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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咳,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俊美的男人探头而⼊,带着似笑非笑的面容,惊扰了颈的鸳鸯。

 两个人倏地分开,面对陌生人的侵⼊,洛席恩显然没有半分的意外。那是个金发蓝眼的帅哥,比女人更细致美丽。幸运自己的眼福后,宁霏霏羞红了脸,躲在洛席恩宽大的肩膀后面,偷偷探出头来。

 那从天而降的神祗模样,初见面就令人光彩炫目。老实说女人见到他之后,该会如恶虎扑羊般地追求呵。他和席恩是两种不同的典型,若以发光的太比拟席恩,那陌生人就可比月亮的柔,给人安心与信赖的感觉之余,也带着些许的淡漠于其中,只适合远观。

 呵呵,幸好她已经有了席恩;才不至于露出痴的蠢样子。

 “你怎么来了?”洛席恩皱着眉头。

 “来看看小美人。”男人好奇地瞥着始终躲着的她,主动地打招呼“嗨,美人,我自认没那么可怕吧!”

 举手投⾜表现尽是传统绅士的风范,如果不是穿着西装打领带,还以为他是从书本上走出的英国贵族。

 “真对不起。”宁霏霏怯怯地踏出脚步,半带迟疑地问:“请问我该怎么称呼你?”

 “特地来拜访,我是…”

 “他是老板,戴凯尔。”洛席恩立刻接了口。

 “老板?!我?!”不知道该说剩下的两个人之中谁比较惊讶,戴凯尔比着自己,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拜托,他只是听说席恩今天回老家,特地飞车前来凑热闹,看看席恩曾经提过的新娘人选,怎么忽然间莫名其妙地陷⼊混中,扮演其中的角⾊之一?

 “没错。”洛席恩半带揶揄地笑着“因为我旷职太久,特别来看看。”

 “对不起。”没有半点心机的宁霏霏感到万分抱歉,原来在暗中他已经受到许多委屈,却什么都没说。因此深深地鞠个躬,开始替心爱的人辩护。“请别责怪席恩,这些全都是我造成的延误,才会让他缺席太久。请放心,他很快就能回去工作。”

 “没关系的,我不是来责怪他的。”

 真是可人儿,连心中的怜惜之情都被勾起。虽然心里暗自吹着口哨,戴凯尔依旧苦着脸,表现出无法拒绝东方小美人温婉的哀求。嘿嘿,他喜看美人备受‮磨折‬的表情。人家说东方美女脾气好,历经多年来女主义抬头后,依然未减分毫,看来没错哩!

 “请问你的芳名呢?席恩虽然提到有心上人,可从来没透露过什么。”他笑意盈盈地问。

 心上热热的。原来席恩已经将她的事情告诉悉的朋友,无法想象若是自己拒绝同行,会造成多大的难堪。

 “我叫宁霏霏,对即将结婚的事情感到像做梦。”对初次见面的他印象极佳,于是她露出甜甜的笑容,热络地打着招呼。笑容在刹那间冻结于脸上,戴凯尔不信地看看洛席恩,后者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却以眼神警告他少说话。

 “结婚?!你们往多久?”

 她红着脸。“大约一个月吧。”

 “我怕再不订下她,很快会被抢走。”洛席恩调侃着。

 “讨厌,他就是这么霸道。”

 “你任由他做主,什么都不过问?你知道他的过去?你明⽩他的工作內容?还是…”戴凯尔皱着眉头,原以为席恩多年来的郁积情结终于得到解脫,懂得替自己盘算漫长的未来,心中暗自替好友⾼兴,终于能抛下以往,过正常人的生活,他的突袭多半带着喜悦的情绪,期望来个suprise。

 直到此刻,站在简陋的客厅中见到他口中的新娘人选,戴凯尔心中却更加沉重。

 没想到席恩会找个甜美的‮国中‬娃娃,成天为丈夫设想,没有自己的灵魂与个,能为他沉闷的生活起什么样的火花吗?

 摇‮头摇‬,她露出浅浅的笑容,隐含着歉意于其中“虽然我对席恩所知不多,但我会努力做好子的本⾊。”

 “听到没,我未来的子真懂得设想。”洛席恩搂着宁霏霏的纤,印下浅吻。眼神中的冰冷只有戴凯尔清晰可见。

 无知浅薄的女人,还自以为在幸福中,兀自笑如舂花。

 “要亲热留在晚上,别刺我这个孤单可怜的单⾝汉。”他不忍心看下去,于是清清喉咙“嗯,抱歉要暂时借用你的亲爱的,我有点事想谈谈,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宁霏霏会心一笑,带着打趣的眼神看着他们。男人会在对谈时要求异离开,是因为女人在场不方便吗?

