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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不出帝昊所料,最后还是让刺客给逃脱了。

 御书房中,帝昊站在窗边眺望远方的残月,刺客那张若桃花的脸孔,不经意地勾起他埋藏在脑海中多年的回忆——

 那个幼时与他共同嬉戏,但他却连她的名字也不晓得的小女孩。

 帝昊的心里一直都有她的存在,可不知为何,小女孩却突然失去了消息,直到他继承了帝业的今天,他依然对她念念不忘。

 对于女人,帝昊绝对是无情的,由于母后的不贞,导致他开始僧恨女人,女人对他而言,只是用来的工具,但是,那个小女孩却是个例外,他无法克制自己想再见她一面的渴望。

 因为心中那股莫名的悬念,帝昊拼了命地找寻她…

 不过,现在他却惘了,究竟他夜所期盼的人儿是“他”还是“她”?

 失神间,应威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大王,庆亲王求见。”

 帝昊稍微收敛心神,心中浮现一抹疑惑,到底有什么急事让帝熙在天尚未破晓时进宫面圣?

 他坐回平批阅奏章的牍桌前“宣。”

 “大王有旨,宣庆亲王晋见。”

 话甫落,一名温文儒雅的年轻男子走进御书房中。来人看来虽年轻,但却拥有不容小觑的睿智头脑,他正是帝昊的同父异母弟弟——庆亲王帝熙。两人的年纪仅差半月余,是帝昊倚重的亲信之一。

 “臣弟帝熙参见王兄。”

 “免礼…帝熙,你这个时候来找孤,有何要事察告?”

 帝熙一脸地担忧“臣弟听说王兄遇刺…”

 “你就为了这点小事特地进宫?”未免也太小题大作了吧!

 “是,臣弟放心不下…”眼尖的帝熙瞥见帝昊手臂上的绷带。“王兄,您受伤了?”那刺客伤了王兄?不可能!王兄乃是一等一的御剑高手,岂会这么轻易就受伤?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伤,不碍事。”

 和他的伤口比起来,帝昊更在意那名刺客的来历,若是派人查探,也许会有令人意想不到的新发现,帝昊十分期待。

 “恕臣弟愚昧,王兄乃是赫赫有名的御剑高手,为什么…”

 “你隆你蹦训玫兀?坳涣澈炝耍?趟?绾蜗虻畚跛得髯约菏苌说恼嬲你颍?潜荒钦拍钅畈煌?睦鲅章伊诵纳瘢?皇狈中牟呕峁也剩俊叭绻?憬你哪康闹皇窍氲弥?率欠癜踩晃揄Γ?敲茨阆衷诳梢宰吡恕!?br />
 看见他的反应,聪明的帝熙似乎察觉到些什么。

 他轻笑“今晚好象比往常要来得闷热,您说是吗?王兄。”

 帝昊横了他一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若不是天气太热,王兄又怎么会面泛红光,仿佛像是脸红了…”

 帝昊老羞成怒地往桌上一拍“够了!帝熙,你该回去了。”

 帝熙还想开口,却被在一旁待命的应威打断“大王,商画师求见。”

 帝昊一听,一双凌厉的双眸蓦然绽放出异样的光芒。

 他无瑕理会帝熙,欣然道:“快宣。”

 帝熙则是用充满疑惑的眼神看着应威“商画师?”这种时候他老人家不好好地待在府中睡觉,跑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应威随即附在他耳边小声说:“王爷有所不知。大王遇刺后,立刻召见商画师入宫,以口述的方式请商画师连夜绘制刺客的画像,如今,商画师已经顺利完成了画稿,待大王确认无误后,便要发出通缉令,命令潜伏在各地的密探与地方官联合擒拿刺客进宫审判。”

 帝熙惊愕地瞪大眼“什么?王兄要亲自审他?”

 以往那些行刺失败的刺客逃走后,帝昊总是不屑地撇撇嘴便作罢,因为身为“帝央”之首的他,一个月被人刺杀个几十次早已经习以为常,根本就不足为奇。

 可是,这回帝昊居然大费周章地准备擒拿那名刺客…

 这太不寻常了!一点也不像帝昊会做的事,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帝熙看着仍与商画师讨论的帝昊,又问应威“难道那名刺客是个大美人?”不然,帝昊怎么会有如此反常的反应?

 应威回想那名刺客的长相,那罕见的丽颜确实是世间少有。

 只可惜,他是个男儿身。

 “回王爷的话,那名刺客的确拥有倾国之姿,不过…”他是个男的。

 应威没来得及将这句话说出口,帝熙便自以为聪明地嘴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王兄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卯足了劲想捉回那名刺客。”但是,究竟是何等的美貌能撼动帝昊那如钢铁般坚硬的心?

