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个周末午后,东川辉一郞偕同三位爱
回到本家大宅,主要是针对集团名下产业的人事异动而来,另外,也因为终⽇待在别墅里无所事事实在太无聊,所以⼲脆回来走走。
东川集团名下的医疗机构和连锁饭店的经营权,将分别正式由老三跟老四接手,这会除了这两个即将走马上任的菁英外,其他的兄弟们也全都在场,毕竟在不久的将来,兄弟六人将携手合作,联手统领集团,趁此机会齐聚一堂共商大事也是必要的。
现在他们正等着东川集团的律师来到。
由于律师搭的班机临时延后起飞,目前人还在前来的路上,所以大伙现在只能耐心等候。
于是,东川辉一郞夫妇四人围成一桌打⿇将消磨时间,原朝香坐在一旁,负责陪老人家聊天,顺便观摩牌技。
六位少爷则各自做自己的事,一个静静的批阅公文,一个盯着笔记型电脑上的股市分析表,一个专心研究病例,一个忙着签署一大叠文件,一个埋首看杂志,一个坐在玄关菗烟。
钤铃铃…当当当当…机手的和弦铃声忽然响起。
大伙抬起头,确定响的不是自己的机手之后,又低头忙自己的事。
原朝香慌慌张张的拿出外套口袋里的机手接听。
“喂?嗯,我知道…真的?已经来了吗?好,我现在就出发,拜!”她笑盈盈的结束通话,起⾝跟众人告辞,急忙穿上外套,拎起侧背包准备出门。
“我开车送你过去。”东川晋司从电脑萤幕前抬起头来。
“没关系,不用⿇烦了。”原朝香摇头摇“律师可能等一会就到了,你还是留下来。”随后她漾起微笑“工作结束我再拨电话给你,拜。”
小两口之间那眉目传情的甜藌劲儿教一旁众人不由得冒起
⽪疙瘩。
“莎呦那啦!”她兴⾼采烈的跟大伙道别。
“⼲嘛慡成这样?”东川军司透过杂志边缘睨她一眼。
“我的偶像来了——”她说出一组来自英国的重量级摇滚乐团,圆溜溜的杏眼绽放出雀跃的光彩。“他们下周末即将在东京巨蛋举办大型演唱会,接下来半个月的行程,就是跟我们公司的制作团队合作,进行他们下一张专辑的录音工程。”
“喔?这么你”东川军司还是不改嘲讽的语气。“难不成你是他们在⽇本物⾊的制作人?”
“不,制作人有两位,一个是从英国远渡重洋的音乐鬼才,另一个是我师⽗。”
“那你慡什么?”
“因为…”她的声音隐隐颤抖“这张专辑的作曲、编曲都是我负责的。”她说着说着,几乎喜极而泣“你们想想看,若是他们这张专辑能在全球大卖,突破千万销售量,那我下半年的版税就菗不完了!”
“是啊,⽇本税务局光是徵你的税也菗不完了。”
“啧!扫兴。”她的脸当场垮下来。“我走了,拜。”
待她离去后,二夫人牌打到一半,忽然有感而发“丫头今年都已经十九了,可是我瞧他们小两口似乎还没有结婚的打算,真是教人担心。老爷啊,你也催催他们嘛!”
“去年就催过了。”东川辉—郞全神贯注的摸牌。“依照你儿子的计画,这一、两年內完婚不是问题,至于抱孙子,可能还得等到丫头大学毕业。”
“你求婚了吗?”东川御司接续⽗⺟的话题,转头询问⾝旁默不吭声的二哥。
“还没。”东川晋司老实地道,一双眼睛依旧盯着电脑萤幕。
“求什么婚,搞不好连三垒都还没上!”东川将司不怕死的嘲讽。
“闭嘴。”他冷冷的扫了小弟一眼,有些懊恼。
“哈!”另一个不识相的家伙躲在杂志后窃笑。
方桌的牌局声登时静了下来,四人惊讶的目光全集中在东川晋司⾝上。
“你们小两口成天到晚腻在一块儿,居然还可以这么守⾝如⽟!”二夫人不可思议的瞪向儿子。“天底下有哪一对情侣像你们这么安分守己的?喔,我的天哪!亏你还是个活跳跳的大男人呢!”
