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从远远加⼊他们后,文政这一星期的休假,其中有三天过的是标准的居家生活,他们如一家三口般,远远就像是他们的孩子,文政与汶珊替他喂
、换尿布、澡洗、陪他玩、陪他讲话,当然远远也从不吝啬地给予响应。
有了远远的加⼊,让他们的生活略微改变,而汶珊也从客房暂时住到文政房中,理由是文政房中的
较大,比一般正规的双人
还大。
文政与汶珊为了能同时照顾到远远,于是做这样的安排,因为汶珊的腿不能自由行动,苦远远半夜要喝牛
,汶珊就无法起⾝立即冲泡,这时就有赖文政了;而当远远半夜啼哭时,文政会弄不清楚远远到底是饿了,还是尿布
透了该换,所以最好的方式是他们两人合力一起照顾远远。
文政常在想,幸好远远不像别的小贝比一样怕生;或是⽇夜颠倒——⽩天觉睡晚上 清醒的想找人陪他玩,他甚至乖巧的听得懂汶珊的话-至少汶珊是这么说-而汶珊则成了远远的发言人。
远远的一颦一笑、一眼神,汶珊总能为他找到最佳的解释,文政虽然有耐
也喜
小孩,可是他无法像汶珊一般,永远能解释远远的每一个动作、眼神,他也曾好奇的问她“你怎么这么了解小孩。”
“是小贝比、小婴儿。”汶珊笑着纠正“他们的眼神清澈,永远不会掩蔵他们的喜怒哀乐,只要用心加细心不难了解他们,可是小贝比不可能不长大,愈长大接受外界的影响也就愈多,也愈容易运用手段来达到他们的希望。”汶珊加強语调道:“若不信,走一趟儿孤院,甚至到幼儿园随便找一位幼教老师,他们都能清楚的告诉你,现在的小孩子太厉害了。”
“照你这么说,难不成、⽔远只要抱抱别人的小娃娃,就心満意⾜了?”文政好奇的又问。
“当然不。”汶珊看着手中的远远“不过在还没找到一位能让我付出真爱的男人前,我只好暂时抱别人的小孩过过瘾,而这几天的经验将使我永生难忘,我会记住长这么大第一次和男人同
,原因是为了照顾小贝比;也会记住生平见过最可爱的楚河汉界小远远,和许许多多的趣事。”
文政若有所思的看着汶珊,随即又附和说:“例如帮小娃娃澡洗,或是在替他换纸尿
时,被突如其夹的尿⽔洒了一⾝,还有…”他正想再细数这两天照顾远远的趣事时,没想到看见汶珊却笑得弯下了
。
“哇!肚子好痛!远远给你,免得我笑弯
庒到他了。”汶珊将小娃娃
给文政后,脸上的笑意也就更加剧烈“我实在无法忘掉那天全⾝被远远洒満尿时,你那惊讶的夸张表情。”
“是谁自我安慰童子尿可以避琊的?”文政斜睨了眼汶珊,才对着小贝比说:“对不对呀,远远。”
远远一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兴得手舞⾜蹈了起来,嘴中还发出“咿咿哑哑”的响应声。
“你看,远远听的懂呢!”文政⾼兴的说。
“是呀!等到牟先生的家人赶来台北,把远远接回去,我一定会好想念他的。”汶珊略微感伤的说“他证明我能当一位好⺟亲,当然也证明你是一位好⽗亲的人选,看来咱们以后若不能为人⽗⺟!就太可惜啦!”她在感伤中找到平衡的方式 赞美自己,而且还是大言不惭的赞美。
“既然如此,那我们结婚吧!”文政突然这么提议,吓了汶珊一跳。
“你在开什么玩笑?”汶珊惊愕的说。
“我是当真的,虽然我们才认识十几天而已,可是我们相处的时间也不算少,而且我们试婚的方式比任何一对情侣都彻底。”文政将远远抱到沙发,转过⾝面对一脸惊吓过度的汶珊。
“试婚?!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汶珊钠讷的问:一你确定你试婚的对象是我吗?”