 帝熙十分好奇。

 “不!”应威急着向帝熙解释“王爷误会了,那名刺客…”

 帝熙不让他有解释的机会“我明白你想说什么,我也是男人,非常清楚男人对貌美如花的女人向来没有抵抗力,更何况是一朵娇动人的香花,王兄会动心也是理所当然的,你放心好了,我绝不会阻止王兄想摘花的行动。”

 “可是…”

 “够了,你退下吧!”帝熙现在只想一探画中人的模样。

 应威一脸的无奈。算了,他不管了!“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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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熙原以为纸上佳人的姿和拥有“王城第一美人”之称的兰昭仪不相上下,也许还略逊兰昭仪一筹,但是,在见过画纸中那令人为之惊的绝容颜后,他才晓得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兰昭仪向来引以为傲的美貌一下子就被比到天边去了,莫怪帝昊不计代价地想擒回她。

 只是…帝熙仔细端详美人的轮廓,越看越觉得她很眼,好象曾在什么地方见过…

 “啊!是她!”那对杏眸和那典雅出众的五官,帝熙终于想起她是谁了,她就是小时候常和帝昊腻在一块,后来让帝昊找了许多年的小女孩。

 由于他年幼时曾几次撞见她与帝昊共同嬉戏,再加上她像个搪瓷娃娃般楚楚动人,让他印象十分深刻。

 只是,成年后的她出落得更为娇美动人,柔媚得教人不敢直视。

 “她怎么会是刺客?”骗人的吧?画里的她看起来是那样弱不风,如何能瞒过宫内众多卫军的耳目,夜闯王城刺杀帝昊?

 帝熙那好象与她极为稔的口吻让帝昊抬起头,他斜睨着他,眼底有抹温“听你的语气…帝熙,你知道他?”

 “是,若臣弟记得没错,她应该是王兄的童年玩伴。王兄不记得了吗?”

 “孤当然记得,不过,你好像误会了,‘他’是个男人。”

 “什么?!”帝熙的表情像是了一颗生鸡蛋似的“他是男的?”

 “如假包换。”为了证实这一点,他还被刺客砍了一刀。

 “不可能,她分明是个娇滴滴的女娃儿,为什么…”

 “孤也很想弄清楚,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这下子,帝熙终于明白帝昊之所以会反常地想擒回刺客的原因了。

 “假使刺客真能捉回来,王兄将如何处置他?”帝熙仍是有些不相信画中的可人儿竟是个男儿身,万一帝昊的判断有误,对“他”施以重刑,那“他”的一条小命岂不呜呼哀哉?

 帝昊凝望他,眼底有一丝防备“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臣弟只是感到好奇罢了。”他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帝昊把人玩死吧?

 “好奇?”帝昊听在耳里极为不舒服,这是自己和他…或者是她之间的事,无论是谁都不准手,即使是他的王弟也不准。”你只要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准他干涉?

 “那臣弟可以回王城住几天吗?”越不能手管的事,帝熙越感兴趣,方法是人想出来的,若明着来不行,暗着来也可以,反正这件事他管定了。

 “你…”帝昊岂会猜不到他心底在盘算什么鬼主意,却又找不出借口回绝他,只好咬牙说:”当然…可以。”

 “谢主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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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阳初绽,羊肠小径上,祁怜捧着一个放有脏衣服的圆木盆,缓缓走向附近那条清澈见底的溪

 自有记忆起,祁怜便一直居住在这不知名的深山里,除了经常不在家、不准她随意下山的哥哥祁怀外,放眼望去,见不到半缕炊烟人影。

 祁怜不明白哥哥为什么不准她下山,不过,当她想起哥哥为了家计而四处奔波的辛劳,即使她再怎么孤单寂寞,也不敢让哥哥知道,只希望哥哥能在闲暇时多回来陪陪她,她就感到很足了。

 不晓得哥哥这次要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探望她?

 祁怜蹲在溪边,动作俐落地从木盆内取出一件棉布衣。山野生活虽然简单朴实,但是,舍不得让她吃苦的祁怀,每回返家总会带给她一些质料精美的衣裳,以及精致美丽的小发饰。

 若不是祁怜极力反对,祁怀甚至想买几名小婢替她分担重的杂务,足见祁怀是多么疼爱他这个妹妹。

 好不容易,祁怜终于洗完所有脏衣物。

 她满意地拭去额角的薄汗,一阵微风拂过耳际,风中似乎传来哥哥久违已久的声音——

 “怜儿,我回来了,你在哪儿?”

