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偷偷的旖旎
为赵恒之的病情,还有为小周村先提供一批包含草物药资,苏尘和裴一涯又在沁河郡耽搁了一⽇。直到确定展家的人已经接手帮忙,而宋胜平的人也会一直暗中保护赵先生和周二柱,才重新启程。
自从两人定了心意,尽管天气依然是严寒萧索的寒冬,可在彼此的心中,却都仿佛如沐舂风。在北风的吹拂中,苏尘无意中想起那首《红⾖》曲子,忽然孩子气地希望天上能再飘点雪花下来,好让她能和裴一涯一起牵着手,在浪漫中体验着曲中的意味,保存那份令人感动的温柔。
在过去的二十五六年的生命里,虽然也曾出现过好几个试图进⼊她生命的男人,可最终他们都只是无所谓的过客,早淡的连容貌都记不得。这样地付出最真最纯的感情,与她来说,还是青涩的第一次。现在,她终于明⽩为什么那些恋爱中的女人,都常常会不由自主地露出那甜藌而幸福的笑容了。
和自己喜
的人在一起,真的哪怕仅仅是安安静静地共处一室,那种満⾜真的就可以将人的心田淹没。凝望着正在教彬彬认识医书上草药的裴一涯,苏尘忍不住又勾起了
角,心情好的觉得⾝子都轻盈了起来,同时又如做梦似的如在云端。
这么完美的好男人,真的属于她了么?
感觉到苏尘的注视,裴一涯也抬头温柔地望了苏尘一眼,苏尘趁着彬彬没注意,飞快地给了他一个皱鼻子的鬼脸,还故意眨了两下眼睛。
她今⽇穿了⾝绣着浅粉芍药的⽔绿裙。自然绾着的秀发上。简单地揷着一支翡翠衔珠地步摇,越发衬得素颜如⽟,美眸若⽔。
这一⾝打扮本来甚是端庄得体,十⾜地大家闺秀的模样。可此刻她这样懒懒地斜依在车壁上,⾝躯随着马车的行进而微微摇晃,那步摇也随着不住地摇摆,再加上嘴角那轻翘的笑意,秀丽中更带了一抹十分女人味的慵懒,并融合了少女的俏⽪和活泼。
其实,说起来。苏尘对于这个时代而言,虽然年纪已经不小了,可在原来的时空,她也确实还是个女孩子呀!
这一望,觉得无时无刻都能从苏尘⾝上发现不同之处的裴一涯,如何还能移得开目光?想到那⽇的耳鬓厮磨、心心相映。温柔的眸⾊渐渐地又深了起来。
那⽇之后,两人都一直忙着为小周村准备物资。一个不时接待展家人,积极调配物资,一个亲手准备草药并照顾赵恒之,两人竟一直都没有机会再独处,更不提重温那旑旎时光。等上了路。虽然同处一室。旁边却还有个彬彬,虽能相见却不能相依,那感觉真真个个是既甜藌又无奈。
敏感地察觉出裴一涯地眼神有所变化。苏尘双颊顿时浮现两团轻晕,可心里的喜悦却更大于涩羞。
有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对心上人具有強大的
惑力?不希望能时时和心上人相依相偎呢?若不是碍着彬彬在场,不是顾虑着外面的那个车夫,说不定…说不定…这样想着,苏尘的眼波里不由地又添了一层如梦似幻的
人氤氲,看得裴一涯一向恬淡地心差点又要失控。
“彬彬…到姐姐这边来。”凝视中,苏尘忽然轻轻一笑,先避开了眼,转向彬彬,明眸中流动着某种涩羞的狡黠。
“姐姐。”彬彬立刻乖巧地偎了过去。
苏尘拨了拨他地刘海,故意不看裴一涯,柔声问道:“坐了半⽇车了,彬彬累不累?要不要睡一会?”
听到苏尘
哄彬彬午睡,裴一涯的心突然跳了一下,差点连手中的医书都拿不稳,几乎是屏息地等待着彬彬的回答,心里第一次生出非礼的绮念:如果彬彬睡了,那么…
余光瞟到裴一涯地异样,苏尘地心跳得更急,⾝子忍不住泛过一丝莫名的颤栗,整个人都更加敏感了起来。
幸而彬彬果然是个乖孩子,并未怀疑苏尘的不良动机。苏尘一提议,他就乖巧地答应了,还主动地自己脫了靴子,不一会,他就在苏尘轻柔的睡眠曲中渐渐地沉⼊了梦乡。
“他睡了。”裴一涯耐着
子等了一会,才悄然地起⾝移到苏尘⾝边,看了一眼彬彬,就将目光凝注在苏尘脸上,这样的等待其实也不过一刻钟左右,他却觉得分外的漫长。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能发乎情止于理的君子,可没想到那颗情心不动则已,一动,也如同其他普通的男子一样,总忍不住怀念苏尘那柔软的⾝躯,和相拥的甜藌。
“嗯。”苏尘含笑着侧过⾝,下一秒已被裴一涯紧紧地搂⼊怀里。
听到裴一涯小心地缓缓地吐出一声満⾜的叹息,苏尘不由地埋在他的
口轻笑了起来,可却又不敢大声。在没有取出那件东西,为彬彬一家报仇雪冤之前,她和裴一涯的关系也只能无奈地尽可能地瞒着外人,以免节外生枝。
“尘…”裴一涯轻轻地吻了吻苏尘的秀发,将音量控制在只有苏尘能听到的范围,低唤道。
“…”苏尘没有回答,只是仰起了头,美目半敛,红
微启,有些不満地无声邀请着。
在和裴一涯之前,她一直以为吻亲的美好仅在传说之中,而无法想象有别人的⾆头伸⼊自己的口中而不反感,尤其是那些什么所谓的法式吻亲,更是说不出的恶心。
虽然之前她也被展晟飞和司马毓亲过,但那都仅限与
面上的接触,并不曾深⼊,而且当时由于诧异和愤怒,更不可能有别的感觉,而今…而今…她忽然觉得自己竟然好喜
这种相濡以沫的感觉,好喜
这样的被爱方式。
当然了,前提是只和他…只和自己心中真正爱的男子。
“尘…”见到苏尘如此明显的暗示,裴一涯最后一丝自制力彻底崩溃,所有的感情都融化在
齿的纠
之中,渐渐地,脫离了生涩…
苏尘勾住裴一涯的脖子,意
情
地学着回应,学着和他一起探索…
糊糊地,忽然觉得自己先是故意哄彬彬觉睡,好给自己制造机会,接着又公然地引
裴一涯,当着彬彬的“面”做贼似的偷情…呀,她好像越来越不像当初那个矜持的自己了呢!
可是,管它那么多呢!
她再保守,好歹也来自二十一世纪吧!心里有爱就要“说”出口不是?这是老天在磨折她那么多之后的一点良心发现,她可不能傻傻地推开不要。
二十几岁才谈恋爱,在现代也算是迟了呢!只是…唔…不知道今天以后,彬彬是否还会被迫养成天天午睡的好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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