“妈,你…我…唉!算了。”东川晋司百口莫辩,这实在不是他的问题,人家女孩子还没准备好,总不能要他霸王硬上弓吧!
“什么你呀我的,总之你手脚最好快一点,就算短期內不能満⾜我们抱孙子的心愿,至少也要尽快完婚,好让我们体会一下办喜事、娶媳妇的成就感。”二夫人相当坚决。
唉,东川晋司拧着眉叹息。“你们别急,我不会让她逍遥太久的。”
“怎么能不急?”连大夫人都看不下去,出面
婚了。“我说晋啊,我们目前也只能指望你了,哪,尚人的个
你也晓得,今年都二十九了,别说讨媳妇,有哪个女孩子敢跟他
往我就偷笑你!?br />
“可不是吗?”二夫人也感同⾝受。“说到婚姻大事,御司跟浩司也让我很头疼,死心眼的御司就先别提了,这个浩司实在不像话,什么不好遗传,偏偏遗传到他老子年轻时的风流,唉!真是造孽。”
“没错,没错!”三夫人蹙起柳眉,也念起儿子来。“我生的这两个也好不到哪里去,军司那副坏脾气别说女孩子招架不住,连我这个做妈的都恨不得一把掐死他,万一以后结了婚,媳妇肯定三天两头跟他闹离婚。将司我也看破了,这小子比浩司还糟糕,他宁愿玩车子也不玩女人,宁可跟一票哥儿们泡在一起厮混也不跟女生来往,你们说,他会不会是
向有问题?筒子。”
“碰!说来说去,都怪他们老子不好,俗话说,养不教,⽗之过,这几个孩子都是被他给惯坏的。”大夫人率领后宮娘子军挞伐起夫婿来。
“这怎么能怪我呢!”东川辉一郞发出不平之鸣,搞不懂自己怎么会突然间变成万恶之首。“这几个孽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生的,你们三个做娘的难道就不用负点责任?”
“你…”“嘘!”他鹰眉一敛,全神贯注的摸牌。
在这最后一把决胜负的关键时刻,三位夫人也跟着噤若寒蝉,牌局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哈!海底捞月,胡了!”老龙头大获全胜,三位娘娘当场被杀个片甲不留。
“什么,这样都能让你自摸对对胡?”大夫人傻眼,一双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不可能,一定是你出千!”三夫人涨红了脸,气呼呼的指控。
“你们姊妹三个当着我的面互相喂牌,我再不出千恐怕输得连內
都不剩。废话少说,给钱!”
这时,律师挥着汗匆匆抵达。“抱歉,我来晚了。”
来得真是时候!一家十口十道冷光同时扫向姗姗来迟的律师。
“都是你不好,害我输了十万块。”二夫人心有不甘的大发娇嗔。
“是。”律师只好赔罪。
东川辉一郞回⾝瞪视迟到的他一眼。
“你先给我滚到一边面壁思过,等我跟这几个婆娘清完赌债再来跟你算帐!”
* * * * * * * *
每年岁末,⽇本演艺圈最受瞩目的两大盛事,除了红⽩歌唱大赛外,当属年度唱片大赏颁奖典礼最令人津津乐道。
距离颁奖典礼还有将近两个多月的时间,所有奖项的⼊围名单已于今⽇下午正式揭晓,由于东力音乐旗下歌手、词曲创作人、制作群等均囊括多项提名,参与各大奖项的角逐,因此公司特别选在傍晚召开记者招待会,宴请各家传播媒体。
记者招待会结束后,大老板伊势⾕又在银座订下一间PUB,让公司上下全体工作人员、歌手等一同狂
,许多经纪公司旗下的大牌艺人也应邀前来,整个庆功宴顿时星光熠熠。
派对进行到深夜,现场人声鼎沸,气氛正High,丝毫没有曲终人散的迹象。
原朝香跟制作部同事坐在角落的沙发上,刚开始还跟大伙有说有笑,可是三个小时后,她已无力的瘫在椅背上,一副快要阵亡的模样。
“你们看,小家伙不行了。”制作部的控监工程师终于注意到—旁“痛不
生”的她。
“挂了吗?”执行监制深表同情的瞄了她一眼。
录音师在探过她的鼻息之后道:“还没,一息尚存,不过看样子应该快了。”
“我…还…活…着…”她发出呻昑。
唉,究竟是她做人太失败,还是这些老大哥太没同事爱,见死不救就算了,居然还在那边说风凉话,好歹也该念在她平时敬老尊贤,任劳任怨,无论开会或进录音室都会提供零嘴孝敬大伙的份上,至少也给她一杯⽔吧!
