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破伤风和狂犬病
“我送你回家。”幽看着拘谨的站在月⾊下,焦虑不安的小斗,先开口示弱道。
小斗満不情愿的点了点头。跟着幽走了一会儿,就觉得手臂的伤口被风吹的一刺一刺的疼,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伤口这样,我会一菗一菗的死掉的。”
“破伤风?”幽疑惑。
“什么风?”小斗也疑惑。
幽无语,嗤笑了下,从兜里掏出一张面纸,就给小斗扎在了伤口上“这样不会了。”
“是嘛…”小斗立刻忘记了幽之前对她做过的‘见死不救’恶劣行为,朝着他笑了起来。
幽也回以微笑。
夜⾊已浓,小斗很怕看见东方鱼肚⽩,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了?两人默默的走着,很快就看见了她
悉的景物。
终于到家时,小斗
动的好像好几年没回来了。她真的已经将这里看成是自己的家。别墅內***通明,大家都还在等她。心里暖暖的,又有点儿紧张。
回头本想对幽说进去坐坐,但看见的却只剩黑暗。“介之幽?介之幽——”
没有回应,只剩夜晚专有的空鸣和风声。
后背发寒…
别墅门突然打开,爸爸的声音传来:“小斗?”
“爸爸…”小斗立刻将介之幽忘在了脑后,朝着别墅门口冲了过去。
老头儿一把接住小斗,将她拉进了别墅“你怎么回来的?”
“一个人送我。”小斗还没说完,老头儿就朝着门口张望,小斗忙拉着他进屋子“人家送我回来,就走了。”
老头这才将家门关死,回头一看小斗的脸,生生吓了一跳,本来好不容易因为小斗终于全安回家,而显得不那么生硬的脸,又冷了起来“你这怎么搞的?”
这会儿小斗的后妈也从楼上跑了下来。陈晓跟在二娘⾝后,边往下走,边说道:“你去哪儿了?我和爸刚从外面找你回来,你的亲亲老妈都快急死了。”
“你那脸怎么了?”妈妈往下走间,看清了小斗的脸,吓了好大一跳。
“妈,没事。”小斗摸了下脸,
油还⼲在脸上,小斗刚要去洗掉,妈妈已经拉住了她的手“先坐下,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差点警报。”
“没…出去遛狗的时候,⽔⽔突然不听话,一直往前跑,我去追,追着追着就
路了,后来被…被察警叔叔送回来的。”小斗这话,才叫一半真,一半儿假呢。
“真是的,也不知道给家打一个电话,怎么会丢呢?这么大的人了。”爸爸气的训斥了一句“⽔⽔我们是在小区里找到的啊,不过回来后就很老实,一直趴在家里,一动不动,现在在楼上。你这丫头,真是
糊——”
“爸…小斗全安回来就行了,她也是失忆了嘛,对什么都很陌生,都知道你急,非要训人,不好好说话。”陈晓瞪了爸爸一眼,扯着小斗走向卫生间“快把你这脸洗洗吧,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进了卫生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小斗也吓了一跳。天啊,她就一直、一直以这张花猫脸面对那些人这么长时间?啊~丢死人了。
“还愣什么?欣赏鬼画糊呢?你这怎么弄的?”陈晓将洗面
递给小斗。
小斗认真的洗了3遍,才被陈晓允许走出卫生间。
陈晓拉着小斗要继续追问脸上蛋糕来源时,突然发现了小斗手臂上的嫣红“啊,你受伤了。”
陈晓忙扯着小斗到客厅,然后又一溜烟儿跑上楼去拿医药箱。
妈妈要拆开小斗伤口上的面纸,小斗忙阻止“妈,不用了,幽…察警叔叔说了,这样就行了。”
“什么察警啊?怎么这么缺德?我们小斗受伤了,连绷带都不给准备下,感染了怎么办。”妈妈不甚⾼兴的扯掉面纸,看着小斗的伤口“咦?怎么有牙印?”
