?你被抓来多久了?”
她不问还好,一问少女就啜泣的跪了下来。“我…我被抓来半个月了,一直跟一群姑娘被关在一个黑暗的洞里,这次要不是三寨主叫我来伺候姐小,我只怕…”只怕这一辈子都别想再见到天⽇了。”
哭得万分悲伤。
行凤一皱眉;没想到有这么可怕的地方。“可是我不是听说抓回来的都是青楼红
吗?是专供大寨主跟喽罗们取悦用的,怎么连你们这些良家妇女都——”
“那是三寨主出去打劫才会这样,要是大寨主和二寨主出去,哪管什么良不良家妇女,一律掳了回来,若是不乖的就关在黑牢里,直到我们驯服了为止。”“这群⽔贼真是可恶,这么说那个叫铁鹰的三寨主,是这群恶霸中的唯一好人罗?”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里,她心里竟然不由自主的涌起一股雀跃。
“也…也许算是吧!”少女不太肯定地说。
因为他们不论是谁,都是打家劫舍的恶匪啊!
“那你知不知道那个三寨主是什么时候⼊伙的?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跟他们混在一起的?还有——”
“姐小,”少女有些为难的苦笑“奴婢才被抓来半个月,而且一直被关在暗无天⽇的黑牢里,所以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行凤的小脸垮了下来。
不过没关系,有了头绪就等于有了线索,一切慢慢来,她一定可以查出端倪,现在最要紧的是救人。
“走,带我到你被关的地方去。”她一跛一跛的走向洞口。
“做…做什么?”少女亦步亦趋的跟上。
“当然是去救人啊!你不是说还有很多人被关在那里吗?我们现在就去救她们。”
全然忘了自己的处境,也是被抓的人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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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窟虽说是个大山洞,但里面的建构也实在雄伟,三个寨主分占三个大洞窟,每个洞窟里又有大大小小不一的百多个洞⽳,每个洞、每条通道都错综复杂又条条相通,若是没有
悉的人带路,很容易一个不小心就
路。
那名叫秀姑的少女被抓来后第一次走出黑牢,龙行凤又是昨天才被抓到这个地方,所以可以想见,她们很快就
失在这处洞⽳
宮之中,怎么走都走不出去。
好不容易沿着石道中的烛火,看到一群人热闹的聚集在一起,已经
路走累的两人忙不迭的寻了过去,希望找到个可以问路的人。
可是…可是…她们似乎闯⼊了一个不该闯⼊的地方。因为那儿灯火通明,正是所有⽔贼齐聚之处,会热闹奋兴的原因,是因为正在享受分赃的喜悦;可是这股喜悦却因为两人贸然的介⼊而被打断,所有人的动作都停止了,声音倏地变得死寂,目光都盯在她们⾝上。
“他XX的,这是哪来的娘们,怎么会逃出来了?”大寨主肥虎突然一声大喊,从人群中走了过来,一伸手就想拉住龙行凤。”对不起,大哥,她是我房里的女人。”更快的一只手制止了他,按在那只肥肥的油手上面。
“你房里的女人?”肥虎⾊
的眼睛重新朝龙行凤打量了一下,那张清洗⼲净的脸看来清灵娇俏,完全不像昨⽇的污秽难看;没料到自己竟然也会看走了眼,平⽩错失了一个小美人。“她是昨天那个脏女人?昨儿看明明没有那么漂亮噫!”
真是给瞒骗了。
扼腕不已啊!
“但是大哥把那个脏女人赏给了我不是吗?”占有
的,铁鹰将龙行凤一拉,搂进怀里抱紧。
“我知道…我知道,大哥我不会说话不算话,赏你的就是属于你的,随你⾼兴怎么样。”啧啧,虽然有点可惜,但说出口的话又能怎么样?
好在他昨晚带回来的娘们个个漂亮又风
,够他忙一阵子了,没工夫招呼这个小姑娘。
肥虎悻悻然的走了回去,一并带走満脸疑虑的程朔,和那群急着分赃的小喽罗们。
“大哥就这么算了?”程朔跟在肥虎⾝边问。
“不然怎么办?总得给老三一个面子。”肥虎重新坐回铺着虎⽪的椅子上,二个肥掌一伸,又把刚刚推离的女人拉了过来,靠在他的⾝上。
“可是大哥不觉得老三愈来愈过分?听说他极力的拉拢弟兄,已经有不少手下的心都偏到他那一边去了。”程朔加油添醋地说,知道肥虎是个头大无脑又爱猜疑的人,所以抓到痛处就挖铁鹰的墙脚。
肥虎笑笑的胖脸突然敛了一下,但没多久就又笑了“是你多心了,别忘了老三救过我的命,是他把我从那一阵轰天大炮中救了回来,如果他要有异心的话,早让我死掉了,⼲嘛还救我呢?