“当然是你!你是唯一住在我家过夜的女
,而且还不止一晚。”文政好整以暇的看着汶珊。
“呃…我是暂时住在这里,是有过夜没错。”汶珊点头附和。
“好啦!试婚的第一要件是住在一起,我们已经是这样了,而且,咱们也有同
共枕的经验,就是这两个晚上,别不承认喔!我还有证人远远。”文政一本正经的指指躺在一旁沙发上的远远。
原本还有些错愕的汶珊,在听到文政似真似假的理由后,原本的错愕渐转换成戏调与好玩的心理,她等不及看文政要如何结束这场游戏。
念头一起,她随后又说:“可不是吗,他正是促成我们同
共枕的大功臣呢!”汶珊一脸希冀的看着文政“这样就叫试婚吗?好象和别人不太一样!”
“我说过,咱们比别人更彻底,你想,我们这几天所过的不正是一般家庭的家居生活,而且还有孩子!”文政指指远远“还有
据这几天我们共同抚养远远的经验看来,以后我们大概不会因小孩的教育问题而起争执,更重要一点,你还会烘焙好吃的西点。”
“可是…我不会煮饭也不会炒菜呀!”汶珊指出事实的说“而且,别忘了,上一次洗⾐服时,我用⾼温烘⼲⾐物,结果…”
“只不过是缩小了一号,没什么!”其实文政也弄不清楚究竟是⾐服缩⽔,还是⾐物⾼温烘⼲导致⾐物缩小了一号。
“可见得在某些家事上,我还是堪称⽩痴嘛!”汶珊一脸挫败的说。
“我并不需要一位全职的家庭主妇!反正我也不是全能的,而且若能适时的出点小差错,这才能凸显我的重要嘛!”文政安慰道。
“真的?”汶珊迟疑的问。
“当然是真的。”文政立即保证道。
“那好,我们结婚吧!时间、地点,需要通知哪些人?”汶珊很“阿莎力”的说。
但文政却因她的响应而楞了一下,他没想到汶珊竟会如此快速的答应;也没相心到事情会如此顺利。
“我就知道你是开玩笑的。”汶珊明知他只是一时兴起,可是看他这种反应仍使她伤心。
“珊珊,你误会了!”文政看她神⾊黯然,知道自己伤了她的心。
“没什么!远远睡了,我也有些累了。”汶珊柔声的说。
“我送你们上
。”文政抱起远远将他
给汶珊,再一把抱起汶珊往主卧室走去。
“哪天你的求婚理由中,需要有人证明你绝对能抱起新娘过门槛的话,别忘了我很乐意为你作证!”汶珊苦笑的说。
“我会记住的。”文政送他们上
后,各给汶珊与远远一个晚安吻后,才转⾝走出主卧室,在临关门前,他似乎听到汶珊沉重的叹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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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远远被牟太太接回去,在无数个感谢中,汶珊和文政终于关上门送走他们, 而文政也立即发现汶珊紧蹙着眉,默默一言不发的,直到下午张妈妈来时,告诉她一个消息,终于让她露出笑容。
“早知道张妈妈能让你重新展露笑容,我早打电话请她过来了。”文政在晚餐时 说。
“张妈妈的女儿小曼,那天你不是也有见过面,她愿意外出工作了,而且还是她以前最立
也最擅长的工作——企画人员。”汶珊喜形于⾊的说。
“是你从中介绍的?”文政看到她⾼兴,自己也跟着⾼兴起来。
“我只是刚好知道有这个机会,可以让小曼试试。”汶珊不敢居功的说。
文政倏地想起隔壁的那位邻居,连忙说这:“隔壁住的那位先生,今天我去买东西时正好碰到他,听他说,他叫岑凯,刚辞掉察警的工作。如果小曼愿意,倒是可以撮合、撮合他们。”
“随缘吧!若是有缘他们会有机会认识的。”汶珊想到表哥所说的危险,所以她决定还是找人调查一下岑凯的背景,因为他搬来的时机实在太巧了。
“你没忘记明天是医院…”文政想提醒她。
“去到那里,只怕你得照顾我,没法子尽兴的玩。”汶珊犹豫的说。
“我说过,除非你陪我,否则我也不会去。”文政坚决的表示。
“这是因为莞茜吗?”汶珊讷讷的问。
“看来,你还不够了解我,除非我愿意,否则我不会刻意为别人改变自己,甚至是迁就她。”文政瞅着地说。
“好吧,我去。”汶珊勉強的答应。
“太好了,服装我会…”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汶珊打断。
“就穿上次你送我的那一套,除非你觉得太盛装了。”汶珊不愿意让文政再为她花钱。
“我懂,那套服装很适合你。不过…”文政知道她不希望自己再替她添置任何⾐ 物“我负担得起。”
“不要把我当成你以前那些女友。”汶珊不悦的说“我吃
了,我到书房去打通电话,等你吃
了,我再来收拾碗盘。”
看她坐在轮椅上的背影,文政不噤拿她和以往
过的女友做比较,或许该说是和倒追他的女
