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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书剑飘零(47)交易(上)
 夜已经很深了,齐州城內寂静一片,偶尔从接到上穿来的打更声,嘟嘟嘟的犹如那黑夜里的游魂般忽隐忽现。祥云客栈的东厢房內,***将纳兰的倩影影在薄薄的窗户纸上。

 此时的纳兰正端坐在梳妆台前,安静的看着铜镜中自己娇灿烂的容颜,鞑靼汉子德⽇勒,此时正恭敬站在边上,低着头在与纳兰说话。

 “主人,我们如此大费周章的接近这⽩七,奴才以为大可不必。汉人从来都是贪财好⾊的,粮食的问题只要奴才去疏通一下,应该就可以得到解决。”

 纳兰继续看着镜子,头也没有回一下,轻声道:“德⽇勒,你是越来越没脑子了,你以为这⽩七是个一般的人物么?你难道忘记了齐州擂台之上,他对阵端木鸣时显露出来的气势么?我倒是没办法忘记的,那种傲视天下的气势又岂是一般人物能有的?”纳兰的声音不大,但是显得很有分量,语气中也很难察觉其內心的想法。

 德⽇勒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道:“主人,据探子的回报,这人贪花好⾊,走到哪都跟青楼女子纠不清,就是他这位妇人秦⽟书,也是后魏有名的青楼行首,主人跟他走的太近乎,似乎对您的名节不利,奴才不怕别的,就怕主子您一个拿捏不住…。”

 “够了!”纳兰猛的一声断喝,打断了德⽇勒继续说话,⽩⽇里天真灿烂的小脸蛋,此时也露出森的一面,冷笑着道:“德⽇勒,你是越来越有出息了,竟然学会教训主子了,当初在⺟亲面前,你也是这么没大没小的么?”此时的纳兰,哪里还有⽩⽇里的半分天真膜样,分明是生杀予夺的一方霸者。

 这一句话就把德⽇勒吓的跪倒在地上,低着头颤声回道:“主子息怒,奴才越礼罪该万死,只是奴才受先主遗命辅佐主子,绝对不敢蔵有半分地私心,就算主子现在叫奴才去死,奴才是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的。眼下之事,就算主子再生气,奴才也还是要劝上主子两句,奴才是过来人,这⽩七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他再怎么优秀也不合适主子,况且他还是个汉人,…”

 “呼啦”一声,纳兰一把将梳妆台上的零碎全都拂落在地,打断了德⽇勒还要继续的话语,脸⾊森的纳兰此时显得极度的动,小脯一起一伏的着耝气,俏脸也涨的微微泛红。从没见过纳兰如此动的德⽇勒也被吓坏了,脑门都抵到地上,再也不敢言语半句。

 “你出去吧,我乏了,要睡了。”德⽇勒没想到纳兰雷霆一怒后,就这般轻轻的放下,带着一⾝的冷汗,德⽇勒倒退着出了房间。

 德⽇勒出去后,留下纳兰还在那呆坐着。小手轻轻的‮摸抚‬着自己那娇嫰的脸蛋,纳烂在自言自语道:“我要是那寻常人家的姑娘该多好,那样我就敢对这他大声唱那动人的情歌,男人有几个女人算的了什么?女人就该凭本事去争取男人的心。”

 夜就这样悄然无声的过去,只有那烛火在这冬夜中摇曳了‮夜一‬,天明之时才泪尽而息。

 太已经窜的老⾼,⽩七与秦⽟书仍旧⾚条条的相拥而卧。温暖的光透过窗户照在帷帐上,俩人几乎是同时睁开眼睛。

 秦⽟书看着⽩七慵懒一笑,复又闭上眼睛,口中嘟囔着:“相公,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说着两只娇嫰洁⽩的⽟臂又紧紧的搂着⽩七的颈项,吹弹破的脸蛋贴了过来,前的‮起凸‬软软的抵在⽩七的膛上。

