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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重逢
 ⽔云很美,写意地美。有时站在那最⾼的城楼上,看着瓦蓝的天空和碧蓝的大海,你会分不清到底上面的是天空?还是下面的是大海。

 细细的,⽩⾊的海浪从海天之间卷来,就如天空中有时飞速而过的流

 ⽔东流说,大海虽然平静,但愤怒起来,却⾜以让人终⾝害怕。

 三年前,⽔云发生了一次海啸,在离⽔云海岸不远处的小岛,被海啸彻底呑没,上面数千条生命就此远离尘世。

 从蒙逸楚之后,⽔东流就亲自“监视”我,只有上朝的时候才让⽔沧海看着我,其余时间,我们两个基本就成了一个人。

 我僵硬地坐在龙椅上,面前是⽔东流让我批阅的奏折,而他,就侧坐在我的⾝边,右手枕在脸下,左手紧紧捏着我的右手放在他的腿上,不停地捏着,时不时在我的手心画着圈圈。

 头有点涨,他有错吗?对于爱情,永远没有对错,无非就是黏人了点。

 “东流,你拉着我的右手让我怎么批奏折?”

 “我知道你左手也会写字。””他对我太了解了。我左手提笔,忽然,他的手抚上了我右手手腕的內侧肌肤,瞬即,一窜电流让我浑⾝僵硬。

 “月月怎么不批?”

 “⽔东流!”我大喝一声,看着他一脸沉溺在幸福的笑,那笑简直可以把人腻死。他开口了“我喜你。”

 还是这句话,这几天。他不断地在我耳边重复着这句话,就像在蓝情夜吧,他总是对我说:说话。我喜看你说话。

 无奈地叹口气,开始批阅奏折。好在⽔东流总算有所收敛,没有做出进一步的恐怖举动。

 不一会,⽔沧海又在同一时间跑来了御书房。

 他的作息最近变得很有规律。早晨起来先是向⽔逍遥问安,之后就是跟着我直到⽔东流回来。然后,他就会去內阁帮忙。这是⽔东流安排给他的新任务,其实自己人都清楚,这是让⽔沧海正式接触⽔云地政务。

 然后下午,他就会来这里报道,跟⽔东流讨论一些內阁处理政务时的一些手段和方法。

 ⽔沧海今天一口气跑到龙案前,然后趴在龙案上盯着我看了许久,我正想问他有何事,他却忽然对⽔东流说道:“⽔东流,我把整个⽔云都给你了。你就不能把月月让给我吗?”他说这话时心平气和,外加一脸的纯真。

 我了一下,一个狗⽪膏药不够。又多了一个神经大条男。

 ⽔东流依然保持着他看着我地‮势姿‬,只是慢慢将手放在了⽟玺上。然后随手一扔。⽔沧海紧张地接住,就瞪着⽔东流:“你做什么!”

 “给你。”⽔东流轻描淡写地说着。“月月不让。”

 我抚住了自己的额头,这两个⽩痴!

 ⽔沧海看看⽟玺,再看看那个一天到晚只是看着我傻笑地⽔东流,翻了个⽩眼:“情痴!真是一个情痴!”说完就将⽟玺小心地放回我的面前,然后认真地看着我:“月月,这样的⽩痴你确定要吗?他整个就是一傻子!”

 我叹了口气,收紧了眉,这个问题让我如何回答。但⽔沧海和⽔东流又忽然很是认真地盯着我,让我无法回避这个问题。

 憋了半天,我憋出了一句话:“沧海,以后⽔云靠你了。”我语重心长地说着。⽔沧海凝重地点着头,接下了我这道不是命令的命令。随即,他笑了:“不过东流你也看不了几天了,冷情他们今天傍晚就到了。”

 “什么!”⽔东流惊呼起来,捏着我的手一紧,低声道“这么快。”

 快?我还嫌慢呢。忽地,⽔东流拉起了我,抢走我手中的朱笔扔给⽔沧海:“剩下的你批,我要跟月月去游海。”

 “游海?喂,喂,⽔东流,你慢点…”我被⽔东流拖着险些被自己的脚绊住,⽔东流只是一往直前:“没时间了,要抓紧。”

 我翻了个⽩眼,⾝后是⽔沧海调笑的声音:“海上浪大,小心卷走你的月月。”

 卷走?我还希望海浪把这块膏药快点卷走,好让我迅速与冷情他们见面,展开下一步计划。

 被⽔东流硬拖着出了海,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垂西海。趁⽔东流不留神,我就去了码头,感觉像是背着他去幽会情人。

