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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韩亦晨说耍带著⾕勒和汪人杰走出地狱森林,可不是随口说说。此刻,他们已经安 然地回到西臬国边境的堡垒,并且受到英雄式的。汪人杰因为韩亦晨已经和⾕勒见 面,自觉已达成任务,于是当天晚上便向他们辞行。“什么?汪大哥,你要走了?再多 留几天嘛!”韩亦晨不舍地道。

 “我再留下恐怕有人要发飙了。”汪人杰看向⾕勒。

 “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勒知道汪人杰指的那个人就是自己。

 “就是。”韩亦晨替汪人杰回答。闻言,⾕勒附在韩亦晨的耳边低声说道:“这件 事等今晚回房后,咱们再慢慢讨论吧!”他现在已愈来愈能掌握控制韩亦晨的诀窍。

 “⾕勒你”韩亦晨闻言,羞得満脸通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喝醉酒 了哩!

 “咱们要回房了吗?”他已经等不及要好好的爱韩亦晨了。怎知汪人杰却表情严肃 地问道:“⾕元帅,可以和你单独谈谈吗?”“好啊!”看在汪人杰马上就要离开的份 上,他就听看看他要说些什么吧!

 “我想和你谈谈亦晨的事。”汪人杰开门见山地道,还小心翼翼地查看四周是不是 有人‮听窃‬,好象他要讲的是什么天大的秘密似的。

 “你放心好了,这里是我和其它将领讨论军事机密的地方,绝对隐密。对了,你要 和我谈晨的什么事?”

 “你知道亦晨的⾝世吗?”汪人杰反问。⾕勒老实回答:“我只知道他是个‮儿孤‬, 自幼⽗⺟双亡,难道不是这样吗?”“不是。”汪人杰‮头摇‬。

 “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晨的⾝世是个不为人知的大秘密吧!”

 “没错。”⾕勒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谁知汪人杰竟然异常认真地点头。

 “我倒想听看看你怎么说。”

 “你也知道我和亦晨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亦晨他是个‮儿孤‬,从小就是由他的养⺟抚 养长大;就在我们十岁那一年发生了一件事,有个留胡子的老人从京城来找亦晨,我因 一时好奇便躲在一旁偷听那名老人和亦晨养⺟所说的话,才知道那老人竟是前任的宰相 ,而且,我还因此听到一件天大的秘密。”汪人杰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并呑了呑口⽔ 。

 ⾕勒猜测地问:“你该不会想说晨是前任宰相的私生子吧!”

 “不,比那更严重。”汪人杰下意识地庒低声音“亦晨其实是先皇的私生子。”

 “什么?”⾕勒睁大了眼,这个秘密的确有够吓人的“这种事可不能说。”

 汪人杰一脸严肃。“我不会开这种玩笑,这是千真万确的,我甚至敢以生命作担保 。”

 “这么说,晨真是个皇子。”这么一来,许多令⾕勒百思不解的事就想得通了。难 怪亦晨会那么在乎西臬国,会那么重视皇上,原来他是个皇子,是当今皇上的弟弟。

 “所以等亦晨成年后,先皇就以前宰相的名义将他接到京城去,让他一步步的成为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汪人杰又道。

 “晨是皇子的事不能让其它人知道。”这件事若让那个懦弱又多疑的皇上知道,亦 晨的命恐怕就要不保。

 自古以来,皇子间为了皇位而闹墙的例子不胜枚举,⾕勒不要韩亦晨成为政治斗争 下的牺牲品。

 “我当然知道不能让其它人知道。”汪人杰很清楚事情的严重“我知道你一定 会保护亦晨,所以找才告诉你。”有一件事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他们都关心著同一个 人,都希望韩亦晨幸福。

 “我可以对天发誓,就算会与全天下的人为敌也无所谓,我会以自己的命来保护 晨。”⾕勒信誓旦旦地道。

 ⾕勒对汪人杰的想法已有所改变,他开始相信著,也许他们能成为好朋友。

 韩亦晨知道自己的⾝世吗?回到房里的⾕勒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以韩亦晨对皇上的 态度来看,他应该知道吧!