 ⽩七抬眼看了看外头,笑道:“快午时了吧,怎么?还不想起来么?这样下去,我看到过年我们也到不了解州。”说着⽩七一只手已经老实不客气的拿住了一只丰満的⾁团,拇指和食指在轻轻的捏着那一点峰尖。

 “嗯哼!”秦⽟书被抚弄的哼了一声,酥⿇的感觉顺着指尖的转动传递到全⾝,敏感的⾝体不堪这般调弄,秦⽟书赶紧转过⾝子,把那光滑洁⽩的背面让给⽩七,以此来躲避⽩七这人的侵扰。

 忙中出错的秦⽟书没曾想这个‮势姿‬更容易遭到进攻,丰満翘的双臋正对这⽩七的立,火热的锋芒已经直股沟,禄山之爪也穷追不舍的杀了上来,前的一双嫰啂被逮个正着。

 “好相公,您就饶了我吧,昨夜弄了两时辰,您也梅开三度了,我到现在前面还是肿的,后头就更别提了,疼的利害。”秦⽟书赶紧举旗投降。

 缴不杀可不是⽩七的习惯,一手已经不客气的从峰顶而下,顺着那平坦光滑的‮部腹‬溜了下去,摸索到那桃源茂密之处。

 “什么前头后头,我看前头是宾纳客寻常处,后头是曲径通幽亦有时。”说着大手已经搭在那女人最敏感的部位。

 秦⽟书遭此袭击,又无从躲避,⾝子敏感的拱了起来,试图躲开来下面后方的追杀,可惜的是⾝体不争气,口中哼着不知所云的东西,双臋摇摆躲闪之际,桃源深处已经有幽泉汩汩而出。

 “不要弄后面!”感觉到⽩七下面那磨刀霍霍的杀气,秦⽟书总算是说清楚了一句话。

 又是一场暴风骤雨之后,秦⽟书软如烂泥般的瘫在⽩七的怀里,口中若有若无的低语道:“这以后可怎么得了啊?就我一个人可是没办法应付相公您了,我在楼里学的那些东西都派上用场了,可就没能胜过相公一阵,以后还是再找个姐妹来帮衬我吧,我看纳兰妹妹就不错,瞧她看相公那眼神。”

 秦⽟书语气里泛出的⾜以让客栈的厨房做上一年的饭菜了,但又投着一种无奈。

 ⽩七听了却又是另一番情怀在心,秦⽟书与自己夫不久,出⾝风尘,从小就学着怎么伺候男人的秦⽟书,虽然跟着⽩七时还是处子之⾝,可在技巧上一点都不逊⾊,现在抵挡不住⽩七之不过是因为年纪还小,待到⽇后久历沙场了,以⽩七对女人的理解来看,那是绝对不会再说这样的话了。

 不过秦⽟书这番话还是再⽩七的心头起一点涟漪,别的女人?这话让⽩七的心绪又开了小差,别的女人,是阿,⽩七还有别的女人,都梁城內,天上居中的那‮夜一‬
‮狂疯‬,此时又有如不死的冤魂爬了起来,一头扎进⽩七的脑海中。

 虽然已经三隆冬季节,眉山之上依旧是青葱翠绿一片。从山脚下的小道迤逦而上,便可寻到眉山派的所在。

 着个大肚子的雪绯红,此时正在埋怨她吃东西的苏想云。

 “我说姐姐,你这是嫉妒我以前⾝材比你好,现在着我猛吃东西,想我以后胖的像头猪,这样你就能取笑我了。”

 端着盘子的苏想云哭笑不得的笑骂道:“死妮子,好心没好报,你带着孩子呢,让你多吃点好的,也都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

 提道孩子,雪绯红脸上便露出満⾜的笑容,可嘴巴里说出来的却是埋怨的话语:“姐姐,你说这孩子要是生下来了,他找我要爸爸,我现在上那给他找爸爸去。眼看就要生了,我都快愁死了。”

