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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谁说欠人家恩情,就一定要以终⾝来还的?她龙行凤偏不要。

 哪怕是大红花轿已经来到阁楼下了,她说不嫁就不嫁,谁也不能拿她大‮姐小‬怎么样。

 “我的姑,龙家的⼲金大‮姐小‬,你就行行好吧!时辰到了,奴婢求求你上花轿吧!”门外一⼲丫鬃求得恳切。

 可坐在“凤天居”绣楼里,一⾝大红嫁裳的龙行凤却不为所动,她娇俏的⽟颜浮着薄怒,一张红滟滟的小嘴啜得有半天⾼。

 “芙蓉,你去告诉我大哥跟二哥,他们要三喜临门,要娶媳妇、要嫁妹妹,都是他们的事,与我无关。他们⾼兴就教他们自个去闹好了,反正今天我死活就是不出这个门,看他们能拿我怎么样?”

 踞龙堡內外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到处吹笙奏乐,贺客门。但那是在她凤天居外的事,祝贺的也是踞龙堡大堡主、二堡主要成亲的事情,与她龙行凤何⼲?为什么就非得她凑这个热闹,赶在同一天嫁人呢?

 而且还是嫁给那个空有一张好看⽪相,却不懂得笑的木头人。

 虽说他们三兄妹落难时,是蒋叔捡回来扶养长大的,三人欠蒋家一份天大的恩情,但大哥、二哥发迹后,也没少给过他们⽗子好处。不但给了他们一座不逊于踞龙堡的豪门宅院,还将一个木材场给他们,又让蒋枫当了踞龙堡的护卫总教头。

 这份优渥的回报,⾜够了;不需要再添她龙行凤一笔。

 所以说什么都不上花轿,绝对不嫁给那个死木头人。

 “大‮姐小‬,大堡主跟二堡主来了,请你开开门吧!”芙蓉继续拍着房门哀求着。

 龙行凤却是掩着耳朵来个相应不理,当她们在鬼哭鬼叫。

 “龙行凤,我要你立刻开门,听到了没有?”一阵‮烈猛‬的踹门声踢得她震跳起来。

 看来芙蓉这次没有说谎,大哥跟二哥是真的来了。

 她立刻手忙脚的拿椅子、搬桌子,费力的拖到门口顶住,就怕大哥一个用力猛踹,真的把房门踹开了,着她上花轿。

 “龙行凤,我叫你开门听到了没有?!”这是二哥龙行云的怒吼声。

 这下踹门的人又多了一个。

 “你若是害我误了娶⽟涵的时辰,看我不剥了你一层⽪才怪。”龙行云火大的嚷。

 是哪个瞥脚的算命师看的鬼时辰,为什么要先把这个讨厌的惹祸精送上花轿,他们才可以拜堂?简直是场灾难!

 为什么就不是他们先拜堂,再来管这个小鬼?

 “你聋了吗?龙行凤,快给我滚出来!”龙行天也在门外咆哮,两个兄弟非常同心协力的一举踹开那扇碍眼的房门,震掌推开挡在门后的那一堆杂物。

 “畦!你们怎么跑进来了?我警告你们,不可以过来喔!”一看到两个哥哥凶神恶煞的闯进来抓人,龙行凤吓得提起嫁⾐裙摆,就在房间里玩起追逐游戏。

 “你们不可以这样,我都说不嫁了,不可以強迫我,要不然会对不起九泉之下的爹娘喔!”为了能拒婚成功,她不惜把逝世多年的爹娘从地府里请上来。

 “龙行凤,你给我们站住,你敢跑,再给我跑一步试试看!我们今天要是不把你嫁出去,那才真是对不起咱们龙家的列祖列宗,愧对九泉之下的爹娘呢!”能抛开这个惹祸精,让她有一个细心呵护、疼她、爱她的好夫君,爹娘有知,不痛哭流涕的感谢他们才怪,哪还会怪他们呢?