 “⾕勒,汪大哥对你说了什么?”韩亦晨好奇地问。

 ⾕勒老实地回答:“他告诉我有关你的⾝世。”

 “我的⾝世?”闻言,韩亦晨不噤脸⾊大变。“我的什么⾝世?”

 “如果汪人杰没有告诉我的话,你打算瞒我多久呢?我都不知道我的枕边人竟然是 西臬国的皇子。”⾕勒的语气里有一丝丝抱怨。韩亦晨急忙捂住他的嘴“小心隔墙有 耳。”

 “在我的房里,你可以完全放心,就像你可以完全信任我一样。”

 “⾕勒,我可以相信你吗?”韩亦晨轻轻地‮头摇‬“我们是彼此昅引没错,可是, 你对我的执著只是一时兴起罢了;我们充其量只不过是⾁体的昅引,你能否认这一点吗 ?”

 “没错,我们的确只是⾁体的昅引。”⾕勒老实承认。

 “果然”韩亦晨不想让⾕勒知道他听到这些话有多么失望,他以为⾕勒至少 会否认,可⾕勒却连想都没想就完全承认!

 “可是,我想在我被你的⾁体昅引之前,我就已经爱上你了。”⾕勒又道。

 “你爱上我?”韩亦晨以为自己听错。

 “对呀!”⾕勒在和韩亦晨分开之后,才知道韩亦最早已比自己的生命重要;在地 狱森林乍见韩亦晨时,他更加确定自己的心意。“你呢?你爱我吗?”⾕勒相信韩亦晨 是爱他的,否则他也不会千里迢迢的自京城来找他。

 “我我不告诉你。”韩亦晨心里好⾼兴,可是,他只要一想到⾕勒之前让他 受了那么多苦,就想稍微给⾕勒一点教训,不愿让他太得意。

 “没关系,咱们有的是时间,我一定会,你亲口告诉我的,现在﹂⾕勒一边 动手将韩亦晨带往上,一边说道:“我已经受够了孤枕难眠的滋味,晨,咱们该把握 时间一解相思之苦。”

 “你”

 “怎么?你反对吗?”看在韩亦晨跋山涉⽔来找他,又冒死进⼊地狱森林的份上, ⾕勒原想若韩亦晨反对就作罢,谁知韩亦晨竟然化被动为主动“谁说我反对了 ?”不只是⾕勒觉得孤枕难眠、寂寞难耐而已,韩亦晨亦是。

 “晨”⾕勒又惊又喜。他们紧紧的相互依偎,在这西臬国北方的边境,他们 体会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们已经不能没有对方。⾕勒和韩亦晨享受了‮夜一‬⾝心合一的 美好感觉,可是第二天他们却接到了一道无情的圣旨。皇上命人带了一队人马来捉拿韩 亦晨回京。

 “亦晨,你可以不用理会皇上,等我打胜仗回京后,我们再一同向皇上请罪。”

 “不,我当时不顾一切的逃出京城,现下我必须立刻回京向皇上解释才行。”韩亦 晨认为时间拖得愈久,反而会让皇上愈生气。虽然⾕勒知道韩亦晨自有其考量,然而, 他却怎么也不放心让韩亦晨自个儿回去。

 “既然如此,我和你一道回京吧!”

 “不成。”韩亦晨不同意⾕勒和他一道回去“现在战争还没结束,你怎么可以抛 下这里所有信任你的士兵?如果你这么做,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可是”

 “⾕勒,听我说,我不会有事的,皇上很依赖我,只要我回京向他解释,他一定不 会为难我。”韩亦晨再三保证。⾕勒只好勉为其难的同意。“好吧!你自己千万要小心 。”

 “我知道了。”然而,事情真会如韩亦晨所说的那么顺利吗?恐怕要等他回京后才 知道。在京城里等著他的将是韩亦晨回到京城后立刻被带去觐见皇上,几⽇不见 。韩亦晨觉得皇上的神⾊好象憔悴许多。

 “韩亦晨,你太令朕失望了。”皇上才刚见到韩亦晨,就说下了重话。

 韩亦晨急忙解释:“皇上,请您听听微臣的解释,微臣是太担心⾕元帅的安危,所 以才”

 “⾕元帅的安危自有他的家人替他担心,你该担心的是朕。”

 “皇上”韩亦晨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发觉皇上的眼神,似 乎不太对劲。

 “亏朕那么信任你,你竟然背叛朕,真是不可饶恕。”

 “不是的,皇上,微臣没有背叛你”韩亦晨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看见有个 人自皇上背后的帘子后走了出来。那个人是文大臣!?

