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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咒术师益清+破咒
 路穆有个原则:只要是⺟的,他一律不会与之动手,而阿君也有个原则:只要是惹火了他的,不管是公是⺟,都往死里扁,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很难说这两个人的原则好还是不好,因为路穆虽然不会用武力和女相对,但他在某方面决不挑嘴,女公敌的称号是跑不掉的,虽然名声比不上长着一张祸害脸蛋的南雨,但因为女问题上勇者工会的通缉单也是常有的事情。至于阿君,女要惹火他倒有一定的难度,那张漂亮过头的人妖脸是会招来‘同相斥‘的嫉妒,但基本上语言方面的攻击对他无效,没有一定的能力连让他正眼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何况惹怒他?

 当然,不仅仅是女,一般男怒阿君也很困难,否则以阿君那格,早成了连环杀人犯了。而被他‘青眼有加’的我实在是一个悲剧的存在。

 眼下,被称为阿里雅的蛇女实在是撞着了煞星。

 她的体型虽大,但动作不够灵活,或者说因为⾝体庞大的原因难以防御,偏偏又惹上力气和怪物没两样的阿君,几拳下来,哀叫的声音几乎令岩洞塌了下来…等一下,岩洞?我疑惑的竖起耳朵,发现哀叫的声音并不是从冰壁的影像上传过来的,那冰壁不能传音,而是从我⾝后的石阶上,益清的⾐服中间传出来的。

 我呆立了几秒,向上走去,李益清似乎本无视我的存在,仍然面无表情的擦拭着自己的手,而在她平铺开,如同被褥一般的长袍中间,影像上的蛇女正盘缩着长尾,躺在那儿。却不如影像上看见的‮大巨‬,而是和常人的体型一般。乍看如睡着了,但伴随着阿君的出拳,发出惨叫声。

 然后似乎终于支撑不下去,本体如同说梦话一般的悲昑道:“益清,你在做什么?还不快帮忙?”

 “知道了。”

 用毫无平仄起伏的声音回答道,李益清不紧不慢的从袖子里掏出一条长着翅膀的蛇的石头雕像,我还在莫名其妙她的用意,只见她细长的手指轻轻一颤,便把石像丢⼊了一个青花瓷钵之中,钵里的⽔很清也不多,可以清晰的看见⽔底具有炎龙风格的长蛇图案。

 可石蛇⼊⽔,只在⽔面溅起了几滴⽔花,便不知道消失在了哪里。

 我正奇怪着就听见阿里雅轻笑了起来,回头再看冰壁上的影像,却发现从‮大巨‬的瀑布中蔓延出一条⽩⾊的长蛇出来,正长着一对⽩⾊的⾁翅,眼中闪着青光,速度奇快的向阿君袭去。

 本来阿君是以抓着蛇女的长发稳住⾝体,对准了直接出拳,阿里雅痛得死去活来,自然难以抓住⾝上如同跳蚤一般的阿君。但现在会飞的⽩蛇出现,阿君又因为头发悬在半空之中,一时间,两面受敌,左躲右闪疲于应付,自然落了下风。

 “幻术!?”

 我惊讶道,想打翻瓷钵,可钵体的周围几公分处,竟然有一层膜状的物质,我本碰不到。

 只能着急看着影像,希望阿君早点发现。因为据说⾼等级的幻术,如果不能识穿,一样可以伤人,而且这种精神上的伤痕比⾁体上的更加难办。

 李益清却依然用没有感情的声音回答道:

 “不,这是咒术。现在‘外面’应该已经失传,它是真正可以达到幻像所有的物理攻击效果的一种法术,换句话说,其中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实真‬存在的。”

 对于她‘亲切的’解释,我实在很难领情,冰冷的再次问道:

 “你到底打算做什么?”

 “…”她却没有再理会我,而阿里雅则梦呓一般的说道:“好累!人家不想玩了,但那个家伙不能轻易原谅他。”

 “知道。”

 李益清再次把手伸⼊袖子,细长的柳叶眉却一皱,微微抬⾼手臂,向广袖內望去。

 “我可以担保里面什么都没有。”

 我对她冷冷一笑,乒乒碰碰的掏出一堆的石头雕像,全数丢进旁边的池塘里。

 看到刚才如此生动的演示,我还会让她⾝上还留有这些施法道具才叫做奇怪,我这盗贼可不是⽩做的。

 这时,如瓷娃娃一般的少女终于有了表情,她先是惊讶的望了我一眼,然后带有狡猾意味的微微勾起了嘴角,随手拔下一头发,轻巧的绑成蝴蝶结状,放⼊钵子里,阿君那边立刻出现了一只‮大巨‬的黑⾊凤尾蝶,忽悠忽悠的抖落着黑⾊的鳞粉,围绕着阿君打转。

 那黑⾊的鳞粉是…我转头望向少女,她却一点也不担心我采取暴力举动,充満兴味的和我对望着,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其中绝对有诈!