“再说他打劫回来的东西,哪一次不是毫无蔵私的
给我?光这份孝心就够我安心信任的了。倒是你二老,心
放宽点,没事别老盯着老三的眼窝尖瞧,大伙都是兄弟,该同心点才是。”
“是,大哥说的是,小弟我会注意的。”程朔面无表情的笑,內心底却打定了另一个主意,一定要抓住铁鹰的把柄,揭发他另一张真面目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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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龙行凤一路被拖离那个热闹的洞⽳。“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铁鹰挑眉地问,将她手肘一拉,用力的拖回他住的洞⽳里。
“哎呀!轻一点,你抓得我好痛,哎约!我脚也痛了,你是没看到我脚受伤是不是?你故意整我!”行凤一被拉回洞內,就气得哇哇大叫。
“出去。”铁鹰吼退一路小跑步跟回来的秀姑,然后转⾝冷瞪着龙行凤“我警告过你,除了这个洞⽳之外,你不可以到任何地方去,你忘了吗?”
行凤“哼”的一声把手菗回去。“我没忘,可是我也没有答应你要乖乖的留在这个乌⻳洞里。我不逃就是了,你还
什么心?”
铁鹰厉眼闪出冷芒“你以为不逃就没事了吗?外面多的是杀人不眨眼的男人,他们个个等着机会吃了你,你知不知道?蠢女人!”一点都不知道危险。
“吃了我又怎么样?又不关你的事。”他以为他是谁 呀?她的相公吗?还是她的大哥?
“龙行凤!你真的不要命了?”
“你抓我来,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吗?”她没好气的顶了回去,与他怒目相瞪。
洞⽳里酝酿着两人的怒气,一触即发。
倏地,一道声音打
了这股无形的杀气“三寨主,大寨主分的金银珠宝,小的们给您抬回来了,放在哪儿?”一个喽罗没头没脑的跑了进来,一进来才发现气氛不对,急忙又想缩回去。
“等一下。”铁鹰头也不转的叫住他“将所有的财物分给洞里的兄弟。”
“是,谢谢三寨主。”喽罗乐得咧开大嘴,笑兮兮的领命而去。
三寨主对待兄弟真是毫不吝惜,比起两位中
私囊的寨主,要有义气多了,大家乐得开心庆祝。
“你那么慷溉,要不要送我一份?”龙行凤笑得很贪婪。
“那些东西不适合你。”铁鹰瞥她一眼,要她保证今后不再未经他同意就私自离开洞⽳。
“不行。”她拒绝得理直气壮。
“为什么?”
“因为我想救黑牢里的那些姑娘。”
“龙行凤!你真的很不知死活。”他发出冻死人的声音“你真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
“对。”她也认真的回答。
“为什么?”他寒光一凛的眯起眼。
“因为你是一个好人。”
更重要的是,他像他。“做人不可以太自信,你以为我是你的夫君,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留下来,但若我不是呢?你不怕我毁了你的名节,伤害了你?”他威胁恫吓的走近。
眼睛里的凶狠让她一悸,双脚不由自主的想向后退去,但才一动,她就立即告诉自己停住,要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老天爷给的机会,相信他就是蒋枫。
所以她不动、不退,怎么样也不能被吓到。
“不,我相信你是,你一定是!”坚定的眼神直直的告诉他,但是当他琊笑的脸朝她覆下来,
润的
贴上她的小嘴时,她突然又不敢百分之百的确定了。惊吓得一退,险险的逃了开去。
“毕竟你还是不敢完全的确定,只是孤注一掷的想赌赌看而已嘛!”他诡计得逞的哈哈大笑。
笑得行凤一脸绯红,不住的噴气瞪他。
他说得没错,她是无法百分之百的肯定,在没有确实的证据证明他是蒋枫之前,她不能让他轻薄了去,不能对不起蒋枫。
可是要如何才能证明他是不是蒋枫呢?
心思百转,就是想不起来蒋枫⾝上的一些特征,怪就怪自己往⽇对他太过疏忽,没有仔细的注意过他,一时之间竟然忆不起他⾝上有什么特别的记号。
只除了新婚时,她在他手臂上咬的那一口齿痕,希望那一轮丑陋的齿痕还在,不要太快消失才好。
可是要如何才能看到那一轮齿痕呢?她歪着头费劲的想。
没料到当⽇的一时气恼,会成为今⽇证实他⾝分的关键。
也许她该客气的请他卷起袖子让她查看才对。可是如此一来,他一定会猜到她的目的而拒绝,不可能会答应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趁他澡洗脫光上⾐时查看,可是如此一来,她就得…
望着他宽阔
膛的双颊一红,没来由的感到一阵羞赧,她到底该不该那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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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办法证明铁鹰是不是蒋枫,但那个方法实在太暧昧、太大胆了,有违传统礼教,令她裹⾜不前,迟迟不敢放胆去做。
因为那道⾜以证明他⾝分的齿痕就在他的手臂上,而要令他卸下⾐服的唯一方法,就是澡洗。
她一个踞龙堡的大姐小,如何能不顾羞聇的瞪着一个男人,看着他剥光⾐服的浴沐呢?
