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哥,你都不知道那个生学有多讨厌。”袁有语不満的抱怨着。
才一个⾼中生而已,拽什么,一点都不可爱。她怀念她以前实习的生学,多么乖巧又听话。
下午那个生学竟讨厌的笑两声后,就大摇大摆的起⾝走掉,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害她一口气闷在肚子里,直到回家才能发怈。
袁家二老在某知名女校教物理,闻言只是哈哈笑两声。“如果生学突然对你示好那才可怕。”这是他的经验谈。
亲戚都是从事教职的好处之一便是互相
流,除了温馨的故事外,当然也会有恐怖的经验。反正教久了,什么光怪陆离、匪夷所思的事都会发生,新闻没报不代表没发生过。
所以每次家族聚会,就是大吐苦⽔的时候。
“可是完全不把你放在眼里也很可怕。”袁有语不⾼兴的拿着遥控器不断切换频道。
袁二哥抢过遥控器,把频道定在新闻台。“不理他就好了。”
“我要看卡通。”袁有语瞪他一眼,把遥控器抢了回来。“万一他是我的生学呢?”
“所以不理他就好了呀!
“可是我不能不管自己的生学。”
袁有语真不能理解二哥怎么能说得那么轻松,连试着改变他都不试吗?
“你拿这种厌恶的心情怎么去管他?”袁二哥轻松道,将就看着正在播放的⽇本动画。“生学需要的是理解,不是罗唆。”
“可是他行为有问题。”“他”指的是今天在保健室遇到的男生学。“我就要纠正他。”
袁二哥瞄了小抹一眼,敷衍的摸摸她的头“小语对教书还保有热情,真是令二哥感动。”
“二哥。”袁有语挥开他的魔掌。
好歹她也为人师表了,老拿对小孩的态度敷衍她,把她当他的生学啦!
“好好。”袁二哥投降,反正电视也没得看,他⼲脆起⾝回房去备课。“管教问题问大哥吧!不然问姐也可以。”
闻言,她烦恼的道:“可是我还不知道他是不是我的生学。”
他一听差点跌跤“那你现在烦恼这么多做什么?”
本还没发生,烦得跟真的一样,害他也跟着忘记那个男生学只是偶然出现在保健室。
“但是他的学号是二年级,我刚好是代二年级导师。”
中奖机率有十三分之一,她的手气一向很好,如果真的中奖,到底算好还是不好?
“放轻松一点。”袁二哥又习惯
的
她的头“这种事情你就这么在意,以后怎么办?”
袁有语扁扁嘴,也对,
本就还没确定,她就在烦恼,万一
本没中奖,那她不是⽩⽩消耗了一堆脑细胞。
还是把心思放到下礼拜要正式见面的生学⾝上,至于那个讨厌的男孩,等他真的成为她的生学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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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兔有三窟,他不是狡兔,不过也有三窟。
窝在其中一个栖⾝处,温尚礼上半⾝倚着沙发坐在地板上,叼着烟呑云吐雾,他的狐群狗
则众集在一旁。地板満是垃圾,重金属音乐充斥整个空间,想必也吵到附近邻居,不过没人敢出面议抗,因为众所皆知这里是不良少年聚集的地方。
邻居害怕归害怕,就连察警都拿这群不良少年没辙,他们更不想拿自己生命开玩笑。
“尚礼。”一个头发染得五颜六⾊的女孩靠在他
膛上“好无聊喔,我们出去玩嘛!”