 被香菜训练出来,对于女的危机感明明⽩⽩的告诉我这一点。

 于是我強迫着自从来到这里就一直焦躁不安的自己冷静下来,发现少女⾝上若有若无的透着一股清香,可是常年和蒙沙混在一起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味道意味着,我后退了两步,叫道:“有毒!”

 “恩…那鳞粉确实有毒,你的同伴不久就会实际中毒。”李益清若无其事的回答道。

 “不,我是说你的⾝上!”

 “哦,嘻嘻!”瓷娃娃捂着嘴笑了起来:“发现了吗?很多人是企图对我不轨以后才发现的呢!不过,通常情况下一来到这里,见到就是幕后主使人的我,一般该采取行动的吧?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做呢?”

 做了就完了!无论是揍她还是威胁她,凡是和她有接触就已经中毒倒下了吧!

 我立刻一⾝的冷汗。

 她却继续问道:“对了,你怎么不碰着我,从我⾝上偷东西的。”

 “商业机密。”我有些僵硬的回答道。

 她再次嘻嘻的笑了起来,直到一旁的蛇女再次开口道:“益清?”

 “知道。”

 这次她没有再丢什么在钵里,而是伸手向蛇女探去。望着她伸出的手,我是阻止怕上面的剧毒,不阻止又担心什么奇怪的法术,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可是益清将手放在那张和她相同的脸颊上,表情变得古怪,神⾊慌张的向冰壁望去,喃喃道:

 “是哪里出错了呢?这下伤脑筋了。”

 我忙望去,只见影像中満是青⾊的烟雾,几乎令整个画面模糊了起来,而遇到这些烟雾,飞蛇和蝴蝶如同烈⽇下的寒冰一般飞快的融化了开来,阿里雅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体型开始缩小,但同时阿君的脸⾊变得有些发红,竟然摔了下来,好在他的位置不⾼,而在烟雾中,河流再次变化成了地面,他才没有大碍。

 看到阿君的样子,我向益清咬牙道:“你下的是什么毒?”

 “告诉你有用吗?”益清微笑着望着我,说道:“如果我把药方给你,你可以‮开解‬,接下来这一路,我就不为难你的同伴,如何?”

 “呜…”

 “辰砂三钱,酒浸焙⼲的⾁芙蓉三钱、麝香五钱、瓦上焙乾的地龙七条…很常见的药方哟!不过制药方法有些不同,那是我的商业机密。”(本药方由网络免费提供,如有不妥,自己负责)

 “…”见鬼的,我要是知道才奇怪,那几种药我听都没有听过,还有‘前’是什么?新的计量衡单位吗?

 要是蒙沙可以召唤就好了!我不噤如此希望。(妄想?)

 这时,就听见钵里传来了悉的女声线:

 “解药,还有我另外一个同伴。”

 在恢复了原状的岩洞中,手持一还冒着青⾊烟雾的小型雕花香炉,香菜大人翩然而至,目光不善的从昏的阿君⾝上扫过,最后定格在了已经还原到原来‮寸尺‬的蛇女⾝上。

 “竟然是你破了我的术?”阿里雅愣了一下,‮媚妩‬的轻笑了起来:“我还以为现在这世界上除了我,没有其他的咒术师了呢!这位姐姐好厉害。”

 “姐姐?你这天知道活了几百年的老妖精竟然叫我这十几岁的青舂少女姐姐?老太婆,你就算装年轻也有个限度吧!”香菜恶毒的说道:“再说一遍:解药,还有我的同伴。”

 “老,老太婆!?”不仅仅是冰壁中的影像,连阿里雅的本体都气得浑⾝颤抖起来,李益清却似乎觉得很有趣似的,专心致志的望着香菜的影像。

 香菜无视蛇女的愤怒,而是托⾼了香炉,要笑不笑道:“这位老,我顺便告诉你,单纯可爱的我可不是什么咒术师,那么险狡诈,只晓得暗算的职业鬼才去做咧!不过,这个行业该知道我都知道哟!谁让我知识丰富到连神灵都自愧不如的地步呢?你说,我现在把这炉摔了会怎么样?”

 你…阿里雅被得要出拳,香菜却用炉子去挡,得蛇女不得不收回手。

 看来那香炉是很重要的施术工具。

 见攻击不成,蛇女不怒反笑道:“这位姐姐,虽然人家已经活了两千一百多岁了,可人家依然是花样少女的容貌,就不知道姐姐你在七十年以后会成什么样子?那时候,恐怕我又要改称呼了的说,哎!长保青舂不会变就是这点⿇烦。”

 可要说到语言的恶毒怎么可能比得过香菜,只见香菜轻描淡写的回答道:“七十年后?果然只有老太婆会去想那么久以后的事情呢?!”

