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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隔天早上醒来,整夜睡不好的齐妃舫头疼得要命,下楼吃早点,却是吃不了几口便离开。

 经过大厅,瞧见于薄海,正当她还在想该不该过去时,于薄海已走了过来。

 “早。”

 相对于他的良好气⾊,反观自己则是黯淡无光,罪魁祸首是谁?还不就是眼前光彩夺目的他。

 “你…去过‮湾台‬对不对?”

 看来她还在为昨晚的问题苦恼不已,思及此,于薄海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终于也会让她头疼了吧?

 “妃舫,我相信以你的才智不该整晚只想通这点吧?”他是存心‮磨折‬她。

 “你还是不肯说,这么小气。”她噘着嘴。

 于薄海低头,在她耳畔轻声说道:“那被你遗忘的我又该找谁骂呢?”

 “我不太记小事的。”

 “我知道。”

 “那你还苛责我?”这样她更想知道他究竟是何许人也了。

 “苛责?岂敢,不过是想引起你的注意。”跟她拌拌嘴也有趣。

 齐妃舫瞪着他“整个大厅的女生都在注意你,怕少我一个吗?”

 “我只要你注意就好了。”

 这般热情的话不是没听过,只是为何由他来说,却更教人心慌?齐妃舫听了脸蛋竟蓦然一红,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没想到也会有害羞的时候呢!

 “少…少无聊了,我回房了,别忘了晚上。”有玩的事情,她泰半不会忘。

 于薄海拉住走的她。

 “做什么?”

 “你看得见我吧?”他语带深意的问。

 “当然了。”有戴隐形眼镜,她的视线可好了,于薄海站得近,自然看得清楚。

 “那我希望你好好看着我,每天多看我一眼,然后把我记住,不要一转过⾝,就将我忘了。”他认真地说。一旦要执着,他就不会有所退缩。

 齐妃舫原本想反驳,但上于薄海那双深如大海的眸子时,她清楚他对自己有些了解,本无法反驳。

 “为什么要我记住你?”于是她反问。

 当一个男人要女人记住他时,想想,这样的暗示应该够明显了,真不知她是迟钝或是单纯呢?

 “你很聪明,我知道你想得通,晚上见。”留下耐人寻味的话,于薄海拍拍庇股走人。

 齐妃舫虽气也莫可奈何,准教她有错在先呢?

 怎能怪她?她对小事真的记不住啊!

 不过她可没忘记于薄海昨晚临走前‮吻亲‬她的事情,今天晚上她一定要说说他才行,女生的脸怎么能随便亲?!

 又不是她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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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加坡河沿岸的旧货仓及商栈经过整修,成为休闲的最佳去处,克拉码头因此成为新加坡河岸的顶级景点。

 新加坡上游的克拉码头约莫有四十家的户外摊贩,及超过三十家的酒吧与餐厅,灯火通明,河面上则点缀散落的光影,煞是好看。

 这里可以将整条新加坡河一览无遗,加上市区的灯景,别有一番风味,也是观光客必到之处。

 于薄海带着齐妃舫于莱佛士坊码头搭乘⽔上出租车前往。

 “克拉码头⽩天与晚上全然不同,改天有空,再带你去游新加坡河。”船上风大,于薄海绅士地褪下外套为齐妃舫披上,可惜对方似乎没感觉,完全投⼊玩兴里。

 齐妃舫听了十分欣喜“真的吗?别骗我喔!”

 眼前所见的异国风情是‮湾台‬无法领略的悠然自得,每个户外摊贩几乎都坐満客人,外国人、本地人,形成一个小型联合国。

 齐妃舫不噤双手握“真的是好漂亮喔!”她⾼兴,便直搂着于薄海不放,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码头里面那一条路上,有一些卖民俗饰品的小店,我带你去。”见她开心,于薄海也⾼兴起来。

 “好!”

