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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平静的开端
  如果沉茧就是枯蝶大师,那么,这个匪夷所思的事实证明了什么?

 泰国佛教鼎盛,佛门中有很多高僧常常通过几十年的面壁来参悟佛法,并且留下了数以千计的关于“得道升天”的神奇传说。

 “风哥哥,我想沉茧这个人,一定是‘返老还童’或者是‘死后重生’了。”苏伦的话透着无奈,因为在地球人类的漫漫时空中,不可思议的事太多,有关生死、轮回、转世的话题,大多没有确切答案。

 井架那边沉寂了下去,所有的工人都在等谷野的号令。

 再次回忆起遇见枯蝶大师的擦肩一瞬间,我把每个细节都连缀起来,觉得最可疑之处,就在于他的那种察一切的眼神上。那种眼神,与绝代高僧的“睿智、大智慧”根本无关,而是透出一种无比强大的之气。

 我用力在地上拍了一掌,说出了一个最恰当的比喻:“苏伦,当时枯蝶大师的眼神,如果用‘伊甸园里的蛇’来形容,是最恰当不过的了。”

 这句话十分晦涩,但苏伦眼珠一转,还是明白了我的本意:“你是说,他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别人去做什么…”

 苏伦真是聪明,我要表达的正是这种意思,因为我怀疑班察是受了枯蝶大师的某种惑,才突然在营地里消失。

 当然,若是换了我,如果自己最相信的人提出“通过另外的秘道进入墓地”这样的建议,我也会马上抛下一切跟他走。

 事情最合理的解释,便是班察被枯蝶大师引,偷偷下了隧道。

 “那事情就简单了,只要现在进入隧道,应该能看到他们——”苏伦苦笑着说完了这句话,我们两个相对无言,浑身冰凉。因为“看到”两个字,说起来简单,实际上像藤迦小姐消失的事一样,运气好的话,我们也许能发现在隧道尽头遗落的班察的某些私人物品。运气不好,那就只能任由两个大活人凭空蒸发掉了。

 高音喇叭静默了五分钟,又响起谷野故作平静的声音:“风先生、苏伦小姐,请你们到井架这边来,我有最要紧的事…”

 他像一只斗败了的公,声音颓然沮丧。

 苏伦长吁了一口气:“风哥哥,看来,谷野在无奈之下,要把营地托付给你了。也许,咱们可以顺便提提条件,让他雪上加霜一次…”

 苏伦当然只是在说笑话,一切以发掘土裂汗为重。

 再次见到谷野,发现他的样子变得十分狼狈,本来穿得严严实实的防辐工作服衣领已经拉开,头顶的银色安全帽也一直抓在手里,两眼瞪得像一对铜铃,膛起伏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爆炸一样。

 现在他的情形,不会比去别墅求救时好到哪里去。

 “风,事情有些变化,营地的事先拜托你,希望能督促他们保持高度警惕,以防其它势力会趁火打劫。”他无力地指向荷实弹的特种兵们。

 他的担心应该是来自沙漠军团的威胁,并且眼角余光一直向混杂在人群中的卢迦灿瞟着。

 在这种气候、形势变化莫测的大沙漠里,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卢迦灿越是面无表情,便越令人心里没底。

 太阳已经开始西坠,谷野一声令下,营地里的四十台最新型的本田汽油发电机组全部发动起来。

 “从现在起知道发掘工作结束,所有发电机组二十四小时运转不停!”这是谷野的死命令,看来已经下了“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决心。他的血里,淌着固执疯狂的盗墓者的血,眼看宝库就在眼前,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可能都已经沸腾了。

 据苏伦的资料,那些发电机组中,至少有三十多台,自从运到营地就闲置着,根本没有动用过。

 井架北面,已经搭建起了临时帐篷,二十台带自动录影功能的监视器全部架设完毕,井下一切情况会通过无线摄像镜头,事无巨细地反馈到监视器里来。

 做为地面总指挥,我接过了谷野手里的喊话器。像他这么狡猾的人,除非万不得已,肯定不可能放心地把营地事务交给我。

 进入竖井的人员包括专家带来的十个工作人员、汤、伯伦朗、切尼、詹姆斯、谷野。每个人都穿着高强度的“防火、防水、防辐、防穿刺”的防护服,在每个人的安全帽上,全部安装了高分辨率的矿灯式摄像头,可以清晰无比地视线范围内的实地情形捕捉下来。

