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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入戏太深?

 抑或是反应她心中所想?

 没人知道,包括牧之芹她自己!

 总之,等她意识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捧着他的脸,像个追不及待的女一样的吻住了他,整个人傻在合的触感当中。

 这、这、这…这什么情形?

 她一时之间回不了神,也不知道怎么圆回这件事,而且做都做了,如果这时才反悔身,那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但要是不放弃,这…这也很怪的吧?

 对于瓣上传来的软软触感,她感到很不自在,即使先前也是因为冲动的关系,让她恶羊扑虎的亲了上去,但实际上,她对这种事的认知也仅限于碰在一起,之后呢?之后该做点什么,她毫无头绪,让这时的心情显得益加的尴尬。

 进退不得,大概就是指她这时的处境。

 又不愿先行认输,但又不知该怎么接下去…她想,用力的想,印象中,电视电影里的亲嘴画面,好像会动一动?

 不是很确定,她只好自己想办法试一试…

 试…

 继续试…

 唔…他怎么还不赶紧推开她啊?

 她等着看他惊吓的样子耶…不过话说回来,他的气味真好闻,不愧是混芳疗界的高手,即便不使用古龙水,身上总有一股人的芳香气味,就连他的吃起来的滋味也很不错。

 她一个人想得入想,却在这时听到他的轻笑声。

 笑声?!

 有没搞错啊?

 她这样吃着他的豆干,他还没有惊吓,还没有推开她,竟然是笑了出来?

 太过错愕,也忘了要继续执行什么见鬼的反惊吓计划了,她推开他,一脸忿忿的表情,即使没开口,也很清楚的表达“笑什么?”的讯息。

 “芹,你在『吃』我的嘴。”他忍俊不住,指出显而易见的事实。

 娇颜涨红,虽然是由她主动,但听他说起,仍是难堪到不行。

 这不是她要的反应啊!

 他应该要慌乱的问她现在是在做什么才对?应该是一脸的吃惊或是害怕那一类的情绪,而不是好整以暇的跟她讨论起她吃他豆干的事。

 她觉得难堪,没想到他却在这时又补上了一句“亲吻跟吃是不一样的两回事。”

 她一愣,一时之间弄不清他的重点在哪里。

 “像这样…”他倾身,学她方才那样,胡乱的在她软的小嘴上啃咬一通。

 他用的力道不重,但瓣上被咬来咬去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像块万年干,而他,则是一个努力在啃咬干的人。

 这感觉…感觉…实在是太糟了!

 她得此结论,而他,也在这时停下了吃干的啃咬,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这个是吃,并不是亲吻。”他说。

 “噢!”她应了一声,一脸愣愣不解的模样。

 这意思是说他没有吓到,是因为她的吻技太糟,让他误以为她在开玩笑,是闹着他玩的,所以才没当一回事的吗?

 她努力思索,想抓出出错的环结,等到反应过来时,已让他捧着脸,呈现眼对着眼、鼻对着鼻,口也要对着口的状态。

 还来?

 看着他愈来愈近的面容,她严重怀疑他吃干吃上了瘾,正想推开他,却让他蝶儿般轻软软的细吻给吻个正着。

 并不同于刚刚的干啃咬法,这一次,他的每一次轻触都是柔如棉絮,软软的、轻轻的,不知不觉中慢慢的加重、加重…

 她已弄不清是何时闭上了眼,一个脑子蒙蒙,失去了思考能力,整个人热昏昏,像是一只热气球般,似乎要飘了起来。

 “芹。”他吻她、他唤她,温雅的嗓音带着些许的低哑,穿透她蒙的意识而来“这个才是亲吻。”

 “噢~~”应了一声,依然是愣愣的,直勾勾看着他的杏眸湛着蒙?的水光。

 她就像是失了魂,怔怔的、愣愣的看着他,那温雅俊颜笑望着她,为她绽着似水柔情般的浅笑,闪着波光的乌瞳映着她,只看着她一人。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不由自主的欺身上去,不但是把刚刚体验过的事,如法炮制的全招呼到他身上,她还倒了他…

 恶羊扑狼的戏码,真的,上演了!

 * * * * * * * *

 “芹…”

 被委以“各部门预算向大追查”工作的小可怜,回家的第一个工作就是找人哭诉。

 要不是先前被一再的告诫,不可动不动打电话回来哭,说那是示弱的表现,要是让颜瀚君那个魔鬼看见的话,只会让他更加的自大与得意…是因为惦着这个,不想让颜瀚君太得意,牧之柔才努力憋到这时才要发

 不然,打从命令下达后,她就有满肚子的牢跟抱怨想一吐为快。

 拜托!各部门的预算关她事啊?