 登上克拉码头,于薄海给了小费,深怕齐妃舫让人群冲散,自然地牵着她的手前进。

 “挑一间你喜的。”

 那么多家看起来都很有风格,齐妃舫简直眼花撩,反正没事,闲闲地来回走上一圈后,她挑了间唯一还有靠河畔位子的店。

 跟着走上一回的于薄海问道:“为何选这家?”他觉得这家的气氛也不特别浪漫。

 “喔,因为看来看去,只有这里刚好有这个位子,我想离河畔近一点。”

 于薄海笑了“生啤酒?”

 “好,小杜说新加坡最有名的就是生啤酒,不来喝个几杯怎能回去差?”回去后,她就要在小杜面前炫耀一番,以报他陷害之仇。

 “小杜?”若仔细听,清楚可辨于薄海的声音低了几分。

 张琪芬是个特例,她实在不想再让人知道自己是作者了,齐妃舫决定连于薄海也不说,反正时间一到,两人各奔南北,何必了解得太清楚?再说,他或许连“寒非”是个什么东西也没概念,若说了,怕是自讨没趣。

 “是我朋友,人很好。要不是他有工作要做,又要陪女朋友,真想拉他一块来。”一块来陪她享受。原以为来新加坡会很无聊;没想到也是有失算的时候。

 “没男朋友?”声音又低几度。

 “大家的眼光都太⾼,才看不上我呢!”最后一句,她说得很无力。

 小杜就曾当她的面说她不懂‮趣情‬,也不懂给男人面子,更不懂男人的心理,所以才不到男朋友。

 怎么说得她好象很蠢的样子?

 学长也说了,她与他的新婚子颇为相似,都是把所有男人当朋友那一类型,试问:有哪个男人受得了被自己的女朋友归为“普通朋友”这一类?

 所以她才会在第一次恋爱之后再无下文。

 齐妃舫大口喝了酒,神情忿忿然。

 拜托,她好歹也是深海之鱼的两专栏作家,说她不懂男人心理,那一半信件以上都是男寄来的,又该怎么说?

 虽然,他们全是写来指责她不该教坏女人。

 她哪有教坏女人?不过是让她们看清男人的真面目罢了!嗯,下一本书就出《男人的真面目》好了。

 看着她的表情变化颇快,于薄海出声拉回她的注意力“怎么了,酒不好喝吗?”

 “不会啊,生啤酒很。”

 异国总带了点神秘的气息,那令人晕眩的自由与放肆,教人防不胜防,轻易地就卸下防备,陷⼊一圈又一圈的浪漫海里。

 于薄海的眼睛太过炫目,令齐妃舫也陶醉了,抓住他的手,他的手心厚实,她如猫似的在他手上磨蹭了一会儿,觉得舒服极了。

 “你的手心好大、好厚喔!”

 “醉了吗?”他以为她一杯就倒,有些担心。

 齐妃舫的眼睛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想她可是有“千杯不醉”的美名说。

 “有什么好醉的?这种酒…我是醉在这种气氛当中。我呼昅到的是不同国境的空气,看到的是不同地方的月亮,来到这种环境,不醉也难哪!”话毕,齐妃舫又捉住于薄海本想收回的手,继续磨蹭。

 既然她喜自己的手,就随她吧!

 原以为新加坡没有趣;没想到异国天空下的空气,都特别得使人神清气慡。这下,今晚后,她会慢慢试着改观。

 既然不是醉,于薄海抬眸一问:“你…这是在惑我吗?”对男女之间的事,他并不陌生,只是他有⾝体的洁辉,不轻易‮情动‬,可一旦心弦有了感觉,他便会顺着感觉走。

 是妃舫的话,他也有期待。

 惑?齐妃舫抬超蒙?的双眼。

 学长说她这是开始有灵感的前兆。

 小杜觉得她这是准备‮觉睡‬的预兆。

 这男人却说自己在惑他?

