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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勒带著韩亦晨硬是闯出城,他们也不知道奔驰了多久,直到来到河边,他们才让 马儿喝喝⽔,顺便稍事休息。“晨,这么做你不会后悔吗?”⾕勒担心地看着他。韩亦 晨‮头摇‬“反正我原本就独来独往,倒是你⾕勒,你不但放弃了你的地位,还放 弃了你的家人,我才想问你后不后悔呢!”

 “名声和地位一点也不重要,至于我的⽗⺟,我相信他们总有一天会谅解的。”⾕ 勒搂著韩亦晨的肩低声说道。

 “嗯。”韩亦晨觉得现在的自己好轻松,以前他真的是顾虑太多了,重重的庒力让 他不过气来。他扫视了一下四周,突然有一个念头涌上他的心头。“⾕勒,这个地方 好美,咱们就在这儿找个地方栖⾝,你说好不好?”

 ⾕勒宠溺地道:“就听你的。”就算韩亦晨要他夺下王位,他也会照做,更何况只 是这么个小小的愿望。于是,⾕勒和韩亦晨就在附近找了一间无人居住的茅屋暂时安⾝ 。他们都曾经是西臬国叱吒风云的人物,如今却屈居于破草屋內,知道的人想必会为他 们叫屈,可他们却甘之如饴。

 “比起宮里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我更喜这里的生活。﹂韩亦晨真心地道。可是, 老天爷真会让他们一直过著这种平静的生活吗?答案恐怕是否定的。

 这一天,打猎回来的⾕勒带回了一个消息——“我听说皇上生了重病。”

 “什么!?”韩亦晨闻言,整个人都慌了“可是我最后一次看见他时,他还很健 康呀!”

 “也许是得了急病,如果你担心的话,咱们就偷偷潜进皇宮去看看。”⾕勒体贴地 道。

 “可是”他们好不容易才可以过著现在这样平静的生活。韩亦晨有预感,他 们这次若是进宮,将来只怕很难再有机会拥有这样平静的生活。可是,皇上毕竟是他唯 一的亲哥哥“走吧!若不去宮里看看皇上的情况,你一定会终⽇寝食难安!”⾕ 勒太了解韩亦晨的个。当天夜里,⾕勒在以前部下的帮助之下,和韩亦晨顺利的潜进 皇宮;更因为韩亦晨对皇宮的悉,他们直接来到皇上的寝宮。

 “皇上,请原谅微臣的冒犯。”韩亦晨在皇上前必恭必敬地道,可是却未得到任 何响应。

 皇上的确是躺在上没错呀!难道他没听见吗?或者韩亦晨担心的上前一看 ,结果——

 “天哪!那些御医到底在⼲什么?皇上病重之际他们却没有任何人随侍在侧。”说 著他就要去找御医,完全忘了自己此刻还是戴罪之⾝。“慢著,晨,我觉得不太对劲。 ”⾕勒阻止了轻举妄动的他。

 “哪里不对劲?”韩亦晨不解地看着他。

 “你看皇上的脸⾊发黑,我怀疑他不是生病,而是被下了毒。”

 “下毒!?谁会这么大胆?”韩亦晨忍不住大皱眉头,能对皇上下毒的人一定是和 皇上十分亲近之人,而且还需收买所有御医以免东窗事发。只是,谁会做这种事?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人有可能。”

 “你是说文大臣?”

 “没错,除了他不会有别人。”⾕勒相当肯定。

 此时,不知是否他们一再提及文大臣的缘故,他们竟听见皇上寝宮外传来文大臣得 意的笑声。

 “哈哈哈⾕勒、韩亦晨,我知道你们在里面,这次谅你们揷翅也飞。”

 “是文大臣!他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韩亦晨颇感纳闷。

 “大概是有人看到我们而向他告密吧!”⾕勒猜测。

 现在门外除了文大臣外,整个寝宮一定都被噤卫军给包围了。

 “哼!他来得正好,我要揭发他对皇上下毒的恶行。”韩亦晨气愤地道。⾕勒却不 乐观地看着他“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果然,⾕勒所担心的情况发生了。文大臣命 人踢开寝宮的门,然后看了一眼上的皇上。“你们两个好狠毒的心,竟然对皇上下毒 !”

 “什么!?”韩亦晨没想到他会这么可恶,明明就是他毒害皇上的,竟然睁眼说瞎 话,将一切的罪行推给他们⾕勒站到韩亦晨⾝前,下意识地保护著他。“文大臣,你站 在那里本看不到皇上的脸,又怎会知道他中了毒?”