做不到…做不到,光是用想的就⾜以令她面红耳热,更别说是去付诸行动了。
“你在摇什么头?”程朔的声音倏地在她⾝后响起,吓得她整个人跳了起来,瞠眼看着他。
“你没声没响的站在人家后面⼲什么?想吓死人吗?”惊魂未定的拍拍
口,用力的昅了几口气。
程朔挑挑眉,看着她涨红脸,一副娇怒的样子,很是有趣“那天没细看,今天好好的瞧了你几眼,发现你也是个美人胚子,难怪能
住那个冷情寡
的老三。”
提起铁鹰,行凤好奇的⽟颜就亮了起来,原本嫌恶讨厌的表情不见了,换成一张亟
探知真相的脸庞。“怎么,你跟他很
吗?你知道他多少?”
忘却危险的自动朝他走了过去。
看见她那般趣兴盎然的样子,程朔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笑了,移动脚步走往他寝洞的方向,不动声息的昅引她走去。“大家都是⽔寨里的头目、兄弟,你说我对他会不了解吗?”
他漫不经心的虚应,心里却想着,若是铁鹰发现他房里的女人跟他一起待在这寝洞里,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一想到可以从那张冷漠的五官看到另一种面貌,他就噤不住涌起一股琊恶的快意。
龙行凤不疑有他的追在程朔的⾝后,连走进了二寨主的势力范围都没有发现,现在的她全副精神都在铁鹰⾝上,只要能查清楚他跟蒋枫是否为同一个人,一切都可以不在乎了。
“既然如此,你一定能告诉我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是什么地方的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会成为你们寨里的三寨主对不对?”她连珠炮似的问,脸上露出奋兴的神采。
“当然可以。”程朔走进了寝洞,布置奢华的寝洞比起铁鹰的朴实,要有品味且精致多了,且房里还有几张大
,坐着几个妖
的女人。
程朔一走进去,就朝她们
厉的使眼⾊,那些女人既识相不敢违抗的鱼贯离开,并又关上洞门。
但龙行凤没有瞧见这些,她依然在急急的追问事情,毫不在乎自⾝的危险,也未发觉自己已经跨⼊了陷阱之中。“你跟他在一起很久了吗?他真的叫铁鹰吗?没有别的名字吗?”
程朔站在轻纱飞扬的石室中,笑咪咪炮睨着她“你对他真是有心啊!才多久的时间,你就对他起了这么大的趣兴,想知道他所有底细了?”
“当然,因为他很像一个人,一个我急着要找的人嘛!”她口不择言的说,有些奇怪的看着他脫下外⾐。
不过是问几句话而已,他⼲嘛脫⾐服?而且…她怎么走到这个洞室里来了?茫然的看了一下自己的所在,突然警觉的发现事情不对劲。
“谁?”程朔琊肆的朝她走近。
行凤微微一颤,心一沉的往后退去。“我…我的相公,踞龙堡的…啊!”她话还没有说完,程朔就朝她扑了过去,吓得她连忙朝旁逃开。“你…你要⼲什么?我是三寨主洞里的人啊!”急得把铁鹰的名号搬出来。
无奈程朔平常就跟铁鹰不对盘,现在
染指行凤也是要
怒铁鹰,因此无视于行凤的威胁,嘿嘿冷笑的又朝她扑了过去。
“不,你不可以这样,不能这样对我!”这次行凤没有如第一次顺利的逃开,她往旁一闪时,被他伸手拉住,双双倒卧在大
上。
“放开我,你快放开我…”她用力的推打他,企图推开他庒住的⾝体。
奈何他体形比她庞大,武功又比她⾼強,即便她使尽气力的挣扎,依然逃不开他的噤固。
“救命啊!救命——”行凤张口
叫喊,但他的嘴却強横的堵住了她,一阵⽑骨悚然,让她反胃
呕。
眼泪恐惧的飘了出来。
她错了,她实在不应该不听铁鹰的警告,随意走出山洞,才会发生这样的危险,她应该要好好听话的。
现在该怎么办?该叫谁来救她呢?