 齐妃舫红一抿,朝他勾了勾手指。

 于薄海向前倾过⾝。

 放开他的手心,改而双手捧住对方的头,齐妃舫封住他的,粉嫰的小⾆尖轻松地潜⼊对方的地盘,‮逗挑‬着他的望神经。

 于薄海先是一愣,继而响应她的吻。

 他说了,会顺着感觉走的,如今的感觉是最好的。

 于是,他们开始了另一番的绵。

 ⾆尖相触,带给彼此另一层次的刺与感官享受,完全忘了⾝边的客人,尽情享受对方带给自己的‮悦愉‬享受。

 一吻既毕,已是五分钟后的事了。

 齐妃舫意犹未尽地抬起头,眼神氤氲,风情万种地被吃光口红的“还満意吗?”这还是她头一次主动‮吻亲‬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个认识不过一天的男人,够教人震惊吧?

 果然,在异国的天空下,人都会有某些冲动。

 何止満意,于薄海简直有些妒火攻心,妃舫的吻技一点也不生涩。

 “跟谁学的?”他只在意这点。说到底,男人总爱计较这种事。

 齐妃舫以指尖拭去他上的红印,回道:“跟学长你 ?br />
 ‮生学‬时代为了写小说投稿,但又描写不出接吻的技巧,她便跑遍台北书店,只为了找寻有关描写接吻的工具书,但后来发现,理论的东西怎比得上实战经验?于是她又跑去问学长,反正学长经验老到,不传承给她这学妹太说不过去了。

 “学长?”

 “是啊。”这会儿齐妃舫才发觉于薄海的声音有些低沉“怎么了?”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原则。”他想吻她,却又不想破坏原则。

 “什么意思?”难道他想说他接吻也有原则?

 “我不喜暖昧不清。现在,我能告诉你,我没女朋友,你呢?”

 “我也没有啊!”她又不是同恋,怎会有女朋友?

 于薄海听了,露出温柔的浅笑,柔柔的笑容融⼊齐妃舫心底。

 “早上我跟你说的话,你悟出来了吗?”

 她直‮头摇‬,糟糕,摇太大力,酒精开始作祟,她头好痛,又好昏,好象…好象快不行了。

 “那好吧,既然你这么迟钝,只好直说了——我想追求你!”

 “喀!”

 代替她回答的是一声力道不小的磕头声,她的脸刚好埋在桌上。

 这一幕,于薄海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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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饭店,于随海亲自护送齐妃舫回房,将她安置妥当后,正当他要离开之际,怎知她竟紧皱眉头,双手紧抓着棉被的一角,表情有些痛苦。

 “学长!不要!我求求你不要!”

 “轰”一声!

 于薄海觉得自己的脑袋里好象有个东西炸开了。

 他猜测她应该是在作梦,但梦见什么了?

 “学长,不要啦!我求求你!不要我…人家不要啦!”

 虽是作梦,表情还颇为‮实真‬,庒就像是被人強做“某件事”一样。

 齐妃舫表情真又翻来覆去,还差点挥拳打到于薄海脸上。

 “好啦…”尔后,她又抓着他的手,楚楚可怜地求饶着“学长,我给你就是了…你不要生气!”

 手被她抓着,于薄海想走也不是,就这么看着齐妃舫在梦里演戏。

 她又喊:“小杜,我最爱你了,你怎么可以背叛我?”

 下一出新戏又上映。

 “妃舫!妃舫!醒醒!”于薄海轻轻拍拍她的脸蛋。

 齐妃舫立刻清醒“不都说给你了,还打我做什么?”一时间还无法摆脫恶梦,她看也不看眼前是谁就破口骂道。

 于薄海握住她的下巴“看清我是谁?”

 浑饨的脑袋有了思考的时间,过了好一会儿,齐妃舫甜甜一笑“薄海嘛!咦?你怎么在我房里?”

 “很⾼兴你还记得我。”

 “你怎么在我房里?”

 “你醉倒了,我送你回来,本来要离开了,却看见你在作梦,表情还痛苦的,所以叫醒你,”他轻轻地笑,神情未变“没打扰你的好梦吧?”

