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为了躲避狗仔记者的紧迫盯人,唐雅之带着彩洁回到下榻的饭店。
“放心吧,这间饭店很重视客人的隐私,保全也做得很好。”他倒了杯⽔给彩洁。
彩洁听不懂他的话,什么隐私、什么保全啊?她只是小声说着:“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什么的。”
对她而言,取得雅之的谅解,才是唯一重要的事。
“你今天跑来,就是为了叫我不要生你的气?”他双手
叉摆在
前。
她点头。“请你不要误会我,就算你不爱我,也不要误会我。”
“我想我没有误会你。”他气在心里,她说那是什么话,什么叫“就算他不爱她”?她怎么可以说这种话?要和别人订婚的可是她呢!
“可是你生我的气。”她委屈地说着。
“我当然生你的气!气你先是可怜兮兮的跟着我,然后又瞒着我…”
“瞒着你什么?”她哀怨地看着他。“瞒着你我是安恭齐的女儿吗?你觉得这很重要吗?”
雅之没说话,一时语塞了。事实上,她是谁的女儿一点也不重要,不是吗?
“重要的是,你对我不坦⽩。”
“不,我对你最坦⽩。因为我要你认识的是真正的我,而不是谁谁谁的女儿。”彩洁的眼眶又泛红了。“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我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因为大家都知道我是有钱人家的女儿,同学们都对我客客气气的,没有人会跟我抢玩具,也没有人会找我一起去打电动玩具…”
她
动地说着,双肩不住地颤抖。“只有你,只有你和别人不一样。你给我东西吃,又给我钱买⾐服,你对我这么好,不是因为我的⾝分,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雅之忍下想一把抱住她的冲动,听她继续说下去。
“而是…因为你…真心喜
我。”她羞窘地低着头。
“我真心喜
你?”
“难道不是吗?”她揪着心问,却害怕听到他的答案。
可是他居然不说话,只是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她,这眼神让她的心又慌又
。
“难道杂志上写的都是真的?你跟严姐小真的…”
“我想我没有必要回答这个问题。”他的脸上像结了一层冰霜。她都要和别人订婚了,还来问他是不是真的喜
她?再说,他和严俏君有没有什么,难道她还不清楚吗?
“好,不管你是不是真心喜
我,但至少,我是真心爱你的。”她好累、好无力,好像她用再多的热情都融化不了他的冷酷。
“是吗?你用什么来证明?你有权利决定要爱谁吗?”用跟别的男人订婚来证明她对他的爱?这未免太可笑了。
用什么来证明?她不知道,爱就是爱啊!还需要什么证明吗?
看到她不知所措的表情,雅之反而升起一股怒气,转过⾝就要离开──
彩洁冲向前抱住他。“你不要走!”
她用她瘦弱的⾝躯紧紧抱住他,如果命里注定她要失去雅之,她也要为自己的爱情留下一个完美的句点。
她也许是个没有自由的女人,她没有办法决定自己要嫁给什么人,但至少她可以决定将自己的灵魂和⾝体
给谁。
“我自己可以决定…”她将雅之转过⾝来,勇敢地望着他,眼神中充満了勇气。
她爱谁、要和谁在一起,她都要证明给自己看,就算雅之不要她,她仍然无怨无悔。她只是想为这份爱情完全地付出自己,即使,就这么一次也好…看着这样的彩洁,雅之有些
惘…她踮起脚尖,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两片温热
润的
,
上他的嘴
。
不会吧?难道这就是她的证明?