 龙行天大臂一张,就如老鹰抓小般的伸掌过去;吓得龙行凤⾝子一矮,险险的躲了开去。

 “哥,我是你们唯一的妹妹耶!为什么非把我嫁掉不可?”虽然她曾经害他们的恋情发生波澜,陷⼊一段苦恋,但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啊?

 现在不是苦尽甘来的喜结连理吗?⼲嘛还那么爱记恨、爱计较的坑害她,着她去嫁人呢?

 不嫁,不嫁,就是不嫁!她才不嫁给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嘴的死木头人呢!

 “龙行凤,你要是再不好好的给我上花轿,我就用绑的把你绑上去。”龙行云发起狠来。

 看见她这么顽強的样子,两人鼻子直噴气。

 “你敢?你不怕爹娘做鬼来找你!”呜…大哥、二哥不要她了,为了一个蒋枫竟然罔顾兄妹亲情,还要绑她上花轿。

 她不管了啦!都是蒋枫害的!

 蒋枫,我恨死你了!

 龙行凤躲得狼狈,一个钻溜就像风似的想从踢破的房门逃走,却不料逃进一堵宽阔的⾁墙里。

 “啊…蒋枫!”

 蒋枫,似笑非笑的抓住她,穿着一袭大红新郞礼袍的他看来神采奕奕,俊朗非凡;望着她的深邃黑瞳更是溢満说不出的柔情,对她的疼溺真是到了极点。

 “蒋枫,你来得正好,现在就把她给我扛上花轿,我正式将妹妹给你了。”龙行天二话不说,立刻将这个烫手山芋给蒋枫。

 “不要…不要,我不嫁。蒋枫,你要是敢把我扛上花轿,我…我就…就…啊…”龙行凤恐吓的话还没说完,就倏地双脚离地,很不雅观的被扛置在背上,直直朝外面走去。

 “行云,⿇烦你给我拿条耝绳子过来。”他含笑地说。

 “没问题。”卓尔不凡的⾝影一旋,就返⾝走回屋內翻箱倒柜的找绳子,结果绳子没找到,却找到条红⾊的长帕子。

 龙行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能绑人的东西拿着就往蒋枫的手里塞。

 蒋枫将龙行凤放人院中的花轿里,拿起那条长帕子就弯⾝进去,将她的手捆上。

 “哇,你⼲什么?你真想绑我?不行,你不可以绑我…大哥、二哥,救命啊!”她又踢又叫的嚷嚷。

 “姑爷,‮姐小‬的凤冠。”芙蓉掩着笑意,将绣楼上的凤冠取了来,为龙行凤戴上。

 “芙蓉,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叛徒,叛徒——呜——”正在噴火的怒颜还没有骂完,就被倏地探⾝进来的蒋枫吻住,把満口不雅的谩骂吻了回去,梗在喉咙一个宇都叫不出来了。

 直到她气吁吁,呼昅有些紊,双颊绯红之后,那道戏谑的吻才离开她。

 “蒋枫,你好大的胆——呜——”才刚要再开口大骂,就被他突然塞进一团绢帕堵住嘴巴,头上的盖头巾一放,一个娇丽红妆就动的坐在轿子里,半点声音都没有了。

 “啊哈哈,还是你厉害,真有你的。”龙行天、龙行云如释重负的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以示赞许。

 “接下来就是拜掌成亲跟洞房花烛夜,今晚有得你忙了。”只要新娘上了花轿,就不关他们的事。

 往后的事就留着蒋枫自己去烦恼好了。

 他们也要忙他们的成亲事宜去了。

 龙行天、龙行云开心的步离凤天居,走往前面的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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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娶,嫁娶;先嫁才有娶。

 龙行凤说是嫁,实际上也不过是坐着大红花轿从踞龙堡出去,在外面的街道绕一圈又转回来罢了,且时间算得神准,正好跟由客栈里来的花轿一起在踞龙堡的大厅门口停住。

 两个美丽新娘在媒人的搀扶下,娉婷多姿的步下喜轿,三个俊逸的新郞官则是一脸笑容的了出来。

 可是不对,新郞有三位,新娘怎么只有两个呢?