 钱也不是她答应给的,更何况钱既然都给了,还问向干嘛啊?

 就算、就算向真有什么问题,那么要开刀的对象应该是当初的审核单位吧?

 没有理由追预算这种的工作会落到她头上,要她这个不知来龙去脉的人去追向问题。

 这根本就是在整她的吧?

 一肚子的抱怨话语从公司憋回到家里,已经到达了极限,牧之柔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冲向妹妹的房间…

 “芹!”火山一样发的愤声呼喊,很后继无力的终结于眼前的画面。

 一秒钟。

 两秒钟。

 三秒钟。

 断电三秒的脑力系统重新开机,开始确认眼前所见的画面到底是不是幻觉。

 同样的‮丝蕾‬、‮丝蕾‬、‮丝蕾‬,同样满满的粉红色、粉红色、粉红色,大体上与她借住的那间房间如出一辙,唯一的差别只在于她住的那间点缀的是无数的红色爱心,而眼前这问则是充斥无数无数的白色泡泡。

 嗯嗯,确认完毕,没错,这是妹妹借住的那间房,她每个晚上因为压力太大,最少会来哭诉一回的地方。

 然后…上正面向她,还着臂膀的那个男人…哔哔,再次确认完毕,是温柔亲切的颜大哥没错,这也确认完毕。

 最后是那个背向着她,趴在颜大哥身上的人。

 虽然是看不见长相,又虽然盖着被子,让人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记号象征,但从被下的身形,以及披在外的发型、颜色来判断…嗯!那应该是她那个天下无敌王的妹妹没错啊!

 但,这怎么会…

 确认过后的现实让牧之柔感到错,她抓着门把,整个人僵在房门口,不知该做何反应才是正常。

 这个…她到底…该不该叫两声来表示她的震惊?

 毕竟那个躲在被子底下的人是她的妹妹耶!现在呈现眼前的画面,很明显的宣告了刚才房里发生的事,她做人家姊姊的,是否应该表示点什么吧?

 可是看这种情况,好像是她家芹芹吃掉了颜大哥耶!她要是叫出声来,会不会让人家觉得他们牧家人是恶人先告状?

 苦恼,牧之柔感到万分的苦恼,然后不经意的苦恼的目光对上了颜瀚雅温柔带笑的眸。

 没出声,他护拥着身上睡中的人儿,俊颜上满是温柔的笑意,朝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比向门外,要她出去,为他们带上门。

 牧之柔傻愣愣的跟着比着噤声的手势,然后听话的退出房间,为他们带上了门。

 等她省悟过来…

 她已经站在门外,很无助的在想:怎么会这样?

 她弄不懂,她怎么会这么好摆布,竟然一下就让人打发在门外了?

 不过话说回来,看看房里平和静谧的气氛,芹能睡得那么香甜,颜大哥能出那么足愉悦的笑,那应该是…嗯…情投意合下的那个…嗯…互动吧?

 人的想象力是一件非常奇异又微妙的能力。

 背着门板,粉红色的浪漫想象让牧之柔一个人愈想愈害羞,正要路过的颜瀚君接近时,就看她像个小花痴一样,一个人红着脸,不知在吃吃傻笑着什么。

 那是很不正常的现象,对他来说。

 方才下车时,她明明是又气又怒又委屈的白痴模样,按理说,她现在应该跟平常一样,躲进妹妹的房间,在里面痛咒他十八遍才对,实在没理由杵在门板上,一个人吃吃笑得那么白痴。

 “你干嘛?”颜瀚君问,看她的表情明显带着嫌恶。

 “要你管。”她回击,瞪他的表情充满了防卫。

 经由这些日子的磨练,这些不似她会有的情绪,不像她会说出口的话语,牧之柔已经能运用得很自然,全、多、亏、了、他!

 “好狗不挡路。”他哼她。

 “你、你、你…”口吃了半天,牧之柔总算想到下联“你祸害遗千年!”

 他嗤一声笑了出来“祝福我长命百岁吗?还真谢谢你啊!”一口气梗在口,牧之柔想叫他别那么臭美,但又想不到什么有力的句子,好用来砸到他脸上。

 忽地念头一转,她笑了。

 忍不住联想到这男人可是有着严重的恋兄情结,这会儿她家的芹芹吃掉了他最重要的兄长…嘻,嘻,嘻。

 芹!做得好啊!

 “神经兮兮。”不知她笑什么,颜瀚君又哼她“又在耍白痴了,懒得理你。”

 扁嘴,在他经过后对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附带无声的哼哼两声,然后对上门板,一脸虔诚的许下她的祝福…

 芹,加油,姊姊支持你!

 给他好看!一定要给那个魔鬼般自大的男人一点好看!