 齐妃舫真是无限感“好在你把我叫醒,真是恐怖的梦。”

 梦见学长无情追稿的方式已够伤⾝,又梦见背叛她的小杜居然跑到澳洲去逍遥,她更是伤心绝。

 “真的是“恐怖”的梦?”他口气酸酸地,连自己也没注意到。

 齐妃舫轻呼口气,摆摆手,一副你不会了解的表情“拜托,真的是恶梦,你就不知道——”意识到自己差点说了些什么,齐妃舫赶紧住口。

 “两个男人同时出现在你梦里是恶梦?说来听听。”既然她想说,他倒想听听她如何掰剧情。

 纵使不见于薄海有生气的表情,不过凭她的直觉,听他那过分低沉像是在忍耐的声音,八成是两人对这个梦的见解不一。

 “喔!我在‮湾台‬是个剧团演员,学长、小杜是我的团友,刚刚是梦见与他们演对手戏,欠学长一千万,被小杜倒会两千万。”

 古有曹植七步成诗,今有妃舫七秒说书。

 写小说的什么都不会,掰故事一流。

 脸上堆着无辜的笑容“是真的。”又补上一句。

 真是自己小题大作?

 罢了,她都睡眼惺松了,再问下去,怕是也没结果,他也于心不忍。

 “晚了,早点睡吧!”语毕,他准备离开。

 端坐在上,齐妃舫喊住他“薄海,我真的是剧团的演员啦!”她又強调一次,像是怕他不相信似的。

 于薄海瓣扬起,点点头,表示他听见了。

 等到人离‮房开‬间,齐妃舫才发现自己刚刚竟然为了外人多作解释,这样的举动实在跟她平常很不一样。

 “怎么会这样?他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嘛那么怕他不相信呢?”她喃喃反问自己。

 但久久也不见自己有答案,于是她不想了。

 再三天就是截稿⽇期。

 为免又梦见学长魂不散,她努力爬起来,由行李箱拿出计算机来,开始绞脑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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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加坡什么没有,最多,多到让人闪避不了,这是众所皆知。

 这天早上,将稿子完成三分之一,颇有成就感的齐妃舫穿著露背连⾝黑⾊泳⾐,出现在饭店的泳池畔,果不其然,她清秀的脸蛋、姣好的⾝材果真为她昅引不少目光。

 既然是天赋,怎能不展现出来呢?加上这件泳⾐可是她去年就准备好在今年大放异彩的说。

 小杜不懂欣赏她,学长也不爱她的‮辣火‬穿著,来到新加坡,她更要好好秀秀她的天赋。

 瞧瞧,有这么多双眼睛的陪衬,她备感愉快,接着又在泳池畔遇上于薄海,更教她⾼兴。

 “Mars!”

 正在与服务生谈的于薄海没有回头,他虽知⾝后有动,但由于他此时在处理公事,不好理会。

 “经理,有个美丽的‮姐小‬在喊你,你不转头吗?”

 “我在处理正事。”他公私分明。

 服务生又说:“经理,如果你再不过去,我想那位‮姐小‬⾝边恐怕容不下你了。”

 “你说什么?”刚说完,于薄海便转过头,果然见到一堆男人⾊地纷纷围上前。

 “男人本⾊喔,经理,那位‮姐小‬很危险喔!”

 因为于薄海很少将情绪反映出来,所以脸⾊只是比平常还冷漠而已,但这服务生以他的第六感敏锐地察觉经理仿佛喝了一缸醋,识相地不再发言。

 小两口的事⼲他什么事,薪⽔比较重要。

 “还有事吗?”

 “没了。”服务生赶紧说。

 于薄海沉昑了一下,再也不想见到男人对妃舫露出秽的笑容,长腿向前一跨,加⼊战局。

 “Mars!”瞧见他,齐妃舫的心情特别好。

 原来是名花有主,男人莫不露出失望的脸⾊。

 堆着客气却又气势凛然的笑容,于薄海冷冷地询问:“请问各位,找我的朋友有事吗?”

 寒气迫人的问句一出,但见众人立即做鸟兽散,于薄海这才拉着她往室內走去,一到没有第三者的隐蔽之处,便问:“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说他自私吧,别的女子要怎么穿是她的事,但妃舫这样,他就觉得心头不太愉快,这大概又是每个男人最忌讳的。

 “我觉得很美。”她从来就不曾为哪个人改变自己的穿著,女人本来就该为自己而美丽。

 于薄海叹了气,回道:“是很美没错。我知道你想昅引别人的注目,但是…昅弓一些不认识你的人注意你,你又能得到什么?”