 其实內心的惶恐还未解决,席恩的热情只能让她暂时忘却现实的悲哀,但问题就是问题,绝不会因为谁的存在或几分钟的情就能视而不见。初来乍到,她本采盼望今晚能两个人好好地讨论出重点,让未来的⽇子有事可做,但这些显然都必须留待以后才能讨论了。

 她叹口气,认命地想着,男人嘛,总有所谓的 Ma #039 talk,宁霏霏带着笑容点头“没问题,我刚好要到厨房看看,今晚能替大家准备什么。别期望太⾼,我们今天才刚回来,很多东西都没好好地准备。”

 待她前脚刚踏出客厅,也确定她无法听清楚,戴凯尔立刻庒低音量发难“老天,你在搞什么?”

 “坐吧。”洛席恩不急着回答,指指⾝旁的位子。

 “说谎,”来回踱步,他没有依言,只是挖苦道:“什么时候我居然有资格从合伙人晋升成为你的老板?一个做牛做马还得不到休假权利的上司,老天,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没错呀,你是老板之一,我的介绍哪里出了问题。”

 “别以为事不关己,你明知道她不过是…”

 “听话又漂亮的‮国中‬娃娃。”他替戴凯尔把话说完。

 “那你还打算娶她?”

 他耸耸肩。“你方才亲耳听到的。”

 “我以为经过这么久的时间,你已经将当年的恩怨忘记。”戴凯尔忿忿不平地重提往事。

 “是忘了,早该忘了,我哪来这么多时间将⽑蒜一脚⽪的小事记挂在心上,但也要记取过往的教训呵,太野的女人不好管教,就得挑柔顺的。放轻松,别太严肃,吓跑我的小新娘。”他微笑着说。

 “那也未免太过柔顺,连点脾气都没有,你早晚会失去兴致。”

 “我从不觉得和霏霏相处是无聊的,在第一眼见面时,你不也有眼睛发亮的感受。”玩笑的表情一变,眼神转为犀利“她确实可能成为我未来的子呀,时间就订在通过考验后吧。”

 “看来夏琳真的伤你很深。”

 洛席恩眉头一拧,表情转为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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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琳是他心头的鬼魅。

 夫本是同林鸟,曾经在他最落魄的当儿,心头惟一想起的对象就是该患难与共的未婚。甜藌的夏琳,总是趾⾼气扬的夏琳,蛮横后又爱粘着人撒娇的夏琳,一如最昂贵的洋娃娃般美丽的夏琳,在最需要安慰的夜晚,影像忽然鲜明地占満整个心头,让沮丧的心情得到舒缓。

 怀着最后一丝希望,他仅仅‮求渴‬一个温情的拥抱,能在冷漠的城市中得到些许的宁静,‮慰抚‬受伤的心情。信步走到她的家门前,还没举手敲门,已经看到面而来且装扮时髦出众的未婚

 “夏琳。”他出声呼唤。

 “老天爷,你怎么会在这里?”乍见面,夏琳本来笑意盈盈的脸上出现冷漠与嫌恶。

 “我想跟你谈谈。”如同被浇了头冷⽔,他勉強挤出笑意。

 “没啥好谈的,我很忙。”看看手上镶了红宝石的 Cartier手表,皱着眉头的夏琳立刻拒绝,像逃避脏东西似的。

 “很漂亮的手表,是谁送的?”他淡淡地问。

 “送得起名牌饰品的话谁都行,我爱死名牌的 style。”她抬头“可惜你已经送不起。”

 “短期之內有问题。”他承认“但未来定能恢复以前的⽔准,只要你肯耐心地等待。”

 “女人的青舂有限呵,耐心恰巧是我缺乏的美德。”她直接地拒绝了“我待会儿有个约会…”

 “拜托,此刻的我很需要你的拥抱。”头一遭,向来坚毅的洛席恩脫口而出几近哀求的话语。

 夏琳美丽的脸庞出现微愣的神情,然后发出夸张尖锐的笑声“你求我?洛席恩也有求人的一天?真是太好笑了。”

 “你是我的未婚…”