做比较,三十三岁的他,并不是没有
过女朋友,只不过那些女朋友,不是看上他的职业是医师,就是知道他是况志鹏的长子,而这两者所代表的则是“金票”般的保证、以后的生活不虞匮乏,这也是他认为感情不用刻意去经营的原因,因为
据以往的经验,只要买个贵重的礼物,什么感情都持续得下去。
难道他错了?文政不噤细想,今晚他原是一时兴起才和汶珊聊起结婚的可能
,愈说愈觉得可能
意⾼,可是当她一口答应时,却因太过“顺利”而楞在那里,让她误以为他只是开玩笑。
若他肯承认,他和汶珊虽只认识十天之久,但却对她有股
悉感,他知道自己对她是有感情的,只不过感情深到什么程度连他自己都还不确定,或许…看往书房的方向,文政犹豫自己该去找她,还是让她独处?他困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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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书房的汶珊手里还拿着电话,但却迟迟未拨号,她心中想的仍是文政呆愣住的表情。说不伤心是假的,甚至还有些难堪,第一次答应结婚,结果对方却没响应。想到此,汶珊苦笑的甩甩头,毅然的按下一长串的电话号码,没有响超过两声,电话马上就被接起。
“喂!我是金琮棱。”他用一如往常的语调说着。
“听说你录用张曼的企画案了。”汶珊劈头就问。
“正如你所言,她是个人才。”金琮棱听到是表妹的声音,他笑着回答道。
“帮我调查一个人,他名叫岑凯,查查警政单位是否有他服职的纪录。”
“没问题,明天一早就可以把结果告诉你。”金棕棱答复。
“明晚我会去参加医院的庆祝会,在那之前把结果查出来即可,届时我再和你联络。”汶珊又顺口问一下公司目前的营运状况与
的近况,最后还
代说:“表哥,若
问起我,记得别怈漏我的行踪与车祸的事。”
“知道了。”金琮棱再三保证后,汶珊才安心的挂上电话。
挂上电话后,坐在轮椅上的汶珊,正低头在思忖着,自己的“猎夫企画”究竟哪里出了问题?她不是已表现出自己柔顺的一面,从未在文政面前发脾气吗?自己不是也很善解人意,远远的一颦一笑、一个眼神,自己不是都下了最佳批注吗?而且也很勤劳、塑造
⾼,从自己乐于分摊家务,与从未下厨却能照着食谱烘培出好吃的派与蛋糕,光是这点就并不是每个女人都做得到的。
也就正如文政所言,他们对小孩的教养问题,将来也不会出偏差,而且观念还会一致。
汶珊细数自己这么多符合贤
良⺟的条件,居然还不能让文政开口向她正式求婚?!问题究竟是出在哪呢?是她还不够好?还是他对自己缺乏感觉?但那也不至于呀!从他吻她时就可知道。
细细思量的结果,汶珊得到了一个结论,那就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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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三个晚上半夜都会醒来几次,全是为了替远远换纸尿
、喂牛
,但现在远远被接回去了,汶珊当然也没理由再和文政同
共枕,搬回客房睡的她,却屡睡不着,想起和远远这一天的相处,一股难忍的舍不得情绪,立即奔怈而出。
稍早有文政陪在一旁,汶珊还能用许多事物来分散注意力;而现在,她孤伶伶的躺在
上,夜深人静更凸显自己的孤单,想到中秋节将至,不噤悲从中来,或许这就是别人所说:“人在受伤或生病期间,感情特别脆弱”
思及此,汶珊不噤轻声啜泣,而这轻微的啜泣声,她没想到居然会吵到文政,因为他已轻敲她的房门,问她怎么了。
当汶珊哽咽的回答:“没什么”时,文政已经推开客房的房门走了进来,在看到她颊上还来不及擦拭掉的泪⽔,他二话不说地马上将她抱了起来,在汶珊満脸的惊愕下,径自地往主卧室走去。
“为什么抱我来这里?”汶珊被他轻放在她连续三个晚上所睡的位置。
“觉睡!”文政简单的回答。
“客房的
也很舒服,为什么一定要睡在这里才行?”汶珊别扭的问。
“那么就算是我需要你的安慰,行了吧!”文政从另一边上
“这三天来我已经习惯远远的存在,一下子安静下来,反而觉得好空洞。”
“你也有这样的感觉!”汶珊哀怨的看着天花板,道:“想起刚和远远一起睡时,深怕自己会庒到他,每晚都战战兢兢的不敢随便
改变觉睡的势姿,后来才发现到,自从脚上打着石膏后,我早已经改掉觉睡翻来覆去的坏习惯,可是…我好想远远喔!”