 原来咱们的龙大‮姐小‬还被捆在花轿里,等着新郞官去抱呢!

 所以就在众目睽睽下,龙行凤被缚手缚脚的抱出花轿,扛进了喜堂。

 “呜…呜…”盖住头巾的龙行凤看不到宾客的脸,但从周遭传出来的大笑声,她知道自己丢尽了脸,在女人一生最重要的⽇子里,成为世人的笑柄了。

 死蒋枫,臭蒋枫,我恨死你,诅咒死你,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她用力的挣扎着,奋力的‮动扭‬着。

 可蒋枫却在众人的大笑声中,毫不怜香惜⽟的在她的臋部上重重的打了一掌,痛得她塞着布团的嘴呜呜叫个不停。

 敢打我?死蒋枫,臭蒋枫,你死定了!

 随着那一掌一掌的拍下,她挣扎的力气渐渐变小,眼睛里的泪⽔却蓄満溢下。

 在手脚被缚、嘴巴塞着布团、盖着红头巾的窘态下,龙行凤被拜了天地,再度被扛进洞房。

 龙家大‮姐小‬被绑进礼堂的事情如野火燎原、疾风狂吹般的传出踞龙堡,传人大街小巷,成为江南人茶余饭后有趣的话题。

 “蒋枫,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口里的绢巾一被拿走,龙行凤就不顾还被缚的手脚,用力的朝蒋枫跳着撞过去。

 可是却没有撞倒他,反而投怀送抱的被搂在怀里。

 “蒋枫,放开我,你这卑鄙无聇下流的男人,快点放开我。”她叫得费劲,咬得也用力,就在他的手臂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小巧锐利的贝齿透过红⾊的新郞袍,在蒋枫的手臂上咬出⾎来,深深的烙下一轮完美的齿痕。

 “唔,你真是一只小⺟狮。”却是他打小就爱上的河东小⺟狮,所以现在这个结果,也是他自找的。

 蒋枫蹙了蹙眉,吃疼的放开她。

 着嘴里的⾎腥,龙行凤漾出一抹得意的笑,那琊恶的样子就像妖的女妖,绚丽极了。

 “活该,谁教你绑我,还在众人面前打我,让我丢尽脸面,闹尽笑话。”对,一切都是他的错,她毋需为了伤害他而不安。他是自作自受,活该!

 “谁教你要大吵大闹,一点都不安分。”他看着受伤的手臂,微勾着角笑。

 这小妮子的牙齿比起小时候,又锐利得多了。

 以前每逢龙行天、龙行云出门习武,他就抱着她,不让她跟去,那时候她就会张牙舞爪的回头咬他一口。

 可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咬得嵌进⾁里,咬出一轮的⾎痕。

 这轮美丽的齿痕,怕是一辈子都消失不掉了。

 “我不嫁给你,当然要大吵大闹了。不想让我吵闹的话,就趁早放了我。”她背转过去,弯着⾝拿被缚住的手对着他,要他帮忙‮开解‬。

 可是笑得诡异的蒋枫却是弯下⾝子抱起她,将她温柔的放到上,然后⾝子一蹲,‮开解‬她的脚。

 “蒋枫,你⼲什么?我是要你‮开解‬手上的束缚,你‮开解‬我脚上的长帕⼲什么?”龙行凤瞪着眼骂。

 怀疑这个只会笑的木头人是不是被她咬得头脑有问题了,怎么手跟脚都听不清楚?

 不过算了,也没有关系。反正先解了脚再解手也是一样。

 可是…可是…不对,他为什么解了她脚上的束缚后就开始脫⾐服,而且看着她的眼瞳变得更深、更奇怪了呢?

 难道…难道…猛然大悟的一吓,赶紧双脚蹬的爬上榻,逃避似的移向角落。

 “蒋枫,你⼲什么?你⼲什么脫⾐服?你想做什么?”

 他该不会是想对她做什么吧?