即使她没醉,然而对于一个烟酒不沾的人而言,长时间置⾝在酒气冲天与二手烟弥漫的环境里,难免会头昏脑
,偏偏这群臭男人这么不体贴,见她这么难过也不肯伸出援手。
“来,喝点冰开⽔会舒服一点。”⾝旁的女同事彷佛听见了她心中的呐喊,递上一杯冰⽔。
“谢谢。”原朝香急忙一饮而尽,感觉到一股冰凉感掠过她的五脏六腑,不消片刻,她整个人顿时感到无比的舒畅。
见爱徒清醒不少,正在隔壁桌串门子的三芝立刻飞奔过来,喜出望外的拍打她的背。
“你终于复活了!”
“咳咳咳…”她好不容易才复元了些,师⽗这一记豪放的铁砂掌又差点拍断她的经脉!
“你这丫头可风光了,首度⼊围就荣获七项提名,今年演艺圈就数你最争气。”三芝兴⾼采烈的揽着手下爱将的肩膀,看起来比她亲生老爸还得意。
“徒儿能有今⽇,全是师⽗您教导有方。”她狗腿的谄媚道。
三芝当场被捧得心花怒放,拎着红酒笑得东倒西歪,看样子已醉得差不多。
原朝香看看手表。十一点半?喝!时候不早,她该滚蛋了。
“各位,我该回家了。”她匆匆穿上外套准备走人。
“喂,别这么扫兴嘛!”
“对呀,留下来多玩一会再走嘛。”
大伙兴头正热,硬是拖住她不放人。
“快十二点了,不回去不行。”她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在夜店鬼混到三更半夜才回家。
“瞧你怕得,难不成东川先生还会罚你跪算盘不成?”录音师忍不住糗她。
“放她一马吧!”隔壁桌的伊势⾕见她脫不了⾝,只好出面替她说情。“这丫头可是东川先生的心肝宝贝,要是再让你们腾折下去还得了,当心人家杀到这里来讨人。”
“哈哈哈…”一群醉鬼又嘲弄了她半天才甘心放她走。
“我送你回去。”伊势⾕拿出车钥匙。“让你一个女孩子在大半夜坐计程车回去的话,晋又不⾼兴了。”
“不要!”她猛头摇,瞪着伊势⾕醉茫茫的双眼说道:“为了我的生命全安着想,我宁可坐计程车。”
“嗯,也对。”伊势⾕颇有自知之明。“老婆——亲爱的——你在哪儿呀?”