老天!她该不会以为他要的证明就是这个吧?不行,即使他非常想要她,可是不能在这种情况下…
雅之推开她,没想到彩洁却更用力地吻着他,主动而热情地探⼊他的口中。
他想再次推开她,双手却不听使唤地将她抱紧。嗅觉充塞着一种属于她的芳香和感触,醒唤了他內心对她的思念和望渴。
彩洁狂热地吻着他,离开了他的
,一路下滑到他的耳畔、颈项…来到了他的
前。
“你…你在做什么?”雅之
使自己拉回一些理智,这样的彩洁会让他狂疯的。
“我要你,我要你对我做男人女人在一起都会做的事。”她的眼神闪烁着媚人的光彩,同时伸手至背后,拉开了洋装的拉链,柔软的布料,顺着她的曲线滑落──
他倒菗了一口气,眼前的她令人无法抗拒。
她脫去他的衬衫,热情的吻再度烙印在他的
前,她伸出柔软的小⾆,在他
前画着圆圈,大胆而笨拙地逗挑他。
“你在玩火…”他极力忍耐下腹充
的
望,最后一次警告着。
陷⼊绝望情绪中的彩洁完全无视他的警告,原来,逗挑男人并没有她想像中这么难,只要有勇气就可以办得到。于是,她热烈的吻更大胆地往下…
雅之闭起眼,一边忍耐,却一边享受着,或许,他真的是太小看这女人了。
“唔──”他发出低昑般的怒吼,一把将⾚裸的彩洁抱起,走至
边,将她抛在柔软的大
上。
雅之再也按捺不住对她的
望,他狂热地吻着她,狂疯吻遍她⾝上每一寸肌肤,细致柔嫰的感触,让他的
再也不舍得离去,贪恋地在她⾝上留下一个个爱的印记。
当他双手滑过她⽩皙的腿双时,彩洁不住地呻昑。在他柔情的抚爱下,她腿双不自觉地分开,仿佛要求的更多…
这像妖精般
人的小东西,让他连一秒也无法再忍耐,将那原始的
火,缓缓推进她的⾝体──
“啊…”彩洁忍耐着痛楚,弓起娇小的⾝子,
接他男
的力量。
是的,这就是她要的,她心甘情愿的。
她要将自己的灵魂和⾝体,完全
付给这个男人。虽然他仍然不肯原谅她,但是,他仍是她最爱的人。
如果这段爱情终究只是短暂的火花,她也要让它完全的燃烧绽放!
她闭起双眼,泪悄悄地滑落,无声无息融进了她的汗⽔。不再思考、不再害怕,让⾝体随着雅之強烈的击撞律动着…让他为她带来一种不可思议、前所未有的感官刺
,一种几乎濒死的幻觉…
“我爱你,雅之──”她呼喊着。
他烈猛地冲刺着,用⾝体输送他的想念与爱意,一阵又一阵的感快如浪嘲般袭来,爱和
织着两人的汗⽔…
雅之紧紧抱住怀中娇
的人儿,他也爱她啊!
其实早在后台看到她的那一刻,他就不生气了,甚至应该说,在事情发生的隔天,他冷静下来后,理智恢复了,也就不再怪她了。
这个傻瓜,有必要用这种方式来证明她的爱吗?虽然,他还満喜
她这种“表达方式”的…
他爱怜地看着怀中还沁着
汗的小女人,现在,不管她是什么国全首富的独生女,还是可怜的小流浪猫,她就是属于他唐雅之的女人,他要永远这样拥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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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雅之已经
睡后,彩洁轻轻挪开了他的手。
她泪眼看着他
睡的脸庞,这样就够了,一切都值得了。她将自己的⾝体与灵魂毫无保留地奉献给最爱的男人,这样,她就満⾜了。
雅之,谢谢你,给了我最美好的回忆。
她要在雅之醒来之前离开,因为她不想看到他醒来后的表情。
这一切是她主动的,她不要他为难,不要听他说什么会负责任的话,更怕听到那些伤人的话。
彩洁悄悄移动⾝体,离开
边,背对着雅之穿上⾐服。正当她要离开时,⾝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
“站住!”
这声音,冷得令她全⾝打颤。
“你要去哪里?”
唐雅之真的被她
怒了。好不容易半个月来对她的思念之情终于得以纡解,于是他放心地睡去。没想到一个翻⾝,伸出手,触摸不到想拥抱的⾝体,睁开眼,居然看到她已经换好⾐服正想离开,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和愤怒涌上心头。
她居然想不告而别?!刚才还那么娇柔地躺在他怀里,怎么转眼就要离开?
“这难道又是你的一场游戏?”声音里透露出一丝不耐,却依旧冷漠得令人心惊。
他快被她弄疯了,怎么他永远也搞不清楚这女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一会儿哭哭啼啼地说爱他,恩爱之后却又拍拍庇股一走了之,这位大姐小的作风和行径真的跟一般人不大一样。
“雅之,不要说这些话来伤害我。”她不是这样的女人,他应该知道的。
“那么你所做的种种不也在伤害我吗?”他怒吼着。
他说她伤害他?怎么可能?彩洁偏过头看他。她怎么可能伤害他?她只是不想给他负担啊!为什么他就是不了解她呢?
“刚才的事…是我自己愿意的,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要你负任何责任的。”她低着头,握紧手心,不断告诉自己,要坚強一点,要装得洒脫一点,千万别让眼泪掉下来。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他大声咆哮着,真想冲向前一把捏死她。“我一点也不担心,我
本不担心要负什么责任。”
彩洁不住地菗泣着,他果然说了,他真的是这么想的…
没错,是她自已送上门的,而她就是不想面对这样的他,才想一走了之,他为什么还要叫住她?
