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1)贺宋知州
值六月,盛夏将至,此时的⽩渐臣,已经一手把崇德中,而且占了大批的陆家产业,那钱财虽然算不上滚滚而来,但是也是极多,⾜够二百人的花销。
江二天在明华县的铁鲸帮,以漕运为生,到是不用⽩渐臣补贴银两出去,钱财多了,⽩渐臣也没有闲着,当即给手下的换装备,好兵器好甲好弓好箭,一律的全是一流货⾊。
在這时候,多花些钱,叫這些士兵多留些汗,⽩渐臣可不希望,到四个月之后的大战当中多流⾎。
方腊起义這玩意,是大巨的机遇,凭這里说不定就可以升不少官,但是同时也是大巨的挑战,席卷江南的农民起义,不知要陪上多少员官进去,机遇与挑战并存。
要抓住這机遇,⽩渐臣之前所做的一切,便是为這个做准备。
六月中旬,到是传来了消息,這消息由秀州府传来,原来是宋知州宋昭年的夫人,生了个大胖儿子,原本宋昭年不知为何,一直没有后代,年近四旬,当真是急也急死,這回不知为何,居然突然生出个大胖儿子来。
宋昭年喜得麟儿,不说别的,⽩渐臣這个当下属的,绝对要去贺喜的,当下吩咐一声,由李酸才去准备准备下各方面的事,最终在陆家原本的财物当中,选了一对⽟麒麟,送了过去。
那对⽟麒麟,约是半尺来⾼。看起来碧绿无比,幽幽寒寒地,其具体价值,⽩渐臣也不懂,对于⽟器、古玩這些,⽩渐臣既不喜
。也完全不懂,简单的来说,⽩渐臣就是个实用主义的俗人。
不过不懂也没有什么,只要手下這方面的专业人才懂,那便够了,比如现在李酸才说明了,這对⽟麒麟价值还
⾼的,拿来当贺礼正适合。准备好這些之后,便带些人马,去秀州府去了。
一行坐在马车之上,仍然是老规矩,周芷仙在旁,有着绝顶⾼手当保镖,不要⽩不要,而宁双儿则嘟着小嘴儿,不时的在纸上画些什么,宁双儿是拥有画地图天赋地人。
没到一天的时间。便听到了前面的马夫说道:“大人,秀州府到了。”
秀州府,展现在⽩渐臣的眼前,⽩渐臣由马车上跃了下来,抬目而观,只见巍巍城墙。⾜⾜有三丈之⾼,城门⾼耸,近丈⾼的宏大城门,出现在众人之前,站在官道上看去,只觉得雄伟无比。
将近晚间时分,此时官道上的人相当多,都是赶着最后一趟⼊城或者出城的。待得晚上,城门一关,那便再想⼊城出城也不可能了,這时候检查路引之类的也是飞快。守门地士兵也怕拖得久了些,浪费自己的时间。
⽩渐臣一伙人,清清⽩⽩,全是官吏的⾝份,通过城门這一关自然不难,顺利的进了城,然后找了家客栈住下,只待着明天,再去拜访知州宋昭年,⽩渐臣在秀州府,到是不认识多少人,但是也无所谓。
“老板,多上几个精致的小菜。”手下的衙役已经吩咐着店老板,掌柜的见得来人气势不凡,估计是官场中人,也不敢怠慢。
话说這家客栈还算是规格比较⾼的,所以客人就不少,所以的所以,⽩渐臣就无意间碰到了
人,还真是
人,正是见过四次的陆昭容,虽然面纱蒙面,但是好歹也第四次见面了,加上此女确实气质绝佳,⾝材动人,所以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此时地陆昭容,正随在一个青年的⾝后,青年长得相当英俊,一副年轻才俊的模样,⾝后的人马也不少,看這气势,不像普通商人,估计也是官家的⾝份。
李酸才在旁边道:“這人就是陆昭容的夫君,卫家地人,姓卫,名仲道,听说在秀州府下的镇台县当知县。”陆昭容本来早就嫁人了,以⽩渐臣的话来说,就是漂亮娇
之极的人
,那是大大的赞啊。
卫仲道那边,也有个人小声的在他⾝边说些什么,卫仲道也马上明⽩了⽩渐臣的⾝份,⽩渐臣和卫仲道的视线在空气当中,微微一对视,两人地面上都带着笑容。
先是⽩渐臣拱手道:“原来是卫知县,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久闻卫知县以前,还是位有名的才子,本县是佩服啊。”
⽩渐臣的脸上是微笑,而卫仲道的脸上则是冷笑:“原来
县,听说⽩知县可以种出奇花异石来,到是让在下佩這句话说得,当时⽩渐臣,便是靠奇花异石起家,然后在东南王那里买地官。
—
這话说得,等于直接说,⽩渐臣你這知县,买官买来的,几乎是直接揭⽩渐臣的脸⽪,若非脾
涵养极好的人,只怕都受不了,只是⽩渐臣却是呵呵一笑,口⾆之争,⽩渐臣还真不在乎。
只不过⽩渐臣有些奇怪的地方,当下低声的问着⾝边的李酸才:“老李,這卫知县,当知县多久了?”
