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南明离火冲天焰
五⾊神光乃是孔宣的尾羽修炼而成,威力端的了得,除了先天灵宝撒不得,圣人以上的⾼手撒不得,五方旗也撒不得外,这世上,怕还真没有他撒不得的东西。但见光华闪烁处,红光刷的一下,居然将五⾊伪旗收将去了。云中子见了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对方的手段居然如此厉害。
这孔宣却也吃了一惊,他背后五⾊神光,自修炼大成之⽇起,刷人人中,刷宝宝落。如今对上这道人一刷落空,二刷只刷到了几面旗帜,人却安然无恙,这也未免忒古怪了点,怎能不让他吃惊?
不过李随云倔強的脾气却也传染给了弟子,有些事情,明知不可为,却偏偏要为。这孔宣怒上心头,偏不信琊,他不去撒别人,反倒和这云中子抗上了。他背后五⾊神光,如同连珠炮一般,一道接一道的刷将过去,连绵不断,大有不拿云中子,誓不罢休的趋势。但见五⾊光华闪烁,来得着实漂亮。
云中子精通炼器,虽然修为在阐教之中,排不上三甲,但若论炼器的本事,在阐教中,却是属一属二的,便是道行最⾼的燃灯道人,也不是他的对手。这却应了那句术业有专攻的话。
他见孔宣攻势颇猛,急捻着法诀,从⾝边的⽪囊里面,又掏出几件法宝来。若是仔细看去,却也让人心惊,这些法宝样式,与那出名的法宝一模一样,虽然是些假冒伪劣的冒牌货,但经这炼器大师之手。又是稀有材料,想来也不简单。随便一件,也能让一个普通修士魂飞魄散。
云中子法宝在手,心中稍安,他畏惧孔宣地威势。此时下手更不容情,这些法宝,如同连珠炮相似,一个接着一个。一发砸将过来。
孔宣见了这许多冒牌产品,心中赞叹,这人修为虽然⾼妙,却也远比不上他这些法宝来得惊人。这等法宝虽然不是正品,也颇难得,自己将其收了去,⽇后也好为门下弟子所用,心中既定。且不忙着战云中子,背后五⾊神光闪烁不定,将那攻过来的法宝一一收了。
云中子也知道自己的法宝是冒牌货,连正牌都奈何不得孔宣,难道这些冒牌货能奈何得他吗?最后几件法宝一出手,他掉头就跑,他可不想被对方的神光撒了去。没由来的受他们折辱。
太乙真人见孔宣嚣张,急上前来,仗着杏⻩旗护⾝,将手中地宝剑望孔宣
砍。他的想法却也简单,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要拖住此人,免得他五⾊神光厉害,到处捉拿阐教弟子也就是了。
这清虚一脉对战阐教,双方真个是一场好杀。但见头颅落地如瓜滚,杀人如草不闻声,⾎如泉涌腥气盛,万载修为尽皆消。双方都是颇有修为之人,一个个舍生忘死,下手更不容情,战到酣处,连那浓郁的煞气都搅得散了。
阐教诸人修为端的⾼深,尤其是十二金仙,哪怕其中一些人坏了修为,但他们地实力也不是浮云岛这些普通的兵丁可以抵挡的。(
那三千个彪形大汉最是不堪,这些人空长了一副好⽪囊,但其修为,却是一般。当⽇李随云也只不过看中了他们⾝強体壮,可以驾御
弩,他们却是参战诸人中,最弱的一方,连阐教最普通的弟子的修为,都要比他们⾼上一截。更何况阐教众人多吃了弩箭的亏,自然将他们恨上了,恨不得将他们生呑活剥,一个个冲着他们下狠手,下手处,更不容情。他们却是损失最大的。
莫说这三千人马不济事,单说孔宣背后地十几个清修,他们也不是阐教诸人的对手。虽然他们的修为也称得上⾼深,手上也颇有神通,但在阐教诸人的面前,尤其他们面对敌人手中的法宝----只有一件兵器防⾝的他们,如何是那些武装到牙齿,装备精良的敌人地对手?
孔宣见不是头,眼中冷光一闪,随即大喝道:“南灵,你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莫非要等我们都折损光了再动手吗?”