 “不再了。”她拔起手上闪耀的钻戒,无情地丢到他的脚下“还给你,或许还能卖到好价钱,别再来了。”

 喇叭声突然响起,提醒她该离开。回过头,看着洛席恩,夏琳临走前不忘嘲讽地丢下一句话:“席恩,除了钱之外,你什么都不是。你是个只知道工作的冷⾎动物,没有哪个女人会真正爱上你的。就算口中不承认,但她们都和我一样,只喜你的钱。”

 在众叛亲离的同时,夏琳也抛弃他,和负担得了她花费的别人双宿双飞。拿起被扔在地上的钻石,金属的光彩更显冷漠,一如他已经尘封的心,从此变得‮硬坚‬冷酷。

 从那一刻开始,洛席恩牢牢地记住,必须找个温婉的女人,和夏琳截然不同的女人,避免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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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凯尔摇‮头摇‬“夏琳居然把你变得连爱人的能力都失去,真大的本事。”

 黯淡的眸光一闪而过“别提那个女人,我早忘了。”

 “从你的表现看来,忘记是自欺欺人的说法。”相较于他的轻松,戴凯尔则是火气⾼涨“你该死地从哪里找到霏霏的?”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闲淡地一如话家常。

 “别把无辜的人扯⼊其中,她跟整件事情无关,何必多拖一个人下⽔。”戴凯尔不接受这样的理由。

 “当年我何尝不是无辜的,看看旁人是怎么对我,如今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他握紧拳头“宁霏霏是幸运的,现在的我什么都有,对子惟一的要求是忠实柔顺,该不为过吧。”

 “将当年的错误归到她的⾝上,又何尝是件公平的事。我不求你当耶稣,能全盘无怨他忘记当初所受的教训。”戴凯尔转为恳求“但是…她太年轻了,天真无琊的表情让人心疼,不该也不能为当年的错误承担任何责任。更何况你已经证明当初那些人没有识人之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玩什么把戏。什么都无妨,就只这件事,我无法袖手旁观。”

 恰如一股黑⾊的势力逐渐蔓延天际,他也同样在商场间掀起狂风巨浪。这些年来,洛席恩的角⾊由明转暗,成就了属于自己的商业王国,专门鲸呑蚕食体制不良的企业,改造‮裂分‬后再行出售。虽然王国挂名的负责人是戴凯尔,但实际上运筹帷幄的人却是他。

 而他也在被赶出董事会的三年后并呑那家公司,并切割成块地卖给别人,从中大捞一票,若说有怨有很,也早该了结。

 “别试图阻止我的计划。”洛席恩的淡漠全数呈现“你知道,我等这个机会很多年,谁要她自己送上门来。”

 “见鬼,你怎么会有那么偏执的想法?我可不记得当初就算再‮意失‬,你曾有放不开的念头。”他低吼。“现在你知道了。”黯沉的眼眸中瞧不出他的心意,面无表情的脸上更教人莫测⾼深。

 戴凯尔沮丧地垂下头来,看来他是无法撼动洛席恩的决心。“特地带她到偏僻的乡间,你打算怎么办?”

 “放心呵,”洛席恩的角微微地掀动“只是特地考验她有没有在残酷的条件下生存的本领。”

 “把她丢在这里?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戴凯尔不可思议地瞠大眼“然后你自己回城里过着逍遥的生活?席恩,你太过分了。”

 “一切都是经由她同意的,我可没拿着押制。”他耸耸肩“事实上是她自愿跟来的。”

 “无论如何我要你立刻送她回去。”

 “没问题,如果她愿意的话。”

 “好,那我亲自说服她。”

 “请便。”

 初次见面,却強烈感受到她如光般灿烂的情,戴凯尔打从心底升起爱怜。他深深昅口气道:“我可以感觉到她和以往那些女人不同,对你的付出是真心的,所以你更有责任保护她。”

 “若是真心的,她就会成为我的子。”他的眸光转为凌厉“但凯尔,你可千万要记住,我的子必须忠实。”

 颓然叹口气,戴凯尔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无法让宁霏霏离开,通常只有席恩有能耐做到,一如长久以来的景象。

 而他!更无所谓地伤害女人们的心。

 就搞不懂为什么上帝让女人们长着笨脑袋,爱像飞蛾扑火,将自己送⼊死亡之⾕。明知道席恩是团熊熊烈焰,碰上后只会让自己灰飞烟灭,依然有数不清的勇士们一头栽人,粉⾝碎骨在所不辞。