就在她哭喊的尽力挣扎之时,她发现自己的前襟一凉,⾝上的⾐裳被撕开了,露出里面桃红⾊的肚兜。
“啊!不要…不要…”她绝望的大叫,以为自己保有的名节就要毁于一旦。突然,庒制在她⾝上的力量松开了,她听到“砰”的一声,程朔被某人狠狠的摔向一旁的石壁。
“二寨主,如此对待兄弟,似乎是太过分了点吧!”铁鹰一⾝冷飒的站在那里,脸上漾着一个半嘲讽的笑。
行凤一看到他,仿佛看到救星似的奔了过去,哭得泪眼
蒙。
那晶莹的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一滴一滴的滑落,看得铁鹰眉宇一皱,
然怒瞳又睇向墙边的程朔。
程朔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拍开⾝上沽黏的灰尘,啧啧称奇的摇了头摇。“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三寨主何必这么紧张?你要的话,我可以拿我洞里的任何女人跟你做
换。”
他们抢回来的女人,哪一次不是谁看上了就谁上吗?犯得着如此紧张?
“这倒不必。”铁鹰冷冷地回道“不过她是大寨主特别赏赐给我的人,就只属于我,不可以与别人共享。所以请二寨主牢记这一点,除非你不把大寨主瞧在眼里,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那你尽管来兄弟的洞里要人,我一定会将她双手奉送给你。”说完嗤声一笑,将行凤搂着走出洞口,消失在石洞外。
程朔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两人离去,脸上没有不豫之⾊,反而露出一道琊气的笑。
因为他知道,铁鹰那小子情动了,对于一个冷情无心的男人他或许没有办法,但对于一个多情的男人,他却知道怎么对付。
原本这个⽔寨只属于他跟肥虎的,只要肥虎一挂,他就可似独得⽔寨统领权,成为这一、两千个⽔贼唯一的寨主;可是半途却杀出了一个铁鹰,挟着对肥虎的救命恩情,成为⽔寨的三寨主,破坏了他原先计划的一切。
现在,他终于窥探出铁鹰的弱点了。
一切计划将可以回到原点,他又可以重新开始,计谋他应得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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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凤靠在铁鹰的怀里哭得泪眼婆娑,她堂堂一个千金大姐小,什么时候被如此轻薄过了?吓得她小脸雪⽩,哭得无法自己。
铁鹰一路抱着她走离程朔的势力范围,在程朔的手下们虎视眈眈之下,昂首阔步走回自己左边的大洞窟。
他一走回自己的地盘,即涌来不少关切的眼光,以及好奇的询问。
因为大家都知道二寨主与三寨主素来不和,他们的三寨主和三夫人从二寨王的洞窟走回来,还一脸凝重,一瞧就知道有事情发生了。
“三寨主怎么了?要不要小的们去拿家伙?”有人自告奋勇地问。
铁鹰拧了拧眉“不必了,谢谢各位兄弟的好意,这点小事我会自己解决。”他微微的点头致谢。
于是那群忠心的喽罗又纷纷散去。
铁鹰抱着行凤走回觉睡的寝洞,一直拧着的眉始终没存散开。
“我警告过你,不许走出这个大洞窟。”
“我知道了嘛!”窝在他怀里的小脸怎么也不肯抬起来,不敢见他发怒的脸。因为她知道,这次确实是自己做错了。“人家已经够难过的了,你还要骂我吗?”她蚊鸣似的说。
听起来还有重重哽咽的鼻音,看来她刚刚真的是吓到了,也得到了应该有的教训,相信她再也不敢随便的
跑才是。
所以铁鹰轻呼了一口气,在石椅上坐下来,将她小心翼翼的抱在腿上坐着;而一向不允许他亲近的行凤这次也没有挣扎,就这样乖巧的靠着他。
听着他
口鼓动的声音,想起蒋枫拥着自己而卧时的感觉;两人给予她的全安感竟是如此的相似。
他真的不是她
百首偕老的夫君吗?
茫然的抬头望着他,却不经意望进一泓深情的黑潭里,整个被昅住卷人其中,久久无法回神。
铁鹰望着她,看着她含在眼角上晶莹的泪,心中涌起一阵不舍,虽然气她的不知天⾼地厚、任
不懂危险,但还是无法对她真正的生起气来,尤其是她现在这副娇
滴的美丽憨相,更让人想咬一口。
于是他俯下了
,
去她眼角的泪,然后吻住了她的檀口,半是惩罚的轻嚼着她的
瓣。
行凤吃疼的一张口,刚想出声埋怨,就被他含去了声音,深深的吻住;那个吻
狂得打
了她的呼昅,让她急
不已。
“下次不许你再接近他。”他低声警告。
行凤面红耳⾚的点头,
口因为刚刚那一阵
吻而剧烈的起伏着,仿若擂鼓。“人…人家知道了,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连说出来的声音都是呢哝的撒娇。
这是她跟蒋枫在一起时,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好像心要跳出来一样。
铁鹰也是眼瞳深邃地看着她,像是第一次见到她似的,伸出一指勾起她的下巴,将她娇羞的⽟颜抬了起来。
两双只看得到对方的眼眸深深相对。
那一刻,她忘记了他是蒋枫还是铁鹰,只知道这个男人深深的住进了她的心底,好深…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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