说话的女孩应该未満二十岁,但一脸过份
丽的彩妆掩去她的青涩与年少,举手投⾜间多了几分世故的苍老。
“要去你们自己去,我懒得动。”温尚礼冷冷回答,双眼仍望着天花板。
他知道那个新老师为何会让他觉得眼
了,她就是早上给他饭团与啪啡的女人,只是他当时意识不太清楚,一时间想不起来。但她的黑大⾐与嗓音他印象深大外人。
想必是教务主任找来代替那个中途落跑的⻩老头的吧!不过怎么会找这么一个菜鸟呢?希望她能做満一星期。温尚礼恶意的想着。
“喂,尚礼,你在想什么?”小涵拉着他的衬衫,希望他能分点注意力给她。
她可是这个团体里最美的人,理所当然跟着团体里最強的男人,也要他将全副注意力放到她⾝上,娇宠她。
但是温尚礼一直都冷冷的,像是其他人对他而言都无关紧要一般,引不起他的情绪与在意。
就连这个他一手建立的团体早在这一区中称霸,他也丝毫不放在心上。不然他大可以更有所作为,而不是兴致来时才到外面去⼲一票。
还有学校,他们这群人里谁还会去学校上课?只除了温尚礼。
“尚礼,你不要不说话啊!”见得不到回答,小涵略带不満的娇嗔道。
温尚礼终于把视线从天花板拉回来,但也只是瞄了她一眼“要出去玩就去,不要在我耳边吵。”
“我要你带我出去。”小涵更不満了。“不然我要阿汉载我出去找乐子。”
阿汉是他们这群人里的二老,霸气与略侵
比温尚礼更強,对屈居在温尚礼手下的情况也一直想找机会推翻,是非常有野心的一个人。
“那就去。”温尚礼仍是冷冷的回应。
“温尚礼!”
“被甩啦?小涵。”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大笑着,嗑药嗑得心情正high,一把就要拉起她“没关系,老大不疼你,我来疼你…
“咳!你算哪
葱?”小涵甩开他的手,气愤的站起⾝走到另一名少年⾝边“阿汉,我要出去兜风。”
阿汉看了温尚礼一眼,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好啊。”他
沉的笑喊。“兄弟,大家一起出去找乐子!”
一群人一听说要出去找乐子,立刻情绪缴昂浩浩
的一拥而出。小涵更是一不威
的贴在阿汉壮硕的⾝躯上,亲昵的调笑着。
可惜她的故做没让最想让他看的人看进眼里。温尚礼毫不在意,仍菗着烟果望天花板,
本没理会一下走得空空
的人群。
见状,小涵气愤地贴着阿汉扭头便走。屋里留下一地的纸屑,CD音响仍播放着震耳
聋的音乐。
蓦然,音乐停了,一阵脚步声清晰的响起。
“少爷。”李魁担忧温尚礼会像昨天一样在外头鬼混,醉倒在路边。
温尚礼睨了他一眼。“⼲么?”
“来接少爷回公寓。”李魁知道温尚礼不喜
回⽗亲的房子,故只说要回他在学校旁的房子。
李魁预料可能要经过一番争执或坚持,才能把他接回公寓,但没想到他什么都没说,只盯着天花板像在思考什么。
见温尚礼不说话,李魁也跟着沉默,等待他的开口。
“⽇子很无聊。”温尚礼突然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绪的话。
这种无聊的⽇子他已经过腻了,他知道这是浪费生命,但却找不到其他更刺
有趣的事情来做。至少组织青少年成不良帮派很有趣,反正不管发生什么事老头都会扛下来。
会继续上学,也是因为老头说会让他在学校旁有自由的空间,并非他有什么放不下的牵挂。
面对他消极的反抗堕落,老头不闻不问,只会用他的权势与财富善后。
无聊,他不知道生活中有什么有趣的事。
不过现在不同了,虽然只有一点点,但确实让他有兴致去做。
“我想到一个有趣的游戏。”温尚礼说道。
李魁虽仍是沉默,却稍稍提⾼警觉。少爷的游戏,一向让他们这群职员与总裁疲于奔命。
温尚礼拿出嘴里的烟捻熄。“看她能让我玩多久,希望能超过一个礼拜。”他的眼里闪着危险光芒。
“少爷,请不要做危险的事。”
“谁危险?”他像找到玩具的孩子般开心笑着,脸上漾着符合他年纪的慡朗笑容,但嘴里吐出的话却令人悚然一惊。“对那个游戏,还是对我?”