小斗一看,还真有牙印儿,而且整整齐齐的两排“我…我被狗咬了。”
“什么狗的牙是这形状的?”妈妈怀疑的看着小斗。
小斗实在无法解释了,在停车场的一切,都很诡异。她觉得,那些应该不是可以说给大家听的。
妈妈见了小斗的样子,也不再提及。从陈晓拿来的医用箱中取出外伤药,给小斗抹过,仔细的包扎好了,拍拍小斗的头“早点儿睡吧,你肯定也受惊吓了。”
陈晓立刻拉着小斗就要上来,爸爸却突然冷声道:“阿晓,你别
着小斗说话,让她早点儿休息。有话,就明天再说。”
陈晓撅起嘴,却还是点了头。
小斗这晚睡的并不太好,陈晓没有和她说话,可是她夜一都在做破碎的梦。第二天又想不起来是什么了。
妈妈这天
迫着小斗,一起去医院,打了一针狂⽝疫苗,并声称一针不算完,要打一套。小斗很无奈,对鸾术的这个侮辱,是妈妈最后落井下石的。
打完针,小斗被妈妈带去拍照时,还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她来了以后第一次拍照,陈晓跟她说过,拍照不是招魂,让她不必担心拍完后自己的魂魄会被拍走而死掉。她很疑惑,陈晓在说什么?她没有想过拍照和什么招魂有关系啊,陈晓解释的好奇怪。
不过坐在那几个大锅下面,脸上被照的热热的,妈妈不停让她笑,可她就是笑不出,最后都快哭了,摄影师终于忍无可忍的说:“你别笑了,你就坐着吧。”
妈妈很遗憾,照出来小斗似乎在装酷,一点儿也不萝莉。
小斗看着自己的照片却很⾼兴,新鲜的看个不停。妈妈最后把她拉到公园的椅子上,她都还在傻笑,捏着照片不放。
直到妈妈很认真的拉着她说:“小斗,妈妈和你商量个事情。”小斗这才放下照片,看着妈妈,敏感的心里一抖,不会是妈妈发现了什么…
“你才15岁,其实妈妈养你到老,也完全可以,家里的条件还是很好的。可是年轻人嘛,总该去学点儿什么。9月阿晓就去念⾼中了,你和阿晓年龄相仿,不如就和阿晓一起去念⾼中吧。*大的附属⾼中,还是不错的。怎么样?”
小斗看着妈妈,⾼兴的用力点头,她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仅仅停留在书面上,如果能多融⼊这个世界,就不会因为不懂得打‘太可惜’(Taxi),而被陈晓鄙视了。
“可是因为你失忆了嘛,户口⾝份证都没有了。妈妈想给你立个户口,办下⾝份证,可是,妈妈姓花,爸爸姓陈,你却姓余…”妈妈为难的道,眼睛仔细的过滤着小斗的神⾊。
小斗明⽩了,她昨晚和介之幽怎么说的来着?‘她再和他说一句话,她就不叫余小斗。’这下,应验了“妈妈,我本⾝…”小斗突然顿住,本来想说本⾝也是没⽗亲,随的⺟亲的姓,可是想到自己不是失忆了嘛,所以“我本⾝也失忆了,就像已经没有过去了,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就听妈妈的吧。”
“那就随妈妈的姓吧,花小斗,不难听的哦?”妈妈摸了下小斗的脸,小斗笑呵呵的指着照片“真的不好看吗?”
妈妈看着⾝侧这个举着照片笑的很单纯的孩子,明⽩小斗是同意了,而且怕妈妈又觉得剥夺了她唯一的记忆,所以才转移话题。
⺟子俩,相视而笑。
一锤定音,小斗带着満心的好奇和期盼,开始和陈晓准备她15年里的一个书包、第一个笔袋儿、第一
钢笔、第一个笔记本儿。小斗的字,连小生学都比不上,每晚,都偷偷在自己的书房里练字,对于开学的一切,都
情澎湃。
可是,小斗从没想到,上学对于她来说,并不真的像陈晓说的那样快乐。第一天,她就打了退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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