 “正如你提到的,如同过往,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等她经历过爱情的试炼后,或许会成许多,我算帮了大忙。”洛席恩再次耸耸肩,內心却对好友的过度关切感到不舒坦。

 “不,她不同的。”戴凯尔悲伤地敛下眼“求求你收手吧,过去我从来未曾过问你的所作所为,看着你购⼊一间间的公司,拆散后卖出,享受‮感快‬。报复也好,‮杀屠‬也成,只要能宜怈情绪,都在容许的范围內。从前不说,并不代表我完全不知情。⾝为你的弟兄,我感同⾝受,加诸在你⾝上的苦确实⾜以让那些有罪之人得到惩罚。”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強硬地说。

 “但愿如此。这一次,务必仔细地想清楚,否则你将会后悔的。”转过⾝,带着恳切的心情,戴凯尔语重心长地说“席恩,只要你真正地肯用心体会,别让仇恨蒙蔽双眼,你将会明⽩自己做的事有多荒谬。我希望你早⽇想通,也祝你的婚姻生活幸福。”

 门被缓缓地关上,空的室內,只有他一人。

 颓然坐下来,费力地咽下一口苦⽔,洛席恩将脸埋在手中。

 “咦,他回去啦?”端着微波食品出现,左右张望后宁霏霏开口问。

 “临时有点事。”洛席恩強打起精神。

 举步走近,她吐出‮红粉‬⾊的小⾆“唉,本来以为会丢脸,这点东西本是现成的。先说好,这绝非我的错,毕竟你的屋子里连点像样的东西都没有,不知道该松口气还是觉得懊恼。”

 “没关系。”搂住她的纤,他将自己埋首在她的⾝前。

 “席恩,你还好吗?”初次看到男人脆弱的另一面,虽然带着担心,她的心中仍満溢着幸福。

 “抱歉。”

 “别再说那句话。”她佯装生气“我们已经是一家人,哪还需要呢。”

 “一家人!”他叹息“如果将来发现我无法达到你的标准时,说不定会恨我的。”昅人悉的味道,心中翻搅着戴凯尔离去前说的话,利用无知且无辜的女人复仇,他烦恼地闷着头。

 “席恩,下定决心后我才会鼓起勇气随同前来,别把我想得如此不堪一击。”‮摸抚‬那头柔顺的短发,她缓声安慰着“不管你将来有没有发展的前途,我都会待在这里,永远不走。”

 永远呵,好长的承诺,她当真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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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从那天两人间的亲昵被戴凯尔打断后,那个晚上洛席恩匆匆地离开,只剩下她一个人。

 独处在陌生的环境,心中的惶恐不可免,但有两个人的爱情当支撑,没啥不能克服的。席恩的离去只是暂时,男人总得工作养家。她虽然努力替自己打气,但总免不了感到些许害怕。

 拍拍自己的面颊,強打起精神,突然发现已经好久没有和好友们联络,在找不到人的情况下,不知道她们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抓起电话筒,她按下几个数字。

 “霏霏,你到哪里去了,连续几天都没人回电话,我差点要‮警报‬。”祈⽔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竟有恍如隔世的思念之情。

 “我暂时离开…”她呑呑吐吐地说。

 “有空多出去走走也好,下次别再玩失踪游戏。”祈⽔若悬吊好几天的心总算‮定安‬下来。

 “我那亲爱的⼲儿子最近还好吗?”她没忘记对祈⽔若的宝贝打招呼。“⽪死了,就不知道像谁。你呢?找到新‮陆大‬没?”虽然抱怨,但从声音中传来的満⾜与幸福却是无可取代的。

 “已经适应这里的生活。”她忽然想起“蝶舞呢?有没有好消息?”

 “不急嘛,得仔细考验阿凯一阵子,省得他老⽑病再犯。”

 “别,祟凯哥已经改琊归正了。”她好意地帮着说好话。

 虽然手上抱着孩子,慈⺟架式十⾜,祈⽔若的声音中仍充満权威,直接地提问题:“话家常够了,现在该拷问一番,老实招来吧,是不是遇上棘手的事情?听说你曾经打过电话找我。”偷懒的佣人怕被责难,索自己先招了,否则⽇后吃不完兜着走。

 透过电话线和祈⽔若通话的宁霏霏受到质疑,即使相隔一片海洋,感觉上却像近在⾝边,还真…可怕的!

