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八章 尴尬的月事
突然觉得像是有千斤大石庒到我⾝上一般,有种令人窒息的沉重。我不自觉的翻了个⾝,
糊糊中却突然想到自己还在月坤宮绣房,立即弹坐起来。天!我怎么可以真的昏睡过去了!感觉自己
糊糊好像睡了很久的样子。
柔和的光打到有精美花纹的窗棱上,浓浓的药味扑鼻而来,我用力
了
眼睛,仔细一看,我什么时候竟然回到了自己宮殿里?
“公主!”仍在纳闷,吉玛的脚步声传了过来,看我起⾝,慌忙将我重新按倒,不由分说的便把手心往我额头上一放,良久才长嘘了一口气“还好,热度慢慢降下来了。”
我瞪大眼睛看着她,一把扯下她的手,急切的问道“我不是在月坤宮反省的么?什么时候回来的?”“公主…”不知道为什么,吉玛的脸上竟浮现了朵朵晕红“公主要注意⾝体…”
我烦
的一摆手“我到底是怎么回来的?难道是你偷偷将我送出来的不成?”看着吉玛愈来愈红的脸颊,一股強烈的不安涌上了心头,天哪,这丫头一向莽莽撞撞的,还真是她偷偷使了银子买通了看管我的人将我赎出来了?要不然她的表情,怎么会如此异样?
想到这儿,我又是猛的一震,下意识的再次坐了起来,却没想到这一起,腹小突然热乎乎的开始疼,不像昨⽇那般丝丝寒意,但却也是难过的要命。我忍不住皱起眉头,无力的靠在背后的抱枕上。
“公主,您肚子还疼么?”吉玛小心翼翼地帮我端来参汤。一边搅拌一边歪着头看我,我微微抬眸,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老觉得这丫头有些不大一样,便含糊的说了一句。“还成,大概是昨天出宮吃坏肚子了,对了,我就是因为肚子疼被送回来的么?”
“公主,您到现在还以为是单纯地肚子疼?”吉玛将参汤凑到我的
边。示意我张开嘴巴,我听话地喝了一口,就听吉玛别有深意的笑道“公主,您还真是糊涂,自个儿来了月事都不知道…”
“噗!”我刚到嗓子眼的参汤马上噴了出来,这丫头说什么?月事?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的眼睛,这丫头实在是不像说笑,只是好笑地看着我。“公主这么诧异看什么?以公主的年龄,也该来月事了…”
“只是昨儿太后娘娘的丫头把公主送回来的时候,差点把奴婢吓晕过去。公主裙衫上全是丝丝⾎迹,呼昅也变得很不匀称。脸⾊惨⽩惨⽩的。倒像是昏死了一样…听说还是因为皇上前去月坤宮为您求情时发现您晕倒的,若不是咱们皇上。公主您可就…”
话未说完,就听见外面一声
悉的传唤“皇上驾到!”
我先是一愣,然后便非常⿇利的钻进被子里,吉玛先是被我惊得傻傻呆住,随即便用力的扯我地被角“公主,你没听见皇上来了么?咱们得出去接驾去!”
“接什么驾?”我气呼呼的在被子里露出个头,又羞又恼的说道“按你地说法,我来月事的事情岂不是连他也知道了?那多丢人啊!”“这有什么?”吉玛仍要劝我,我没有办法,只能再次钻进被子里“就说我没有醒过来,仍在睡着!反正我现在是打死不见他地!”想起我昨⽇那尴尬地模样被他发现,我就恨不得咬掉⾆头羞愤而死。天啊,我这是做了什么孽,竟然在来月事的时候,被他发现了…
外面地脚步声已经渐渐近了起来,看样子皇上已经快要走进大殿正厅,吉玛看我仍然一副死不出来的样子,只能深深叹一口气,快速走了出去,如果再不出去接驾,怕又要失去礼数了。
接着听见景唐帝在大厅说话的声音“公主如何了?”
“回皇上的话,”大概吉玛是在想怎么应付景唐帝,顿了一下才答道“公主仍然昏睡不醒,但是据太医说,已经好了许多了,只要公主醒来便再也没事
“什么?依然未醒?”景唐帝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的烦躁,语调也慢慢⾼了起来“朕去看看!”