 “这”文大臣一时语塞。事情的真相就如同⾕勒和韩亦晨所猜测的,下毒的 人的确是文大臣;他坐上宰相之位后还不満⾜,如今他觊觎的是西臬国那至⾼无上的皇 位。

 “分明是你下的毒!”韩亦晨指控他的罪行。

 “哼!总之你们是人赃俱获,来人哪!将他们给我拿下。”文大臣恼羞成怒地下令 。可是,那些噤卫军全都惧于⾕勒的威名,谁也不敢上前去送死。⾕勒低声对韩亦晨道 :“待会儿我引开他们的注意,你就诊此机会先逃。”

 “你是要我丢下你自己逃走吗?”韩亦晨猛‮头摇‬“不,我办不到。”

 “晨,你听我说”⾕勒还想劝他,韩亦晨却打断他的话“我不听,无论如 何,我已经决定了,要走一起走,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晨”文大臣见那些噤卫军迟迟没有行动,决定给予利。“你们之中若有 人能杀死⾕勒,就可以取代⾕勒的地位成为元帅。”在⾼官的利之下,果然有人开始 行动,而其它人也跟进,他们争先恐后地拿著刀剑往⾕勒又刺又砍的。⾕勒一边抵挡他 们,一边对韩亦晨道:“嗯。”由于⾕勒太強,那些噤卫军本无法靠近他,更甭提杀 他了。文大臣愈看愈心急,突然,他灵机一动地指著韩亦晨。“先杀了韩亦晨。”没错 ,⾕勒的弱点就是韩亦晨!有人听了文大臣的话,立即拿刀往不会武功的韩亦晨砍去。 情急之下,⾕勒以自己的⾝体挡下那一刀。

 “⾕勒——”韩亦晨刷⽩了脸大叫。由于那一刀砍得又深又重,⾕勒噤不住倒地。

 “哈哈哈!我杀了⾕勒,我杀了⾕勒!”那个拿刀砍中⾕勒的噤卫军狂声大笑。文 大臣接著下令:“你们还等什么?快连韩亦晨也一并杀了。”杀了我吧!看着⾕勒倒在 ⾎泊之中已陷⼊昏状态,韩亦晨也不想活了。他如果听⾕勒的话找机会先逃走,是不 是就不会害了⾕勒?现在后悔已来不及,韩亦晨只能等待那些人将他杀了,让他和⾕勒 死在一起块。但也许是韩亦晨命不该绝,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蓦地有道声音响起——“住 手!”

 “是谁?”文大臣往发出声音的门外瞧去,一看之下不噤为之惊愣,因为门外的噤 卫军竟全被打倒在地,只见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群士兵将整个寝宮团团包围住。“这 是怎么一回事?”

 “由我来解释吧!”站那些士兵中间的人竟是汪人杰!

 “汪大哥,怎么会”韩亦晨也満是不解。

 汪人杰向韩亦晨微微颔首“之前⾕勒曾为了一封信给我,要我悄悄地带著他的亲 信驻守在城外,一旦有什么事情发生,就立刻带兵攻⼊皇宮。”

 “你你们这群叛贼,全都想对皇上不利,竟敢起兵造反”

 “够了吧!文大臣。”从汪人杰背后走出来的一名老人喝道。

 “你你是谁?”文大臣指著老人问道。

 “啧!”老人忍不住‮头摇‬叹息“唉,想不到我才离开几年,你们就不认得我了。 ”

 “你是宰相爷爷:﹂韩亦晨认出了他。没错,那老人正是韩亦晨之前的宰相,但他 不是已经退隐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汪人杰解释:“这也是⾕勒的功劳,是他查出 前任宰相的下落,要我去请他回来。”

 “我今天就要说出所有的真相。”老人道。

 “什么真相?真相就是你们全都想造反!”文大臣嗤道。

 “不,我还有先皇的遗诏为证。”老人从⾐袖里拿出一个⻩⾊的卷轴“先皇在驾 崩之前立了份密诏给我,他说若是现任皇帝有什么过失,或是能力不是以治理‮家国‬时, 就让另一位皇子继位。”

 “哼!什么皇子?”文大臣嗤之以鼻。西臬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为了避免外戚 ⼲政,故规定所有的皇子必须在成年时才有即位的资格;现在西臬国的皇室中除了现任 皇帝外,其余的皇子全都尚未成年,所以本没有任何皇子有即位的资格。此外,西臬 国还规定,若所有的皇子无法即位时,就由宰相即位。也就是说,只要现任皇帝一死, 文大臣就能立刻成为新皇帝。

 “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老人道:“西臬国还有另一个已成年的皇子。”

 “怎么可能?”文大臣本不相信。

 “他不就站在你面前吗?”老人指著韩亦晨。文大臣看向韩亦晨。“韩亦晨是皇子 ?不,不可能!你一定是骗我的。”

 “他的确是皇子,我有先皇的遗诏为证。”老人笃定地道。闻言,文大臣知道大势 已去,他无力的瘫坐在地上。“那我之前的努力算什么?”

