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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胯下将军(一)
 当家的,你快点,别磨磨蹭蹭了。”南昌亭长之的南昌亭长催促道。

 南昌亭长一边整理⾐衫,一边埋怨道:“你真是的,又没什么大事,一个劲地催,催命啊。天还没亮,时间还早呢,我去巡视完全来得及。”

 子没好气地道:“早什么早,我还嫌晚了呢。快点啊,饭好了,你要是再不吃,就没得你吃的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亭长有点不明⽩。

 子很是不慡地道:“还能有什么意思,你吃了饭赶快去巡视吧。你走了,我也去地里⼲活,早去早好。”

 亭长‮头摇‬道:“巡什么视呀,天还没亮,半夜三更的,我又不是去捉鬼。你今儿怎么了?”

 子埋怨道:“都是你⼲的好事,韩信一个游手好闲的人,只会吃不会做,你倒好叫到家里⽩吃⽩喝,你以为你是财主大老爷,家财万贯。我们就那么一点地,‮娘老‬起早贪黑地忙活,种点地容易吗?”

 亭长瞪着子道:“你这是妇人之见。韩信不就是没饭吃嘛,我是亭长,可怜他才叫他到家里来吃喝,要是我不给他饭吃,他去做出傻事,那可不好。在我管辖的地方出了事,还不是我倒霉。再说了,都是乡里乡亲的,给点吃喝又算得了啥,你用得着如此小气嘛。”

 子很是不屑地道:“就他那点胆气,他还能做傻事,你也不看清楚。他要是有胆,他会钻人家的裆吗?一个大男人,还佩刀带剑的。个子倒是很⾼,比牛还壮,就是没胆,人家要他钻裆他就钻了,他还是男人吗?”

 亭长哼一声,道:“你嘴下积点德,行不行?他要是真动刀动剑了,不定惹出什么天大的祸事呢,到时倒霉的还不是我这亭长,忍了好。忍了好。”

 子嘴一撇,道:“那种事不要说男人,就我这妇道人家都感到羞聇,他倒好,一点不害臊,人家说到这事他脸都不红一下,好歹也得吱个声啊。就是泥人。也得有三分火气啊。”

 这是平常人地逻辑,亭长也是一常人,顿时为之语塞,说不出话来。

 子更加不得了,口沫横飞地道:“他这人太不知道廉聇了,到我们家一吃就是几个月,给他吃不是不可以,一顿两顿没问题,几个月顿顿都来。有他这样无聇的人吗?牛⾼马大的一个大男人,没胆没种不说,吃起来倒是厉害,一个人当三个人。‮娘老‬种点地容易吗?你那点俸银还不够塞他牙呢。”

 亭长解释道:“韩信不是练武的嘛,消耗大,多吃点饭又怎么了。”

 “练武?就他那样还练武,他再怎么练也只有钻人家裆的命,哼都不敢哼一声,练了也是⽩练。”子不依不饶。

 亭长虽是不以为然,但也说不出过所以然来,只得道:“你真是妇人见识,妇人见识!”

 子把一碗饭重重往桌子上一放,道:“饭来了。你快点吃,你再不吃,韩信来了你就没得吃。”

 亭长还是同情韩信。端起碗吃了起来,道:“给韩信留一点吧,做事不能太绝。”

 子的脸沉了下来,很没好气地道:“留,我要给他留,你等着吧。我起这么早做饭,就是为了不给他吃,我还要他留。要留也可以,你不要吃,你的留给他。”

 亭长把饭碗放在桌子上,看着子,道:“怎么啦,我说错啦。”

 亭长万般无奈,摇‮头摇‬,端起碗吃了起来。

 吃过饭,子把碗筷收拾好,一个劲地催促道:“当家的,你快点走,走快点。”

 “我等会再走,天还没亮,我出去也没事做。”亭长一边收拾行头一边道。

 子大声道:“你再不走,韩信就到了,着你,你怎么收拾?”

 亭长还没有回答,只见一个⾝长⾼大,容貌威严,⾝佩长剑的男子大步而来,快步上去,道:“韩老弟,你来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名传千古的军事奇才韩信,向亭长抱拳施礼,道:“小弟韩信见过大哥。”声音洪亮,很有力道。

 亭长拉着韩信地手道:“来来来,老弟,你坐,你请坐。”想到没给韩信留饭,很有点不好意思,格外亲热。

 “谢大哥。”韩信依言坐了下来。

 亭长冲屋里喊道:“孩子他娘,你给韩老弟做点饭。”

 子是一百个不愿意,可也不能明说,应道:“知道啦。叫他等会,我去地里⼲点活回来做,你先陪着他。”

 只要不是傻子都明⽩她的意思,韩信脸⾊不变,站起⾝来,道:“大哥,小弟不打扰了。几月来,承蒙大哥照应,小弟感不尽,若是小弟命不该绝,大用于世,一定厚报。”

 亭长忙拉住,道:“韩老弟,你等等嘛,婆娘有事脫不开⾝,我给你做,我给你做。”

 要是一个平常人肯定会留下来,可惜的是韩信不是平常人,微微一笑,道:“谢大哥,韩信还是走吧。大哥,小弟告辞了。”也不容亭长说话,转⾝离去。

 “老弟,老弟,你不要和妇人一般见识!”亭长追上来,可惜的是韩信径去不留。

 子从屋里出来,很是⾼兴地道:“他以后不会再来了吧?还算他是个人,知道‮娘老‬在赶他走。”

 “你你你,你给留点脸面,行不?”亭长着手,无奈之极地道。

 子头一昂,轻哼两句俚曲,这才道:“脸面,他那种人还要脸面?连裆都钻的人还要脸面,笑话!”

 “你这张嘴真刁毒!那种事,谁个受得了,你倒好,成天叼在嘴里说长道短,好象别人不知道似的,你还要不要敲锣打鼓地四处张扬。”亭长脸⾊青一阵地⽩一阵。

 子双手叉,得意洋洋地道:“他做得,‮娘老‬就说不得?哼!”“我咋娶了你这么一个老婆!”亭长指着子,万般无奈,蹲在地上,以手抱头。

 就在这时,一声惊天动地的长啸响起,直冲霄汉,声震长空。不是别人,正是韩信地长啸,內含无限悲愤!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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