“我知道,我知道…”她不断点头,眼泪也跟着掉了一地。
“你知道什么?你每次都以为你知道,你到底知道什么?你到底懂不懂我?”雅之对她真是又气又怜。“我一点也不担心,因为我不需要担心!我跟自己心爱的人上
为什么要担心?我不必负什么责任,因为我从来就没把你当作责任,你是我心甘情愿想要照顾的人,你到底懂不懂啊!”她噙着泪,傻愣愣地看着他…他在说什么啊?她没有听错吧?他是爱她的,他没有变?
“那…可是…”
“可是什么?”他威胁的眼光,直瞪着她。
“你和…严姐小…”
“你相信那些报导?”
她摇头摇,她不愿相信,却又害怕这可能是真的。
“那些消息是你爸爸发布的。”他闭起眼淡淡地说。“你如果相信那些报导,那我是不是也要相信你和那个医生的事?”
那个医生?他说的是玮勋吗?
“不,我
本不爱他,我不想跟他结婚的。”她极力否认。
“是吗?”他故意冷淡地说着,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是真的,我不爱他,我只爱你一个人,我想跟你在一起。”哎呀!她怎么这么不害羞的说出来了?
“过来。”雅之忍住笑意,故作严厉地命令道。
“嗄?”她怯怯地应道,他还在生气啊?
“我叫你过来!”
她双脚直直地不肯移动,这么凶?她才不要理他呢!
“不过来?”他瞅着她。“那我过去了。”
雅之站起⾝来,⽩⾊的被单滑落,他全⾝一丝挂不地向她走来。
“啊──”她的眼睛都不知道要看哪里了啦!小脸立刻红得发烫。
“看着我。”他以君临之姿,站在她的面前。
像被雅之的魔力催眠似的,她听话地将眼光移向他,当视线一接触到他強壮结实的
膛时,她觉得心脏快要跳了出来,眼光却再也无法离开。
他健壮的男
体魄,就像她桌上的大卫雕像一样,此刻却活生生站在她面前,让她脸红心跳…
“不要。”她掩着脸,感到很不好意思。
她还来不及反应,双脚已经悬空,整个人被他抱起,重重放在
上。
“不要也来不及了。”他深情的吻,再度攻陷她的防卫。
什么?!又来一次啊?
“不行啦…”她娇喊着,他话都还没说清楚,这回又想欺负她?“这次我可不是自愿的喽!”
“那你想怎么样?”他埋首在她
前芬芳的软丘,想谈条件?这女人学坏了哦!他用力昅
着她
前的蓓蕾──
“啊…”彩洁已经完全
醉在雅之带来的情
风暴里,这一次和刚才不同,没有心痛的感觉,只有全然的幸福。
雅之热烈的动作,将她的情
完全点燃。他心想,刚才她一定是不够累,才会有力气穿⾐服想“落跑”这回,想跑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她修长的腿双,
上他的
际,享受着他強烈的爱意。看在这些⽇子以来为他流了这么多眼泪的分上,他多流些汗也是应该的嘛!
绣芙蓉2003年9月28⽇整理制作
这一次,两人可真是累翻了!
香汗淋漓的彩洁,气
吁吁地躺在雅之的臂弯里,忽然间想起什么似的,翻⾝趴在他的
前。
“雅之,带我走。”她是认真的,天涯海角,只要能在他⾝边,她都愿意跟着他。
雅之紧握住她的手,爱怜地看着彩洁。“只要你愿意,我当然会带你走。”
“我愿意!”彩洁一秒也没有迟疑。“像上次一样,我们一起走,过一阵子后再回来,也许那个时候,我爸妈就不再反对了。”
“不。”他坐起⾝来,脸上的表情认真而严肃。
“为什么?”她跟着坐了起来,拉起⽩⾊被单遮住
前。“…你后悔了?!”
不行,她不许他后悔!他原本还有机会可以拒绝她、不要她,但是“第二次”之后,他已经没有权利“退货”了。
“谁说我后悔了?”他敲了敲她的额头。“只是,我不要偷偷带你走,我要名、正、言、顺的带你走。”
名正言顺带她走?彩洁眨着⽔汪汪的大眼睛,不解地望着他。
“不错!我现在就去找你⽗亲谈。”雅之立刻起⾝,旋风般穿上⾐服。
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他太了解名份的重要?他不能让彩洁背着私奔的罪名跟着他,所以他必须去找安恭齐好好谈谈。
跟她⽗亲谈?!