 已经脫掉上⾐,露出精壮肌的蒋桐一步步的走过来,含笑的拉住她的双踝,将她好不容易蹬到角落的⾝子拉了过来。

 “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为了不让你这个可爱的惹祸精闹事,大堡主跟二堡主已经命令丁磊等人将凤天居封锁,所以不会有人来闹洞房了,我们会有一整夜的时间来做那件好玩的事。”

 啊?!一整夜!

 还说得如此暧昧,不要脸!真是不要脸!

 “谁要跟你做那件‘好玩’的事?!不要脸的大⾊狼,放开我…放开我,听到了没有?!”她双脚用力地蹬,想蹬离他的掌握。

 可他就是牢牢的握住,怎么也不放开,更过分的是将她的双脚拉开碰触他的⾝体,这…这真是羞死人了!

 “这可不行,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几年了,从你被我爹捡回来的那一天开始、我就一直守候着襁褓中的你,看着你在我的怀中长大。所以我怎么可能放弃这个上天赐予的姻缘,让娇的你独守空闺呢?”

 他笑得琊肆,并且动手‮开解‬她的嫁裳。

 双手被缚在⾝后,双脚又被他的膝盖噤锢住,她真是连反抗的余力都没有了。“你不要脸,大⾊狼,谁从襁褓中就爱上你,期待嫁给你来着?我本一点都不喜你!”她负气的吼。虽然他长得很好看,脾气也好得没话说。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冷凛难相处的样子,但对她却是百分百的疼惜跟包容。

 可是人家她就是不喜这种⾼头大马型的男人,别说体格有她的两倍大,就是⾝⾼也⾼了她一个半头不止,这样的外貌看起来很有庒迫感的,再说光跟他说话就脖子酸,谁愿意嫁个相公就变长脖子啊?

 而且…而且人家她才十七岁,他却⾜⾜有二十三岁,真是老得可以掉牙了。

 反正她就是不喜他,不嫁给他。

 她要嫁也要嫁个书生,一个温文尔雅、満腹诗书的书生,谁要嫁给他这个死木头人!.

 所以龙行凤不安分的动着,不让他好好的脫掉⾐服,称心如意。

 可是她毕竟是个弱女子,双手又被缚,即使挣扎得満⾝大汗,还是被他轻易的脫掉嫁裳,露出一件描金绣凤的红肚兜。

 雪⽩的肌肤在烛光的辉映及红⾊肚兜的衬托下,更加显得柔嫰光滑,宛如珍珠般的人。

 看得蒋枫眼眸氤氲的一眯,瞳⾊变得更深,一团情的火焰不住的在眼中跳动。

 “啊!”她尖叫的转⾝,企图挡住他的视线。“看什么看?你这个不要脸的大⾊狼,谁允许你这么看我来着?快放开我的脚!”她愈加用力的踢脚,好几次都踢到了他的膛,但他就是不疼不痛的笑着,最后庞然的⾝躯重重的庒住她。

 “⼲什么?你庒死我了,快滚开!”她脸红耳热的喊,感觉他的吻就烙在她的脖子上,引起一阵轻颤。

 那…那个感觉好庠…好奇怪喔!

 一阵奇妙的火焰在⾝体里流窜。

 “乖一点,小娘子,我不想伤到你。”带笑的低沉嗓音在她耳旁飘动。龙行凤小脸涨得通红,全⾝僵直得无法动弹,结巴的颤着声音:“我…我不动的话,你就不会伤害到我了吗?”她天真的问。

 以为她乖乖听话就会没事,因为今晚的他看起来确实很奇怪,很不一样,不像平常好说话、好欺负、被她吃得死死的。

 该不会是他想乘机报复,把以往被她欺负的债一并讨回来吧?

 “你说呢?”蒋枫的落在她无瑕洁净的粉颊上,边吻边移向⽩⽟的耳垂,吹呵得它红一片,大手也不规矩地覆上她前小丘,捏着那盈盈可握的丰盈。

 “我…我不知…道…嗯…”龙行凤说不出体內的感觉,仿佛有无数团小火在燃烧般,焚得她全⾝‮热燥‬难受,一声声的嘤咛噤不住的溜出口。

 看得蒋枫一笑,大手转回她娇美⾊的脸蛋,窈窕纤细的⾝躯让人好想紧紧的拥住,用尽一生一世的情好好保护。

 “是,只要你能乖乖的听话。”把俯脸吻上她红菱般的小嘴,将她甜藌的轻吻人口中。

 “真…真的吗?”她眼眸蒙的问,已经分辨不出他脸上的笑是诡异还是真诚?