 哥哥?祁怜一愣。是哥哥回来了吗?可是,还不到他们约定的时间,哥哥怎么提早回来了?她不敢相信地回过头,果真瞧见只比自己早半刻钟出生,不论外形、容貌皆与自己如出一辙的俊逸身影,没错,他们是一对孪生子,等过完这个秋天,他们就满十六了。

 祁怜一脸欣喜地放下手边的工作,像只飞舞的粉蝶儿般扑进祁怜健壮的臂弯里。

 “哥哥!真的是你?怜儿好想你,哥哥。”

 祁怀顺势搂着她,怜爱地摸摸她的头“怜儿好乖,我回来了。”

 低头望着妹妹灿烂如阳光般的笑容,祁怀并不是不知道她一个人隐居于此的寂寞,只是,身为“反帝联盟”的杀手之一,他过的是刀光剑影的危险生活,再加上他与祁怜乃是朝廷追捕多年的钦差要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只有把她藏匿在这人烟罕至的深山里。

 如今,他奉命刺杀帝昊的行动不仅失败,还被那个可恨的帝昊瞧见了脸孔,以帝昊晴不定的个性,他绝不可能善罢干休,定会派兵缉拿他的下落,帝都的人马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他必需尽早带祁怜离开此地,另寻一个庇护的地方。

 “哥哥这次回来能待多久?”希望可以陪她过完入冬再走。

 “傻怜儿,哥哥这次回来,是想带你离开这里。”

 “真的?”祁怜惊喜不已地看着他“那怜儿也可以和哥哥的商队一起到那个什么斯的地方做易吗?”

 祁怀从未让妹妹知晓他在做什么,只是大略向她说明自己是某支商队的向导,专门负责领队远赴外域易,因为往返的路程过于遥远,所以不方便带她一道去,借故将她留在这里,以确保她的安危。

 “那个地方叫波斯。怜儿,不过,我们不打算去那里。”

 “唉?不去波斯?那我们要去哪里?”祁怜张大眼看他。

 “我们回含德,哥哥带你回家。”

 如此一来,无疑是自投罗网,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祁怀相信,即使帝昊的人马再怎么神通广大,也一定不会料想到他们就这么大刺刺地躲藏在天子脚下;况且,含德内也有“反帝联盟”的分支,只要一到达“反帝联盟”的势力范围,没有人能危害得了他们。

 “回家?”祁怜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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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都含德

 刚踏进帝都,初次下山的祁怜立刻被四周热闹且新鲜的事物挑起了好奇心。

 “哥哥…”祁怜兴奋地拉着祁怀的袖子,此时,他们两人分别戴着一顶帷帽,宽阔的帽沿完全遮去祁怜那张清丽脱俗的玉颜,加上一身文弱书生的打扮,教人看不出她的真实别。“那是什么?”

 祁怀顺着妹妹的纤指望过去,瞧见一串串在阳光底下发亮的红果子,他轻笑“那是糖葫芦,你若想吃,哥哥等会儿再买给你。哥哥现在要去买点食物,然后再带你回家,你乖乖在这里等哥哥,千万别四处跑,知道吗?”

 祁怜一颗心全放在眼前的杂技上,心不在焉地回答“嗯!”“怜儿…”祁怀莫可奈何地扳过她的身子。他晓得祁怜被闷坏了,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却整被局限在无趣的深山里,也难怪她现在会快乐得像只飞出笼的小鸟,完全听不进他的话,但置身在危机四伏的帝都,他不免你铝诵?!凹堑貌蛔既∠旅弊樱你蛔既闷渌?丝醇?愕牧常?钪匾?囊坏恪?蛔悸遗堋!?br />
 祁怜这回总算听进去了,她点点头“怜儿知道了。”

 “好乖,我马上回来。”

 祁怀再三嘱咐后,这才不放心地离开。

 观赏杂技的群众越聚越多,每个人都想涌上前去看热闹,就连身陷人海中的祁怜也不例外,在东推西挤的情况下,祁怜一个不注意便让人挤掉了覆面的帷帽。

 “啊!我的帽子…”祁怜匆忙捡回帷帽,将它重新戴好。“好险。”

 她俏皮地吐着丁香小舌,殊不知已经有人盯上了她。

 那人表面上是卖菜小贩,实则为王城的大内密探。

 只见他双眼直盯着祁怜,雀跃的表情宛若挖到了宝。

 小贩立刻唤来在一旁帮忙招呼客人的儿子,两人一阵交谈后,儿子便一溜烟地不见人影。

 没多久,一支武装军队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将祁怜团团包围起来、他们正是直属帝昊王麾下的帝御军,拥有莫大的权威。

 围观的人群见状,纷纷作鸟兽散。

 然而,全无半点危机意识的祁怜却连跑也不跑,她和善地望着眼前高壮的士兵,客气地说:“军爷,您挡到我了,麻烦您让一让路好吗?”她正看得津津有味呢!