 说起这个,苏想云也皱起了眉头,略带恼怒道:“你比提那个没良心的坏蛋,把你肚子弄大了,自己现在却在余州城逍遥快活,还讨了个青楼的魁首,真是要把我气死了,当初要不是你拦着,我就去搅了他那场婚事。”

 雪绯红面露惨然之⾊,低声道:“姐姐,现在回头想起来,当初我们做的实在是过分了,⽩七一直都躲着我们,只是我们少年心,对他一直没停止过纠,到头来还是惹火烧⾝。这一切都是由于我们自视出⾝⾼,容貌好,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做人的缘故。”

 苏想云听了这话不由仔细的打量了下雪绯红,自己也低头想了想道:“说来也是,当初我们在都梁城內,哪个世家弟子不想和我们套近乎,也只有这个⽩七一直不原意与我们多纠,弄的我不由对他多了几分好奇,结果弄成今天这个局面。”

 苏想云说这脸上的表情也变的黯淡起来,虽说她们俩⽇后并不会担心没人要,但女人家有了这档子事,对自⾝的看法就已经低了一分,更别提自家的出⾝摆在那儿,弄的她们现在都不敢回都梁,躲在山上。

 想到这些,苏想云不由悠悠的叹气道:“师妹,你说我们⽇后该怎么办才是?”一向很有主意的苏想云,在这当口也了方寸。

 “怎么办?你还怕他赖账不成?他⽩家还是我大齐国的子民,就凭这一条,⽇后找他回来,谅他不敢不认账。”

 已经是正午,钱不多已经在客栈里等了半天了,同时在等的还有纳兰。说起来钱不多现在对⽩七可以说是又敬又怕,一个能跟出云子称兄道弟的人,无论他年轻,都不是可以轻视的,更何况还是自己的尊主。江洲一战,⽩七表现出来的是一种对全局的调度和掌握能力,借下来又是对道尊门大刀阔斧的改⾰,这一切都让钱不多感到了一种庒力,别看自己今天还在位置上,没准明天一个不小心,自己的位置不保不说,小命都可能搭进去,没看见⽩七在望江楼上杀人的那股⼲脆劲么?⽩七可不像是老尊主,任事不管。

 钱不多虽然等的着急,但脸上却不敢有半分的不満。相比于钱不多,有求于人的纳兰就显得更安静了,一直坐在那想自己的事情。

 ⽩七终于出来了,见到纳兰和钱不多,⽩七面带愧⾊道:“不好意思,路上辛苦,所以睡的晚了点,累你们久等了。”

 ⽩七客气,钱不多可不敢领受,连忙回道:“属下等是应该的,尊主切莫客气。”

 纳兰也微微笑道:“我还怕我来的太早呢,这天气又了,冷的利害,怕是又要下了,谁不愿意多在被窝里呆着。”

 纳兰这话即表达了对⽩七的理解,有含蓄的说明了自己眼下急迫的心情,⽩七当然听的明⽩,抱歉的对纳兰笑了笑,转头对钱不多道:“钱老板,上路的事情我看今天就不走了,在齐州多呆一天,让大伙也好好休息休息,明天再走不迟。”

 钱不多听了这话,猛的一惊,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在纳兰的面前怎么能提到尊主这个词,还好⽩七看起来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钱不多赶紧朝⽩七道:“如此属下就先出去了。”说着钱不多带着懊恼的心情急忙离去。

 ⽩七回头对纳兰笑笑道:“妹妹的事情我昨天想了一想,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我想先知道妹妹想买多少粮食,又能出的起什么价钱?”⽩七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的就问纳兰的的条件。

 纳兰听了微微一笑,盯着⽩七看道:“姐夫一路辛苦,昨夜睡的好么?”纳兰的答非所问弄的⽩七一愣,连忙回道:“睡的不错。”

 纳兰这才又道:“那就好,小妹的事情虽然急,姐夫也不必太过忧虑。至于粮食的问题,草原上出产的都是牛羊骏马,⻩金⽩银不多。平⽇里草原上的易都是以货易货,来之前我打听过,中原汉人只收⻩金⽩银,因此也带了些,不多,就10万两,我想买个一万担米或面回去,应该不成问题吧?”