 祝福的表情不小心咬牙切齿了起来,但还不够!对着颜瀚君刚走过的方向,牧之柔再次做了个其丑无比的大鬼脸,忿忿的别过头,她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 * * * * * * *

 并不是猪,但情势所,不得不装猪,牧之芹正面临这样的困境当中。

 时值半夜…没有一点也有十二点吧?

 虽然因为装睡的关系,让她没办法起来确定时间,可是从他们回到家,接着发生擦走火的意外,接着又是一长串因为过度烈的运动而造成的昏睡…种种时间上的推算,再加上她现在的饥饿程度,让她保守估计,现在应该是半夜时分跑不了。

 如果她有种一点,现在是什么时间,对她来说一点问题也没有。

 问题她没种!

 在发生过下午的意外,而且她已经睡,有思考能力的这时候,尴尬胜于一切,让满脑子问号的她还不知怎么面对他。

 所以她明明醒来一阵子了,却只能很孬的继续装睡,面对他不时的亲密亲吻,还是不时的摸摸碰碰,都一副神猪转世的模样,不理不睬、不应不答,完全一副没动没静的死样子,不让自己出丝毫要醒过来的迹象。

 对她来说,装睡是没什么,真正苦的是她的肚皮问题。

 经由一下午的烈运动,再加上错过晚餐,她饿得受不了,幻想着能吃下一头牛了。

 在这样的饥饿感之下,她装睡装得很痛苦,但偏偏像是要跟她作对似的,她没动静,她身旁的男人也就没有离开的打算,让她心中叫苦连天。

 咕噜…

 肚皮里传出好明显的咕噜声,宣告她的饥饿,她想吃,吃什么都好,她想吃东西啊!

 “芹?”他的气息在她耳畔轻扬,带着他气味的淡淡馨香侵袭她的知觉。

 闭眼装睡,装睡装睡,继续装睡。

 看着她没动没静,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儒雅俊颜微困惑之,纤长细指忍不住搔着她细的面颊。

 “我把你累坏了吗?”轻叹,颜瀚雅人的声音中带着满满的怜惜。

 燥热感一再的涌现,牧之芹知道自己脸红了,她只能暗暗的庆幸,幸好房里只点了昏黄小灯,瞧不清她这时的模样,要不然铁穿帮的。

 “可是你肚子饿了,怎还不醒呢?”他困惑,她却比他还不解。

 如果不是碍着不知怎么面对他,她真想问他,他干嘛不走呢?

 总不会是打定了主意,要陪着她一直到她醒来吧?

 想象着这个可能,她心中更是叫苦连天,搞不懂以她务实到算是精明的个性,怎么会让事情演变成这等地步的?

 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在她的计划中,她只是想吓吓他而已,要让他知道她也是个女孩子,他不该对她那么放心,净做些误导别人,也搅她少女芳心的事情来。

 哪里会晓得吓是没吓到他,反倒是她被他的亲吻给亲昏了头,一时的意,不知不觉的就推倒了他。

 演变成现在,厮磨一下午,也不知是谁吃掉了谁…

 谁吃掉谁这并不是问题的重点,所以可以先不去计较,让她暂时逃避现实的略过不去想。

 但是,那些发生过的事,也就是他们对彼此所做的事,因为兹事体大,容不得她不去面对,更不可能让她逃避现实。

 她很清楚的知道…因为事情非常的明显…先动手的人是她!

 不论谁吃掉谁,先动手的就是她,造成现在这完全序的,根本不存在于她计划中的混乱。

 她真想不明白,她是着了什么魔?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搞得她现在没脸见人,实在不知怎么面对他…

 咕噜!咕噜!咕噜噜!

 一长串的腹鸣,声音又响又大,让她羞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一定是饿坏了。”温柔的他在她小巧的耳廓上轻吻了下,又轻轻、轻轻的,像是怕弄坏她那般的密密拥紧了她,而后松开,起身着衣。

 她很按照计划的装睡,睡得很认真,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身旁失去他的体温时,心里头那种近乎失落的空虚感是从何而来?

 “我去弄个三明治。”随便的套上衣物,他当她清醒一般的柔声说道:“等等就回来,你醒来就有东西吃了。”

 听着他出房门的声音,几乎是门一合上,她就火速的起身…哎哟!痛痛痛!

 全身的不舒适让她皱紧了眉头,但这时也没时间耽搁了。

 忍着不适,她快速的穿妥衣服,皮包一抓,拿起小爱车的钥匙,贼一般偷偷摸摸、偷偷摸摸的溜了出去。

 整座园邸寂静无声,前往厨房张罗餐点的颜瀚雅莫约过了二十分钟才回来。

 一回房,接他的除了一室空的冷清,伊人已不知何方。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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