“雅之,你不了解我爸爸,他决定的事不可能改变的。”彩洁赶紧穿好⾐服,打算跟着他一起去找⽗亲。
她太了解她的⽗亲了,安恭齐只对她一个人好,对其他人从来没有妥协过。
“我不在乎他会不会改变,我只是要亲口告诉他,我要跟他女儿在一起,如果他不肯接受,那我只好带你走。”雅之快步离房开间,直奔饭店大厅。
“雅之,你走慢一点啦,我跟你一起去。”彩洁小跑步地跟在他⾝后。
两人走出饭店没多远,立刻被五、六名⾝穿黑⾊西装的保镳包围住。
“又是你们?”雅之没好气地说。
“姐小,请跟我们走。”
这一次,保镳不像上回那么客气,直接抓住彩洁的手,迅速送上停在旁边的黑⾊轿车,另外两个男人则负责拦住唐雅之。
“放开她!”雅之一把推开挡在他⾝前的男人。
“唐先生,这回我们可不会再对你客气了。”两名黝黑魁梧的保镳,戴着墨镜,横挡在他面前,一副随时要动手的样子。
“不必对我客气。”雅之一拳挥上男人的脸,墨镜瞬间落地“啪”一声摔成两截。
另一名保镳见状,立刻还以颜⾊,一记硬拳狠狠击中雅之的部腹,力道之大,让雅之向后退了两步,跌在地上。
“雅之──”彩洁惊声大喊着,看到挨拳的雅之,眼泪立刻扑簌簌掉了出来。“不准你们碰他!不准碰他!”
“快,把姐小带上车。”保镳拦住彩洁的
,将她悬空抱起,任凭她怎么踢脚挥拳都不为所动。
“安先生好意给你面子,你这小子居然不识相!”凶悍的保镳又补踹了雅之一脚。
雅之双手一撑,⾝体离开地面,朝那男人冲撞而去,狠狠地反击──
另三名保镳立刻上前助阵,四人围攻一人,扭打成一团。
这些⾝材魁梧、体格強壮且训练有素的职业保镳,可不像普通的小混混那么好对付,何况四个打一个,雅之这下子可吃亏了。
“不要!雅之,不要打了,你们不要打他了。”彩洁哭喊着,不断敲打车窗玻璃。
她哭着、喊着、心痛着…她不要心爱的人为了她受到伤害,看到雅之嘴角渗出的⾎丝,她的心好痛好痛,痛得几乎无法呼昅──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她眼看他们架起雅之的双臂,在他部腹猛击好几拳,她实在受不了了。
她哭哑了嗓子,却无能为力,眼看自己心爱的人在眼前受伤,比自己受伤还要痛,他们这样做,磨折的其实是她啊!
“雅之──”趁⾝边的保镳一个不留神,彩洁从车子里冲了出来。由于太过急切,彩洁的脚被车门绊住,整个人跌倒在地上。
没关系,她一点也不觉得痛,只想着要赶快爬起来,要往前走,走到雅之⾝边…
但就当她要站起⾝时,心脏却突然一紧,全⾝的⾎
像逆流似的,
口的空气顿时被菗光,完全无法呼昅,眼前突然一片黑暗…“砰”的一声,整个人倒在地上。
你们不要伤害雅之,不要伤害雅之…
这是她在失去知觉的那一刻,心中唯一的意念。
看见昏倒在地,脸⾊苍⽩如纸的彩洁,原本打红了眼的保镳们,就像电影定格般,全停止了动作。
雅之奋力挣脫架着他的男人,冲向前抱起彩洁。
“彩洁?!”看着她毫无⾎⾊的脸庞,他拚命摇晃着她。
但为什么她一动也不动,仿佛再也叫不醒似的?一种不好的预感在雅之心中升起。
“你们在发什么呆,还不快开车送她到医院!”雅之转过头,对几个呆若木
的男人咆哮着。
“快!快送姐小到医院。”其中一名保镳终于回过神来,赶紧帮忙把彩洁抱上车,以最快的速度开往医院。
保镳们被眼前的状况吓得一动也不动,不是没有理由的。
三年前,彩洁曾经为了要参加毕业旅行被安恭齐阻止,一时情绪过于
动而导致病情发作,结果在医院里昏
了两天,还住院观察将近半个月…
汗⽔沿着保镳们的发际滴落…这下子,祸真的闯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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