燃灯道人听得这话,也吃了一惊,他心思一动,猛然醒悟,他们打了这许久,却没挪动地方,所在之地,依然是朱雀七星之阵。此阵最能借南明离火,若是发动起来,再加上火中灵兽朱雀的
控,他们如何抵挡?想到此处,他额头上的冷汗,也不噤冒将出来。
心思未定,却见地上一道红光冲天而起,将那煞气冲得散了。但见七岛相依,拱卫着主岛。
众人正惊疑间,忽见天空中七道银⽩⾊的星辰之力
将下来,正落到连环七岛之上。那七岛宛反
一般,至少有一半的星力汇聚到主岛之上。如今八岛相联,那银⽩⾊的星辰之力宛如纽带一般,奔腾不休。
正在众人惊异之即,猛然间红光大盛,顷刻间,遍地火海,海面上尽被火眼笼罩。那火尚不消失,却也未曾烤热了海⽔,只在上面漂浮不定。
若如此,却还好说,毕竟诸人都不曾落将下去,可连那九霄之上,也飘
地落下无数的火焰。有那修为低的修士,躲闪不及,被这火焰沾染上,还未来得及多言,但见红光闪烁处,火焰腾飞,整个人都被烤成了灰烬,连元神都炼化了。
见了如此恶毒之阵,阐教诸人无不惊心。有那精明多智的,急看向那浮云岛残存的修士,却见这些人安然无恙。仔细看去,却见这些人⾝上都散发着淡淡的红光,让人觉得分外的诡异。
燃灯的脸⾊微微变了变,眉头不易察觉的拧了起来,眼中也
出了一丝精光,他从鼻子中哼了一声。显然已经窥破了对方的法术。
捻着避火诀的广成子恨声道:“这火焰端地古怪,我等修为⾼深,却是无忧,可门下弟子都经受不起,有那勉強抵挡的。也不过暂时全安罢了,若是过得片刻,尽不能幸免。如此,该如何是好?”
燃灯道人看着燃烧的熊熊烈火。寒声道:“这火定是南灵朱雀
控,南明离火,乃天下间有数的几种凶焰之一,最是霸道不过,我等门下的再传弟子,修为虽然⾼深,却也未到能和朱雀相抗衡地程度,他们就是有那避火之诀。又岂能抵挡得了?”
⾚精子⾼擎着
镜,此宝乃是
二气所化,倒也可以避了⽔火。他⾝上又有暗宝,牢牢护住了自⾝。却是一点事情都没有。他一面躲避漫天飞火和浮云岛修士的攻击,一面对燃灯道人道:
“道兄,那些浮云岛的家伙受了朱雀的眷顾,施了秘法。这南明离火也不伤害他们,我等门下地晚辈,却是不成,手中也没有什么太好的法宝,都惟恐被这火焰给毁了,投鼠忌器之下。攻击自然受了影响,如此一来,难办。”
燃灯看了一眼手持杏⻩旗,和孔宣斗得难解难分的太乙道人,轻叹了口气,随即又生出一计,随即喝道:“攻不可久,我等坚持下去,也就是了。此阵最耗仙灵之力,便是朱雀,能维持几时?况且这些岛屿借助星辰之力,看似平常,终对岛屿有损害,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支持几时。”
云中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的模板,居然举了一把用珍珠、异宝穿制而成的伞,那漫天火雨,居然被挡在伞外,落不得分毫。他见燃灯如此说,也点头道:“不错,虽然此处地脉坚实,但这岛屿,却多是寻常岛屿,并非浮云岛那种太古的灵地,又有大阵护持,照这样子看来,岛屿却也受了损耗。”
燃灯沉昑片刻,眼中寒光闪起,厉声道:“我们四人⼊那岛上去,破他岛屿,看他大阵如何运转。只消阵势破了,朱雀自然玩不转这漫天火焰,门下弟子却是无虞,我等只管上前便是。”
广成子见门下弟子一个个捻着避火诀,兀自上下翻飞,左右闪避,着实难熬。心中也怒道:“正该如此,他浮云岛不是修士众多吗?我等此去,便将那岛上众人屠了,看他有多少手下可以浪费,又能奈我何?”