 伯伦朗说过的“制造真空环境”的措施已经完成——所有的人员进入竖井后,耶兰指挥着工人们将一个巨大的葡萄酒瓶形状的气囊放入井筒里。在距离竖井出口二十米的深度,气囊自动打开,将井筒里所有的满。这个装置真的是将上下两个世界完全分离开来了,从监视器里可以看到井下的人行动自如,丝毫没有缺乏氧气的痛苦状。

 我不对伯伦朗的发明暗暗赞叹:“在长达数百年的金字塔挖掘历史中,能够完全兼顾到大气环境、生态环境的维护工作,他应该算是考古史上的第一人。”

 到达隧道入口后,十名工作人员站在钻机架子上,缓缓向前。原来钻机自己带着动力行走系统,这个设计考虑得实在周到之极。

 从大局上考虑,我实在不希望隧道里再出现什么异常状况了,只想顺利打通进入土裂汗金字塔的通道,令这次跨国联合行动有一个完美的结局。此时此刻,我觉得应该给手术刀打个电话,他在别墅里坐镇,或许更担心井下的情况。

 刚刚取出手机,苏伦在帐篷外开始笑着叫我:“风哥哥,不必打电话了,我刚刚已经汇报过。”

 她的笑声重新恢复了干净朗,应该是在电话里接受过手术刀的谆谆教诲,放下了所有的心理压力。回头想想,失踪的是班察,又不是我们中的任何一个,是生是死,是下地狱还是上天堂,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所以,只要我们好好地活着,应该畅快大笑而不是愁云惨淡地一个劲儿沉默。

 我走出帐篷,把观察监视器的任务交给耶兰。他在盗墓、探险、监察方面的实战经验,要比我丰富得多。他另外差遣了六名年轻干练的手下技术人员坐在监视器前,视线两两叉地盯着全部监视画面。

 有了前几次诡异事件的经历,耶兰已经变得草木皆兵,自己倒背着手,一直站在监视器前,精神高度集中。

 “风哥哥,你说,他们会不会在隧道尽头发现班察的遗物或者遗…”

 她差一点就把“遗体”这两个字说出口,紧急刹住,顽皮地吐了吐舌头。无论她的行动有多干练睿智,毕竟还是个没满二十岁的小女孩,有些时候不自觉地表现出一点点女孩子的幼稚顽皮来,惹得我不停地出揶揄的微笑。

 “管他呢!班察在国际考古界声名不是太好,这次又是莫名其妙地提前单独行动,就算出了大事,也只能怪自己运气差——哎,小心些,注意看萨罕长老那边…”

 我示意苏伦偷偷向萨罕长老的帐篷那边看,不知何时,他已经在帐篷门口铺了一条五颜六的绣花毯子,在上面盘膝打坐,面向西方,只留给我们一个背影。

 大蝙蝠一样的幽莲木然站在地毯边的沙地上,垂着头,像个没有知觉的诡异木头人。

 此时,我们之间大概相隔四十步,苏伦第一时间取出了望远镜,瞄了一眼,马上递给我:“风哥哥,看她的手、看幽莲的手!”

 从望远镜里,清晰看到幽莲双手里捧着一个黑色的陶碗,碗里盛着满满的冒尖的黄沙。

 “那肯定是某一个宗教仪式,苏伦,我总觉得萨罕长老满肚子的话都没说出来——”一股强烈的担心忧虑浮上来。

 在来营地之前,萨罕长老便去掉了那条写满血红色符咒的毯子,现在穿的,只是沙漠旅人最常见的灰色长袍,头顶上则戴着一顶普普通通的灰色小帽。他的服装毫无异样,但现在幽莲手里的黑陶碗,却给了我莫名的恐惧。

 黑色,总是跟宗教的诅咒、惩戒联系在一起的,比如华人世界里,任何一个教组织在举行大型集会时,都会用黑狗、黑猫的血来基奠、祈祷。刨除迷信色彩不谈,按照生物解剖学的资料观点,黑色外表的动物,自出生起便能比同类收更多的太阳能量——对于太阳的能量,人类知之甚少,目前只会用来发热、发电。

 于是,生物学家大胆地做了耸人听闻的预测:“万物生长靠太阳,植物有了阳光之后才能进行光合作用、顺利成长;动物呢?收了太阳能量的动物,是否也会俱备这种异类的‘光合作用’?收足够的太阳能量后,动物的脑垂体是不是可以发生从量变到质变的飞跃?从而具有某种‘通灵、通神’的能力?”

 这种说法,真的是太疯狂了,所以被世上大多数的科研机构斥为“异端”仅仅在几本名气很小的科研杂志上小小地脸,便被国际权威生物组织联手扼杀了。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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