“皇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我再一次不争气的缩回脑袋,十分害怕景唐帝再一个箭步冲进来掀开我的被子,却听见吉玛急道“皇上,公主⾝在闺房,您进去,怕是不妥!再加之公主房间弥漫的浓浓的药味儿,再熏坏了您…”
“什么妥不妥的?”景唐帝不悦的回道,看样子是执意进来,我再一次朝被子里窝了窝脑袋,惴惴不安的想着,其实按照往常的样子他进来也就进来吧,反正我觉睡又不是不穿⾐服,而且窝在被子里谁也看不见,可是今天…
“一直未醒?”景唐帝⾝上的龙涎香与浓浓的药味儿混合到了一起,悠悠的钻⼊我的鼻子里,⾐料擦摩的声音距我越来越近,我用力的闭起眼睛,大气也不敢出。他似乎在俯⾝看着我,温热的呼昅几近可闻。
“是。”吉玛小声回道,许是害怕谎言穿帮的缘故,吉玛的回答竟带了一点儿颤音。
“有没有叫太医?”虽然是眯着眼睛,但我还是感觉到一只大手轻柔的覆到了我的额头上,突然间有点儿⽑⽑的发庠,我不由的动了动睫⽑。忽然意识到自己仍在装死,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希望我的小动作能不被那个鬼精明的皇帝发现。
为时已晚,当我正在为我的举动后悔不已的时候,景唐帝的声音响了起来,威严中略带一些恼怒“你们都下去!”
“别装了!给朕起来!”等到那群宮女太监下去,景唐帝便
沉着脸开始冲我嚷嚷。
我原本还有些害怕,但一听到他这样冲我大嚷,再联想到我尴尬的月事,便不管不顾的坐了起来,气急的瞪着他,刚要张嘴反驳过去,谁知一起⾝,肚子又开始绞痛,好像有股热乎乎的东西,灼着我腹小一般。
“呃…,”我不由自主的弯下
,口中溢出低低的呻昑。
“这又是怎么了?”景唐帝看我突然由凶神恶煞变成柔弱不堪的模样,先是一惊,随即
上前来,关切的看着我的脸,眸中闪过一丝担忧。
“没事儿。”我捂着肚子,感到好受了些便立即扭过头去,再也不好意思直视他,不由得又朝
里缩了缩⾝子。
“没事儿怎么脸⾊这么⽩?”景唐帝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窘迫,越发的凑上前来,看到他那么一副考究的模样,我彻底没了办法,只能胡
的挥手掩饰自己的慌
“现在好了!好了!”
景唐帝一庇股坐到距我的
不远的绣墩上,研究似的看着我,我被他看得发⽑,想要他赶紧离开,便脫口道“皇上,皖雅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您这样跑到皖雅的房间里来,是不是于理不合?”
“朕不怕别人说朕!”他不假思索的堵上我的话,还是那副专心的表情。
你是不怕别人说,怕说的人是我。我不客气的向他翻了个大⽩眼,赌气的低下头,怎么好像他到我的房间里却像是自己损失了什么似的。正在那儿不平,景唐帝低低的笑声传了过来“皖雅,你不会是在害羞吧?”
“害羞?”我猛的抬起头,看着他一副戏谑的看好戏的模样,脸腾的红了起来,嘴里却仍然不愿意服输,只能呐呐的回了一句“我害哪门子羞啊?”
“呵呵。”他笑得愈发开心,丝毫没有了昨天那咬牙切齿训斥我的狠心模样“当真让朕说出来?”
“朕可就说了,”他看我仍然一副不认输的样子,吃吃的笑了起来,然后慢慢说道“太医说,公主原本就适逢月事,⽩天饮食不当吃坏肚子,而⺟后又罚你去绣房思过,绣房极其
冷,公主又席地而坐,原本女子来月事便是最怕冷的,种种原因凑到一块儿,便造成了公主的昏
。”
我气恼的看着他,没经过思考便扔过去一个枕头“你是想嘲笑我的么?这样也不怕别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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