李酸才低声的回应道:“大人,這卫知县似乎才当知县不久,没上任几个月。”
“很好。”⽩渐臣当下拿定了,原来是上任不到几个月的雏儿,怪不得会当面揭人脸,完全和官场的老油条不同,现在北宋的读书人,才⼊官场的时候,都有些傲气,当然,以神宗朝时为盛。
现在這些读书人的傲气,被蔡京等人打庒下去不少,但还是存在,特别像卫仲道這种,出⾝于世家大族,轻易的就被送进官场,当了一方知县,还没有经过什么磨难,没有得过世间黑暗的洗礼,所以幼稚了些。
不过⽩渐臣还是瞒喜
卫仲道的,這年头,在官场上,碰到這样的楞头青,纯朴少年,世族弟子,容易吗,平时碰到的,一个比一个奷,全是官场好油条,难得啊。
⽩渐臣這时甚至于想到了后世的一首歌:“勇敢的少年啊,去拯救地球吧,热⾎的少年啊,向着夕
奔跑吧。”虽然這首歌完全不搭配意境,但是⽩渐臣不由的便想起了這首歌。
是啊,多么纯朴的少年,在官场上出這样的一位,容易吗。
⽩渐臣哈哈一笑:“也对,本县是个耝人,和卫知县這样的才子比不了,比如像卫夫人這样的美人,当然是嫁给卫大人這样的才子,当真是才子佳人,让人好生的羡慕啊。”
果然是纯朴的青年,卫仲道开始当面揭人短,结果人家却是這样一说,一点也没有发怒的样子,还说自己是才子,卫仲道当下不太好再说什么坏话了,除非为人相当
愤的极少部分人,大部分还是没有那样偏执的,当面揭人短的事情,也不会在别人说好话之后再做。
“不过听说⽩知县也瞒厉害的,听说剿灭魔教,便有⽩知县的功劳。”卫仲道终于说了一句好话,在⽩渐臣说了如嘲的好话之后,当下两人便有开始开酒。
说实话,⽩渐臣不喜
一个人,但是从来不会表现在表面上,而是表面说好,后面
人,比如這卫仲道,以后若有机会,⽩渐臣绝对要去
他一把,這便是当面笑脸后面
。
不过显然,卫仲道还没有太见识过這个险恶。
两人开始喝酒,一开始卫仲道还很装
的样子,一副大宋文人清⾼无比的鸟样,只是在被⽩渐臣灌进了不少⻩汤之后,酒量不好的他大发酒兴,然后便有些和⽩渐臣引为知已的感觉。
在醉酒人的眼中,有些事情,本来就是相当扯淡的。
“你我当真是知已,再来喝一杯。”卫仲道边喝酒着酒,边拍着桌子:“说起来,⽩兄,你這人不错,只是你不应当在朱狗贼的手下,那朱狗贼还有那蔡京蔡狗贼,合称六贼。”
很好,喝醉酒的人说话很好,只可惜,⽩渐臣感叹,這年头没有磁带,不然把這些记下来,自己便算抓住卫仲道的把柄了。
卫仲道再胡言
语几句,便已经醉倒,而陆昭容则派了婢女过来,把卫仲道扶了进去,看着卫仲道的⾝影消失,⽩渐臣的眼睛蓦然清醒了很多,本来就没有半点的醉意。
今⽇结识了卫仲道,还不知以后会有何作用,但好歹也可以算是⽇后的一步棋,先放着不动也无所谓,回到房中之后,不得不感叹,這江南六月份的天真是热啊。
热得便有周芷仙這个大美人在旁边,也无法去做些“相当有意义”的事情,這年头的夏天,基本上,除非你抗⾼温的体质特别好,不然的话,就不要想正常的做些“相当有意义,为人类整个种族发展延续而大有意义”的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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