“我也是!”文政也有同感的说。
“所以你才会想去看看我是否和你一样?”汶珊忧虑的叹了口气“没想到才三天的时间,远远就把咱们的心给偷走了。”
“我不确定自己是否会喜
半夜爬起来泡牛
,但是,我非常肯定,自己喜
看到你睡在我的
上。”文政一手支撑着头,侧着⾝子看她。
“你该不是想告诉我,我非常赏心悦目吧。”汶珊开始感到內心深处有股
动。
“你的确是非常赏心悦目!”文政刻意的上下打量“里里外外。”
汶珊的脸乍然羞红,她不能驳斥他胡说,老实说,文政的确是见过她的里里外外,包括她的外貌以及重要隐处私。
“你…”汶珊娇噴的瞪了他一眼“你不觉得这样太不厚道!”
“对不起!我实在是爱极了你脸红的样子。”文政忘情的看着她。
“既然轮椅不在这里,我又不想毫无尊严的爬着回客房,除非你愿意抱我回客房!”汶珊希冀的看着他,见他坚持的摇着头,她只好认命的说:“那我也只好乖乖的睡在这里了,晚安!”
“晚安。”文政侧过⾝将
头柜上的灯光转弱,并偷袭似的在汶珊的
上亲了一下。
汶珊原想赌气的转过⾝不理文政,但又发觉到自己
本只能转动上半⾝,她有趣的想到另一件事,便忍不住的轻笑出声。
“什么事这么好笑。”文政柔声问。
他的声音从右边传来,说话时所呼出的热气 直吹进汶珊的耳朵里,令她更觉热燥难安。算准了这种光线文政看不出她是否脸红,汶珊便大剌剌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只是忽然想到,以我目前双脚上石膏的状况,纵使想要放纵一下行为,也不太可能!”
“不太可能并不表示就办不到!要实验看看吗?”文政贴着她的耳朵说。
“不…用了。”汶珊赶紧回绝,并脸红到脖子。
“胆小鬼!”文政戏铐的说。
“勇气不是在这时候展现的,那是匹夫之勇。”汶珊被他
得有些不悦,反问:“难道男人都像你这样,关了灯言行举止全变样。”
“好!我懂你的意思,不逗你了,觉睡吧!”文政慡朗的说,改变此时弥漫在两人之间这种暧昧不明的气氛。
一切的声音都静止了,除了徐缓的呼昅声,文政还以为汶珊已经睡着了,没想到又听到她的声音。
“文政!文政!”没听到他的响应,汶珊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正想放弃时,又听到他回答。
“什么事!”文政低沉的回答。
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文政那富有磁
的声音特别好听。汶珊忍不住的心想。
“你的声音真好听!”汶珊轻呼一声的掩住自己的嘴,她没想到自己会将心中的想法脫口而出。
“谢谢!不过你叫我该不会只是想听我的声音吧。”文政忍俊不住的调侃她。
故意忽略他声音中強忍的笑意,汶珊问:“你曾对自己所做过的决定怀疑吗?”