不管对谁有危险都好,反正他找到新的游戏。
李魁本还想说些什么规劝他,但却见他一耀而起笔直朝门外走去。
“你不是要接我回家吗?”温尚确回头说“那就走吧!这里,我暂时不会来了。”
至少,在他的游戏结束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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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啾!”
“感冒啦!叫你多穿一点就不要,穿那什么裙子?”袁大姐一听到小妹打噴嚏,立即碎碎念了起来“包厚一点不会损及你老师的威严,感冒却会让爸妈把你叫回家喔!”
他们兄弟姐妹在外租屋而居,⽗⺟则是在乡下养老。
“我不是感冒啦!”袁有语
鼻子。“一定有人在说我坏话。”
“
信。”袁大姐嗤之以鼻。
袁有语嘟起嘴,把泡好的咖啡装进保温壶里,拿个袋子装好准备出门上班。
“大姐真好,当助教可以晚点出门。”她边走边咕哝。
“还不是一样一大早就要让你们吵醒。”袁大姐哀怨道。
袁家长男在国中教历史,现在担任训导主任。长女在大学心辅系当助教。次男在女中教物理。袁爸袁妈则早已退休,在乡下养老开读经班。
“对不起啦!”袁有语抱了抱大姐撒娇,便转⾝出门。
走到巷口的中式早餐店,老板一看到她就自动打招呼。“早。”
“早。”袁有语微笑道“饭团一个。”
“马上好。”老板娘俐落的抓起饭与材料,裹成一个香噴噴的美味饭团。
将油条跟花生粉的香味昅人鼻腔里,袁有语好爱这个味道。
“今天不这里吃啊?”老板娘笑着问。
“不了,今天我想先到办公室
悉一下环境。”
她上礼拜本来打算逛完校园后到办公室与其他老师联络感情,顺便打听一下她要接班级的状况,谁知道让校护抓去保健室坐镇,再给那个讨厌生学一气,也忘了去辅导处借辅导资料回家看。
一想到那个讨厌的生学,她的好心情就瞬间往下掉。
“今天第一天上班,放轻松一点。”老板娘接过她递上的塑胶袋,把饭团放在保温壶旁。
“谢谢。”她接过袋子付钱。
最好不要碰到那个讨厌的生学,不然她一整天心情都会很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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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同学,这位是新来的数学老师,也接替请病假的⻩老师成为你们的导师。你们要听话一点,不然学校就找不到老师着你们上课了。”
教务主任的开场⽩,袁有语一句都没听进去,她目光直定在教室正央中最后面的男生学⾝上。
她不会认错的,就是他!她怎么这么倒霉。
温尚礼一看到她的表情就觉得好笑,虽然她马上回复带着微笑的表情,但那一闪而逝的厌恶可没躲过他的眼睛。
如果他没猜错,她的厌恶是针对他吧!
教务主任开场⽩说完,就把生学
给她,岂料他前脚一走,教室里就开始起闹。
“老师,你叫什么名字?写在黑板上。”
“有男朋友了没?”
“老师,你很漂亮喔!三国多少?”
袁有语不可思议的瞪着眼前的
象,她怎么都不觉得他们是善意的对她有趣兴,甚至还有人双手放在嘴边制造噪音。
“各位同学,第一次见面,先让老师认识你们…”
“好啊!老师,你要怎么认识?我十七岁,还没女朋友喔!”说话的男同学朝她抛了个媚眼。
“你想⼲么?凭你那张脸想把老师啊!先照照镜子好不好?”
“闭嘴啦!死八婆、丑八怪!你自己怎么不先去照照镜子。”
袁有语皱起眉⽑“安静。”
才第一天耶!连第一天第一面的观察期都没有吗?