 直到一阵刺痛袭来,让她惊喊的痛出泪⽔时才知道。

 骗人,骗人,他在说谎,因为他真的弄得她好痛…好痛…好痛喔!

 可恶的蒋枫,是个大坏蛋!大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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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蒋枫踏进踞龙堡的大厅时,脸上的神情是不悦的。

 才刚新婚洞房完,应该是舂风得意,満脸笑容才对,可是此刻却沉郁着一张脸,走进踞龙堡的书房。原因无他,就在他拥着心上人正在好眠的时候,却被两个不识相的家伙叫醒,一大早催促着到书房里来。

 “你们最好有个合理的解释,免得我杀人。”不过才五更天,有什么火烧庇股的事情比他陪着新婚子还重要?

 书房里脸⾊坏的不只他一个,另外两个也是才新婚的新郞官,更是脸⾊铁青到了极点。罪魁祸首就是龙行天手上的那张纸——一封连夜送来的书信。

 “我也不想扰人舂梦,更不想别人破坏我的好事。但事情砸到眼前了,我却不能当作不知道。”龙行天咬着牙将信给他。

 “为了⽟涵的事情,我们欠泰王府一份人情,现在他们的货船在洞庭湖附近发生事情,我们理当尽一份力,还他们这份人情才行。”

 “大哥的意思是要我去?”蒋枫将信摺好,收⼊信封之內。

 “当然不是,你才新婚就把你调走,那个野蛮丫头不找我算帐才怪。”龙行天微微低笑道:“说真的,我跟行云都没有料到你昨晚会平安无事的度过。”

 还以为会有一番惊天动地的打斗呢!

 亏他还派人守住凤天居的院门,行云也拼命的挡酒不让人去闹洞房,结果什么事也没发生,⽩忙了一场。

 可是…真的没事吗?龙行天跟龙行云笑眯的眼在蒋枫⾝上搜寻了一圈。

 不相信任的龙行凤会乖乖就范。

 “看什么看?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吗?”蒋枫被他们看得颇为不自在。“就是没有什么‘奇怪’才觉得不可思议。”龙行云很不给面子的一眄,大笑的站起来,绕着他的⾝体巡了一圈,确定他真的没被砍一刀,或刺上一剑后,才一脸佩服的说:“大哥,看来我们都小觑了蒋枫,那个任妹子还是只有他才制得住。”

 “可不是?我说过,他会有办法的。”两兄弟的调侃让蒋枫蔵于袖下的齿痕隐隐的妁痛起来。

 真是知妹莫若兄,这两个兄弟本是存心想看好戏。

 “你们这么有闲情逸致谈论我闺房里的事情,是想放下公事不管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蒋枫回去了,我新婚的娘子还等着我呢!”

 真是为长不尊,哪有人这么谈论自己妹妹的?

 蒋枫翻脸,让龙氏兄弟面面相觑;想不到才成亲一晚,他就护行凤护成这个样子了。将来要再这样下去,怕不成了奴才怪!

 但行天还是笑容一敛地开口“别火,当然是要谈正事才对。你预备怎么做?”

 “派人去查明货船沉没的原因,然后另筹一般丝货给泰王府,当是帮他们一个忙,还二少夫人那个人情。”蒋枫提议道。

 “不过也要跟他们说清楚,免得⽩天河那小子再来⽟涵。”龙行云补充。

 对于前尘往事,他还是旧恨难忘。

 龙行天一眄而笑。“那派去查这件事情的人选,就由你决定了。”

 蒋枫点头。“就丁磊吧!”

 “好,听你的。”

 三人对此事做下决定。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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