 一句话把阿里雅气到几乎吐出⾎来。

 仿佛香菜在嘲笑的是和自己完全无关的人一般,李益清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多,完全不复一开始的瓷娃娃样子。只见她轻轻的一挥手,钵中冒出了紫⾊的烟气,环绕在我们的周围。然后香菜她们所处的岩洞间出现了我和李益清的影像,益清微笑道:

 “不好意思,我刚刚已经对您的同伴提出解决方案来了,再下来看他打算怎么做。”

 “原来是神经‮裂分‬啊?难怪咒术那么厉害。”香菜意义不明的说道,望着益清抖了抖眉⽑,再凶狠的望着我:“解决方案?你又⼲了什么?”

 “不,他什么都没做,真遗憾呢!”益清叹息着说道,却很有趣的望了我一眼。

 我连忙说道:“辰砂三钱,酒浸焙⼲的⾁芙蓉三钱、麝香五钱、瓦上焙乾的地龙七条…香菜你知道怎么解吗?阿君好像中了这个毒!只要‮开解‬它,她们就不会再找我们⿇烦。”

 “毒?”香菜的脸⾊有些愕然。

 “啊啊,你这是作弊。”李益清则没有感情的感叹道。

 我勉強的反驳:“你说要我‮开解‬,但没有说明要我怎么解?问别人也是一种方法吧!”

 “但看了患者的症状还不知道,看来这位姐姐是和药师医师无关的行业呢!你就没为难她了。嘻嘻。”阿里雅笑了起来:“益清,你也真坏心眼,竟然对他下这种药,这下子要这位姐姐怎么办才好呀!”

 “我可没有想到这位‮姐小‬会破了术的说,那种药确实狠,要是这位‮姐小‬没有办法靠近的话,只能‮磨折‬这位漂亮的勇者一个呢!”益清淡然道:“谁叫他要那么不留情的殴打我来的。”

 阿君打的不是阿里雅吗?李益清为什么说阿君打的是她?我脑袋混了起来,却也勉強抓住了她们对话的重点:“你刚刚的意思,那种毒会传染?香菜靠近了,就…”

 “不,没准会变成快乐的事。”益清的嘴角诡异勾了起来。

 香菜则冷哼一声,说:“怎么可能快乐?安德你也别丢人现眼,有什么毒可以传染的…”说着,却探查阿君的⾝体情况。

 “那也未必!就有毒可以传染,姐姐你想尝尝吗?”阿里雅低下⾝子,故意向香菜靠了过去。就听‘咯’的一声,香菜用一软绳将她和阿君套在了一起。我认识这是老创师的杰作,估计是从蒙沙那里要来的,上面有巧妙的机关,越挣扎套得越紧。

 阿里雅不知道这个,拼命的想把自己从软绳中解脫出来,并向香菜叫道:“你做什么?”

 “没什么?你说得对,我是解不了这个药。舂药啊!人家这么纯洁的女孩子怎么知道怎么做?只好⿇烦经验丰富的您了。这也是一种解决方案,不是吗?”香菜冷笑起来,又从⾝上套出一张符来:“正好,我还带了可以提升法力的符咒来,您这个样子完全的化成人,连脫⾐服的时间都可以省了。”看得出,香菜在去到阿君的过去之前,准备得相当充分。

 “舂药?”我傻傻的重复着。

 益清则皱着眉,咬了咬嘴,看了冰壁中的男子一眼,将一包药丢⼊⽔中:“口服。那么,现在请你放开阿里雅。”

 “我的同伴呢?”香菜接着凭空而降的‮物药‬说道。

 “先放开阿里雅,我们再换。”

 “可万一这不是解药怎么办?”

 “好,那么你们先带着阿里雅到我们这里来,我们再商讨好了。”益清微笑了起来,然后我的上一阵柔软,那⽩皙如陶瓷一般的脸忽然和我相距不到几厘米的距离,温热的气息还不住的噴到我的脸上:“否则,我可指不定把他怎么样哟!”

 等等,我刚刚好像被亲了,不会吧!?虽然不排斥美女…但她嘴上没毒吧!

 我惊恐的想。(你就只有这种感慨吗?)

 “你…”香菜脸⾊变得异常的恐怖,注意到她那张脸,我噌的退后了好远,以和益清划清界限。益清却异常⼲脆的抹去了我们在香菜那里的幻影,香菜只好愤愤然的把解药塞在阿君嘴里。(要求亲一下安德的某位…你还不如直接选亲香菜呢!至少香菜对夜尘怕怕的,但对喜安德的劳伦和格瑞丝可不会手软)

 李益清却佩服的叹息道:“这位‮姐小‬好厉害呢!咒术,药术,还有她拿出来的机关和符咒,她到底是什么职业的?”

 “…”这叫我怎么回答。香菜其实什么都不是,她只知道理论和使用方法,却每样都不能实际动手。这种事情当然不能告诉我们的敌人。

 话说回来,从香菜捧着香炉跑回来的情况看,我和阿君一定被她当成了昅引敌人注意力的饵了吧!(你真了解她)

 见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李益清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摸抚‬着蛇女的长发说道:

 “你不是问我有什么目的吗?我现在想到了,你就当我的人质好了。下面,我们一起观看节目吧!跑进来的老鼠们就要登场了。”

 “老鼠?”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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