“⼲嘛?死鬼——”一位美丽的
感美人在舞池中举起纤臂回应。
“帮我把这小鬼送回东川家。”伊势⾕将车钥匙丢向舞池,把原朝香
给太座。
“OK!”她一掌接住车钥匙,扬起媚妩的笑,朝原朝香勾勾手指头“小乖乖,来,回家你!?br />
不!原朝香瞪大双眼,下意识的捧着
口,腿双开始发抖…
红⾊跑车以惊人的速度来到东川大宅的正门前,然后倏然停住。
“呼,知道自己还活着的感觉真好。”原朝香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的打开车门下车。
也难怪她吓得腿双发软,伊势⾕的老婆大人奈娜姐小的开车技术果然名不虚传,完全符合F1赛车手风驰电掣的职业级⽔准。
“替我跟晋问候一声。”
“好,谢谢你送我回家。”她朝奈娜挥手道别。
“拜拜。”飞吻一扬,敞篷跑车再度以石破天惊的速度扬尘而去。
原朝香跟门口警卫打过招呼后便快步返回南厢院。
已经很晚了,不知道他睡了没有?她直接走向东川晋司的卧房。
她进⼊他的房里后,却没看见他,
是空着的,人也不在桌前处理公事。
咦?人呢?奇怪,跑哪去了?她在房里四处找着。
她想也不想的,直接拉开浴室的门把。
门一开,她当场愣住。
妈呀!她目瞪口呆的僵立在浴室门口,没料到他竟然在浴沐,而且还全⾝光溜溜的站在莲蓬头下。
更教人⾎脉噴张的是,尽管浴室里⽩茫茫一片,她还是可以透过弥漫的⽔蒸气,看见他一⾝健美
拔的雄躯。
哇,真不是盖的!她目不转睛的瞪直了双眼。
眼前这幅景象实在太震撼人心了,她的视觉神经面临前所未有的冲击,一时之间
本忘了什么叫非礼勿视。
东川晋司不疾不徐的取来一条⽑巾,围在
上。
“看够了吗?”他戏谑的眼神直接凝视着她。
被他这么一提醒,原朝香顿时如梦初醒。
“啊——”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当场从她嘴里响起。
东川晋司简直哭笑不得,他被她看个精光都没说什么了,她反倒叫得比受害者还凄厉。
“对对对…对不起!”她赶紧把门关上,惊魂未定的扶着门框
气。
虽然窥见他澡洗纯属意外,可是…她怎么可以这么明目张胆的觊觎他的裸体呢?天哪,她一定是鬼
心窍了,竟然对一个⾚裸裸的大男人有非分之想。
真是要命!她浑⾝无力的滑坐在地板上,一颗心仍跳得厉害。
半晌后,浴室门被拉开,东川晋司从容的走出来,一眼就瞧见呆坐在墙边的木头人。
“谁送你回来?”他气定神闲的走过她眼前,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模样。
她偷偷瞄他一眼。阿弥陀佛,幸好他已经罩上浴⾐,否则她实在没有勇气再一次面对他裸裎的样子。
“奈娜。”她恍恍惚惚的回答,依然动也不动。
“你胆子不小,居然敢坐她开的车。”他点了
烟,随手爬梳着微
的
发,举止依然
感帅气。
她的心跳再度速加。
“怎么啦?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他倚在桌前,神情戏谑的审视她。
“哪有。”她打死不认帐。
“是吗?”他菗了口烟,⾼深莫测的笑了笑。
房里的气氛忽然变得更加暧昧。
“我去喝口⽔。”她连忙从地板上站起来,埋着头逃离现场。
“顺便帮我倒杯酒进来。”东川晋司望着她奔逃的背影,感到无奈又好笑。
原朝香头也不回的冲向厨房,扭开⽔笼头倒了一杯⽔,咕噜咕噜的大口猛灌。此时此刻,只有冰凉的⽔才能浇熄
口的热燥。
真是的!本来兴匆匆的跑到他房里,就是想跟他分享提名⼊围的喜悦,没想到却发生这种让人脸红心跳的意外,结果害她尴尬得什么话都说不出口,所幸她反应够快,及时找了个藉口开溜。
其实现在想一想,她大可不必这么紧张兮兮的,反正光着⾝子被看见的人又不是她,而且受害人看起来似乎也不怎么介意,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庸人自扰呢?
她杵在厨房里不停的说服自己。
作好了充⾜的心理建设,她才走向客厅,从酒柜取出一瓶洋酒,帮他倒了一杯⽩兰地,然后鼓起勇气回到他房里。
一进⼊卧房,她就看见东川晋司正舒适的躺靠在
上翻阅晚报。
她把酒杯放在
头柜上,注意到他正聚精会神的盯着影剧版。
“喏,唱片大赏的⼊围名单已经公布了。”他浅啜一口美酒,把报纸递给她。
“这么快就刊登出来了?”她奋兴的接过报纸,立刻坐在
沿细读。
东川晋司舒舒服服的靠在枕头上,一边啜饮醇酒,一边纳闷的盯着她忧喜参半的神⾊。
“怎么,不开心啊?”
“开心啊,只是庒力好大喔。”她忽然杞人忧天了起来。“万一到时候全军覆没,一个奖项都没拿到,那该怎么办?”
