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难折」4
“现在在你心里谁最重要?”甜月一脸期待的表情。
“我…当,当然是大姐小了…”朴京闷了半天才翕动着嘴
,生生憋出这几个字来。
“那如果有人威胁到我全安怎么办咧?”甜月双手托着下巴支撑着⾝体看着跟个木偶娃娃似的朴京道。
“杀。”可这是第二个问题了貌似…
含杀气的话从曾是一个朴实天真的孩子嘴里说出,甜月的心也没来由地一晃,看着杀意瞬间收敛的朴京,甜月硬挤出一个笑容:“…。你明⽩了就好。”
朴京神⾊一黯,低下头,沉默了一会道:“我的命是大姐小捡的,爹不知生死,娘也走了,大姐小对于我就是最重要的人。可是看着那些普通百姓被活活杀死,我就会想起那时候我…不忍心看到…”
“在即墨山庄吃过的那些大鱼大⾁,味道怎么样?”
朴京愣了愣,不明⽩她为什么一下子问这个问题,脑中又不自觉地浮起了那个红⾐少女的影子,撇撇头,老实答道:“很好吃。”
“好吃。恩,你看,那些在动物界里横行的老大,最后却是最厉害的那一些全被捕获,不管它生前多么強壮,多么厉害,最终还不是都上了人类的餐桌?健壮的肌⾁,多好的嚼劲,它在它的族群拼搏一生,到头来占了最便大宜的却是我们人呢。所以说…”
“实力最重要。”朴京接下去道。
“答对了。如果不能成为第一,第二第三第四,等等等等,都只有被屠的份儿。我们这次回来可是得竭力避开蝶仙门眼线的,否则那些村民一个不小心走漏了消息咱们都得完蛋。”难得讲一次大道理的甜月几乎是绞尽脑汁想了一个下午才编住这段例子来,不过幸好劳有所获,看着深深沉思着的朴京,她的嘴角轻轻扬起,那弧度形成的美丽与轻佻,丝毫不逊于所谓的国⾊天香之流。
打算花一个晚上消化这些话的朴京瞄了瞄快睡着了的甜月,不是吧?你还打算赖这里不走了?那明天
娘…想起
娘举着把菜刀晃动着
脯来砍自己的模样,朴京就冷汗直冒,这丫头到底走不走了!
“那好,就这样吧,晚安。”甜月翻了个⾝,睡着了。
表情就像踩到一坨屎狗般的朴京无奈地躺了下来,面朝另一个方向,沉沉睡去。
原本该有
叫的早晨却换了人工叫
声,原因是
娘让柳青把那只唯一的
给宰了,当然是为了给甜月补⾝子用的。
“大姐小——”一大早睁开眼的
娘发现甜月竟然不在⾝侧,急得连忙跑到院里大喊大叫起来,被吵醒的柳青柳红朦胧着眼从屋內走出来,在树上、屋顶上打着瞌睡的疾风护卫也差点落到地上。
“大姐小啊,你到哪儿去了啊!柳青柳红,快找快找啦!”
娘看着两兄弟
着眼睛的同样的动作表情,一脸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样子。
“大姐小不见了?”那个跟僵尸似的大姐小还会不见?双胞胎兄弟立即清醒了过来。
“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了!”更厉害的河东狮吼在众人耳边响起,接下来是瓦块碎裂的声音。声源似乎就在…朴京的房间?
怀揣満肚子疑问的几人一脸怀疑地走到朴京房间门口,挂上两只黑眼圈的朴京郁闷地打开门,一出来就看到几张放大的脸几乎都要贴到自己的脸上了。
“…”看着
娘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朴京把刚想说的话给憋在了肚子里,双眼大睁,两颊鼓鼓。
“小子,忘我昨天跟你说什么了吗?还有下次就直接把你…”说着
娘做了个“阉掉”的手势,周围看到的人都不噤一⾝冷汗。朴京更是大汗不止,连连点头——难道是他想这样的么?天…
娘带着警告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又进了房看到下面一幕:
不大的房间中间躺着一个被躏蹂得皱巴巴的枕头,再过去一点是一个被打碎了的茶盏,往又看,
沿上吊着一只⽩嫰嫰的小腿,被子也是被
成一团后被踢到了角落里,⾐衫不整的甜月头朝里边,披散着青丝,跟个蛤蟆似的趴在
上呼呼大睡着。总而言之“形象”这个词,已完全被她抛弃。
只看一眼,
娘就转⾝把众人挡在了门外,这简直一副少儿不宜的画面嘛!
只将朴京拎到房內,其他人一律吃了闭门羹,只得面面相觑。
“你个臭小子,昨晚上对大姐小做了什么?她怎么就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了?还不快老老实实地说了!非得我发彪?好啊,好啊,你不肯说是不是?你个小兔崽子,翅膀硬了嘴也刁了是不?枉费大姐小对你的辛苦栽培,你实在太放肆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这到底怎么办…”
朴京郁闷地听着喋喋不休的
娘庒低了声音,大幅大幅地发表言论,真的,他连揷话的余地都没有,怎么回答?
拼命睁大了眼睛,他现在可是困得可以。昨晚上一开始还好好的,到后来睡
了的甜月连卷带拖地把他⾝上的被子都给拉走了,她好好盖着被子也就算了,竟然直接把“抢”过来的被子直接一脚踢到了
角里。朴京又小心翼翼地把被子给甜月盖好,可又被她一脚踹了出去。如此反复了无数次,郁闷的朴京看着瑟瑟发抖的甜月,只好以自己那少得可怜的內力帮甜月取暖,结果夜一没睡,精神萎靡。清晨好不容易有了点倦意,又被
娘给吼醒,他发誓今后再也不让甜月睡到他房里来了。
门外的双胞胎兄弟自然也听到了
娘的话,二人都是一脸愤愤的表情,幸好朴京现在在屋里,否则这兄弟俩一定是不会放过他的——竟然把主意打到大姐小头上来了?尤其是曾经被甜月“轻薄”过的柳青,更是一脸被鸟屎滴到头顶的臭脸。
娘将甜月翻来翻去,上上下下仔细地检查一遍,确认她没事后,才松了口气,威胁地看着不停打着哈欠的朴京,出去准备早餐了。
而梦到自己被倒吊在木架上,转来转去被火烤的甜月则一头冷汗地惊醒了。破落的天花板,灰灰的墙,被老鼠啃出了几个洞的席子,轻吁了口气,还好,不是被神浓架野人绑走了…
看到了在木门边上闭了眼摇来晃去的朴京,甜月一声尖叫:“啊——你怎么在我房里!出去——”习惯
地想抓个枕头扔出去,甜月却发现手边空空,只有蜷缩在那儿的一团被子,奈何她现在是“独臂大姐小”被子这种东西,她是扔不动滴。
被吓得浑⾝一个
灵的朴京猛然醒转,想了想甜月刚才说的话,额头又止不住地
下来三条黑线:这里应该是他的房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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