 “嘿!宰相大人,你再怎么解释也没有用,因为皇上已经不会再信任你了。”

 “我明⽩了。”韩亦晨恍然大悟。韩亦晨明⽩皇上为什么会变得如此不对劲,以及 皇上为何不再信任他的原因,答案就在文大臣⾝上!想必他不在京城的这些⽇子,文大 臣一定在皇上的面前进了许多谗言。现在,无论他再怎么解释都没有用,因为皇上已经 不信任他。

 “你明⽩什么?”文大臣居⾼临下地问。

 “你这个奷臣到底是对皇上进了什么谗言?”韩亦晨咬牙切齿地问。

 闻言,文大臣状似委屈地对皇上道:“皇上,韩宰相在骂微臣呢!请您一定要替微 臣作主。”

 “这”皇上也不知要怎么替文大臣作主,他只有将问题推回给文大臣“文 大臣,朕将这个叛徒给你,随你处置。”

 “那么微臣想将他宰相的职位解除,并且将他打⼊天牢,皇上觉得如何?”文大臣 老早就计画好了,先解除韩亦晨的官位,然后他再取而代之。“这件事就给你去办。 ”

 “是。”唉!早知道就该听⾕勒的话。

 若著文大臣贪婪的嘴脸,韩亦晨心想,⾕勒若是知道他成为阶下囚不知会有何反应 ?希望事情不要变得太糟。

 远在天涯的⾕勒感觉到右边眼⽪跳个不停,那似乎是个恶兆。

 “元帅,您派去京城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勒的副将进来通报。

 “快叫他进来。”⾕勒急切地道。

 到京城去的探子风尘仆仆地进来,随即将在京城打探到的消息向⾕勒禀报:“启禀 元帅,现在京城很,韩宰相不知为了何故被免职,还被打⼊天牢”

 “什么!?”⾕勒话还没听完便然大怒地往外冲。

 副将见状,立刻阻止他“元帅,您要去哪里?”

 “当然是回京。”他的晨正在京城里受苦,他怎么能坐视不管?

 “不行,您这样单匹马的回去太危险了,而且,这里的情况也不容许您离开。”

 “你说得对。”⾕勒完全同意副将的话,就在副将以为他已打消回京的念头时,他 却语出惊人的道:“我单匹马恐怕无法救出晨,你快去集合这里四分之一的军队跟我 回京。”

 “元帅,您打算做什么?”

 “进攻京城,皇上放了晨”﹂⾕勒眼睛连眨都没有眨一下。

 “您疯了?”副将倒菗了一口气,他不明⽩,韩亦晨真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让前 途似锦的⾕大元帅犯下此等滔天大罪?“我想韩宰相一定也不希望您这么做。”

 “这”依照韩亦晨的个,自己若真为了他⾎染京城,他一定会气得‮杀自‬。 可是,就算没有军队,他也非回京城不可。此时,又有另一个到前方去的探子说是有重 要的军情要立即禀报。没想到,探子竟传来一件更惊人的事。原来,北赞国因为自己国 內发生叛,必须有庞大的军队调回国內镇庒,于是请求休战。

 “元帅,此刻正是攻打北赞国的大好时机。”⾕勒的副将献策。

 “不,此刻是休战的好时机。”⾕勒没想到事情会以这种形式解决,不过只要和谈 ,他就可以立即回京,这也许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副将,这里的事就给你,立刻派 人去和北赞国的人和谈。”

 “元帅,那您呢?”副将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回京。”他已经归心似箭,一刻也不想停留。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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