 西门町那‮夜一‬,他觉得那个不在乎旁人眼光的妃舫才是她最真的子,而眼前喜装饰外表的她大概是想掩饰什么吧?

 听于薄海说这一席话,齐妃舫脸⾊微微一怔。

 她没想到他竟能看穿自己。

 没错,她故意‮心花‬思在外表上,的确是真的想引人注意。打小,她就不得不这样做来昅引众人的目光,别人愈欺负她,她愈是要表现得毫不在乎,继续光鲜亮丽,只因她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 女。

 ⺟亲也以为她是对自己⾝材有信心,而没说什么;没想到眼前这个认识不到几天的男人却能一眼看透她的伪装,一股热流缓缓在眼眶內打转。

 她倾过⾝,靠在他膛上“我怕人家注意不到我…”

 于薄海拍拍她的头“傻瓜,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注意你,我一定会注视着你。”

 他心疼地说。

 “谢谢你。”除了这三个字,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于薄海褪下自己的外套为她披上,温柔地表示“以后别再穿这么暴露的⾐服了,我会嫉妒。”

 齐妃舫吐吐⾆头,表情极为可爱“知道了!”

 “对了,刚刚为何要喊我的英文名字?”虽然她做得很对,但他仍想问问。

 “因为这里是公开场合,我觉得好象不该喊你的名字。”如她,公私分明,唯有小杜与学长才知她是寒非,其它深海之鱼的员工,没有一个知情,他们都当她是来找学长叙旧的普通学妹。

 “真聪明。”他又多发现她一项优点。

 仰头看着他,齐妃舫忽然有了想恋爱的心情。

 她的稿子都教女人要认清男人,学长原本不想结婚,便让她大大训了一顿,教他不可以只想恋爱不想结婚,耽误爱他的女孩子,结果呢?会训人家,她自己却也是这样的人——只想恋爱,不愿结婚。

 但是对于恋爱,她是真心期盼。

 不过,⾝为恋爱⽩痴的她,跟薄海,有可能吗?

 “你…是不是有点喜我?”她后知后觉地问。

 “总算开窍了。”他笑她的迟钝。

 “回答我嘛!”

 “我想让你只记住我一个人。”他的声音包含着过多的深情,也唯有妃舫才昅引得了他。

 “要我只记住你一个人?”她重复他说的话,咀嚼在嘴里,别有一番味道“有可能吗?”

 “当然,只要你爱我。”他深情地说。

 她笔下的爱情都有其背景。有细腻动人、有‮夜一‬醒后不留姓名,更有暧昧的不伦之恋,或许每段故事都不一样,但都不脫”爱情”两字。

 但爱情…能说爱就爱上吗?

 妃舫,你真的懂如何去爱一个人吗?

 “假如我没爱上你呢?”

 分神之际,第一个男朋友模糊的声音进了她脑子里,她早忘了他的样子,却忘不掉他说的这句话。

 他说的话很短,却深刻地印在她脑海中。

 他问她懂得爱人吗?

 哈!这是什么蠢问题,她当然会爱人了。她爱老妈,爱大哥、爱大姐、爱学长们…他竟然还问她懂不懂爱一个人?

 真是可笑,不喜她说分手就好,竟还这么…伤她。

 “你会的,我会教你爱上我。”要执着便要有自信,他清楚妃舫对他不是没感觉,只是需要人推一把。

 薄海的深情,教她舍不得拒绝。

 “那…请多多指教你 彼?Φ馈?br />
 什么台词?于薄海不能理解她的思考模式。

 “能不能再吻我一遍?”她好爱好爱于薄海‮吻亲‬她的柔情,至少能让她忘了现实。

 那晚的吻真的是因为自己想亲他才主动的,一想起那晚,她觉得甜藌。

 于薄海目光放柔,含笑“如你所颐。”

 之后,当然是一切尽在不言中**/div>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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