“我们早自修都是这样的啦!今天给新老师面子,还没有放CD呢!”
“老师,你还没说你的围三多少耶!你好年轻,几岁?”
“我们之前的导师是个老头子,像一头鳄鱼,罗唆死了。”
“安静!”袁有语不悦的拿起点名簿往讲桌一敲,強把教室里的鼓噪庒下去。“我先点名…”
“点什么名?”温尚礼终于开口。他将椅背往后倾斜靠着墙壁,前后摇晃,一脸轻蔑。“开学的时候我们都有缴照片啊!认识我们是你的责任吧?不认识我们应该自己回去记名字,我们⼲么为了你浪费时间,还是你有什么好处给我们?”
他一发言,立即得到全班热烈回响。
“对啊!礼哥说得对,老师,你有什么好处给我们?”
“我看就一人一杯
茶好了。”
“笨啊!要
茶⼲么?总成绩加分比较实在啦!加分,老师。”
袁有语的脸⾊越来越难看,这群死小孩,不给点下马威,她以后
本就不用上课了。
“砰——”
倏地,讲桌倒下,一大片灰尘扬起,灰尘里隐约可见生学们呆愣的表情。
袁有语深昅一口气,环视安静下来的生学们。
“我刚刚说、安静午没听到吗?”她沉声道。她很想叫那个该死的男生学过来把讲桌搬起来,但为免他甩头就走让自己下不了台,只好作罢。
“点名是为了掌握你们的行踪。”她继续道“不过既然有同学提出异议,那么以后只要老师没看到人就一律记旷课,第一节下课就通知家长。”
温尚礼收起脸上的表情,使眼⾊给旁边的喽罗,叫他找老师⿇烦。
那名生学立即发言“老师,迟到怎么办?”
温尚礼闻言皱了下眉,这算什么“⿇烦”?
“那就不要迟到。”袁有语回答。
“难道你永远都不会迟到?”
温尚礼缓缓开口。
他没想到这个菜鸟老师竟然会翻桌子,看来她比外表还強悍。
袁有语见是上礼拜那个没礼貌的生学,旧恨加上刚刚的新仇,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把他的劣
彻底矫正过来。
“我当然…”
“叩叩。”
轻轻的敲门声打断袁有语的话。
“呃…”一名年轻男老师站在门边“刚刚好大声,发生什么事了?”
是隔壁五班的导师,袁有语会记得他是因为在办公室里他就坐她隔壁。
“没事。
她微笑道。
要有事早出事了,你现在来有什么用?
没想到温尚礼忽然踢开桌子起⾝往后门走去。“因为老师的态度让我心灵受伤,我要去保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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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生学叫做温尚礼。”
回到办公室,老师们早已见怪不怪的为袁有语解惑。
“他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在上其他课时也是这种态度?”袁有语余怒末消。
温尚礼这小鬼铁定是她第一个记住的生学!
一大概是因为袁老师你是新来的老师,温尚礼才会想给你一个下马威。”一班的班导解释道。
什么话!
下马威?
生学给老师下马威?
“没关系没关系,我看袁老师也不是好惹的,接下来他应该会安份一点吧!”
刚刚慢半拍的五班导师开口道。
看到其他老师态度有点奇怪,袁有语问道:“教务处不管吗?还是他有什么背景?”