 一两银子一担米或者是面,这在平时都是好价钱了,即使是张楚暗中大肆收购粮食的时节,这价钱也算的上是⾼价,可是眼下这时候,有钱买不到大批粮食,这也是现实。

 一万担粮食,说少不少,可对于整个草原上的百万子民来说,又只是杯⽔车薪,纳兰其实想买的更多,只是怕一下说出来吓倒⽩七,对以后的易有影响,所以先说的少一点,看看⽩七的能力再继续考虑下一步。

 ⽩七听了一笑道:“纳兰妹妹,一万担粮食,你够用么?是不是少了点?”说着⽩七也盯着纳兰看着。

 看着⽩七仿佛能看透自己內心的眼睛,纳兰的內心产生一丝紧张,暗道⽩七难道知道自己的‮实真‬⾝份么?纳兰有点不敢正视⽩七了,目光躲闪了一阵,稳定一下情绪这才又道:“一万担不少了,我就算是想多买,也拿不出太多的银子。”纳兰连忙找点托辞,想把这个话题带过去。

 “草原的冬天是漫长的,没有⾜够的粮食可不是闹着玩的。”⽩七微笑着看着纳兰,卡的纳兰一阵发慌。

 “那还能怎么办?我们就这点银子,向多买也不成。”纳兰决心抵抗到底,决定现在绝不在⽩七面前暴露自己的⾝份。堂堂的鞑靼女王,多的没有,弄个上百万两银子,这也不是太难的事情。

 “办法也不是没有,我倒是替你想到了一个。”⽩七继续把自己的意图又推进了一步。

 “姐夫有什么办法来解决银子的问题?小妹倒是很想听一听。”纳兰也被⽩七的话勾住了,想看看⽩七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没有银子不咬要紧,你可以用战马来换粮食。”⽩七猛的说出自己的想法,然后仔细的看着纳兰的表情。

 纳兰听了这话表情果然变了几变,用战马换粮食,这话犹如重锤狠狠的砸在纳兰心头。鞑靼人纵横草原,靠的是什么?就是品质优良的战马和一大批练马术的战士。多少年来,草原上的游牧民族能与中原的汉人抗衡,靠的也是马背上的灵活与机动。现在⽩七提出用战马来换粮食这叫纳兰如何能答应?

 纳兰用疑虑的眼光看了看⽩七,此时的⽩七表现出一种绝对的平静,一脸的为纳兰着想的表情。思虑片刻的纳兰道:“姐夫这主意是不错,可我怕我做不了主。”

 ⽩七态度诚恳的对纳兰道:“妹子,不是姐夫为难你,眼下这形势,粮食你有银子也是买不来的,我是通过别的渠道知道,大齐国现在需要战马,这才想起这主意来,现在莫说你是鞑靼人,就算你是汉人,买个千把斤粮食不难,可你要买一万担是绝对没有可能的,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你能买到,你又怎么运回去?如今各个路上盘查严格,本没办法运输。”

 被⽩七说到心事的纳兰一下就没语言了,站在那想好一会,这才看着⽩七道:“用战马换粮食难道就没问题了么?”纳兰一步一步的进⼊⽩七预先埋伏的‮子套‬。

 “问题也不是没有,只不过要能说动军方购买你们对战马,一切就都好说,据说匈奴人现在也正打算用战马来换粮食。”⽩七这话也并非空⽳来风,前段⽇子,确实匈奴人有向大齐提出用马匹来和大齐换粮食来着,只不过出了匈奴细作案已事之后,就作罢了。

 提到匈奴人,纳兰的心绪就了,自纳兰懂事以来,匈奴人就一直没停止过对鞑靼人的侵扰,统一草原是匈奴人最大的心愿,现在匈奴人和鞑靼人还在边境上互相对峙呢,要不是眼下是冬季,双方都缺少军粮。估计早打起来了。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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