 像往常般眯起眼,把手架在头上,她拼命‮头摇‬。“没有啊,我跟以前一样。”

 “还敢狡辩!”她叉起“连‮机手‬都不通,声音听起来就怪怪的,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最近认识一个朋友…”她嗫嚅地回答。

 “什么样的朋友?”好奇心被挑起,祈⽔若直觉的感到那个朋友不普通“男的还是女的?”没办法,怪她的保护太旺盛,怕单纯的宁霏霏独自在异国吃闷亏,于是特别地谨慎。

 “拜托,我又不是小孩子。”她嘟囔着“是男的,但你们不认识啦!”

 “叫什么名字?”

 抗辩无效,从实招来比较实际。“洛席恩。”

 声音愈来愈小,完蛋了,这下居然连她自己都觉得有罪恶感产生,因为忘了向两个女魔头报告关于他的种种。

 可是…不能怪她呀,当初相识的理由实在太难堪,怎能说是因为有男人苦苦纠,结果人家出手相救。

 “什么时候了男朋友,居然不肯让我们知道呀?”祈⽔若的声音变得悦耳,那也象征危险的到来。

 “已经有一段时间,可是你们很忙,所以不方便打扰。”她嘿嘿地傻笑。

 隐约中觉得那名字似乎有印象,祈⽔若丢出一连串的问题,试图找寻记忆中的缺口。“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往到什么程度?从名字上听起来,该不会是个外国人?”

 “事实上…”她呑了呑口⽔,赶紧把真相全说出来,免得信心全失。“我打算结婚了。”

 “结婚?”果然,祈⽔若的嗓音跟着尖锐“你昏头了吗?”

 “我们是认真的。”

 “才认识多久,我不赞成。”

 “我真的很喜席恩,虽然他没钱,但却是个好人。”

 “霏霏,别冲动,结婚是神圣的,不该贸然行事。”

 泪⽔在眼眶中打转“拜托,从工作开始,你和蝶舞一直是我最亲近的人,我很需要你的祝福。”

 “你的⽗亲知道吗?你和我、蝶舞不同,还有家人会担心。”祈⽔若沉默片刻,只挤出这句话。

 “没关系,他才不在乎,从我小时候自‮国美‬回‮湾台‬后,就已经全部变了样,除了钱之外。总之,现在的我已经没有退路,除了嫁给他之外。”她耳尖地听到外头有车子靠近,该是席恩回家吧!她的心情开始雀跃“请给我祝福,⽔若,改天我再打电话给你。”

 跑出门外,果然是席恩那辆老旧的货车停在不远处。用力挥挥手,往前飞奔而去,宁霏霏満心的爱意全数不遮掩地显露而出。

 怎么会这么喜一个人,明明才认识没多久,居然连短暂的离别都觉得痛苦!自己都快看不下去,但就是无法停止她的爱情,全数投注在这个男人的⾝上,希望天天都能有同样的感受。

 他自己留在原地,充分享受她出来接的乐趣。他以温柔的眼光巡视着她,看着她的黑发在风中飞扬,那双黑瞳对着他笑,的微笑使得人的红更形动人。

 如果她想离开,过去的⽇子里已经够让她逃走千百次。然而宁霏霏并没有走,连笑容都未曾改变。

 “嗨。”跑到他的⾝边后,她反而害羞了,只是轻轻地打声招呼。“想念我吗?”在长长的热吻后,他回以轻柔但不确定的口气。

 “想死了。你呢?”她爱娇地低喃。

 “不想。”

 头向后仰,她困惑地望着他,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你不想我?”

 “没错。”他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严肃“打从出门后我就让自己的灵魂飞到你⾝边,紧紧地伴随,当然不想喽!”

 “你好坏。”偎进他的怀中,扫去所有的不安,只要他实实在在地存在于自己⾝旁,什么都不重要。

 “在这种地方生活,你…习惯吗?”

 “还好,除了有点寂寞。”扬起头,她露出灿烂的笑容“但你回来了,什么问题都难不倒我。” 

 几乎是屏着气息等待她的答复,在松口气的同时,洛席恩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试炼,会不会要求得太多?

 才不!他坚定地告诉自己,才不过短短几天,无法探测出女人的本,他需要多一点证据,证明宁霏霏并非与众不同,证明自己的眼光,更证明天底下女人的心思与夏琳并无差别。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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