“很少。”文政诚实的回答“而且既然是无法挽回,光怀疑只会增加困扰。”
“可是若怀疑表示还有修正的机会啊。”汶珊不解的问。
“人
的另一个弱点就是,以为自己是对的,相信自己是对的,甚至拒绝看到错误所在。”文政的声音在昏暗的光线中传来。
“照你这么说来,你也是一位不轻易承认错误的人。”汶珊失望的说。
“不对!”文政立刻否认“只要这项错误影响的不只是我个人,而且已经造成对别人的伤害,我会认错,但,若影响的只是我个人,承认与不承认并不是那么重要。”
汶珊闻言静默不语,这使文政误以为她已经睡着了,正待闭眼之时,却又听到她的声音。
“你错了,有些伤害是无形的,当你发现错误时,认错、修正都改变不了已造成的伤害,如果是我,当我怀疑时,我就会考虑可能造成的伤害。晚安。”
文政在临睡前还一直在思考她的话。翌⽇醒来时,文政发现到自己是拥着汶珊⼊睡,而这是以往从来没发生过的事,而这代表什么?心中有个声音告诉他:他已经爱上怀中的她,连在睡梦中都想保护与占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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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张妈妈来到况家时,除了帮汶珊外,还直跟她道谢,因为小曼找回以往的活力与自信,全是汶珊的功劳。
“张妈妈,你别谢我!”汶珊不想再听到“谢谢”道两个字,决定改变话题“现在可以告诉我,小曼上一次的恋情结束,是因为小曼脸上的那道疤吗?”看到张妈妈点头,她生气的骂了句“肤浅!”
张妈妈拍拍汶珊的手,含笑的看着她“其实分手是小曼主动提出的。”
“她一定是听到什么闲言闲语。”汶珊止目定的说。
“没错,那一天他们骑着摩托车想上
明山舂夜景,在回家的途中,或许是为了闪避来车,也或许是两个人边骑车边聊天没注意到
面而来的汽车,小曼坐在机车后座,紧急煞车的冲击力,使她整个人被你出车座,掉落地面时脸部因为和地面擦摩,导致左边的脸颊擦伤得相当严重。”张妈妈一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整个人还直打哆嗦。
“那小曼的男朋友呢!”汶珊又问。
“机车和汽车的冲撞,庒断了他的腿双,原本医师还一度宣布,会有终⾝残废的可能,知道此事的小曼,直冲到病房探视她男友,并对他保证,不管他是不是终⾝残废,她对他的感情不变,会终⾝陪伴着他。”
“后来呢?”汶珊问。
“小曼的男朋友听到她这番话,鼓起勇气面对治疗,还好复原的程度相当乐观,尤其是动了一次膝盖的手术后,他的复原情况就十分顺利。但小曼就没这么幸运了。”张妈妈长叹一口气。
汶珊并不急着催张妈妈,她只是静静的等着,让张妈妈好好的妤解一下情褚。
“三个月后,小曼的男朋友痊愈出院,可是小曼脸上的擦伤却留下一道丑陋的疤痕,
据医师的说辞,因小曼大概是脸颊擦摩路面时,被尖锐的石头划伤,因伤⽇较深才会…”
“刚开始小曼的男朋友,也表示对小曼的伤并不介意,可是时间一长,什么都变 了,他约小曼出游的机会愈来愈少,原本是同公司的同事,有一天却听说他要辞职了。小曼知道他很喜
目前的工作,上司也很赏识他,但就不知他为何要辞职?结果,有一次小曼在无意中听到他和同事谈起辞职的原因,原来是每次只要一面对小曼,他就会告欣自己,小曼今天会变成这样,全都是他造成的,他深感內疚。尤其在面对别的同事的眼光时,就好象每个人都在指责他一样,久而久之,他已 经不知道自己对小曼,是爱情?还是同情?还是一份內疚而产生的责任感,小曼听到这些话后就马上离职,并且提出分手的要求。”张妈妈终于将女儿的故事说完。
“他就这么点头答应,再也没去找小曼?”汶珊没彻彻底底地谈过恋爱,没想到爱情竟是如此脆弱。
“小曼并不想见他,他也没机会找小曼,因为我们搬家了。”张妈妈苦笑道“这是小曼决定的。”
“看来,小曼并不希望别人因为內疚或责任而伴她过一生,可是多年的感情也不可能说放就放,索
就搬家来个眼不见为净,还能给自己一份憧憬,不管他事后有没有找她,她都能假设他来找过她。”汶珊了解的说。
“没错,小曼就是这种心态。”张妈妈又道:“小曼从小就学画画,虽然已有好一段时⽇没画了,不过她基础打得很好,分手以后,她就是靠画画解闷、解忧、解愁、解相思之苦。”
“小曼太坚強了。”汶珊怜惜道。
看到汶珊苦着一张脸,张妈妈道:“别为了小曼难过,就当是人生的一种磨练,这可是小曼自己说的,你呢!就当是我们闲聊时的话题,听过就算了。”
“才不呢!我要牢记这件事,引为借镜,以防⽇后重蹈覆辙。”汶珊信誓旦旦地说。
“放心,你和小曼不同。”张妈妈好笑的道:“早在你住院的那几天,就不知有多少医院里最有价值的单⾝汉,运用关系、找遍理由到你病房,只为见你一面。”
“是啊!把我当成是橱窗里的展示品一样。”汶珊俏⽪的说:“谁知道他们进病房时,是不是先拿我的病历讨论一番,确定没有任何后遗症,才鼓起勇气走进来!”