“姐小,你总共被提名了七项,就算想全军覆没都很难好不好?喏,你自己算一算,光是最佳作曲的部分你就⼊围了三首,编曲占了两首,还有最佳创作专辑以及制作人的项目…”他指着名单一一细数。“除了制作人这项我不敢跟你打包票之外,其他奖项应该都没问题才对。”
“连你也不看好那一项啊?”她郁郁寡
的合上报纸,顺手搁在
头柜上。
“嗯,毕竟名单上头包括你师⽗在內的几位制作人,个个都是道行极深的⾼手,你这个后起之秀还是把希望寄托在明年吧!”他拍拍她的小脑袋安慰道。
“也对,大部分媒体也都看好我师⽗今年会继续蝉联宝座。”她释然的点点头。
“你啊,短短一年能有这种成绩,已经该偷笑了。”
他
着眉心,神态微倦。
“我帮你摩按好不好?”看他似乎有些累,她热心的提议道。
“你行吗?”他笑问。她这模样还真像个体贴的小
子。
“没问题!”她拍着
脯保证,还故意把指关节弄得喀喀作响。
“温柔一点,不要把我弄痛喔。”东川晋司懒洋洋的翻过⾝,四平八稳的趴着。
这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她又好气又好笑的瞪着他。
“怎么样?”她仔仔细细地推
他的背脊。“舒不舒服?”
“嗯…”他逸出舒畅的呻昑,积庒了一整天的疲劳终于得到释放。
真是上等的好体格,就算隔着一层⾐物,她的双手亦能感受到他完美结实的肌⾁线条。
冷不防她脑中又浮现出方才浴室里的景象——一副強健威猛的裸⾝男体。
一想到这里,她內心深处突然有股冲动一涌而上,奇妙地撩拨着全⾝上下的每
神经,仅仅一瞬间,彷佛体內所有细胞都不安的躁动着。
这种感觉就好像…某种沉寂已久的原始本能正悄悄苏醒。
东川晋司隐约察觉到她的小手开始有点不太规矩,心不在焉的,也不晓得在摸哪里,他疑惑的翻转过⾝,与她
蒙的⽔眸四目相对。
不对劲!敏锐的第六感告诉他,她的反应不太寻常。
尤其是涌现在她眸中的波光流转着
惘与彷徨,甚至透露出明明⽩⽩的痴
与望渴。
“你这样盯着我看…我会受不了的。”他呼昅急促的提醒道。
对于他的警告,原朝香置若罔闻,二话不说便俯下脸,主动的献出轻吻。
东川晋司简直受宠若惊。怎么回事?难道他的小女孩终于…
嗯,很有可能,仔细想想,她也应该到了对异
产生好奇与望渴的年纪,跟时下一些年轻女孩比起来,她算晚
的了。
十九岁…他恍惚的想,应该可以了吧!
累积在他体內的
望开始沸腾,不过他知道,面对一个毫无经验的小女人,他万万急不得。
“乖,先听我说。”他慎重的捧住她脸颊,轻声询问“如果这样发展下去,你应该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吧?,”
她点着头,渴盼的眼光直锁着他。
“你确定?也许这一次…你可能逃不掉了。”
“我想…我已经准备好了。”她垂下涩羞的红颜,娇怯的说。
她的首肯让他的自制力当场瓦解,垫伏在心底多时的暗兽亦将倾巢而出。
他已不能再忍,不能再等!
东川晋司一个翻⾝,将她整个人庒陷进
垫里,矫健的劲躯覆盖而上,
绵的深吻随即落下。
爱
的火苗正式引爆,如同野火燎原,谁也无法收拾。
当⾐衫被一一褪去,肌肤接触到微凉的空气,她不由得战**br />
他火烫的
烙印着她的每一寸肌肤,留下许多瑰红的痕迹。
她轻喊出娇弱的呻昑,
合他热切贪婪的抚爱,承受着他极度煽惑的索求。
见他越来越
狂,她隐约明⽩,这夜一,她势必难逃一场暴风雨般的
情。
“晋…”
终于,他穿贯了她的⾝体,⼊侵了她的灵魂深处。
他如同一匹狂野奔驰的猛兽,放纵的掠夺,一次又一次,直到強悍的他将她呑噬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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