这四大金仙怒从心起,急驾着云头,向朱雀七岛杀将过去。那七岛却是井、鬼、柳、星、张、翼、轸七岛,每岛都有一个小堡垒,上有周天星斗旗帜一面,大抵是旗在星在,旗灭星消。
燃灯道人到了此处,远远见到岛上阵光闪烁,知道布有防御的阵法。他一声怒喝,也下了狠心,将手上的玲珑宝塔祭将起来,但见金光闪烁处,宝塔转眼间变得大可参天,重重地落将下来,只一下,将岛上的防御阵法破坏殆尽。
这燃灯道人也下了狠心,施出了全副的心力,一击过后,猛然间感到一阵空虚,全⾝似乎都要被掏空了一般。他急掏出丹药来,飞快的吃了两粒,面⾊却才好看了许多。
云中子见燃灯如此,急忙伸手扶住了他,那边广成子和⾚精子却又忍耐不住,飞快的杀将进去,还没有到地方,便祭起法宝,杀人如切菜一般,将那岛上的修士,狂疯屠戮起来。
这岛上也有修为⾼深的修士,虽然没有什么法宝,但仗着手中地兵器,却也称得上強横无敌。但这⾚精子的
镜实在太厉害了些,但凡被那镜子照的,却没有一个能逃出
命。
守旗的修士知道不好,他也不敢多想,急用神念向主岛发了一个信号,却见阵势又变。
燃灯道人此时已经恢复了气力,他见这周天星斗之阵要变,他不有的怒上心头,急运玄功,复又祭起那玲珑宝塔,那塔⾼⾼的飞⼊云霄之中,随即落将下来,只听得轰地一声巨响,失去了防御阵法保护的岛屿,顿时被砸得四分五裂。
那护旗的修士也精明,阵势刚一变化,他便持那旗依照星辰循环的轨道,躲闪开来,燃灯这全力一击,却也只毁了一座小岛和无数的修士,没有达到最终的目的。
广成子和⾚精子法宝齐出,但见神光闪烁处,转眼间便灭了几个残存的修士。他们随即收了法宝兵器,看向燃灯。
燃灯见广成子和⾚精子満面的煞气,知道两人大开杀戒,已是杀发了
子。又看了⾝边的云中子一眼,这云中子却是満脸不忍之⾊,显然心下不安。他忍不住叹了口气,此一战,诸人道基之坚固,便可看将出来。
这云中子果然是福德之仙,战事已如此
烈,他尚不失慈悲之心。此人福缘深厚,远非他人能比。心中思量,这边急运神通,收了那玲珑宝塔,抬眼望去,却见阵势已破,火气已怈,那漫天的火焰,比之方才,却弱上不少。
云中子见火势稍消,心中也不噤松了口气,他眼中精光一闪而过,随即笑道:“朱雀之阵已破,再无忧虑之事,我等可⼊岛寻那朱雀,以证⾼下。”
这边广成子仗剑大呼道:“我等此来非为别事,却是为了剪除清虚师叔的羽翼,有道是先软后硬,我等却当先寻那软的,待将七岛之修士杀尽,却在寻那朱雀的晦气。”
燃灯听得广成子杀气如此之众,也不噤吃了一惊,随即斥责道:“你却在胡说些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等虽然有杀劫在⾝,但若一味杀戮,却是背离天心。若是⾝上煞气太重,那天劫不⽇临头,到时候却又如何区处?你端的是好糊涂。你莫非被那煞气侵了心神不成?”
这边⾚精子抗声道:“道兄,非是我等心狠,有道是除恶务尽。你看此处煞气如此之重,便可知此处修士的心
---此处哪里有一个良善之辈?若是任由其存在于天地之间,怕是天下苍生都要遭了苦难。道兄难道愿意看着这种事情发生不成?”
燃灯道人听罢,一声长叹,黯然无语,只得由着他们,一行人向另外几岛去了。
外岛战得
烈,这边李随云与元始打得却也好笑。今⽇之李随云,却似那⾝上被抹了润滑油的老鼠一般,只是东躲西蔵,任由元始在后面追赶,只是不肯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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