 伫立在码头上,⾝上的⽩⾐依然醒目,银⾊的丝线绣起象征祥和地花纹让这⾝⽩⾐不再单调。淡粉⾊的点缀,湛蓝的丝韬,整个人神采奕奕,频频引来路人地目光。

 不时有胆大的男子上来搭讪,我用寒气震退,没武器地确不方便。不一会,就没有人再敢来搭讪,因为⽔东流浩浩地带着侍卫前来接北冥地龙船。

 一艘庞大的海船从遥远地西面而来,金⾊的夕将这条內河染成了金⾊,犹如从火红的天际倾泻而下的一块金⾊的绸布,那艘五彩斑斓的海船就从那轮红⽇中驶来。

 因为是海船,所以这边的港口就无法停靠,一只小舟从海船上小心翼翼卸下,海船便继续往前停靠在內河的⼊海口。

 虽说是小舟,但也有丈余,上面华丽丽地站着十余人,我遥望着那银蓝⾊和墨绿⾊的⾝影,勾起了无限回忆。

 时光荏苒,出⾕后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

 ⽔东流用他那庞大的⾝躯遮住了我的视线,我郁闷地看着他的后背,和铺盖在后背上如同丝绸的发丝,叹了口气,⽔东流真小气。

 “冷情参见⽔国主。”

 “蔵青拜见⽔国主。”

 “冷情,快请起,这位蔵公子也速速请起。”

 我依然冷冷地瞪着⽔东流的后背,即使他不怎么魁梧,但遮住我也⾜够了。

 “⽔国主亲自相真是折杀冷某等人了。”

 只听见冷情和蔵青的声音,看不见他们的人,有点心急。我往右,⽔东流也往右,还顺便做了一个请的‮势姿‬,将我挤到一边。

 “今⽇无君臣,冷情,我们也有多⽇未见了。”

 “是啊,对了,⽔国主,您要的人冷某带来了,这位就是蔵青。”

 “恩!果然一表人才。”

 “⽔国主谬赞,小人惶恐。”

 恩?我挑了挑眉,蔵青礼数学得不错啊。

 “别小人小人自称,今后就是朋友。”⽔东流又在拉拢人心了。

 想绕过⽔东流,⽔东流却带着冷情和蔵青走了起来,我被彻底挤到了⾝后,只有郁闷地看着大‮队部‬的走远。

 对着⽔东流的背影我终于忍不住爆耝口:“你丫的!”好!很好!⽔东流,算你牛!

 內劲提起,飞⾝而起,直接跃上侍卫的头顶,金⾊的夕照耀在我的⾝上,裙衫上的银丝反出灿灿的银光,一个翻⾝,空中是我银⾊的残影,我稳稳落在三人面前,长发缓缓垂落,我扬起了淡淡的笑容。

 与此同时,两股杀气从面前而来但又迅速收回。

 我看着冷情和蔵青握住剑把的手,淡笑道:“好久不见,冷情,蔵青。”

 惊喜从冷情的眸子里漾开,他动的抢步上前握住了我的双臂:“是你!真的是你!”

 “是我。”我淡笑着看着他,然后看向蔵青,蔵青一⾝墨绿的⾐衫,间是牛⽪的护,一把三尺长剑让他英武非凡,长发没有梳起只是从鬓角挑出两缕固定在了脑后,一同样墨绿的发带绑住了额头,带出了他原始的野和煞气。

 他长大了,我想我只能用“长大”两个字来形容他的蜕变,他已经不再是那个狗子,更不是我离开时的徒儿,而是‮立独‬的存在,一颗耀眼的新星。

 蔵青的眼中只是淡淡的惊,更多的是疑惑,他见我看向他,疑惑地问道:“姑娘,你怎知我的名字?”我笑了,收回停留在他脸上过久的目光看着冷情:“走吧,让我来带路,毕竟让⽔国主劳心劳力有点不像话。”我声线放冷,瞟了瞟満脸乌云的⽔东流,便主动带路。

 “月!你…这是…”冷情疑惑地看着我,我淡笑道:“机缘巧合下,我成了⽔国主的近⾝侍卫。”

 “哼!是巧合吗?”⽔东流的冷哼从一边传来,随即双手缓缓放⼊袍袖扬起了他可容天下的微笑:“今晚正是叙旧好时机。”

 我也双手环,同样眯眼而笑:“是啊,叙旧好时机。”

 电光火石在我与⽔东流之间闪耀,⽔东流,你今晚休想再破坏我,否则我灭了你!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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