 为首的队长二话不说,出奇不意地扯下她覆面的帷帽。

 “军爷…您、您做什么?”祁怜惊惧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之举。

 队长没理会她,自顾自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与她相比对“没错,就是他,捉起来!”

 “遵命!”围成圈的士兵们开始朝她近,准备擒拿她。

 望着不停朝自己近的士兵,无路可逃的祁怜感到害怕极了。

 她无助地发抖“不…不要过来,救我…”

 如此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文弱书生受人欺凌,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愤慨万分,无奈帝昊王的势力过于庞大,残暴的作风更是令人畏怯不已,以致于偌大的市集上,竟无人敢对她伸出援手。

 手无缚之力的祁怜就这样轻易地让人给制服了。

 “带走。”

 “不要!放开我,哥哥,救救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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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书房内,帝昊一脸不耐地扔掉奏折,自从他遇袭后已过了三天,可至今却尚未获得任何关于那名刺客的半点消息。

 “该死!一群饭桶,连个小小的刺客都捉不回来,孤还留他们做什么?!”

 帝昊烦躁地来回踱步,这是他最近才养成的习惯。

 陪伴在侧的帝熙则是气定神闲地端起瓷杯,沿着杯缘轻轻地吹凉热茶,悠然自在的模样丝毫不受帝昊影响。

 “可恶!”帝昊猛然停下脚步,终于按耐不住地说:“孤要亲自出城去逮他。”

 说着,他便想步出御书房。

 帝熙喝了口茶“耐心点,王兄,即使钓鱼也要等鱼儿上钩吧?您那样子看起来就像个急于想捉回逃的妒夫。”

 “妒夫?”帝昊瞪着他。对方是个男人,纵使他曾是令自己动心的童时玩伴,一旦知晓他本为男儿身的事实,帝昊早觉悟了,怎么可能还会对他怀有情愫?说他像个妒夫?可真是无礼至极!

 “帝熙,你好大的胆子,信不信孤会把你分派到边疆去牧羊?”

 再怎么大胆也是您宠出来的!帝熙在心里咕哝着。他根本不相信帝昊会如此重惩他。

 他耸肩“无妨,王兄的旨意便是臣弟的使命,可惜臣弟再也无法为王兄分担繁忙的政务,为了“帝央”国民着想,王兄一定要好好保重龙体,可别累坏了,不然,就是臣弟的罪过了…”

 “闭嘴!帝熙。”他这个王弟总是懂得要如何威胁他。

 “臣弟只是想趁尚未被分派到边疆前,表达对王兄的关切之意。”

 “用不着,以你的能力出使到那种偏远地方实在是太大材小用了,所以,孤改变主意了,你还是乖乖地留在王城为孤批阅奏章吧!”

 “臣弟倒宁可去扫羊粪,那可有趣多了。”帝熙低喃着。

 帝昊横了他一眼“你说什么?”

 帝熙干笑一声“臣弟认为在短时间内没找到刺客的踪影,王兄应该觉得高兴才是。”

 帝昊一挑眉“哦?何以见得?”

 “这证明‘帝央’领土广大你!薄肮涣耍 彼?桓梦仕?模?坳挥行┖蠡凇?br />
 帝熙放下茶杯“好吧!不胡扯了,说点正经的。据报,同属旧四国遗民所组成的‘弑龙会’,有意与‘反帝联盟’结合,若此事成功,将会为‘帝央’带来莫大的威胁,不知王兄有何打算?”

 帝昊闻言,仅是嗤笑一声“哼!乌合之众,不足为俱!”、

 “细也可汇集成川,王兄不能不防。”

 “烦!那就等他们结盟时,再来个瓮中捉鳖吧!”帝昊不耐烦地说。

 “王兄英明。”

 这时,在门外等候的应威人内通报“启禀大王,刺客已被帝御军擒回,目前正在地牢里等候大王的裁决。”

 帝昊愣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笑“带路。”

 “遵旨。”

 帝熙随即跟上他们。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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