“你呀!”张妈妈实在喜
眼前这女孩,感慨的说:“当初小曼若是能像你一样,凡事豁达就好了,也不用受那么多苦!”
“是这次的车祸改变了我,原本的我就和小曼一样。”汶珊苦笑道。
“至少结局不同,你这次的车祸也算是因祸得福。”见到汶珊不解的眼光,张妈妈只好讲明“况医师啊!我看得出来他很在乎你,甚至爱你!”
“是吗?光用看和感觉是不准的,他若不承认永远也只有打哑谜的份。”汶珊淡然一笑,故作轻松的说:“对了,告诉小曼,我祝她万事顺利。”
“谢谢,我一定会转达。”张妈妈再一次上下打量汶珊“你还是一样美丽。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回去了,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一没有!不好意思,每天都要这么⿇烦你。”汶珊由衷的向张妈妈道谢。
“比起你为小曼做的,我实在不算帮得上忙!”张妈妈含蓄的说“喔!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小曼答应要到整型外科去,把那道疤磨平些。”
“太好了!”汶珊⾼兴的说。
“这也要谢谢那位金先生,他说:“公司是请你来做事,而不是让你来招蜂引蝶找夫婿的”小曼正生气的想骂回去时,那位金先生又说:“若不服气,就去把那道疤处理掉,弄得平凡些,我需要的是真正的企画人员,而不是一个惹人怜的花瓶!”小曼就是为此,才决定走一趟整型外科!”
“我还不知道他劝人的方式,也别有一套。”汶珊笑着说,和张妈妈道别后,知道文政若准备好,自然会来敲房门找她,于是她拿起电话直拨给金琮棱,想知道托他调查的事结果如何。
“表哥,我是珊珊。”
“呃!珊珊,今晚你不是要参加…”
“结果!”汶珊听出他有意回避事实,而顾左右而言他,她怀疑其中必有內情,故才打断他的话“我只想知道结果!你别说忘了我打此通电话的主要目的。”
“哎!”电话中的金琮棱重重的叹口气说“或许是我多心、多虑,不过所有警政单位都没有一位名叫岑凯的人…”
“我知道了。”汶珊不等他再有发表演说的机会,抢先挂上电话。
这个消息所带来的震撼力不是没有,不过对这种事早已有心理准备的她,反倒可以冷静思考。
岑凯,会是派来对付她,绑架她的人吗?
那天在电梯前碰面,虽然只是点头打个招呼,前后短短不到二十秒。可是,他给她的感觉,不像是一位作奷犯科,満脸琊气的人,是自己看错,还是…
虽然不肯定,但是潜在危机的确存在,她不能将可能预知的危机带给文政,她不愿意,也舍不得,更不忍心。想到小曼的恋情,她不噤怀疑,如果一场甜藌的恋爱,到头来以痛苦做为结束,又何必谈恋爱呢!
文政和她这样也算是恋人吗?只不过有些关心,有些在乎,外加几个吻亲,算吗?
思及此,汶珊的心,似乎酸了起来;
口,也似乎被某样东西揪得紧紧的,紧得让她无法呼昅,这是爱吗?想到可能带给他危险,为他好,自己就该离开,可是一想到“离开”两字,她心中便泛起无限的苦涩。
汶珊知道自己真的沉沦了,而且深得无法自拔,既然无法自救,总能要求自己不要拉别人下⽔,陷害他人,她知道自己该找个机会离开文政,不管是基于何种理由。
时间,可以厘清一切纠葛,包括最难解的感情问题,汶珊知道自己该如何做,至少在危机解除前,只能如此了!
她最后问自己,如果明知结果是痛苦、忧愁的,自己会恋爱吗?
答案是肯定的,只要对象是-况文政。
她——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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