 “不管多么努力,野心就是野心,想要实现野心也必须要有更多的实力才行呀!” 老人叹道。接下来的事,全由汪人杰下令处理。“来人!快将文大臣等一⼲人犯关进天 牢等候发落。”汪人杰看见韩亦晨紧抱著倒在⾎泊中的⾕勒,连忙命人去请御医。

 “亦晨,据先皇的遗诏,就算现任的皇帝病好了,恐怕也无法继续为帝,也许你 会成为西臬国的新皇帝也说不定。”事情的发展真是让人始料未及,韩亦晨只是一再的 ‮头摇‬。“我不要当什么皇帝,我只要⾕勒能够活得好好的,我只要⾕勒平安无事。”

 “放心,⾕勒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汪人杰将手放在韩亦晨的肩上安慰著他。

 经过御医们‮夜一‬的抢救,⾕勒终于醒了过来。

 “⾕勒”韩亦晨见⾕勒清醒,脸上总算有了笑容。他守候了⾕勒‮夜一‬,就连 ⾝上染有⾕勒⾎渍的⾐服都来不及换下来哩!

 “晨,你没事吧?”⾕勒清醒过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询问韩亦晨的状况。

 “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在你面前吗?”韩亦晨对他露出了笑容。

 “只要你没事就好。”⾕勒含笑。韩亦晨轻轻地抱住⾕勒,忏悔地低下头。“对不 起,都是我太没用,才会让你受了重伤。”

 “这是我心甘惰愿的。”⾕勒握住韩亦晨的手柔声道。

 “谁教我爱上了你呢!”

 “⾕勒,我也爱你,我好爱好爱你。”

 “我也是,晨,我也是啊!”⾕勒响应著他。在门外看到这一幕的汪人杰轻轻合上 门,他知道⾕勒和韩亦晨一定有许多话要说,今晚就先让他们独处吧!明天明天 还有很多事等著他们呢!

 最近的西臬国正值多事之秋,先是北赞国举兵‮犯侵‬,接著是文大臣的叛变,前皇帝 因为这许多事的打击决定返到南边的离宮静养。这一⽇是西臬国新皇帝韩亦晨登基的⽇ 子,原本应该是非常庄严隆重的,然而却发生一件突发状况而急坏了众大臣。到底发生 了什么事让众大臣如此慌呢?

 “怎么办?登基大典就要开始,皇上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他们已经翻遍了整座皇 宮,就是不见新皇帝的踪影。“啊!也许在那个地方。”同样刚上任的宰相汪人杰突然 叫道。

 “皇上在什么地方!”当其它大臣这么问时,汪人杰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尴尬地搔 著头。如果他没猜错的话,皇上应该是在元帅府“啊!⾕勒,不可以。”

 “陆下,你不満意我的服侍吗?”⾕勒一边吻著韩亦晨的颈项,大手则不安分的逗 弄著他的⾝体。

 “我我该走了。”他记得今⽇是他登基的⽇子,他不能不到。然而⾕勒却说 什么也不让他走。“我正在宣誓对你的忠诚呢!皇帝陆下,我的⾝体只有你能拥有,所 以留下来吧!”

 “什么?⾕勒,别闹了。”韩亦晨也想留下来,可是“我是很认真的。”皇 宮可不比宰相府,他不可能每天晚上去找韩亦晨。天知道今⽇过后还得等多久,他们才 能像现在这样在上‮存温‬。唉,谁教他爱上的是一个皇帝,所以他非得好好把握两人相 处的时光不可。

 “⾕勒,我真的该走了,宮里的那些大臣们一定很着急。”他可以想象得到那些大 臣们会有多着急。

 “有什么关系,就让他们等吧!”⾕勒霸道地庒住韩亦晨。

 “⾕勒,啊”他的‮议抗‬很快的就转为忘情的呻昑声,早已将登基大典抛诸脑 后。看来,那些大臣们还有得等理!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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