会让老师态度反常,原因不外乎几种——家里有背景、本⾝够凶悍,再不然就是个
⽪到极点,无药可救。
办公室里的老师互相看了看,才由三班的导师开口“温尚礼在外面有组织一个不良团体。”
混帮派?闻言,袁有语瞪大眼。
“他家里是做生意的,爸爸很有钱,政界关系也不错。”另一个老师补述。
“但是…”其中一个老师加上但书“他会正常上学,很少大闹,也有带动班级的本事,可以说是班上的导领者。”
正常上学不代表正常上课,大部价时间都在保健室鬼混;很少大闹,但是一闹起来就惊天动地,所以最好不要惹他少爷不⾼兴;是班级的导领者,但通常导领
生学反对老师,阻碍教学。
“他⾼中毕业后就要到国美留学,所以不怎么在乎成绩。”
既然要去留学,为什么不现在就去?这是所有老师的共同心声。
不是没老师想把他导向正途,但罹患神经衰弱的⻩老师是前车之监。
“他就是那种亲子沟通有问题的孩子。”一个明年将要退休的老师道“他跟他爸爸似乎处不太好,只好将郁闷发怈到学校,还有其他地方。”
反正尽量不要惹他,等他毕业就好。
话虽如此,但是人学成绩第一名的他,⾼二时成绩竟跌到惨不忍睹,令人怀疑他的学测是不是请了
手。又老师们成绩打得再宽松都还是没办法把他保送过关,只得含着眼泪让他多留一年。
虽然校方巴不得他快毕业,但还是得考虑对其他生学的公平
。
“其实二年四班⾼一时成绩还算不错。”一个老师回忆着“加人一个留级的温尚礼就全走样了;小孩子会有一段时间崇拜強者,尤其是能够打倒他们心目中的威权——老师的強者,何况三年四班的人也算是温尚礼的追随者,于是在二年四班的生学心目中,温尚礼就变得更加伟大。”
拉拉杂杂听了这么多,但袁有语却一点都没有了解班上生学的喜悦。
伟大?!
不要侮辱了“伟大”那个词汇好不好!
反正问题就出在温尚礼那臭小鬼一个人⾝上就是了。
他是老大,换句话说,只要搞定他,她未来的教生学涯就轻松愉快了。
然后她要回到国中去教她可爱的国中生,阻止他们变成温尚礼这种⾼中生。
“温尚礼这个小孩真的不坏,他的胡闹举动只是想引人注意。”将要退休的老师语重心长道。
袁有语却很不以为然,想让人注意有很多方法,他⼲么用最笨的方法,浪费自己时间也让他人不快。
“听说温尚礼国中时很乖,我听了好惊讶啊!怀疑听到的页是同一个人吗?”说话的女老师跟请病假的⻩老师是好朋友。“不知道为什么,上了⾼中行为就渐渐出现了偏差。”
“还是家庭因素吧?”
几个老师很快的热烈讨论起来。
温尚礼在校內是名人,在校外的不良少年间一样是名人,校方绞尽脑汁想让他收心在课业上,却成效不彰。
温尚扎
本不在乎任何事情,就算威胁要退学也没用。
袁有语揷嘴道…“我刚刚都只听到你们说他的爸爸如何如何,他妈妈呢?”
“已经往生了。”
“难道他是因为妈妈往生才会个
别扭?”
袁有语猜测。
几个老师表情古怪的笑了笑。
“应该不是吧!温尚礼的妈妈在他国小就过世了。不过说跟他妈妈过世也有一点关系啦!”
袁有语听得有一点模糊。
一个女老师笑道:“我们猜可能跟温尚礼他爸爸花名在外有关。”
“温先生老是出现在八卦杂志上,不是换了新女友,就是又跟哪个明星扯在一块儿。这也是让正值青舂期的儿子闹别扭的原因之一吧!”
“对啊!这样一想,就觉得温尚礼别扭得很可爱。”
别扭得很可爱?袁有语可一点都不觉得他可爱,倒觉得自己的表情有点扭曲。
“毕竟还是一个⾼中生嘛!”
或许是自己的偏见,但袁有语实在无法忘记温尚礼挑量的轻蔑神⾊,也无法把他当成一棵需要用爱心灌溉的小树苗,只想把他当一条需要用力拉回正路上的牛。
反正原因有80%出在家庭就是了,那么她就去做家庭访问。
如果代课结束之后,她能把温尚礼变成一个乖巧可爱的⾼中生,那么她可以肯定,这会是她此生最得意的成就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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